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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驍泰】誓約

  「奉天之名,迎接主上。」

  寢室內,黑髮的少年拜伏在他的君王身前,語氣堅定,聲音卻透著些許顫抖:「不離君側,不違詔命……」

  男人看著他的麒麟再次對自己許下誓言,「矢言忠誠,謹立誓約。」

  「我准許。」男人應道,雙手扶起他的麒麟。

  只見少年紅著鼻子,拼命著不讓淚水落下,和幼時由著眼淚流下的樣子相比,卻又更引人心疼。

  驍宗正欲自襟裡拿出帕子,他的麒麟卻傾身向前,投懷送抱,踮起腳,雙手環著男人的脖頸,怯怯地在他的唇畔輕點即分。

  男人僅是愣了下,雙臂箍住少年的腰,低頭吻住他的麒麟。

  似是沒想過多年宿願,竟能於今朝得償那般,泰麒錯愕的睜大了雙眼,隨即又回應起這個吻,放縱自己沉淪其中。

  唇、舌、吻、掌、懷抱、撫摸。

  驍宗是溫暖的,如火一般溫暖、明亮,又不僅僅於此。

  麒麟渴求著他的君王,急於獻上自己的赤誠,他將驍宗推坐於床畔,細嫩的手領著那雙提刀握槍的粗糙雙手將自己的衣帶解開,使得衣襟大敞。

  男人的紅眸暗了幾分,好似乾涸的血液,他摟著麒麟細瘦的腰身,以自己的唇在泰麒白皙的脖頸烙下印記,粗重的鼻息打在上頭,惹得少年發出細細的哼聲,這聲也使得男人回神幾分。

  驍宗克制住自己的動作,啞聲道:「台輔……蒿里,你可想清楚了?」

  泰麒面上一片紅艷,眸中波光粼動,他輕聲道:「麒麟思君,蒿里慕卿,只要您肯……」

  少年語音方落,唇便被男人強勢的攻佔,不復方才的纏綿,這吻既猛又極具侵略性,口腔內的空氣被大肆攫取,強勢的讓他難以回應,只能被動地承受著。

  泰麒突然想起幼時說過的話。

  若說驍宗如火,方才似明火一樣光明溫暖,現下則如烈火那般的炙熱、灼人,幾乎要將自己吞噬殆盡。

  待兩唇分離,泰麒喘著氣,回神竟發現自己已被男人按倒在床上,他感到下腹一片搔癢,只見驍宗的下裳在自己下腹摩娑著,他看不見腹部以下的狀況,接著便感覺到自己那處被那粗糙的手與另一滾燙的柱身攏在一起搓弄著。

  快感使得泰麒仰著脖頸,眼神一片迷離。

  驍宗再次低下頭,披散的白髮接觸到麒麟敏感的身體,泰麒忍不住低哼了幾聲。

  男人在那潔白的胸口烙下數印後,這才輪流舔弄起早已立起的兩點茱萸。

  初經人事的少年何曾被這般上下其手的對待,嗚咽著將自己的童子精射在了驍宗手裡。

  感到手裡的濕滑,驍宗便停下自己的動作,他伏在泰麒身上,端詳著少年的神情,也抑制著自己的慾望。

  自高潮中回過神後,泰麒這才意識到現下的場面有多羞人──胸前的點點斑駁、大敞的衣襟、身上男人未消退的炙熱還抵在自己的下腹上,最令人羞恥的是……

  「您、您的衣裳……」

  驍宗這才看下自己身上,除了白髮披散、腰帶鬆開,衣裳仍近乎完整地穿在身上。

  「啊。下裳都被蒿里弄髒了。」驍宗佯作不解泰麒本意,將手自下裳內拿出,上頭沾滿著泰麒方才射出的白濁。

  少年的臉登時脹紅,以手遮眼無法言語,驍宗心裡喜愛,面上不顯,故作正經的挺了挺下身:「這處還未出來,台輔倒先忍不住了,這下可怎生處理?」

  驍宗也非是真的要一個答案,見欺負人欺負夠了,正想著自己弄出,卻聽聞少年嚅囁著唇,細聲道:「……股、雙股,您可以……」泰麒說著,側過身,身上的衣裳早已褪盡,只餘赤裸的後背映入暗紅的赤眸。

