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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9
Chapter Text
洛克哈特家今天收获了一只巨型祖鸟。红蓝紫三色相间的羽毛分外亮眼,那双失了神的眼睛里是少有的澄澈金色。

“蒂法,看看这个颜色。”布莱恩·洛克哈特握着祖鸟的脖子,将它耷拉着的身体举高,“我多少年没见过这种干净的颜色了?”

“没有被魔晄污染!”蒂法惊喜道,“没碰到尼布尔龙吧,爸爸?”

男人脱下自己沾满了尘土和草叶的皮夹克,一面说道:“碰到我就不会在这里和你说话了。今天的林子很安静,我甚至没看到什么变异兽的脚印。”

“神罗很久没派人来调试这里的魔晄炉了。或许是因为这个污染变少了。”

“这是件好事。”布莱恩棕色的胡子朝一侧扬了起来,“他们从一开始就不该造什么魔晄炉,我们的生活有半点因此变好吗?当时吹得天花乱坠的——取之不尽的电力,大幅减少人力的需求——全都是胡扯!”

蒂法接过祖鸟,放在水池中,顺便透过窗口看了看天空。灰红色的云霞拉开一片夜幕,边缘由环绕着尼布尔海姆的高大树木的漆黑剪影组成。“也许什么时候我们也该搬去米德加。那里,据说是真的有因为魔晄而改变许多。”

她的父亲嗤笑了一声。“我知道你在想什么,蒂法。是因为斯特莱夫家的小子吧?说什么要去神罗当特种兵。”他看着女孩脸上的几分恳求神色,狠下心来说道:“绝对不行。我说过不会再让他接近你了。”

“那次不是他的错!”蒂法移开目光,看起来忧心忡忡,“他已经离开半年多了,从来没有给这里写过信,连斯特莱夫太太都没有收到过。可能是特种兵的训练太艰苦了吧?”

“那小子走的时候都还没分化,我听说特种兵只招Alpha。你觉得他有可能分化成一个Alpha吗?”

蒂法略带愤怒地看向她的父亲,无论如何他不该如此议论克劳德。但她知道自己说不过他。违反禁令攀爬尼布尔山的事情让布莱恩一直对克劳德心存芥蒂,虽然非要追究的话,克劳德的错误仅仅只是没有拦下蒂法进行这项危险的举动。她板着脸别开头去,拍掉手上沾着的祖鸟羽毛,然后强行结束了这个话题:“我该去外面回收过滤器了。”

布莱恩似乎也觉察出了她语气里的生硬,于是放缓了声音:“小心些。菲埃里夫人在电话里告诉我她在靠近主干道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怪人。”

“怪人?”

“用斗篷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还拎着一把满是血的刀。虽然不知道他的目的地是不是这里,但总之注意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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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居住在边缘城的那段时间教会了他什么,那就是各种隐匿于地下、废墟还有闲置工厂里的小道,送快递这个职业让他对如何走捷径以及如何避免收费道路钻研颇深。令克劳德满意的是,这些鲜为人知的路径即使在这个时空也一样存在。他得以避开人群,省去可能会暴露自己行踪的身份登记,顺利地于傍晚到达尼布尔海姆。

这个“顺利”仅限于赶路方面。

他的身体几乎不足以维持他正常站立了,从下腹传来的灼烧感让他一阵阵地出着汗。虽然并不熟练,他也竭力尝试着控制自己的信息素,使味道不至于浓烈到让每个经过他的人都用一种不太对劲的眼神盯着他。不过效果甚微。

“是个Omega。”

“不对,”另一人纠正道,“是快要发情的Omega!看看他喘气的样子——等不及要被干了吧?”

“味道真甜。如此肆无忌惮地释放着信息素,还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是想做样子给谁看呢?”

“喂,别那么拘谨!我们都愿意满足你。这里有五个人,嗯,给你点好处怎么样?就让你来挑谁第一个上你,怎么样?”

不过,这些人目前为止只是远远地站着,用言语羞辱他。

“嘘!小声点,看见他的那把刀了吗?上面全是血,他不会把之前想上他的人都杀了吧?”

“喂,真的假的啊?”

“……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我说你们,这么快就怂了吗?我就是喜欢脾气烈的!而且他现在那个样子真的还能挥刀吗?哼,握都握不住了吧。”

“还是保险一些。等他自己体力不支丢掉那把刀再过去,如何?我打赌不会超过五分钟。”

克劳德拄着刀,目光里的愤怒融在生理泪水中,倒像是一个娇嗔般地瞪视。五个Alpha,虽然没有靠得很近,但身上的信息素还是像最好的催情剂一样从他的鼻腔中钻入。那个男人说得没错,他已经扶不住这把武士刀了,他的腿在过量的情欲中颤抖不止。

来的路上他买了几管抑制剂,在车站时匆匆扫了几眼的搜索结果明明告诉他这会有用。

武士刀从他手中滑落了,清脆的敲击声响起时他的腿也因为失去了支撑而跪倒在地。

“谁都好……让我清醒过来吧……”

视野里模模糊糊地有几个人影在接近。是之前的那几个Alpha,在猎物力竭之后终于大胆地靠了上来。

“……滚开……给我滚开……!”

