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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翻译]【SC】Holy, Holy, Holy 第六章
LyndiaFox 10-12 22:35 投诉阅读数：5129
来自专栏：FF7-SC slash 翻译合集共12篇a
​​作者：corvidkohai

译者：LyndiaFox

原作地址：http://archiveofourown.org/works/15583539



译者的话：阅前须知（详见ch.1）

*情感线进展缓慢甚至接近于无

**非常见相处模式



Chapter 6



出门之前，萨菲罗斯从墙上取下了正宗，刻意不去理会克劳德投来的好奇目光。另一件更加刻意的事是一行人路上的沉默。萨菲罗斯对自己一无所知却无意中帮助了神明们而感到不快，所以没有谈话的兴趣。克劳德则乐得清闲。被封印在神像大剑上的年月让他拥有足够的时间去适应沉默，而且看着扎克斯对沉默感到不自在的神情也十分有趣。克劳德用余光瞟见扎克斯不止一次刚要开口，想了想又闭上了，只能小心地观察着他和萨菲罗斯。似乎出于某种奇怪的敬意，不想打破这份由克劳德和萨菲罗斯执意维持的沉默。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三人进入了一个房间，这里明显是训练室，像一个门旁装有窗户的空盒子。



“我还以为会有防护垫之类的。毕竟人类太容易磕着碰着了。”克劳德一边走进房内环顾着，一边说。他四周张望，拉伸着手臂和肩膀。



“特种兵可没有那么脆弱。”



克劳德不屑地笑道，“再严格的训练也不可能改变生物的体质。”



扎克斯忍住一声笑。克劳德转身挑眉。



“你对特种兵项目一无所知，不是吗？”萨菲罗斯也像克劳德一样做起了拉伸。



“不清楚细节。那是一些，呃，精英士兵，是吗？”



“项目中的确包含大量训练，这点没错，但是之所以被称为特种兵，是因为我们被强化了。”



克劳德眯起双眼。



“强化了什么？”



“各个方面，包括我们眼睛发光的样子。”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主要依靠魔晄注射。”



克劳德眨了眨眼。然后又眨了两下。最后以手捂面。



“你们人类真的好爱玩火。”



萨菲罗斯嘴角撇了撇。



“此话怎讲？”



“魔晄是从生命之流里提取的，而生命之流就是盖亚的血液。这当然能够强化你们。因为那里面含有微量的神性。可是神性这东西，即便是微量的，和人性也融合不得。神明与凡人的后代，半神，总有很多麻烦，或者说他们本身就是麻烦。长期来看，对你们的影响是弊而非利。”



扎克斯和萨菲罗斯对视了一眼。扎克斯看上去颇为不安。



“你怎么知道？”



克劳德噗地笑了出来，“我见过足够多的半神，当然知道。但是你们这种情况，我还真没见过。也许你们是对的。也许你们足够幸运。但是你们所了解的也并不比我多，因为我相当肯定以前没有人进行过这种强化。我怀疑神罗根本不在乎——他们只希望你们在不被需要后能战死沙场或者慢慢被架空，到时他们可不会多关心你们身上发生什么后果。”



“你说话总是这么带刺吗？”



“和小孩时并不会。但你们显然都是成年人了。干嘛，我需要把真相披上童话的外衣再讲给你们听吗？”



扎克斯在心中默默地想，要的。



萨菲罗斯哼了一声，拔出长刀。



“准备运动做完了吗？我现在就想和你较量一下。”



克劳德耸耸肩，凭空呼出了自己的大剑。“没问题。现在我不再那么担心弄伤你，事情就有趣多了。”



萨菲罗斯习惯等待敌人先手发起攻击。今次却一反常态，并不是沉不住气，而是希望通过先发制人来对抗这一位偏生是执掌纷争的神明。



他举起长刀与耳平齐，做好准备，等待克劳德也摆好架势，对方将那柄模样古怪的巨剑竖在身前。萨菲罗斯向前冲刺，先以一招简单的直击探敌。克劳德仅仅将大剑一偏，就化解了那一招的攻势。但是没有戏谑的神情，也没有得意洋洋地嘲弄这平平无奇的一击。克劳德的神态是前所未有地冷静与严肃。



萨菲罗斯左脚着地，回身一旋，长刀荡开一条大弧。仍是不难招架的一击，所以这次克劳德的剑也采取同样的架势，没打算移动。但这次萨菲罗斯其实是以刀佯攻，实则打算肘击克劳德的肋部。然而他进攻的力道虽猛，这两下却都被轻轻地挡开了。



