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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圣夜巡（6）
古战场，古战场 never changes（各种意味上）

(5)被屏蔽了，希望明天能放出来，不然我就l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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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的，赤红的天空

黑色的，漆黑的大地

他费力地睁开眼，视线一片模糊不清，他只能根据直觉判断天与地的界限，而似乎有什么东西挡在了自己与地平线之前。他试着动了动，发现只有头部还勉强算灵活。身体像是被千斤锁链束缚在地上。他只能小心地一点点挪动，寻找一个锁链交叉的空隙

呼吸也如此沉重，每一次吸吐都像是吞进火炭，分不清在燃烧的到底是空气还是自己的肺

我在哪里？

他费力地去感受自己的四肢

为什么？

手脚如同被钉在刑架上难以行动

我是谁？

视野清晰了

可他希望自己从未睁开双眼

面前的高塔几乎要指上天空，大概正因如此，天空才会是如此绝望的赤红

那是由人堆砌的高塔，建筑材料并非土块，也非砖石，既是人本身。人的躯体，人的头颅，人的四肢。

腑脏为漆，血肉为泥，骸骨为梁

寒意甚至顺着他麻木的神经直通大脑，即使他什么仍然几乎没有触感，毫无嗅觉，毫无听觉，通过晃动的视野他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在哆嗦，在抽搐，在抽搐

高塔的最顶端栖息着巨大而不详的黑鸟，巨翼间插满了箭矢，一支长枪穿透了身躯，还有许许多多皮开肉绽的伤痕藏在黑羽下，随着呼吸开合，像鱼类畸形的腮

半边羽翼已然不知所踪

他感到心脏被撕裂了

他听到自己干哑的嘶吼，几不可闻

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滴在身下压倒的尸骸上，他还以为自己的血早就流干了

那东西还活着，尽管死期将至，但它此刻仍然活着。而他知道，即使是这样狼狈，它还是能轻而易举地把自己撕成碎片，用自己为这地狱添砖加瓦

发出声音是再愚蠢不过的选择

于是那东西转过了身

它回应了这声呼唤

他看见了苍白如同大理石雕刻出的下半张脸

那石像也早已被血污浸染，在脸上留下黑色的印迹

形状优美的嘴唇也被黑血玷污，从唇缝中还源源不断涌出更多

他的心脏疼痛得如此剧烈，整个视线都被疼痛变成黑白闪烁的画面

他听见有人哭嚎，凄厉几乎不是人类能发出的声音

为什么？

那声音似乎在口齿不清地质问，是向那怪物吗？

在幻觉般的黑暗里，他看到那大理石雕刻的唇抿出了一个弧度，一个诱惑、疯狂的笑容

上下翕动

一个和他一样嘶哑干涸的声音

“……你想成为英雄吗？”

他落入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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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克劳德惊叫着从梦境中逃脱，大口喘着粗气。耳边一时只有心脏疯狂撞击胸腔的回声和空气涌进气管发出的粗砺摩擦，过了好一会儿，才听见爱丽丝就在旁边焦急呼唤他

“醒一醒！孩子！醒来！”

他的双眼仍然无法准确聚焦，但已经勾勒出烛火中少女的轮廓

“我在哪儿？”他虚弱地吐出一口气

少女握住他的手温暖而有力，他找回了一点血液流动的感觉

爱丽丝凑上来，用手巾蘸着温水，细细为他擦去头上的汗珠。“你在我家，不用怕，这里很安全。”少女的声音满是担忧的疲惫，“不用怕。”她把面前的男孩紧紧抱在怀里

衣料贴上脊背的冰冷触感才让克劳德意识到它们都被汗水浸湿了

他无法拒绝这个拥抱，至少现在绝对不行。于是男孩用满是冷汗的双手抓住了她的脊背，像溺水者抱着浮木，丝毫不去考虑汗水会不会弄脏她的衣服

在颤抖了好一会儿后，克劳德才重新能控制自己

“没事……我只……只是做了个噩梦。”他送来了抓着爱丽丝的手，安抚地拍拍她的背告诉她自己没事，但仍然僵硬的舌头和战栗的牙齿诉说着另一个事实。少女没有放开他，把孩子的头轻轻挪到自己的肩颈上，克劳德能闻到她头发的香气

她仍然继续轻轻拍打着这个男孩，直到他再一次陷入沉稳安宁的睡眠，才把瘦弱的孩子放下来，细细盖好杯子

少女疲倦地拢了拢耳边散落的碎发，坐在床边看着这个熟睡的孩子。这一次，他不再抽搐，不再在梦里痛苦地嘶喊和呻吟

她把手贴在男孩柔软苍白的脸颊上，有些伤感又柔软地想：妈妈当年照顾生病的我，是不是也是这种感觉呢？

微风吹过风铃，发出轻微的响声

没有信息

巨狼还没有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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克劳德再次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他躺在床上，听着有人在房子里来回走动的细微声响，一时反应不过来，以为还在家中

“妈妈？”他揉着眼睛小声呼唤，不知身上为何感觉既沉重又轻飘飘地疲惫，像是大病完一场

“你醒啦？”回应的不是他熟悉的母亲的声音，更加清脆欢快。绿眼睛的女孩从厨房探出头，不知为何眼眶红红的

“啊……不好意思，早上好，爱丽丝。”他不好意思地揉了揉脸，“我一时睡糊涂了……”

“嗯嗯，没关系的。”女孩摆摆脑袋，发卷随着她的动作跳动，“你现在感觉还好吗？”

“……嗯。”克劳德点点头，“就是不知为什么，感觉好累。”

“……”

