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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ding Chocobo Chapter 2: The Calamity ＆ Reunion
Summary:

片翼天使降臨。

Notes:

老薩極速單刷BOSS。
這次出場的角色有點多，希望不會太混亂。

Chapter Text



（ 3 ） The Calamity



薩菲羅斯的意識在黑暗中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在熟悉的靈魂的牽引下，從碎散和虛無飄渺的狀態中逐漸地凝聚成實態。他那剛形成的嘴角上揚，還沒有重組的心臟興奮地跳動。

可是在他完全地恢復原狀前，一股力量便把他從原來的地方拉走。

薩菲羅斯沒有抵抗。他知道自己在穿越時空、在前往克勞德所在的地方。當他睜開雙眼，他發現自己躺在一片草地上仰望著被雲霧覆蓋的天空，而在那濃密的雲霧的正中央，一個被屏障和彩翼環繞著的光球在沉默地俯視著他現在所處的大地。

這裡是什麼世界？薩菲羅斯一邊思考著，一邊站起來，正要動身去尋找答案，一個會發出聲音的黃色東西便突然出現撲上他的臉。

「皮——！」

薩菲羅斯馬上伸手去把臉上的東西抓下來。那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生物，但是他認識生物的脖子上掛著的東西。

那是克勞德的芬里爾的車鑰匙上的掛飾。

「這是克勞德的東西。他在哪裡？」他單手捏住該生物的脖子，沉聲質問，翠綠的眼睛裡，狹長的豎瞳因為殺意而收縮。他可以在這個世界裡感覺到克勞德的存在，卻不知道為什麼沒辦法知道克勞德的確切位置。

皮丘在薩菲羅斯的手中掙扎著發出痛苦的哀鳴，本能地放出雷電。突然的電擊使薩菲羅斯放開手。皮丘掉落到地上，生氣地跳上跳下，向薩菲羅斯發出罵聲。

薩菲羅斯甩了甩有一點兒痳痺的手，瞪著面前的小生物。他想要知道皮丘是怎麼得到克勞德的隨身物品。既然皮丘要抵抗的話，那他只好把牠殺掉，然後再把那掛飾搶奪過來調查。

薩菲羅斯決定了要動手的瞬間，魔法便從他的手中被投擲出去。

皮丘大吃一驚，來不及躲避，被薩菲羅斯的魔法擊中，飛向半空中。薩菲羅斯緊接著追擊。他手握憑空出現的正宗，衝向在墜落的皮丘，揮刀就要斬擊那細小身體。

「住手！」

一名身穿著細身的銀甲的長髮女性突然現身闖進薩菲羅斯和皮丘之間。她拿著一柄長劍打擊正宗的刀身，阻止了薩菲羅斯的攻擊，同時迫使他後退。

「你是誰？！是吉拉的手下嗎？」女人擋在落地的皮丘之前，帶著警戒和敵意盯住薩菲羅斯。

女人的質問讓薩菲羅斯想起從前無知地充當神羅的走狗的自己，禁不住對那個名詞心生厭惡。「我不是任何人的手下。」他說完，注意到有更多的人物從女人和皮丘的後方迅速地接近。他們各自不同的奇裝異服和怪形奇相令薩菲羅斯皺眉。他們大多長得像人類，但是也有不少很明顯地不是人類的異生物。