  「這還真是……」

  驍宗低低一笑,側躺至泰麒身後,將手中的白濁抹在泰麒的大腿之間,接著泰麒做出了讓他想不到的事,他將整個後背投入驍宗懷裡,執丹青的手探往身後,領著驍宗那處放在自己腿間。

  寬大的下裳半解,遮掩住了兩人的下半身,只是一人上衣完整,而另一人赤裸上身,加之粗重的喘息伴隨著細細的吟哦不絕於耳,明眼人自是一目了然裳下的春光無限。

  粗熱滾燙的陽具不僅摩擦著泰麒的雙股,會陰、卵囊也一併被撞擊著,才洩過的陰莖又受到了刺激而抬起頭來,隨著一下又一下的撞擊,在腹間擺動著。

  隨著峰頂的到來,泰麒的聲音也漸漸拔高,最後隨著兩人的釋放,少年落下了淚來。

  男人才回過神,便發現了他麒麟哭了起來,他連忙將人摟緊,親吻著那頭稀罕的黑髮:「蒿里,怎了?可是我弄疼了你?」

  泰麒連忙搖頭翻身緊緊摟住他的君王:「不,您沒有弄疼我!只是、只是……」

  驍宗安撫地順著少年的後背,耐心的等待著少年的回答。

  他等了良久,低低的抽噎聲才漸漸止息,就在他以為少年哭累了睡著時,泰麒才細聲開口:「我……」

  「失去過角,無法馬上找到受困的您,與您闊別六年,我是隻不稱職的麒麟……」

  「蒿里!」

  「但是!」泰麒難得強硬地打斷別人說話,「能夠與您重逢,還能……」說著,少年又哽咽了起來:「這是我未曾想過的。」

  「若是睜開眼,這一切不曾發生,您不在我的身邊……」泰麒說著,聲音越發顫抖:「如果這是夢,只求天帝使我不醒。」

  驍宗不語,只輕輕拍著泰麒的後背,胸前的衣襟逐漸被淚水打濕。

  許久許久,他輕聲喚道:「……蒿里。」無人回應,他手腳輕巧的將人自懷裡挪出,但見那張尚顯稚嫩的面龐掛著淚痕,眉間不安的促起。

  男人在眉心處以唇輕點,拇指輕輕撫平眉間的摺紋,他小心翼翼的翻身下床,打了盆水整理了下兩人,這才鑽入被窩躺下。感受到泰麒無意識地往自身靠過來,驍宗不由得自內心感到溫暖,愧疚卻也隨之而生。

  失職的是他,失職的是無法守護戴國子民和戴國麒麟的他。

  這本是身為王的自己應該要護守的麒麟,卻反倒是他的麒麟以如此年幼之軀在保護著自己。

  他摟緊懷裡的少年,闔起雙眼,心下堅定。



  翌日清晨,鼓樓傳來早朝開始的鼓聲,泰麒自床上驚醒,他有些慌亂地看了下四周,見是屬於泰王的床鋪,他這才放下一半的心。

  太好了,不是夢。

  他先是鬆了口氣,又感到懊惱的撓撓後腦,他居然錯過了早朝,驍宗大人起床時他竟然全無感覺,睡得如此徹底。

  泰麒已著上了中衣,身子也感覺清爽,毫無不適,想到應該是男人為自己打理的,他就不住地感到面上發燙。少年連忙搖搖頭翻身下床,走到一旁的水盆架,將水潑灑到臉上降溫。

  忽地,他的眼尾餘光掃到了一旁的矮几,有張信紙端端正正的擺在上頭,紙上有寥寥數字。

  泰麒愣了下,只見上書:「護守卿側,從諫如流,矢言忠誠,謹立誓約。」

  「……我准許。」



2021/11/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