少女沉默了，用忧虑的眼光看着他，许久才开口：“你……你还记得昨天发生了什么吗？”

昨天？

昨天他们赶到爱丽丝这里已经是天色半黑了，他们一起吃了晚饭，然后小情侣在家，他出去散步……

啊！

“对！对不起！爱丽丝小姐，我不该跑那么远，还在那里睡着了……”克劳德羞愧地把脸埋在手心里，却并没有迎来想象中的责备

他听见爱丽丝轻轻叹了口气

“不，那其实不是什么大问题，那里并不算远，而且是安全范围内……” 她停顿了一下，语气中充满不自信，“至少过去应该是。”

”发现你很久没回来后，我和扎克斯马上就猜到你可能去了那里，这附近有趣的地方并不多。严格说起来，是我们的错，不应该放你单独出去。”

“不！绝对不是！”男孩惊慌失措地反驳她

爱丽丝只是轻轻摇摇头：“听我说完。”他便乖巧地坐回去，清澈的蓝眼睛里写满了迷茫

“你是被扎克斯叼回来的，当时状况很不好……”

“扎克斯说他叫不醒你，一路上还在不停哭喊挣扎。”

“把你送回来后，扎克斯赶紧跑去找帮手。将军在这方面帮不上忙，安吉和杰内没有回应，他们似乎不在这里。”

“我试着请风给他们分别寄出了信息才得到回复，很奇怪，杰内要求扎克斯去外面谈……他一向神神秘秘，但这还是很奇怪，等他们回来了我会问他的。”

“总之……这不是你的错，小不点。这里可能在发生一些变化，但是连我们这些长住民都没有发现……”

克劳德看见她无意识地咬住了自己的指甲，有些担心：“会……很糟糕吗？”

他没有得到一个明确的回答，爱丽丝没有与他对视

“我不知道，孩子，我也不知道……”

空气再一次沉默了，似乎在这里，安静永远不是什么好兆头

克劳德试着岔开话题：“你说扎克斯和他们出去了，是什么意思？是离开了这个世界吗？”

提到熟悉的知识，爱丽丝明显轻松了很多：“嗯……算是，但也不准确。严格来讲这里并不是一个真正的“世界”，而是一个‘领域’。”

“生与死的界限并不真的是一条明确的线。在世界诞生之初的生命一开始是不朽的，但是无止境的增殖只会造成可怕的枯竭。”绿眼睛看着克劳德，似乎在怀疑他能不能理解问题所在，“你想，一个荒芜的世界，挤满了人，却没有足够的食物。而最可怕的是，你甚至都不能停止自己的痛苦。”克劳德打了个寒颤

“对，就是这样。”女孩鼓励地看着他，倒像是个合格的教师

“因此一开始构筑的体系被摧毁了，生者和死者间的界限被粗略规划，身为管理者的众多神祇也要受到约束。”

“尽管如此，从那个时代仍然留下了很多死而复生、或者从冥王死神手中交易亡魂的传说。”

“因为这个规则始终有漏洞，甚至直到如今仍然存在。”

“生死就像相离甚远的两座悬崖，中间隔着无底深渊。但是如果有足够的‘力量’，跨越悬崖并不是不可能。”

“而将军的领域就像强行架在两边的桥梁，不属于任何一方，但又不独立存在，这么解释，可以理解吗？”

克劳德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于是女孩继续扮演她教师的身份：“但是和穿越生死一样，走到桥上也需要力量，所以这也是你来到这里是非常不同寻常的事。”

爱丽丝凝视着他，像要通过他的眼睛试探到灵魂深处

她最终无功而返

“我看不出来。”她托着腮帮子苦恼地说，语气又变回克劳德熟悉的那个欢快的少女了，“除了你特别可爱之外，我看不出什么其他的特别之处。”

严肃的学术氛围瞬间被笑声冲淡了

直到他们放下忧虑一起分享午餐的时候，扎克斯都还没有回来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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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BB：

关于tag问题，其实我能理解标签带来的管理上的方便啦，毕竟大家首先都是读者。但作为作者，要明确定义什么对我来说是有点苦手的东西。就可能你问小云喜不喜欢某个人：蒂法，喜欢；爱丽丝；喜欢；扎克斯；喜欢；萨菲，那至少曾经是狂热迷恋过姑且也勾个喜欢（sc的定义对我而言远远超过这两个字）。你要让他从中挑出一个最喜欢的，我要是他我就选择给你一刀停止你的杰诺娃行为x

总之大意就是感情和感情之间是不同的，我只能标注一个我想表达的核心

关于萨菲出场很少的问题，一个是出场并不能代表分量，他是这个故事的基础；再一个是，我没有列大纲，只是在脑中构建了一些情节，场景和结局，细节是慢慢填充的，而故事往往有一个展开的过程。我一开始真的没想啰嗦这么长，昨天还在设想七章结束，今天现实就告诉我：不，你在做梦

关于不打za 或者其他bg tag的原因：嗯……这个是作者的一个认知问题。我本身是吃za的，甚至你可以当着我的面骂小云骂萨菲但是你不能当着我骂Zack或Aeris，我会直接苍穹龙炎。za在我心目中的地位大概相当于英雄萨菲之于小云，过于美好，甚至不敢接近。我永远没有自信是不是真的写出了应该有的那种感觉，同理不打ct也是，本身由于tag问题我已经尽力弱化了云片和tifa的感情，只能说控制尽力不ooc。我个人其实也不吃这个，tifa是个很好的女孩子，但是不是我爱的类型

最后，可以骂我写的烂，但是请不要把我抓去古战场

萨老师就坐在死掉的气孔士堆起来的山上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