“从我们中选一个吧,可爱的Omega?把兜帽摘下来,让我们看看你的脸。”

然后是一声肢体相撞的闷响与一声痛呼。一个无比熟悉的女声愤怒且嫌弃地骂道:“看看你们自己的脸吧!一个个猥琐至极!你们以为自己为什么没有Omega喜欢?”

一身牛仔装束,长长的黑发随着女孩抬腿向前踢的动作甩过一圈。没有配戴合适的护腕与手套,她的拳风却还是凌厉有劲。转眼间五个Alpha都被揍翻在地,捂着自己青紫的脸发出哀嚎。

这或许是个极为好笑的场景。但对于克劳德来说,他内心想的只有赶紧逃,绝对不能让青梅竹马发现自己现在的窘态。

——但他的手臂被握住了。克劳德深深地低下了头。

“对不起!你没事吧?尼布尔海姆很少有旅人造访,你一来就让你遭遇了这样的事情,实在是不好意思。”那个熟悉的女声说道——她没必要感到抱歉的,克劳德想,“你快发情了。是忘带抑制剂了吗?跟我来,我绝对不会让你碰到刚才的事了。”

接着,她愣了愣,盯着从兜帽下沿翘出的金发,伸手小心翼翼地把他的兜帽放下。

那是一张她心心念念的脸。“……克劳德?”

盛满水汽的蓝色眼睛盯着她。“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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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青梅竹马将他搬到了离小镇外沿最近的一个旅店里。

克劳德难耐地躺在床上,想要被填满的冲动越来越强烈。他感到自己的股间有什么湿漉漉的东西流了出来,黏腻的触感在他每一次微微扭动身躯的时候无比精准地刺入他的脑中,与几声淫糜的水声一起让他羞愧难当。蒂法就站在一旁的认知使他更加面红耳赤,他几乎要把自己扎进那个枕头里。

“天啊,克劳德!你发情了——不对,你分化成了Omega!”她一边说一边在克劳德的手臂上注入抑制剂,“但是为什么要回来?米德加难道买不到好的抑制剂吗?”

“我不知道……蒂法……”克劳德艰难地说,“我给自己打过抑制剂了,但是没用。”

蒂法的动作僵住了,她从克劳德浓烈的信息素中闻到了某种不和谐的、突兀的味道。“……你被标记了。克劳德,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就是为什么抑制剂没有效果的原因。”

金发的Omega蓦然睁大了眼睛。被标记之后,抑制剂就没有用了吗?他的声音里透出了几分慌乱:“那我该怎么办?只能熬过去了吗?”

黑发的女孩盯着他,那种忧心忡忡的表情又出现在她脸上:“你怎么会不知道——被标记的Omega只能靠他的Alpha来安抚,不是吗?告诉我他是谁,我去给他打电话让他赶紧过来。”

“不!不要……”

“他到底做了什么,以至于你在发情期选择逃回这里?”蒂法焦急道,一边检查着克劳德的身体,在掀开斗篷的那一刻她的手颤抖了起来,“盖亚在上!你都在米德加经历了什么,这个伤口……这个伤口……克劳德……”

被镰刀击中的地方看上去血肉模糊,虽然被克劳德烧过之后伤口已经结痂了,但仍是惨不忍睹。

蒂法几乎是立刻就哭了出来,将克劳德的脑袋抱进怀中。“没事了,你回来了,不会有人伤害你了。我得给你的母亲打个电话……”

“别……蒂法,求求你不要告诉妈妈……”

蒂法将他的脑袋扶在自己的面前:“为什么?告诉我些什么啊,克劳德!你知道我有多担心……”

接着,门被打开了,被突如其来、极为用力地打开了,就仿佛是要引人注意地做什么宣示。那丝味道透进来的一瞬间,克劳德屏住了呼吸。

他来了。将他标记,将他按在床上狠狠顶弄的男人。这个认知让他几乎浑身战栗。

蒂法扭过头,看到了门外站着的男人。如瀑的银发,黑色的皮风衣,还有与混杂在克劳德信息素里的如出一辙的气息。那个克劳德曾经天天叨念的神罗的英雄,萨菲罗斯。她震惊得无以复加,站起身退后了两步:“就是你……”

旅店老板站在银发男人的身后,抱歉地说道:“对不起,洛克哈特小姐,这是将军大人的命令。”

萨菲罗斯大步走了进来,从神情上完全看不出他的喜怒。他无视了蒂法的存在,径直走到了克劳德的床边:“在外玩耍的时间够多了,克劳德。”

在克劳德回答之前,蒂法勇敢地伸出手拦在了他和萨菲罗斯之间,一身牛仔装的女孩显然还认为萨菲罗斯是那个神罗宣传中的英雄。“将军大人,我不能就这样把他交给您。他现在的情况让我很担心,我必须要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还有——他到底是不是自愿被您标记的!”

