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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打）

萬聖節派對結束後，大家都忙著收拾交誼廳的狼藉，包括綠谷出久。

此時他注意到壞理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而相澤消太正小心翼翼地將蓋著毛毯的她抱起來。他原以為壞理會醒來，對方卻依然熟睡，顯然是在相澤消太的懷裡感到很安心。

「老師，你們要回去了嗎？」

相澤消太愣了下，然後抬起頭看他。對方身上還捆著自己的操縛布——是真的捆了全身，因為班上的女生們堅持今天要妝扮，壞理也穿著魔女服。

「嗯。」對方淡淡地回，「操縛布的材質捆在身上滿不舒服的。」

他抽了抽嘴角。這算是讓對方體驗了一下被捆住的敵人的感受嗎……？

「我、我送你們回去——」

他也不知怎地就脫口而出，而相澤消太只是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說了句「好」。

聞言，他喜出望外，和其他同學說一聲後便跟著抱著壞理的男人走出一年A班的宿舍。


綠谷出久和相澤消太正在交往。要解釋起來有點複雜，總之兩人已經祕密交往了一段時間，知道這件事的只有兩人、歐爾麥特以及轟焦凍，不過後兩者都算是意外得知的，他們並未打算讓任何人知曉。

在壞理住進教師宿舍後，這是兩人難得的單獨相處的機會。

「老師……」

「綠谷。」在他說些什麼前，相澤消太制止了他，「壞理還在。」

……也對，就算對方似乎是睡著了，也不要冒著這個風險吧。

「嗯。」他點了點頭，便只是問：「你最近……還好嗎？」

相澤消太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眼中是熟悉的溫柔笑意。

「算好吧。」對方說，「只不過還是感覺少了些什麼而已。」

他的臉紅了起來，想到了兩人交往期間偷偷在教師宿舍、相澤消太的房內約會的事——

不知不覺間，他們已經走到了教師宿舍，而相澤消太看向他，問：「你這下面有穿其它衣服吧？會不會冷？」

對了，綠谷出久扮的是幽靈，還被取笑是不是偷懶直接披了條床單在身上，最後相澤消太還幫他說話，「這傢伙的床單是歐爾麥特的圖案吧」，成功博得同學們的哄堂大笑。

「我、我有穿……不會冷的。」他抓著身上的衣物，有點依依不捨——要是離開了，下次再和對方獨處又會是什麼時候呢……

「……」相澤消太默默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口：「進來喝杯茶吧。你看起來有點冷。」

「咦？」

沒等他回應，相澤消太便逕直走進宿舍大門，而他只好連忙跟了上去。路上兩人也遇到了其他老師，讓綠谷出久有點緊張，但在相澤消太冷靜地說明情況、其他老師也沒追問而馬上揮別了他們後，他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久違地來到相澤消太的房間，男人先是將壞理放在床上，幫對方脫下鞋子、帽子和外套，便把對方裹進棉被裡。他看著男人熟練的動作，忍不住微笑起來。

他從不懷疑相澤消太從骨子裡就是個非常溫柔的人，看到對方對待壞理的樣子，更是讓他的心也融化了一角。

「看什麼？」

突然，一隻大手放在了他的頭頂，輕輕揉了揉。他抬起眼，對上了相澤消太柔和的眼神。

「沒、沒有……」他連忙說，雙眼游移著不知道該看哪裡，「只是在想……老師真的很溫柔……」

相澤消太微挑起眉，然後搖了搖頭，「說這種話我也不會幫你加平時分。」

他愣了下，隨即又笑了。相澤消太一臉嚴肅地開玩笑時，看起來總是更有趣，雖然他想對方的那句話也是認真的就是了。

然後，兩人同時沉默下來。

氣氛並不尷尬，卻有些緊繃。相澤消太的手依然在他的頭頂，且對方也依然在看著他；綠谷出久此時反而不再害羞，也回望著對方的眼睛。沉默之中，兩人彷彿都有千言萬語想要訴說。

——我好想你。

他此刻只想說這句話，但他卻不能說。

最後，他只是笑了笑，說：「萬聖節快樂，相澤老師。」

相澤消太愣了下，又定定看了他良久沒有說話。在對方房間的日光燈照明之下，他看著對方冷靜的面孔些微的轉變，最後又化為一抹笑容。

「萬聖節快樂。」

最後對方也淡淡地回了這一句話。

而他勾起嘴角，但不知為何，卻覺得有點想哭。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