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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venous
123_lu
Summary:
我流吸血鬼AU

Notes:
For wasps.
(See the end of the work for notes.)

Work Text:
克劳德感到异常的饥饿。

他平躺在床上,头昏脑涨,胃仿佛把自己消化掉,胃酸灌满胸腔和腹腔,内脏变成糊状。他好饿,所有细胞都在抽搐、尖叫着饥饿,骨头被挤压成齑粉,耳鸣得头疼。

晚上他吃了很多,最近他一直吃很多,还总是头疼。蒂法很担心他,在吧台前微微皱起眉头,看克劳德往嘴里又塞下一个面包,关心地询问他身体情况,却无法带来帮助。

在白天,他像是一只要放入烤箱的火鸡,用食物堆积到咽喉,把自己塞得满满当当;到了晚上,又因为饥饿在床上辗转反侧。

因为吃的食物实在太多,饶是体格健壮的血猎也受不了。未消化的食物残渣和着因胃部受伤产生的血被吐了出来,喉咙口有一种灼烧感。

艾瑞丝帮克劳德把鬓边的金发梳到耳后。

蓝绿色闪耀着的魔晄眼因为生理泪水泛红,克劳德用手背随意擦了一下,从地上爬起来:“除了那样没别的办法吗?”

艾瑞丝摇了摇头。

他尝试过不去吃,但是他做不到。蒂法听到隔壁响动去查看的时候,看到了双手满是鲜血的克劳德。他在啃咬自己的手指,平时一直带着的手套不知去向,左手食指第二指节都能看到白骨。

蒂法拿着一瓶牛奶来到克劳德身边,小心地把他搂在怀里,像搂着一只新生的陆行鸟。克劳德双手捧着牛奶往嘴里灌,液体从嘴角漏下,一直流到衣领了,但是他不关心。沾着血手印的玻璃空瓶从手中掉落,“咕噜噜”地滚到门口停了下来。

克劳德的视线怔怔地随着玻璃瓶滚动,然后埋到了蒂法的怀里,嚎啕大哭,像是一个仍在尼布尔海姆的孩子。

因为无法自控地大量摄入食物,他需要更多钱。万能帮手什么活都接,甚至会为了更高的报酬倾向于更危险的工作。

事实上哪有那么多食欲,都是心瘾。

克劳德曾经因为英雄萨菲罗斯加入圣骑士神罗组织,而萨菲罗斯吸血鬼的血脉觉醒。克劳德被萨菲罗斯变成了吸血鬼。

所以他渴望的不是食物,是人类的鲜血。



克劳德睡不着,合眼在床上翻了个身,依然在忍耐饥饿。这次万能帮手的接到的任务远离米德加,在一个刚刚开始富饶起来的小镇上。借住的旅馆设施普通,墙壁隔热做的不太好,屋外的冷空气让屋内也干燥寒冷。房间边上在造房子,每天开工很早,要是再无法入睡,这将是又一个短眠的夜晚。

他猛地睁开眼,翻身跳下床,去拿斜靠在床头的芬里尔。

但是敌人的刀更快。

克劳德被从不知何处飞来的正宗钉回了床上。太刀从心脏边上穿过克劳德,又穿过床板,“叮”的一声插入地面。

仿佛每一次心跳都擦过冰凉的金属。

华丽的太刀反射着清冷的月光,克劳德没有欣赏的闲情逸致。握住刀身,把正宗往外拔。相较人类更粘稠的血浆随着正宗的移动飚了出来,用力的过程中锋利的刀刃划破了他的手指,抵在了指骨上。

他疼得短促吸气。

纤细的刀刃被染成漂亮的鲜红色,被克劳德扔到旁边。

“萨菲罗斯。”克劳德咬牙说。

他因饥饿和失血有些头晕,心脏前的肋骨感到些许不适,眼神清明后,萨菲罗斯站在眼前。

他从下往上扫视面前的人。萨菲罗斯背光站着,银色的发丝随着风轻轻飘动,宛若神祗。

“克劳德。”

克劳德确信他杀死萨菲罗斯了,上一次见面他的大剑捅穿了他、划开了他,每一根肋骨都有着骇人的血色断口,还在跳动的心脏露了出来。克劳德骑在他身上,从腰间掏出银匕首朝心脏刺去,一边颤抖一边慌张地把匕首捅得更深。

萨菲罗斯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完完整整地站在他面前。

克劳德感到震惊与害怕,同时饥饿和疼痛也在折磨着他。他是一名优秀的战士,迅速移动到自己的武器边上。因狭小的空间,他选择从芬里尔中抽出两把长度较短的副刀,劈向萨菲罗斯。

