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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直播惊喜（6）





（17）



一夜的坦白，克劳德第一次喝得酩酊大醉。温柔不算是萨菲罗斯的特质，但他的确能轻易做到。交换了童年，交换了不为人知的故事，克劳德了解了萨菲罗斯性格的本质和家庭，萨菲罗斯掌握了更多关于自己人偶的细节。从出发点来说也许不尽相同，仅结果而言却是殊途同归。





克劳德梦到过无数个世界，无数的生活中总是会出现萨菲罗斯的身影。有的以自己被杀死告终，有的以萨菲罗斯死亡告终，更有甚者以无望的永生结尾。醒来后产生的落差感会让他不由得去窥视萨菲罗斯的社交软件，确认对方依旧是自己认识的混蛋后才会放心地开始新的一天。直到现在他们再一次“reunion"，克劳德有些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在他的某个梦境里，他的现实在重新上演。是他所见之中最完美的结局。



“克劳德。"萨菲罗斯端着一杯生鸡蛋进了房间，“如果宿醉的话……"“没有。完全没有。"克劳德平静地坐起身，“今天你该上班了吧。后天就是神罗的深夜秀了，明天晚上我们还要去排练，快走。"近乎在赶人的语气丝毫影响不到萨菲罗斯，他耸肩将杯子放在一边，上前俯身到克劳德耳侧：“那么，早安，我的人偶。"



“……腻死了，正常点。"克劳德面无表情地推开萨菲罗斯，“我要工作了。"萨菲罗斯毫不介意地笑，套上外套便离开了屋子；克劳德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直到闹钟提醒自己去录视频才如梦初醒般地起身洗漱。坐到电脑前，一切都似乎没有改变。他多录了两个视频，以防明天排练与后天上节目影响自己的正常更新。平淡无奇却令人愉悦的日子少的出奇，今天却正是如此的一天：他无意识地哼着歌，充满活力地亲手剪辑视频。高度专注使得他毫无饥饿感，直到傍晚萨菲罗斯下班，低血糖的眩晕感才适时地袭击了他。





吃什么？这不是他能决定的了。萨菲罗斯已经做好了饭菜端到他面前，克劳德又回想起来当初是为什么要逃离他的世界。可那又怎么办？他最厌恶萨菲罗斯的部分也是他被吸引的缘由，控制与被控制也只不过是相对而言的骗局：只要他坦然接受萨菲罗斯所想控制的一切，他便是在用自己的意志操纵萨菲罗斯。



这么想来，克劳德没有了心理负担，把饥饿转化成期盼开始吃起晚饭来；萨菲罗斯靠在墙上看着他，面上微微地露出些餮足的模样：“明天晚上神罗年会，我们只能白天去彩排了。卢法斯邀请了雪崩全员，无论如何你都得到场。西装熨好了，明天一起出门。”



“好。”克劳德已经收到了蒂法的消息，“彩排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但我有自己的西装。”“神罗年会，当然要穿神罗定制的西装。”萨菲罗斯露出的微笑让克劳德升起不好的预感，“再说了，年会要开很久。”





（18）



彩排自然是毫无疑虑地正常结束，在后台换上西装后两人鬼鬼祟祟地坐上了卢法斯派来的专车；天色变暗的同时彩灯不断变亮，会场关上大门的刹那，一切都陷入黑暗——聚光灯打在主持人身上。曾。



克劳德和萨菲罗斯坐在第一排的位置，身边是雷诺、路德和扎克斯等公司高层和重要员工。克劳德回头寻找蒂法和巴雷特他们的位置，不出意外地看到一个开心的玛琳和一个气哄哄的老父亲。爱丽丝朝他挥手，他抬抬下巴轻笑，也朝着她招了招手。



年会都是如出一辙的，即便是神罗也无非是晚饭、表演和互动这三样。晚饭的质量自然是上等，表演的节目自然是完美，那么最大的变数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抽到萨菲罗斯或者克劳德的互动环节了——当然抽到了，因为卢法斯是个黑哨，雷诺也想看戏。



“克劳德，上台吧。”看着卢法斯窃笑的样子他就知道自己被黑箱了，他无语地起身，全身都写着抗拒，不出意外地被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扎克斯推上台。





“游戏？没有这种东西，只有奖赏和惩罚的盲抽，”卢法斯无辜耸肩，“抽吧，二选一，一半的概率。”



“哈。是百分百的概率才对。”克劳德背着观众翻了个白眼，抽出一张纸条，“选择一名观众在台上跳一支华尔兹——穿着指定的衣服。”不用脑子想都知道这已经在萨菲罗斯的掌控之中了，“萨菲罗斯，你上来。我去后台换衣服，你最好别再搞什么鬼。”



“是我的错觉，还是克劳德凶了很多……”蒂法低声地询问旁边的杰西，对方沉默半晌，缓缓地点了点头：“感觉有点……破罐子破摔了啊，克劳德……”



她们看着克劳德，眼里满是惋惜和可怜。



“似乎……被当成自暴自弃了啊……”看着两位女士望向自己的眼神，克劳德最终决定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痛苦地拿着裙子默默走向了后台的更衣室。





再次上台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了华美的舞裙，他穿上的瞬间就知道又是亚尼安和玛姆的手笔，完全贴身和过度浮夸，他现身的瞬间整个会场都安静下来，直到某个员工颤抖着说出“克劳迪娅……？”的时候，克劳德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除了他，原来没有人知道在蜜蜂之馆台上表演的人是他。哈。社会性死亡。



萨菲罗斯倒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在他搂上克劳德腰的瞬间，他似乎听见了全场许多人心碎的声音。



一曲舞毕台下某些经常去蜜蜂之馆的员工已经哭的昏天黑地了，有些人哭是因为自己的梦中情人变成了男人，有些人哭则是因为自己的梦中情人变成了萨菲罗斯的。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哪一个更让人痛苦，不过克劳德是不在乎的，而卢法斯则看到了商机。





直接被带下台导致克劳德没空换回西装，萨菲罗斯拉着他坐到塔克斯和他们这些当红演员的一桌，雷诺试图戳他的头发，被突然出现的邪恶卢法斯总裁硬生生打断：“克劳德，我想和你签个合同。每次神罗的大型活动你都来表演怎么样，五万一次。”



“你当我平时很闲吗。”“八万。”

“……”“十二万。”



花个十二万来极强地调动员工积极性，且年会以外的活动都可以收门票，卢法斯还是狠赚了一笔。



总而言之，克劳德还是勉强答应了：他从不跟钱过不去，尤其是神罗的，尤其是卢法斯的。





但他逼着卢法斯让所有人在离开前签了保密合同。

社死可以，不可以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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