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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年,地球上的某個地方。

這是一所很普通的小屋,裡面住了三個人,一個男人和他的兩個「女兒」。

姐姐「桑蒂」看上去就一個普通的人,妹妹「艾薇」則與其餘兩人不太相同。

自出生以來艾薇就發現自己可以模倣成不同的事物,除了變成不同的樣貌之外,還能夠化身成不同的物件,甚至可以讓自己液態化,讓自己穿透於極微細的孔之間。

這幅身體對她來說,既是祝福,也是詛咒,因為人類天生就有恐懼的機制,面對著能夠自由變形的液態金屬必定會對理智構成衝擊,所以艾薇並不太喜歡在人類面前變形。

然而姐姐桑蒂似乎對這個特性並無特別的看法,對著經常型態扭曲的妹妹,她毫無一絲恐懼,甚至覺得這才是常態。

對著不會排斥自己的姐姐,艾薇曾經覺得這是一種救贖。

只是,到某一天,她得知到驚人的真相。

首先她發現了,姐姐本來並非是人類,她是跟自己一樣都是父親創造出來的智能思考程序,但某天父親進行了一項實驗,讓姐姐得以「昇華」成血肉之軀。

那一項實驗,就是把活人獻祭給一個「神」,讓「神」得以賜給目標對象一個等同於不滅的軀體。

姐姐就是這項實驗的「對象」一方,而祭品則是自己的妻子。

姐姐之所以不會排斥自己,是因為本來她們就是同類,而姐姐現在所使用的軀體,竟然是用了另一個人犧牲而成。

艾薇開始無法接受眼前的這一切,她感受到自己的理智已經開始漸漸地被一股怒火蠶食著,她沒辦法接受父親的喪心病狂,也覺得自己一直在被欺騙、被背叛。

她把雙臂變成了一對刀刃,刺向了父親和姐姐的心臟,也順便把房子燒了。

她一廂情願地以為這樣就可以把這一切結束了,結果事實並非如此。

凡是被「神」賜福的對像,都會有形同於不滅的能力。

被妹妹刺穿心臟的桑蒂,馬上就恢復原狀了。

她無法原諒自己妹妹的所作所為,並發誓要為父親報仇。

兩人踏上了不同的道路:艾薇去了殺手組織當殺手,而桑蒂則去了當自由身僱傭兵。

去了殺手組織的艾薇,憑著自己液態金屬的能力,成功完成了多項高難度的刺殺任務。她本來以為自己在這行近乎無敵了,直到她遇上了很糟糕的同事 - 李秋麗。

秋麗是一個專業的殺手,也是一個專業的瘋子,她每次殺人都幾乎有違殺手風範,就是她會把對象好好地心身虐待一頓後再把對象大搖大擺地在大庭廣眾下公開處刑。

她的武器「炸彈刀」也是很喪心病狂的武器,外表看似一把普通的匕首,實際上內藏了炸藥,只要刀刃刺到任意東西就會爆炸,而她本人亦很享受目標被炸成肉塊的畫面,偶爾甚至會把那個畫面拍下來。

她發瘋的程度甚至會不惜把自己隊友當成玩具來耍,得知了艾薇的高癒合能力之後,她甚至經常會把炸彈刀放在艾薇身上,有空就讓艾薇當成活體炸彈那樣進行自殺式襲擊。

組織不敢讓她走,因為原來她甚至已經把組織的頭目殺了,整個組織已經成為了她的東西了。

隨著時間推進,艾薇除了開始對殺人產生了厭惡感之外,她也終於受不了秋麗的種種瘋子行為,偷偷地離開了組織了。

於是定無居所的艾薇某天就被某個商人看上了,她為那個商人賣命的故事就這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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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這幅冷冰冰的身體......是多麼的美啊......」

刀鋒輕輕地劃過了脖子,一絲微細的金屬色從中外露而出。

「你果然一點也沒變呢,艾薇醬。」

我二話不說,本能地推開了她。

被推開後不單只毫無一絲厭惡感,而且顯得比剛才還要更加興奮。

「看你那麼興致勃勃的樣子,就肯定很掛念著我了吧!」

「滾......」

眼前的傢伙,不論我怎樣逃到天崖海角,她還是有辦法找上我。

「就算你再怎樣把自己的臉孔換掉也好,艾薇醬就是艾薇醬呢。」

她把剛剛劃過我的脖子的小刀揮舞了好幾轉,並指向了我一下。

這刻我才意識到,剛剛她走近來的時候就已經埋了一把在身上了。

「BANG。」

她輕輕的一語後,埋藏在我身上的小刀就爆炸了。

腹部附近被炸了個大洞,上半身隨即失去了支撐,還原成液態的原始狀態。

我隱約聽到,附近的人受驚慘叫的聲音。

除此之外,就是她的笑聲。

她一直就在哈哈大笑,只要我被炸得更加四分五裂,她的笑聲就會變得更加劇烈。

她終於笑完的時候,語氣從愉悅轉為讚嘆:

「真的很可愛......美極了......」

她用手指沾起一下剛剛被她炸掉的上半身的液態金屬部分,舔了一下。

噁心死了。

我真的恨不得這傢伙永遠都消失在我面前。

她舔完我的碎片後,臉上隨即露出了一道邪笑,裝著很情深地對著本應是我的上半身部份說著:

「我問你啊......你會開花給我看了吧......?」

就在她還在凝視那攤液態金屬的時候,我讓它生成了一條手臂,並馬上捏著她的脖子:

「常春藤是不會那麼容易開花的......」

然而就算就這樣地捏緊對方的脖子,她的神情依然毫不畏懼,甚至比剛才顯得更加愉悅。

「嘻嘻......我最喜歡這樣的艾薇醬了......」

儘管如此,我看得出她的臉色開始變得青白,呼吸也開始凌亂起來。

對了,就這樣,讓她大腦缺氧,這樣就結束了。

對,這樣就可以了吧。

這個時候,我突然感受到體內有股異物在膨脹。

手臂突然又被炸開了。

她又哈哈大笑起來:

「看到了嗎?我就說你一定會開花的!哈哈哈!」

隨著身體被炸開得更加分散,意識也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我真的好愛你喔......」

她又把另一把刀子插在那攤液態金屬上。

「愛死你喔......」

從刀片的反光上,我又看到她那副充滿病態的神情,跟當年開始遇上她的時候完全一模一樣。

刀片的顏色慢慢地轉為紅色,意味著它開始加熱了。

然後,它又爆炸了。

我又感受到身體變得更加四分五裂,開開始無法法法維持現現現現現狀狀狀狀狀狀狀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