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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ve
「你真的很喜歡鴿子呢。」
「那當然。」他點點頭,連眼睛都是跟鴿子羽毛有幾分相似、堇藍當中夾著一點點灰紫。
真漂亮,無論過了多久他都忍不住要讚嘆這雙眼睛。
「我曾經想過,如果能變成鴿子,那也挺不錯的。」
「剛好能避開麻煩的戰火?」
「是的。」他突然陷入遲疑,不知該不該說出實話。
然後衝動驅使了一切。
「如果能長出翅膀,我想要飛去夏威夷見你,當時是這麼想的。」
「傻子,鴿子沒辦法飛那麼遠。」
然後他笑了笑,「沒關係,至少我死去的地方,會離你更近一點。」

Declare
最近有女人在跟那傢伙示愛。
既然如此,就用女人的方式回敬好了,他打開衣櫃,挑出戀人明天預定要打上的領帶,然後走進浴室,旋開新買的口紅。
最近才出的色號,非常受歡迎,若非有特殊管道,絕對是搶不到的。
他細細的塗抹,然後露出滿意的笑。
誰都想不到這樣豐潤艷紅的唇,竟然是一位男人擁有的。
「看來你留了特別的記號?」
「對啊。」
「好。」戀人不以為意,「今天回來再給你檢查。」
「如果你想要的話,晚上也可以擦喔。」他笑瞇了眼,「我想要這樣親吻你……沒關係吧。」
「你高興就好。」

Distinct
他後來嘗試過很多次,在各種聲色場所,甚至是工作上會遇到的人也不放過。
只要是跟那傢伙差不多的,應該都可以列入考慮。
他不想承認自己在那男人身上一敗塗地,分明只是個該死的沙丁魚頭。
感覺不對、個性不合、長相……不,這個先別列入考量,畢竟要比自己還好看的人,真的很少。
「聽說那傢伙下禮拜要調過來我們單位。」同事表面上看來不動聲色,實則心裡已經笑翻,「要再對他出手一次嗎?」
「我再考慮看看。」
這些比沙丁魚頭還更該死的傢伙,要是被他抓到他們又在開賭局就試試看吧!

Delay
「結果我到現在還是很在乎過去。」
「不要緊,我現在也是。」
要是那時候能留下你就好了,這是他間諜生涯裡唯一的失敗,然後就此掛念至今。
「還會覺得不甘心嗎?跟其他人有差距這一點?」
「我不知道。」他的神色很迷惑,「但是不會再像以前一樣了。」
很抱歉,我以前說過那樣的話。
在戀人安慰他「你沒有做得比我們差」的時候,他的回應是「我是曾經被放逐過的人,你不懂的」
為何要刻意劃清界線呢,那個時候。
肯定是因為我還沒發現自己最在乎的人是你吧,而不是什麼實力差距。
雖然遲了點,幸好還能跟你遇見,這樣就好。

Dangle
他在出發前就發現了,自己的東西被動過,但想必那人根本不想掩飾。
間諜不該拘泥於某種工具,因此他只是笑了笑,像是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一樣。
「槍的聲音,跟之前不一樣呢。」被搭救的同伴冷靜的看著他,頭上的繃帶還沒拆下來。
他聳肩,「當然不一樣,因為不是常用的那款。」
「被那傢伙偷換了。」這不是問句,他們心知肚明。
「真麻煩啊,竟然又把我丟到國外來,把他留在日本跟風機關周旋,等到他忙完就換我倒楣了,所以中佐到底--」
「閉嘴!」他那個脾氣不好的夥伴忍不住吼道:「那傢伙就是個該死的醋桶!還有你!你他媽的就不能少碰女人嗎!」
「人家跌倒了我扶一下很正常啊!」他大聲喊冤,但事後也沒被採納。

Deny
「嗯,分手?」田崎抬起頭,色澤神秘的眼珠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依然鮮明
「多少人都在謠傳你們之間的事……別跟我玩什麼『當事人都是最後才知道』的把戲。」
也是呢,這種把戲絕對行不通,田崎接過邊緣抹著鹽巴的酒杯,輕描淡寫的答道:「這全是誤會。」
「所以沒有分手?」
他知道那人一定在聽,儘管這裡該死的吵鬧
「我們從來沒有過去可言,哪來的交往跟分手?神永,你在跟當事人求證之前,自己先把情報弄清楚吧。」
「是嗎,我還以為八九不離十呢。」神永誇張的聳聳肩。
半晌後,他們知道那個人離開了。
「你真無聊。」神永的語氣丕變,滿腹牢騷,「為什麼我要陪你演這種無聊的戲碼?」
田崎的笑依然很淡,灰藍與菫紫並存的眼珠滑過一抹難以言說的情緒,「但是感覺挺痛快的。」
我還記得要報復你,這樣的感覺真實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