例如那個現在正在扶助受傷的皮丘站起來的粉紅色圓球。

「神威！」一隻頭上縛著鈴鐺、用兩腳走路的西施犬慌慌張張地跑到女人的身邊。「你沒事吧？」

「現在還沒事。」神威回答，雙眼一直不離開仍然拿著武器的薩菲羅斯。「西施惠，麻煩你照顧皮丘。」

西施惠點了點頭，去跟其他的同伴一起小心翼翼地把皮丘搬運到安全的地方。

神威繼續質問薩菲羅斯，說：「你不是吉拉的手下的話，那麼為什麼你要襲擊皮丘？」

「……那生物的身上有屬於我的人偶的東西。」

「人偶？」神威不明白他在說什麼。「那東西是指什麼？」

正宗的刀尖指向遠處的皮丘。「牠頸項上的掛飾……以我所知，那是我的人偶的隨身物。」

神威聽了，滿臉的愕然。「那是克勞德的——你認識克勞德？」但是眼前的男人怎麼看都不是善良的克勞德的同類。而且他對克勞德的稱呼讓神威感到一陣惡寒。

「那是屬於我的東西。之前我曾經一度遺失了他，現在我是來把他取回來的。」薩菲羅斯說著，擺出準備好跟神威決戰的姿勢。

神威感受到空氣中一下子澎漲的殺氣，用力地握緊了手中的夜刀神。兩人之間的戰鬥隨時一觸即發。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金髮、尖耳朵的男生突然從神威的身後出現抓住她的肩膀，打擾了兩人的對峙。

「林克？！」

林克暫時無視驚訝的神威，向薩菲羅斯說：「克勞德跟我們的其他同伴一樣被吉拉抓走了。如果你要找他，那就先把天空上那個大光球踹飛。」他舉手指了指天空。

薩菲羅斯順著他的手勢抬頭看天。原來如此，這就是這個世界現在的災禍。

「林克，那可是一眨眼就把我們團滅的光明之神！」神威認為，他們現在雖然把薩菲羅斯認作危險份子，但是那也不代表他們該把身份不明的他送到他們的敵人那裡去死。

薩菲羅斯聽到她的說話以後，嘴角上揚。「神嗎？那真有趣。」他說完，背上便突然長出黑色的片翼，朝著吉拉飛去。

眾人被他突然的行動嚇一跳，一時不知所措的在地面上光站著，看薩菲羅斯迅速地接近吉拉。吉拉看到他，彩翼和手下的大師之手馬上作出反應，但是薩菲羅斯的動作比它們快。只見他長刀一揮，吉拉那發光的身體便從中間被一分為二。

馬利歐的下巴掉了下來。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吉拉發出哀鳴，身體局部的爆炸，失去力量的彩翼在垂死掙扎當中撥出一陣狂風，把原來彌漫整個光之世界的雲霧全部吹散。吉拉身邊的大師之手與吉拉的身體一起一邊緩慢地從天空中墜落，一邊逐漸地化作光塵消失。

尚在空中的薩菲羅斯看著吉拉的消逝，臉上掛著一抹殘酷的冷笑。地上的眾人禁不住恐懼地發抖。

他們沒有感受到勝利的喜悅，而那是正確的。因為在吉拉被打敗後，天空便突然的裂開，一隻滿懷惡意的眼睛從裂縫後面的黑暗中出現，接著無數的觸手從裂縫裡伸出來，迅速地在吉拉的光明世界之上創造出一個黑暗的世界。

吉拉的殘軀用上僅餘的力量，化作一道光逃走。神威他們在地上看著眼前正在發生的一切，不敢置信和大驚失色。只有薩菲羅斯是冷靜的。他冷眼看著完全現身的黑暗化身，低聲呢喃：「原來如此，打倒光明以後，黑暗便會主宰一切。這確實是理所當然。」

薩菲羅斯正在考慮要否把眼前的黑暗也消滅，突然之間，他感覺到了一個熟悉的氣息。薩菲羅斯的臉上出現欣喜若狂的表情，兩眼裡的豎瞳因為興奮和欲望而擴張。

那氣息是從黑暗中傳來的。薩菲羅斯不作多想，動身就飛向天空中的巨大缺口，闖進去剛形成的黑暗領域裡。

神威看見了，表示他們應該跟上去，但是林克提醒她，這裡還有未被解救的同伴。

於是他們兵分兩路，一隊人繼續留在光明世界裡，而另外一隊則前往黑暗世界。神威帶著不安的心情與同伴一起躍進天空的缺口裡，心裡祈求著朋友們的平安無事。





（ 4 ） Reunion



克勞德在黑暗中被光明的化身的力量束縛著，慢慢地想起了自己的過去——那包括他為什麼會從原來的世界來到這裡。

在原來的世界裡，克勞德因為JENOVA的細胞而擁有不老不死的身體。那對他自身來說是一件會讓他逐漸地變得痛苦的事情，同時對於星球和人類來說也是一個麻煩的問題。在星痕病的危機解除以後的數十年歲月裡，人們經歷過薩菲羅斯的多次復活，終於發現到，薩菲羅斯在以克勞德的記憶作錨點，讓自己的存在依附在克勞德的身上。

