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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勇 生如夏花 As The Bright Summer Flower

I hear love, I believe in love
我聽見愛情,我相信愛情
Love is a pool of struggling blue-green algae
愛情是一潭掙扎的藍藻
As desolate micro-burst of wind
如同一陣淒微的風
Bleeding through my veins
穿透過我失血的靜脈
Years stationed in the belief
駐守歲月的信念


Nikiforov。
勝生勇利撫上那鍍銀門牌的時候,內心就燥熱了起來。他害臊地垂下頭,馬卡欽在他和維克托之間周旋,最後選擇依偎在原主的腳邊。
「勇——利——」他的教練柔聲呼喚他的名,「別一直杵在那兒,你會凍壞的。」

方才的雪花還留在勇利掌心上,灰絨的手套上有一斑斑的深色水漬,鼻尖些微發紅的除了他還有維克托,見那俄羅斯人的白皮膚染上緋紅,勇利便褪下手套,用手掌的餘溫覆住那塊冰涼。
「勇利真的很溫暖呢……」維克托陶醉地握住他的手放到頰邊蹭呀蹭,「好不切實際啊。」
該說這話的是我吧?用手背敲了敲教練的額頭,勇利走進廚房替馬卡欽準備晚餐,他們剛剛第一次去了聖彼得堡的超市,那裏的海鮮數量不亞於日本的市場,還有很多很多的醃漬物——臘腸、火腿一類,最不缺的還是能夠禦寒暖身的烈酒。
維克托瞅了一眼伏特加,又像是了無興趣似的看了看推車裡的商品。
「想喝的話不是不可以喔。」那時候勇利是這麼提示他的,畢竟舟車勞頓,四處奔波後總該有些犒賞。然而維克托只是笑著搖搖頭,還反過來調侃勇利的酒量。
「從現在開始,任何行為舉止都該像個選手,」維克托貝加爾湖藍的眼眸中透露堅決,「我可是要回戰場的人呢。」

傳奇的覺悟在於對於戰場的血腥風景屢見不鮮,或許他的武器已經生鏽,手法不再俐落,對於戰爭的意識還是很鮮明的。
他答應了這個和命定之人的約定,就非得變回那個維克托.尼基福洛夫,他也無法預知未來的模樣,但這次換他想守住勇利了。
這個男人永遠不知道他在自己心目中的份量有多重,維克托對此總是有怨懟,但更多的是寵愛。勇利總把自身比做翩然飛舞的羽毛,卻不明白他終究會落在一顆活傳奇的心上。

說出來吧——噢不,你的言語已經使他匱乏了。
行動?——他就希望你只是維克托而已,你該怎麼做?
思及用眼淚來證明真情的時候,維克托不忍屏息,老天,他真有點鼻酸。

他真的有個不能失去的人,現在,未來,都不能失去。
維克托對愛情有點朦朧,他曾談過幾段戀情,但感覺淡薄地呼吸不到幸福的氣息,這樣說或許過分,但他寧可從冰上尋求眾人的注目,也不願意被「情人」銳利的眼光銬住。

「今天就試著做做看皮羅什基怎麼樣?」用九州男兒的氣魄扛起大袋的麵粉,令人驕傲的、他的愛、他的星星笑得無比燦然。
「好啊。」維克托起身,浮誇地旋轉跳步來到勇利身旁,輕摟對方腰際,「做完之後拍給尤里奧看看?」

被獻上的花圈會凋敗,藍玫瑰一瓣一瓣枯涸死去。
那朵開在他心上的卻久存,隨日光明滅而有陰晴,有執拗的脾氣和溫柔的內在——生如夏花而絢爛的愛苗將開始繁盛地滋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