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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6
Chapter Text
魔晄船離開了巴諾拉村的小島,朝着西邊進發。他們花了一天,離開了米迪爾地區的海域,途中再次看到橫過半空的神羅飛船,那東西正朝巴諾拉的方向走。

飛船上的人似乎沒有注意到賽菲羅斯他們的船,又或者只把它當成普通的漁船,很快就飛走了。

等魔晄船進入公海,賽菲羅斯就把船設置成自動航行,他坐在船長的位置,一邊看着魔晄船的羅盤,一邊聽着拉扎德說起自己的事。

拉扎德是老總裁的私生子,這是神羅高層都知道的事。他一心進入神羅的領導層,只是希望奪取公司,為自己的母親報仇。

“我聯絡上雪崩,把他們引薦給五台,又告訴他們神羅戰士的各種情報。”拉扎德托了托眼鏡,努力無視掉安吉爾投在他身上扎人的目光:“還有把武器秘密賣給雪崩……只是能讓神羅倒台的,我都試着做了,之後我找上寶條,那時候他從公司逃了,我說會讓雪崩的人保護他,只要他能和我合作,造出能克制戰士的藥物。”

傑尼西斯不屑地哼了哼鼻子,譏諷地說道:“軍部的主管,居然是最大的叛徒。我們一路上冒着生命危險,殺到巴諾拉,居然是為了救一個叛徒……'因果之緣,夢想和榮耀,已然盡失。'”

安吉爾抬起手,讓傑尼西斯稍安無躁。他瞪着拉扎德,繼續問道:“但你的計劃落空了,寶條出賣了你,對吧?”

“路法斯比我快了一步。”前軍部主管似乎有點不甘心:“他們早就串通好,路法斯把寶條藏起來,讓他繼續他的實驗,創造一支比神羅戰士更強大的軍隊,然後推翻父親。雪崩入侵朱農和米德加的計劃,剛好成了契機。”

“這不會改變你背叛我們的事實。”安吉爾嚴聲說道:“我們應該把你扔進海裏喂鯊魚。”

“殺了他也解決不了我們眼前的問題。”克勞德淡淡地插嘴說道:“比起五台和雪崩,我們需要知道的,是米德加和DeepGround的情報。”

札克斯同意地點點頭,他說:“我們其實也只比你們早上兩天抵達巴諾拉,那些士兵不知怎的老是找上我們,不論怎樣都避不開。我們沿途繞了些路來打聽了一下米德加的情況。新總裁已經完全控制住城市,街上到處也是DeepGround的人,進出城市的人都受到監控,還有就是有幾個貧民窟被關起來,聽說理由是有雪崩的人混進去了。”

“我們遇到了不少DeepGround的士兵,還有穿黑斗篷的人。”傑尼西斯望向克勞德,他說:“普通士兵的話,他們沒有什麼特別,老實說,可能比我們的士兵還要弱上一點,但那些穿黑斗篷的人……賽菲羅斯撿回來的小陸行鳥,你說過,他們是賽菲羅斯的複製體,對吧?”

克勞德臉無表情地望向賽菲羅斯,銀髮男人只是朝他露出無奈的笑容,然後聳了聳肩,淡淡地說:“差不多是這樣,那些不過是寶條的實驗品。比起這個,傑尼西斯,你手臂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傑尼西斯瞇起眼睛,他看了看手臂上的布帶,說:“少給我轉移話題,賽菲羅斯,那些複製體,到底是什麼回事?”

“嗯……”賽菲羅斯思考了一下,才說道:“我們也不過是聽說的,它們好像有三種類型,有部分專門用來追蹤我的位置,也有部分是用來戰鬥……目前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

“追蹤你的位置?也就是說,只要和你在一起,我們就肯定會被神羅找到?”安吉爾抱胸問道。

賽菲羅斯勾起嘴角點點頭,安吉爾回了他一個自信的笑容,說:“正好,既然不能一下子衝進他們的大本營,那就把他們逐個引出來擊破。”



經過一番討論,賽菲羅斯他們決定先到宇宙峽谷一趟,再決定之後要怎樣偷偷潛回米德加。據札克斯所說,希絲涅的直升機在米德加外的草原墜毀,幸運的是沒有人受傷,這位塔克斯成員已經完成上司給她的命令,護送賽菲羅斯等人回米德加,她也該走了,而且神羅總部發生這麼多事,她得和維爾多聯絡。

希絲涅和札克斯他們分手後,好像是直接回到朱農,過了一星期,就傳來塔克斯掌控了朱農,準備隨時回歸米德加,但他們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塔克斯必須維持獨立,不依附在任何一個部門之下。

路法斯居然二話不說同意了,但維爾多卻在回米德加途中失去蹤影,曾就接任成了塔克斯的新主管。不過,路法斯自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他以維爾多不守承諾為由,把塔克斯撥到同行的海德格手下。

“在那之後,我們就沒有收到塔克斯的消息了。”札克斯揚了揚手中的PHS,說:“那些DeepGround 的人也知道了我們的位置,老是派人來追殺我們……看來塔克斯也被路法斯控制住了。”

“可惜的是,我們還沒遇上那晚的精英成員。”傑尼西斯漫不經心地說道,他摸了摸受傷的手臂,說:“不然的話,我就能報回一劍之仇。”