也就是說，只要克勞德不遺忘或是死亡，薩菲羅斯就永遠不會真正的消失。

於是有人提出對克勞德的記憶動手腳；也有人認為只是消除記憶不完全可靠，他們應該研究怎麼消滅克勞德體內的JENOVA細胞來殺死克勞德。

這些方法都遭到克勞德的同伴們的強烈反對。可是克勞德答應了。他在流動的時間裡看著除了文森特以外同伴們日漸衰老，而自己則一直停留在過去之中，他開始擔憂，當他認識的人全都離世以後，自己會否失去守護星球的理由，握住薩菲羅斯向他伸出的手，步向毀滅的未來。

克勞德克服著自己內心的陰影，積極地協助里夫的組織裡的研究員進行各項的實驗。然而，就在距離成功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薩菲羅斯知道了他們的計劃。他出現綁架了克勞德，並把他囚禁。

很奇怪的，克勞德在恢復記憶的途中並沒有想起自己在被薩菲羅斯囚禁時的經歷。他只記得，他的同伴們來營救他的時候，薩菲羅斯輕易而舉便把他們全部打倒。在薩菲羅斯要把克勞德的同伴都殺死的千均一髮之際，突然的，克勞德聽到了似是艾莉絲的聲音，然後他身下的地面便裂開。他筆直地掉進生命之流中，意識被星球那洪大的生命力淹沒。

當克勞德醒過來的時候，他便身處新的世界，失去記憶。

現在細想，他當時聽到的聲音應該不是來自艾莉絲的靈魂，而是來自星球。

現在他恢復記憶了，那麼薩菲羅斯也會回來嗎？但是他已經不在原來的世界，也就是說蒂法他們和星球都安全了。克勞德為同伴們感到安心的同時，發現自己居然有一點期待再次看到薩菲羅斯的臉。那或許是因為他對原來的世界的懷念。如果薩菲羅斯真的再次出現，那個男人會是他現在與原來的世界唯一的連繫。

克勞德想到這，突然感覺到自己體內的細胞在胎動。他馬上便知道，那是他腦海裡的男人在使他的身體自然地作出反應。他體內的細胞在低聲說著，他的主人在呼喚。克勞德皺眉，利用意志力把細胞的共鳴壓抑下去。現在的情況下，他光是要想辦法掙脫吉拉的拘束就夠忙，他不需要薩菲羅斯在這時候出現在他的面前。

『真是冷淡啊，克勞德。』

一想曹操，曹操便到。克勞德在聽到薩菲羅斯的聲音以後便看見薩菲羅斯在跟自己對戰的影像。可是影像中的克勞德不是真的，那是吉拉利用他創造出來的影子鬥士。

『而且這是怎麼一回事？只要是換作別人的話，你就會乖乖地被綑綁和充當人偶嗎？』薩菲羅斯那冰冷的語氣中充滿不悅。

克勞德不確定薩菲羅斯是在透過影子鬥士向他本人說話，還是薩菲羅斯居然認不出眼前的影子鬥士不是克勞德本人，但是克勞德還是下意識地想要反駁，無奈他發不出任何的聲音。

吉拉的棋子想當然爾的也不會回答薩菲羅斯。

克勞德看著自己的影子被薩菲羅斯用純熟的手法刺穿身體後倒地。影子開始消失的同時，克勞德身上的束縛之力也開始解除。

沒想到他居然被自己的宿敵拯救了。

克勞德感到心情複雜。隨著吉拉的拘束力消失，他逐漸脫離囚禁他的空間，心裡雖然為自己重獲自由感到高興，但是與此同時，他亦苦惱自己緊接著應該怎麼面對自己的〝救命恩人〞。