这一刀砍在萨菲罗斯的金属护腕上。硬物的撞击震得他虎口发麻。手上全是血,左手握住的刀柄有点打滑,被萨菲罗斯握住刀身抽走,飞插到克劳德身后的墙上。

克劳德踢上对方的胯骨,借力后空翻跳到墙壁,像弹簧一样压缩身体,拔出刀的同时有力的双腿蹬墙,箭一般飞出。双臂交叉反握两把副刀,闪着银光直直向萨菲罗斯的脖颈冲去。

萨菲罗斯稍微矮身躲过攻击,抬腿猛踢克劳德的腹部。

克劳德向后飞去,吐出酸水,一时无法呼吸,脱手了一把刀。

窗外飞来几根铁钉,铁钉穿过他的桡骨上方,把他钉到墙上。另一把刀因为疼痛也脱手了,“哐当”掉在地上。

他想挣脱时,铁钉刺穿了他的脚踝,胫骨和腓骨肯定都裂了。克劳德疼得脑海里一片空白。

冰凉的铁钉末端弯折,扣在温热的血上,冻得克劳德一抖。

他被钉在墙上,像受难的耶稣。

“你太饿了。”

萨菲罗斯站在他面前,好整以暇地陈述一个克劳德非常了解的事实。甚至衣服都没有一丝凌乱,沾到一滴血。

“饥饿使你虚弱。”他弯腰来到克劳德面前,银色的头发堪堪碰到克劳德翘起的刘海,“为什么不吃呢?”

“因为……”

“我听不清。”萨菲罗斯贴近克劳德,耳朵抵在他的嘴边。像一对耳鬓厮磨的恋人。

克劳德的鼻血滴到对方的肩甲上,又滑下去,变成一条难看的疮疤。

皮革、硝烟、汗水、鲜血,鼻腔里满是萨菲罗斯的气味。他可以听到萨菲罗斯的脉搏声。眼前一阵发黑,他转头,模模糊糊地看着萨菲罗斯白色的颈侧。

好香。

像小时候的圣诞节,母亲从烤箱里拿出烘焙好的面包,让人心安的淀粉的香气,柔软金黄的味道,有些时候还会有焦糖的甜苦味,像温暖的冬日。

他好饿。

餐桌上还会有熏火腿,表面淋上蜂蜜,反射漂亮的光泽;可爱的姜饼人散发着香辛料的气味,甜甜辣辣的,咬一口浑身都暖。

克劳德一口咬下去。

他不会使用尖牙,像以前传说中的吸血鬼一样优雅地进食。牙齿穿过皮肤,割开肌肉,血管壁被撕裂。这一口简直要咬下萨菲罗斯一块肉。克劳德设想中他只有这一瞬的补充体力的机会,对方很快就会推开他。

但是没有。

萨菲罗斯摁住了克劳德的脑袋,抚摸他的后脑,让他尽情地“享用”。

克劳德对他的行为感到困惑。但也许这是他很长一段时间内唯一的补给,他毫不犹豫地继续。

他感到久违的饱腹。干旱许久后的一场甘露,带来了潮湿空气和青草生长的气味。雨水打湿万物,皲裂的土地变成海,饥饿这头从内里啃食他的野兽被安抚了,像回到了咸湿温暖的羊水中去。

心口的伤口由于能量的补给愈合。克劳德双腿用力,挣脱了铁钉,身体整个一扭,右手脱离铁钉,捏住左手的金属飞快拔出。

他单膝跪地,左手撑着身子,右手还紧紧握住铁钉充当武器。这武器寒酸了些,面对萨菲罗斯仿佛只是个孩童的玩具。

克劳德喘着粗气。刚刚被贯穿时候恼人的剧痛已经使神经过载感受不到,现在身体组织飞快生长,他都能听到骨骼正位的声音,让人感受到不适的酸疼。指尖都在颤抖。

他在挣脱的时候,萨菲罗斯很敏锐地退到几步开外。这时萨菲罗斯居高临下地望着他,嘴角含着笑。

克劳德不明白对方此时表情的意思。伤口尽数愈合,他深吸一口气,像狼一样扑向对方。

可还没碰到对方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他跌倒在萨菲罗斯脚下。

是萨菲罗斯的血。

手腕被提起来,他就像一个人偶,被主人吊着,无法移动,耷拉着脑袋,浑身细胞都在嗡鸣着危险。

呼吸,克劳德告诉自己。一点点尝试感受自己,嘴巴吸入大量空气,穿过气管,来到肺叶。

克劳德感到手腕一片湿润。萨菲罗斯吻上了他的手腕,被铁钉穿透的地方。现在那里已经看不出伤痕,皮肤细腻,只有干了的血还留着。

克劳德瞪大了双眼,右手中的铁钉落到地上。克劳德被肺泡里的积血呛到,咳得撕心裂肺。

萨菲罗斯把克劳德扔到地上。背带的金属扣在地板上滑出刺耳的声音。

萨菲罗斯向他走来,仅仅两步,木制地板发出变形的声音。这两步像是踩踏在克劳德的心脏上,每一下都让他疼痛难耐,想起了他渴望遗忘的事情。他挣扎着找回了那么一点自控力,颤抖地向后退去。

“看来你想起来了。”萨菲罗斯趴到克劳德身上,罩住了全部的月光,“不是第一次了,不要那么紧张。”