賽菲羅斯和克勞德看了看傑尼西斯的手,賽菲羅斯抿了抿嘴,說:“霍蘭達呢?寶條回去了,他在神羅也就什麼也沒有了。”

安吉爾沉下臉,他壓着聲音說道:“不知道,原來的主管級只有海德格、斯卡蕾特和帕爾默留任了,霍蘭達被寶條取代,聽說利夫也不同意路法斯的做法,他們,還有米德加的市長,在新總裁的就職演說上也沒有出現過。”

“兇多吉少呢。”札克斯小聲評論道。



之後,拉扎德被關在魔晄船的一個貨艙裏,安吉爾對他非常不滿,他和賽菲羅斯,還有傑尼西斯待在船上的控制室裏,札克斯和克勞德就到甲板上透透氣。

"真沒想到,我們居然會有被神羅追殺的一天。”傑尼西斯慨歎着說道。

安吉爾閉上眼睛,同樣嘆了口氣,他看起來有點迷惘,畢竟這位黑髮戰士一直以自己能成為神羅戰士為榮。

賽菲羅斯看了兩人一眼,心裏想的卻是別的事情,追殺寶條和解決DeepGround是首要的事,但傑尼西斯的傷,還有劣化。他知道一個人可能能幫上忙,但自己要怎樣和傑尼西斯說明呢?

紅衣戰士一直都是心高氣傲的人,賽菲羅斯可以想像到如果他得知自己的身世和未來,結果只會和上輩子一樣,這不是賽菲羅斯想要的結局,也不會是克勞德想看到的。

“史特萊夫那孩子,你確定我們能信任他嗎?”安吉爾突然問道:“他的劍法不錯,但總是有種……不把我們當成同伴的感覺。”

傑尼西斯沒作聲,他回過頭,望向安坐着的賽菲羅斯。

銀髮男人看了安吉爾一眼,回答道:“他目前是想要寶條的命,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

“那之後呢?”安吉爾雙手抱胸:“他沒有身為神羅戰士的榮耀和夢想,殺了寶條之後,說不定會掉過頭來對付我們,以前還在神羅的時候,我總是在他身上感覺到一絲殺氣。”

賽菲羅斯聽到這話,忍不住失笑,安吉爾瞪了他一眼,銀髮男人只是揮揮手,說:“放心,他頂多要把我斬成兩半再丟到魔晄池裏去,不會對你們怎麼樣。”

“賽菲羅斯!”

“我的好友……”傑尼西斯揚起下巴,說:“安吉爾,沒用的,你看他,都把他的陸行鳥寵到床上去了。”

紅衣戰士指了指賽菲羅斯頸窩上的牙印:“你被迷住了,我的好友。”

賽菲羅斯不承認,也不否認,他只是閉上眼,微笑着說:“別擔心我,我習慣了。”



甲板上克勞德吹着海風,感覺舒服得多。這艘魔晄船比他和賽菲羅斯撿回來的破船要大得多,開得快但平穩,克勞德也因此沒有犯暈船的毛病。

札克斯又在努力做深蹲訓練。他一邊喘着氣,一邊追問克勞德他們分開時遇到的事。克勞德告訴他卡姆的酒吧老闆和陸行鳥牧場的比利都多口透露了他們的行踪。

“難怪……”札克斯暗咐道,但他停下深蹲的動作,聳聳肩膀,又說:“反正我們也沒有刻意隱藏,那些DeepGround雖然煩人,但是不錯的發泄對象。”

克勞德眺望着無邊無際的大海,聽着札克斯說話,突然,札克斯跳到他身邊,背靠着船的欄杆,有些輕挑地問道:“你和賽菲羅斯進展成怎樣?”

“什麼進展?”克勞德別開臉,裝作什麼不知道的樣子。

“少來了,克勞德,你和他兩人旅行了一整個月,難道什麼事也沒發生嗎?”札克斯興致勃勃地追問。

克勞德想了一下,他和賽菲羅斯,在一個月的旅行中,好像還真的沒做過,一想到這,克勞德就覺得自己的身體要熱起來。

“克勞德小弟,你的臉要燒起來了。”札克斯壞笑着說。

克勞德用手肘擋開了他挨近的臉,說:“就告訴你什麼事也沒有。”

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克勞德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不少事,比如,克勞德發現他的好奇心已經蓋過了他對賽菲羅斯的憎恨,自己好像越來越渴望多了解現在的賽菲羅斯,又比如,他和賽菲羅斯之間好像發生過什麼很重要的事,而他居然忘記得一乾二淨。

“克勞德……”札克斯像撒嬌一樣喚着。

克勞德無奈地瞪了他一眼,說:“比起我和賽菲羅斯,你自己又怎樣樣?還在到處調戲女孩子的話,可娶不了老婆。”

札克斯抓了抓腦袋,有些尷尬地苦笑了一下,說:“哎,真是的,什麼回到我的頭上來?”

克勞德哼了哼鼻子,只見札克斯好像有點心事重重地望向大海。

過了一會,年輕的一等戰士才悄聲說道:“我不知道,克勞德,我總覺得那個應該和我一對的女孩子還沒有出現……她大概還在等着我。”



(還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