當他在達茲的黑暗世界現身的時候，他一時無力地跪坐在地上，見到薩菲羅斯輕蔑中帶著一絲無奈的對他說：「你變弱了，克勞德。」

「我沒有。」

「你是曾經打敗我無數次的男人，我不認為你應該輸給這種輕易地被我一招擊倒的小角色。」

「那是——等等，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你不應該被這種我能夠一招擊倒的小角色打敗。」

克勞德思緒混亂地在心裡罵起了髒話。薩菲羅斯的意思是，那個在眨眼間就把他們全滅的吉拉，他只用了一刀就把它解決了？

這傢伙真的是愈來愈不像人。

「……你為什麼會在這裡？」克勞德決定暫時轉移話題。

「愚昧的問題。」薩菲羅斯邁步接近克勞德。克勞德馬上整個人緊繃起來，警戒地靜觀其動作。「蓋亞以為她的小把戲可以分開我們，但是我與你的牽絆是超越一切。」

克勞德覺得他的說話有問題。蓋亞是要驅除薩菲羅斯，而那目的已經成功地達成。還有，他和薩菲羅斯確實是密不可分，但是他也是一個獨立的人類，他不屬於薩菲羅斯。

「我不是你的人偶。」克勞德冷冷地再次向男人強調這一點。

薩菲羅斯露出沉思的神情。「你的確是不喜歡那個稱呼。」他收起手裡的正宗，但是那沒有讓克勞德放鬆，因為他讀不懂眼前的宿敵在想什麼。薩菲羅斯在克勞德的面前單膝跪下，雙手捧住克勞德的臉。「那麼，克勞德，我若是把你喚作我的伴侶的話會比較好嗎？」

克勞德愕然地瞪大兩眼。「什麼——」他沒有辦法質問那是什麼意思，因為下一刻，他的嘴便被薩菲羅斯的唇堵住。

克勞德震驚不已。他立刻掙扎反抗，卻被薩菲羅斯迅速地用力抓住雙手。

「嗚……！」克勞德無法把薩菲羅斯推開。他的嘴巴被對方強行撬開和入侵，那一刻，克勞德毫不客氣地往薩菲羅斯的唇舌上咬下去。薩菲羅斯立刻放開他。腥甜的味道在兩人的口腔裡擴散，克勞德喘息著，看薩菲羅斯和自己一樣嘴角帶血，對剛剛發生的事不敢置信。

「你在做什麼？！」他無法理解男人的行為。

而克勞德更加不明白的是，薩菲羅斯居然向他露出了驚訝和困惑的表情。

「……你沒有恢復所有的記憶。」薩菲羅斯瞇起綠色的雙眼，那裡面閃爍一絲寒光。

「那是什麼意思？」

「你忘記我們一起在尼布爾海姆生活的日子了？」

克勞德愣住。開什麼玩笑，他什麼時候跟薩菲羅斯在尼布爾海姆一起生活過？先不說他不可能跟自己的宿敵一起和平地過活，尼布爾海姆早已被薩菲羅斯燒毀。

「那是……不可能……你真的是薩菲羅斯嗎？」

薩菲羅斯看著克勞德臉上的茫然，捉住他的一隻手按在自己的胸口上，說：「細聽你的細胞的低語，你覺得我是假的嗎？」

克勞德摸著薩菲羅斯的胸膛，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在莫名其妙地加速。他希望自己並沒有在臉紅，否則那真的是太奇怪。面前的男人可是燒毀他的故鄉、殺死他的朋友，還有多次想要吞噬星球的怪物，即使他年輕的時候曾經仰慕過薩菲羅斯（甚至應該還有陷入愛戀），他現在也不應該會對這個可怕的男人心動。

「怎麼樣？」薩菲羅斯那低沉的聲音就在克勞德的耳邊響起。克勞德突然想起自己之前在新居的浴室裡所經歷的事情，他立刻像觸電一般把自己的手從薩菲羅斯的身上、掌心裡抽離，然後倉皇地站起來後退。