交锋的节奏开始加快，变成迅如闪电的舞蹈。一击接着一击被弹开。克劳德的战斗风格没有一丝浮夸或表演的成分。他战斗就是为了赢，而非夺人眼球，仅此而已。萨菲罗斯知道很多很多特种兵喜欢在战斗时卖弄身手，就连自己也偶尔得压下这份表现欲，他当然很清楚战斗中不能浪费多余动作的重要性。



扎克斯看着惊心动魄的打斗，又回头望了眼窗子。他把窗帘拉上。



同样就在这个时候，克劳德为了躲避下路袭来的劈砍，朝空中一跃。萨菲罗斯发现对方上升的高度高于预期，便也追了上去。两人把地面、天花板和墙壁都视作跳板，在房间里以可怕的速度穿梭。扎克斯即便也进行过强化，但他的目光依旧难以跟上两人的动作。他真心庆幸自己不是丢下战书的那个人。



空气突然静止了，扎克斯终于捕捉到了动作。只见萨菲罗斯单手单膝撑地，克劳德的剑尖直指他的喉咙，令他的下巴抬起。两名特种兵看着神明，都发现后者身上有些不对，他身上有一股寒意。完全不似他们之前认识的那个人。他身上带着一种煞气，纵使他身体的每一根线条看上去都是放松的。而他眼里闪烁着锐如利刃的光，周身仿佛裹着一层强大的气场。他身上散发出的气息似乎愈加寒冷。他似乎把自己所有的专注力都投入了这场战斗，包括他时刻关注着尼布尔海姆的那部分。被一个神明全神贯注地紧盯着并不是什么轻松有趣的事情，冷静如萨菲罗斯，也愣是被对手释放的压迫感逼出了冷汗。



随即，克劳德身上的紧绷感蓦地消失了，仿佛从来就没有存在过一样。他悠然一笑，松开了手中的剑。大剑在落地之前就凭空消失了。他友好地伸出一只手。



“打得不错。”



萨菲罗斯凝视着对方的手，看得有些久了，他在考虑自己是否该接受对方的善意。然而在他完全搞清楚之前，自己便已经握了上去，让克劳德拉他站起来。



“不嘲讽一下人类的极限？不打算幸灾乐祸一下吗？”



克劳德喷了下鼻息，却仍不改面上笑意。



“也许你会感到难以置信，萨菲罗斯，但我确实不是一个混蛋。”



扎克斯觉得自己可能永远无法适应一个神明说脏话。



“差点就骗过我了。”



“你还是一如既往地平易近人呢。”



“你在哪里学会这些战斗技巧的？”



“战争中啊，还能有哪儿？”



“神明之间也存在战争？”扎克斯问。



“噢，是的，多了去了。神殿内部、神殿之间。”



“这是常态吗？”萨菲罗斯问。



“时不时吧。没有人能一直征战个不停，但有些时候打得真他妈激烈就是了。”



“神明为了什么打仗？肯定不是为了土地吧。”



“为了信仰。教徒。狩猎场，也可以这么认为。”



萨菲罗斯挑眉，扎克斯低叹，“哇喔。”



克劳德耸耸肩，“有些神明是这么认为的。”



“那些东西为何值得以战争来获取？出于自大吗？”



“对一些神明是这样没错。但是，对大多数神明来说，我们需要信仰才能壮大。最起码，是为了生存。神明失去了信仰便会走向衰亡。信仰消失，神明也会消失。”



“那么这是关乎生存的战斗。”



“对一些神明是这样的。但很多时候却是出于贪婪。神明渴望权力。他们拥有的资源已经足以支撑他们的存在了，却还总想着变得更强，所以他们会为获得信徒的权利而战。”



“可是你不能强迫他人皈依啊。”扎克斯的眉心挤出一道皱纹。



“你可以施展一次奇迹，并且明确地让人们知道那是谁释放的。目的不就达到了。”



扎克斯搓了搓额头，萨菲罗斯面露愠色，对这种近乎强制引人皈依的行为感到不满。



“神殿在战争中不存在被完全摧毁的风险吗？”



“你得知道人们出于贪婪可以做到什么地步。神罗就是一个鲜活的例子。”