萨菲罗斯就好像是才注意到了蒂法,将目光吝啬地分了过去,女孩在这样不同寻常的注视下微微瑟缩了一下。他很快又移过视线,深深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金发Omega。克劳德在一瞬间读懂了这个目光,浅绿色的竖瞳闪烁着危险的、胜利的光芒,这是一句势在必得的威胁——如果萨菲罗斯想的话,他可以就在这里、就在此刻将眼前的女孩杀死。

一道无法反抗的命令。

克劳德将自己撑起来,嗫嚅着说道:“蒂法,没事了……我是自愿的。这里,交给萨菲罗斯来就好了……谢谢你。”

女孩露出怀疑的表情:“你确定吗?”

“是的……我需要他。所以,真的没事了。”

银发的男人露出了满意且愉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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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他们两人的房间中。

萨菲罗斯俯身凑向他,Alpha极具侵略性的信息素在并不大的空间里铺开来。他伸手探向克劳德的身下的床单,然后抽出,玩味地盯着黑色手套上亮晶晶的液体:“已经流了这么多水了,克劳德。床单都湿透了。”

金发的Omega愤怒地向他挥去一拳,被萨菲罗斯轻轻松松地握住了。“这么无力的拳头,我会以为你在与我调情的。”

“混蛋,谁要跟你……”克劳德骂道,“这一次别想再强迫我……”

他奋力扭动着手臂,试图从萨菲罗斯的禁锢中挣脱,但银发Alpha的力气极大,不由分说地将他的手向后拗去。趁着萨菲罗斯正试图将自己的左手按下,克劳德迅速地用另一手挥出一拳,这一次击中了,不偏不倚地砸在萨菲罗斯那张过分好看的脸上。

如果是在原来的世界线上,这一拳足以让萨菲罗斯的下颚脱臼。但是现在,这绵软的一拳未能给对方带来任何实质性的伤害,倒是勾起了萨菲罗斯的征服欲望。

Alpha的眸色暗了暗,轻而易举地将克劳德的另一只手也握住。“你太不乖了,克劳德。无论是不事先告知我就离开,还是现在,竟然违抗你的Alpha。还有……”他用空闲的那一只手抚上克劳德的腰腹部,用指尖描摹那处触目惊心的伤口,语气骤然冰冷,“是谁允许你受伤的?你所有的痛苦和快乐,都只能由我给予。除我以外,没有人可以在你的身体上留下痕迹。”

克劳德咬着牙挣扎着,两只手臂竭尽全力到颤抖起来。但是这具年少的身体并没有给他与萨菲罗斯抗衡的资格,银发的将军手上用力,黑色皮手套发出了摩擦声,一阵钻心的剧痛从手腕处传来,骨骼“咔咔”地响动起来。

克劳德发出一声尖利的痛呼,他的手腕被扭伤了,再也使不上劲。萨菲罗斯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将他的双臂并在一起扭向他的身后,然后解下自己的皮带,结结实实地将他的手绑在了一起。

Omega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不知是因为刚刚的疼痛还是难以忍受的热潮。他的眼眶通红,水光似乎要从那双半眯着的蓝色眼睛中溢出来。已经被萨菲罗斯褪去所有衣物的赤裸肉体上覆着一层汗,使他整个人看起来光溜溜的,仿佛刚从水里捞出,胸口粉色的乳头已经完全挺立了起来,被Alpha毫无怜惜地肆意拉扯揉捏。在萨菲罗斯强迫式的摆弄下,克劳德以半坐半跪的姿势分开双腿,他的性器微微抬头,正渴望地淌出前液,后穴则暴露在空气中,随着他喘息的节奏一收一缩着,不时滴下透明黏腻的液体。击打床单的水声是如此明显,他的整张脸都烧了起来。

萨菲罗斯的手依次经过他的乳头、阴茎和后穴,却都是浅尝辄止,并未久留。每一处的欲望都被勾得恰到好处,让克劳德可怜地颤抖起来。萨菲罗斯愉快地发现他的小陆行鸟快要哭出来了,但仍倔强地咬住自己的嘴唇,紧闭着双眼,不愿泄出一丝呻吟或是失神的目光。

“叫出来,克劳德。”他命令道,用手指撬开了少年的嘴,拇指抵在舌下,另外四指抵着他的下颚,然后猛地向下用力。克劳德浑身一颤,一声细小的痛呼模糊地传了出来,眼泪不自觉地溢了出来。

“这就对了。”萨菲罗斯满意道,声音中含着扭曲的笑意。克劳德确实开始哭了,身体在他的话语中不断颤抖着。

萨菲罗斯穿戴整齐地欺身向前,将嘴凑到克劳德的耳旁,用气声无比温柔地向他的Omega宣示:“夜晚才刚刚开始,还记得我说过你曾经很熟练吗?今天我会让你全部都重新学会的,克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