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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獵犬_酒後】

夜裡，酒館的笑聲和杯碰聲逐漸消散，只剩下兩個人還坐在角落——劉凡臉頰泛紅，笑得沒心沒肺，而對面的沃倫，灰黑異色的眼中染了點醉意，平日冷峻的臉上帶著幾分罕見的柔和。

「安卓斯先生，你是不是……輸啦？」劉凡撐著桌沿，笑著說，聲音裡帶著調皮。

沃倫歪著頭，眼神悠悠地落在他臉上，像是要把他看進骨子裡，「我輸給你很多次了。」

走出酒館時，沃倫竟半倚在他身上，最後乾脆讓劉凡背起來。夜風輕輕吹著，路上靜悄悄的，只有兩人零碎的笑聲。

「我真沒想到，安卓斯先生還能喝成這樣。」劉凡背著他，嘴裡抱怨，耳朵卻慢慢紅了。

「劉凡。」沃倫的聲音低低地，近在耳側，「我可以接吻嗎？」

劉凡腳下一頓，心跳猛地一亂，耳尖瞬間燙起來，「欸……你、你喝醉了……」

沃倫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側過頭，唇貼上了他脖頸，帶著點酒氣的吻落下。劉凡一個顫抖，差點沒站穩，抱怨的聲音小得像蚊子：「哎、哎呀……你、你別亂來啊……」

好不容易回到旅店房間，劉凡把人放下，才剛直起腰，就被一隻手拉住了。他還沒來得及反應，沃倫已經攬住他，低頭吻了下去。

不像平常的輕碰，那是一個真正的吻——緩慢、耐心，帶著點醉意的沉迷，舌尖輕輕撬開縫隙，帶著探索和挑逗。劉凡渾身僵硬，耳朵紅得發亮，可卻沒有推開，甚至在幾次迷迷糊糊的喘息間，下意識攀住了沃倫的肩膀。

「你、你這樣……真的……」劉凡喃喃著，話還沒說完，唇又被堵住。

沃倫一手扣住他的後頸，另一手順著背慢慢撫下去，像是安撫一隻緊張的小獸。吻與吻之間，劉凡的笑聲、喘息、微弱的抗議聲混在一起，讓氣氛黏膩得幾乎化不開。

最後，他們一起倒在床上。沃倫額頭輕貼著劉凡的額頭，低笑著：「看吧，劉凡，你比酒還讓人上癮。」

劉凡悶在對方懷裡，小聲嘀咕：「安卓斯先生你真是……太狡猾了啦……」

床鋪輕輕陷下去，劉凡倒在軟毯上，還來不及逃開，沃倫已經低下頭，吻落在他的額頭、鼻尖，再慢慢移到唇上。

「唔、嗯……」劉凡紅著臉，聲音含糊地抗議了一下，卻很快被那溫柔而不容拒絕的吻堵住。沃倫吻得耐心，像是在品一杯難得的好酒，不急不躁，一點一點引誘著他。

劉凡慢慢地，也學著回應起來，手指顫顫地攀上沃倫的肩膀，抓住那帶著微微涼意的髮絲。

「你啊……真是……」沃倫低笑，氣息拂在劉凡耳畔，帶著幾分輕佻幾分縱容。他的唇貼著劉凡的耳尖、沿著下頜線細細吻下去，指尖則緩慢地順著對方的脊背摩挲，帶著點討好似的輕揉。

劉凡喘息著，身體因酒意和不安而微微顫抖，卻沒有推開，甚至不自覺地靠近了一點。

「……安卓斯先生……」劉凡喃喃著，聲音輕得像是怕驚動什麼。

「嗯，我在。」沃倫俯下身，額頭抵著他的，指腹劃過頰側，帶著醉意的吻一次次落下，有時急切，有時輕柔。

時間像是慢了下來。吻與吻之間，混著細碎的喘息、低笑和呢喃。劉凡漸漸習慣了這樣的親密，甚至開始小心翼翼地伸手回抱，把臉埋進沃倫的肩窩。

「這樣……可以了嗎？」劉凡悶聲問，聲音像是撒嬌。

沃倫勾唇一笑，低下頭，又是一個綿長的吻，貼著唇角到鎖骨，最後才喃聲道：「還早呢。」

夜色中，他們交纏著，擁抱與吻交替著，時而緊密、時而放鬆，像是彼此確認著對方的存在，又像是在用吻安撫過去的驚險與疲憊。

直到最後，劉凡在對方懷裡慢慢睡著，呼吸漸漸平穩下來，沃倫低頭在他額前印下最後一個吻，才緩緩閉上眼，抱著他一同陷入夜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