「你……是真的。」克勞德低著頭，不敢直視薩菲羅斯，因為他那滾燙的臉現在必定是鮮豔的紅色。

可是薩菲羅斯不讓他躲避自己。他站起來，重新拉近他和青年之間的距離。他伸手抓住想要逃跑的克勞德的手臂和下巴，強迫青年把臉抬起來，說：「正面看著我，克勞德。你真的不記得了？」他那冰冷的表情和語氣裡洩露著一絲悲傷。

那使克勞德的心抽痛了一下。他嘗試去挖掘自己的記憶，但是什麼都找不到。他只能夠無奈的回答：「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一瞬間，空氣裡充滿了殺意。克勞德以為自己終於要遭到宿敵手刃，結束兩人長久的互相廝殺。可是想像中的穿刺感並沒有到來。薩菲羅斯放開了他，然後把他擁入了自己的懷裡。

克勞德那震驚的腦袋裡頓時充滿了問號。

「可惡……！」薩菲羅斯在克勞德的頸窩上發出一聲稀有的咒罵。

此時的克勞德已經有一點兒被嚇壞，他不知道自己應該要作出什麼樣的反應才對，於是只有僵硬地任由薩菲羅斯抱住自己。

「我會讓你想起來的。」薩菲羅斯突然發出讓克勞德感到危險的低沉聲音，然後克勞德便發現自己的頭再次被對方的雙手抓住。

「等等！你想幹什麼——」克勞德向迫近他的薩菲羅斯發出過份驚慌的叫聲，眼看他們倆快要額頭碰額頭（也可能是再次的唇碰唇），一個克勞德熟悉的聲音便傳來解救了他。

「克勞德！！」

神威帶著其他的鬥士匆匆跑來。他們看到薩菲羅斯和克勞德的親密狀態，一時間全呆住。

「神威，那就是你說的危險人物？」薩爾達看著薩菲羅斯，不太確定的說道。

神威也感到困惑。「對，那個男人應該是很危險的……」她看著薩菲羅斯現在正在一邊把克勞德牢牢地抱在懷裡，一邊瞪著他們，，彷如在守護自己的玩具的孩子，心裡出現動搖。

「放開我！薩菲羅斯！」克勞德用力地掙扎。

「克勞德好像是不太喜歡他。」羅潔塔抱著奇可說道。

「那麼我們應該去幫助克勞德嗎？」索尼克看來準備好隨時衝進去薩菲羅斯和克勞德之間把他們分開。

「但是我聽說阻礙別人談戀愛會被馬踢死。」露琪娜一本正經地說道。

「沒事！我跑得比馬快！」索尼克說完便瞬間化作一陣藍色的風，眨眼間便把克勞德從薩菲羅斯的手中搶過來。

可是就在他雙手高舉著一臉懵然的克勞德擺出勝利的模樣的時候，露琪娜突然說：「啊，不，等等——糟糕……！」

露琪娜的警告剛脫口，薩菲羅斯丟出的火光魔法便擊中他們所站的地方。除了舉著克勞德以音速逃跑的索尼克，所有人都被爆炸震飛，但是慶幸沒有受傷。

「住手！薩菲羅斯！」克勞德跳到地上，手裡握著組合劍。

可是薩菲羅斯沒有拔刀。「我尋找你不是為了要跟你戰鬥，克勞德。」

「什麼？」克勞德對他的拒戰感到驚訝。「你到底是怎麼了？還是這是你的新詭計？」

「我現在的計劃只有讓你恢復我們之前一起生活的記憶。」

薩爾達這時候插話：「你們是什麼關係？」

薩菲羅斯想了一下，回答：「我是他的男朋友。」

克勞德馬上說：「不，你不是。」

「啊！我知道！」露琪娜突然發出聲音。「母親大人曾經說，這是求愛不成卻依然自我感覺良好地死纏爛打、陰魂不散的痴漢——」

庫洛武慌忙捂住女兒的嘴巴把她拖走。

薩菲羅斯皺著眉頭，用一副受傷的樣子看著克勞德。克勞德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感到良心在受到譴責。