萨菲罗斯十分庆幸训练室里只有摄像头而没有麦克风。



扎克斯和萨菲罗斯都耸耸肩，无奈地认同。



“你曾经是步兵吗？”萨菲罗斯改口问道。



“一开始是。但斯特莱夫（strife）毕竟是我的名字。我在战场上表现出色，很快得到了晋升。”



“谁晋升你？我以为你是尼布尔海姆唯一的神明。“



“现在才是。以前有过一场内讧，我最后所知的是，其他神明都搬到北大陆去了。”



“内讧？”



克劳德长叹一声。他并不想再提起这些事，但是他又答应了回答二人问题，他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很久很久以前，一场战争将要冲击尼布尔海姆。我的人民虽然坚韧，但他们毕竟不是战士。我们神明看见了正在接近的入侵者，于是便讨论如何应对。其他神明决定袖手旁观。他们认为神明不该过度干涉人类世界，若人世注定变迁我们也不该插手。我表示反对。强烈反对。村子里的人民不可能存活下来。整个村子会被夷为平地。其实战胜方若定居下来，我们也是可以使其皈依以保证自身的存在。我觉得这就是他们能坚守那些奇怪的道德准则的原因吧。最后我下凡阻止了战争。当村民见到了我的所作所为，并发觉其他神明只是作壁上观之后，就不再信仰他们了。所以，为了自身存续，他们离开了。自此之后那里只剩下我一个。”



“等等，”扎克斯举手提问。“你是说你一个人阻止了一整场战争？”



克劳德眨眨眼。



“是啊。”



扎克斯和萨菲罗斯交换了一个眼神。两人不禁猜测刚才的切磋中克劳德究竟保留了多少实力。



“怎么做到的？”萨菲罗斯问。



“虽然放了几个奇迹来控场，但大多数人类收割起来还是蛮简单的。如果他们全部替换成特种兵的话，估计会有一些难度，不过当时没有就是了。”



言下之意是他仍然能收割一个军队的特种兵，这让萨菲罗斯和扎克斯都感到被冒犯了。



“奇迹？”



“雪崩、地陷之类的。”



“哇。”扎克斯又低叹道。



克劳德就如往常一样耸了耸肩膀。



“我要回办公室去了，”萨菲罗斯已经没什么想聊的了，他对两人说。“我还有工作。”



“你总是有工作要做。”扎克斯抱怨道。



“你也有。区别在于我会做，而你拖着。”



“我也会做的啦。只是文书工作免谈。”



“外勤不算。”



“萨菲罗斯，我们是特种兵，这当然算数。说实话，我正打算出一次任务。你想跟来吗，克劳德？”



神明摇了摇头。“不了。你不用像接待人类一样待我。”



“确实，”扎克斯叹气。“那么，我们都做事去了，你还想干什么？”



“大概，去城里逛逛吧。我迟早要把这里探索一番的。”



“那就祝你好运了！”扎克斯说。他挥了挥手，跟着萨菲罗斯离开了房间，后者则连句再见都没说。



克劳德微笑着挥别扎克斯，直到那两人关上门离开训练室。而后他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克劳德召唤出大剑，一边抚摸着剑刃，一边端详着它。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别人出于消遣而战斗了。很久了。他心里泛起一阵思念之情，想起过去和蒂法——他们以前神殿中的一名女神，塞巴斯蒂安的女儿便是以她命名的——的切磋时光。他还记得他们小的时候，她总能把他打趴下。等他们长大了，她仍然可以把他打趴下，只不过他能还击的次数也变多了。她是唯一能与他一较高下的神明，在他出言不逊时给他颜色看看。在他还是年少轻狂，做事满腔热血、不计后果的那段时期，她就是他的稳定剂。然而后来神殿成员们的离去迫使他变得成熟。纵使时常要负责把他拉回正轨，也经常要用武力令他认识到错误，她却还一直陪在他身边。他们是莫逆之交，亲密无间到其他人总问他们怎么还不在一起。很久之前，他们就是彼此的半身。



他希望她现在过得还好。





译者的话：
*本文克劳德和蒂法是非常非常亲密的青梅竹马关系，虽然作者的用词有点暧昧，但是确实是非CP向
**好久没翻译打戏了，怀念，但是本文相关篇幅不多

（以及没用的吐槽：）

克劳德：都让开，我要开始装逼了

萨：竟然比我还强，很好，很有精神

扎克斯：害怕.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