「克勞德不是有記憶障礙？這個人說不定真的是你的男朋友，只是克勞德忘記了——」

「我已經恢復記憶！我跟這個男人不是那種關係！」克勞德打斷薩爾達的說話。

「真的嗎？」

「真的！」如果現在有市政廳裡的超級電腦的話，他們或許就可以查證薩菲羅斯的身份。

可是薩菲羅斯說：「你沒有恢復所有的記憶，克勞德。」他那認真的神情和語氣讓神威他們認為他沒有在撒謊。

「克勞德，你確定你真的想起了所有的事情？」薩爾達以防萬一的詢問。

克勞德不敢相信他居然被同伴懷疑了。該死的薩菲羅斯為什麼總是要出現來破壞他的生活。「這個男人是我的宿敵。他是多次險些把我原來的世界毀滅的壞蛋。」克勞德咬牙切齒的解釋，認為這足以打消大家想歪的念頭。

「即使如此，你們以前也可能真的是情侶。」庫洛武不知道何時帶著在反省的女兒回來，說了一句對克勞德現在的血壓毫無幫助的說話。

「不，我可以理解。」穿著裝甲的薩姆斯舉起一隻手。「我也沒辦法想像自己和利德雷那傢伙是一對。」

「即使是宿敵，薩姆斯和利德雷現在不是也在這個世界裡和平相處？那麼，不管過去的關係是如何，我覺得克勞德也可以給薩菲羅斯一個機會。」薩爾達的說話讓不少人點頭。

「……確實，比起爭鬥，還是和平比較好。」神威在一番掙扎和思考以後也贊同。「而且我們現在還要先解決吉拉和達茲。你覺得怎麼樣？克勞德。」

克勞德很想說他沒有興趣與薩菲羅斯和平相處，但是在神威認真的注視下，他沒辦法把心裡話說出口。

「我們先解決吉拉和那個什麼……」

「有關於達茲，我們接下來便向你解釋。」神威向克勞德微笑。不知道是否因為克勞德恢復記憶的關係，神威覺得她的友人現在看起來比以前踏實多，也更有活力。「薩菲羅斯，我們不會要求你幫助我們，但是我希望你不會阻礙我們消滅吉拉和達茲。」

「我對你們的敵人沒有興趣。不過——」薩菲羅斯擺出一張冷漠臉。可是，那在他把目光轉向克勞德的時候便發生變化。「克勞德或許是不記得了，我有時候對我的人偶是蠻寵溺的。」他說著，背上的翅膀一動，眨眼間便從原地消失，緊接著再次出現在克勞德的身後。

克勞德馬上背脊發涼，想要動身的瞬間，肩膀已經被薩菲羅斯的雙手按住不放。「你想我怎麼做？克勞德。」溫熱的氣息吐進克勞德的耳道裡。克勞德臉上浮現紅暈，渾身顫抖，舉起手肘就要向後直擊薩菲羅斯的腹部，卻被對方用手掌擋住。薩菲羅斯的五指趁機包裹住克勞德的手臂，指腹隔著手套撫摸那白皙的皮膚。

「放開我！」克勞德再次掙扎。

「不行。」薩菲羅斯的語氣就跟他抓住克勞德的雙手一樣頑固。

「你說話的時候別靠那麼近！」克勞德受不了的大叫，感覺到薩菲羅斯的吐息讓自己身體發熱、心跳加速，快要頭暈目眩。

「放手的話，你便會像上次那樣從我的面前消失。」薩菲羅斯那突然變得沉重和抑鬱的語氣使克勞德一時停止反抗。

「我……」克勞德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因為他不明白為什麼薩菲羅斯要對他露出傷心的表情。「我……我不會……」

薩菲羅斯再次用雙手緊抱克勞德，讓他停止繼續說話。

現場一片安靜。

羅潔塔這時候冷靜地說了一句：「卡比要是在這裡就好。那樣我們或許就可以請他把這兩個人直接吞掉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