那时神罗的英雄觉醒了吸血鬼的血脉,不畏惧阳光,一切伤痛都能迅速治愈。他从诞生之时便带着吸血鬼的细胞,他比人类更强,更优秀,但没人告诉他他不是人类中的一员。

神罗总说他们的圣骑士团高贵且忠诚。事实上在神罗,神明的旨意被当作党同伐异的工具。而萨菲罗斯,曾经的英雄,自认为新的神明。

“追随我,来成为我的伙伴。”

克劳德拒绝了。他闻到战友的浓重的血腥味,他惊恐地后退,他以一个人类之躯在萨菲罗斯面前拒绝了。

萨菲罗斯把他打飞。他撞在高大的乔木上,针叶上的积雪落下,砸在他的脑袋上。太冷了,甚至没有融化雪的体温。

克劳德掉在地上,积雪没过他的耳朵,止不住地干呕。

萨菲罗斯咬开了他的颈动脉,鲜血飙在洁白的雪上,像某个冬天窗外的梅花。

下雪了,克劳德仰卧在雪地上,怔怔地望着天空。仅有的一点温度随着血液迅速流失,视线逐渐模糊。

他要死了,克劳德想。

他想到家乡,这里有好多松树可以做圣诞树,蒂法有一条和雪一样白的裙子。

萨菲罗斯扯下了他的裤子,他这才知道刚刚的寒冷还没冷到极致,他现在居然能感受到火烧般的疼痛。没有扩张,没有润滑,萨菲罗斯就着雪水直接进去了。

克劳德疼得两眼发黑,尖叫起来,像一只企图保护自己腹部的刺猬一样蜷缩起来,然后又像一只小型动物一样被按回原地。

他昏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衣衫凌乱,光着两条腿躺在雪地里。新雪积到他的脸颊。他爬起来抖落身上的雪。还是冷,但并不是不能忍受,他浑身没有一处冻伤,之前战斗时留下的擦伤也好全了。

萨菲罗斯就在不远处。

他满腔怒火,颤抖着双手拿起自己的大剑,向对方冲去。

一番厮杀后,倒下了许多棵树木,他们的脚印划伤了洁白的雪地。克劳德骑在萨菲罗斯身上,有机会给出致命一击。

“克劳德,你觉得杀死我就能逃离你的宿命吗?”

他不明白萨菲罗斯在说什么,他也不明白萨菲罗斯这段时间莫名其妙的行为。他愤怒,他恐惧。

“闭嘴!”银匕首刺向心脏。



萨菲罗斯单手解开了克劳德的皮带。

他闻到了雪的味道。气味锋利地划破了黏膜,鼻血回流让他有一刹那的窒息。

有人曾经告诉过他,身处无法挣脱的困境的时候,在脑海中构思一个安全的地方,他不在这里,可以从痛苦中降落。他想到了尼布尔海姆夏天的雷雨,豆大的雨点砸在身上,变成火焰烫伤了他;他想到了和圣骑士团的伙伴一道行军至针叶林,细碎的雪花落地,变成积雪划伤了他;他想到了拜访森林女巫艾瑞丝,春天万物复苏,神罗的猎手和伐木军咆哮着杀死生灵;他想到了蒂法在第七天堂为他调了一杯酒,和她眼眸一样红棕色的秋天,悬浮的城市从上面坠落砸碎了落叶。

这世界上没有安全的地方。

他回忆起了雪地里的疼痛,好像正宗从内里把他劈开。

带着手套的手指进入他体内,酸涩的异物感让克劳德紧张得仿佛关节都连接固定了起来,他想挣扎却还是使不出力。

萨菲罗斯进行得很慢,很有耐心,克劳德完全不能理解为什么。

慢慢地准备到克劳德可以接纳他,他一点一点进去,完全进入后转头轻吻了克劳德的耳垂。

萨菲罗斯被完全包裹,而克劳德觉得自己从柔软处裂开,并因这个吻全身战栗。他逐渐找到了对手指的控制,攥着萨菲罗斯的衣角,指甲划伤了死亡动物的皮。

痛苦横着压下来,快感纵着漫上来。克劳德渴了,想变成一条鱼游走,却搁浅在河岸的浅水洼里,又被扔到海中去,身边全是水,却脱水到快死了。

他吸入他呼出的空气,感到窒息,张大口腔,却吸入了更少的氧气更多的对方。他随着萨菲罗斯的动作在砧板上晃荡,鱼尾无力拍案,鱼鳞要因为缺水而开绽,充满腥味。

克劳德痛苦却无法抵制这种愉悦。他因吸血鬼强大的再生能力而显得毫发无损,皮肤完整细腻得像养尊处优的富有孩童。但自己觉得自己散架了,地板膈得他肩胛骨生疼,却因舒服而感觉身处云端,皮囊从中间展开,平铺在软绵舒适的云朵中。

他痛恨这种欢愉。眼角泪水不受控制得流出。

“为什么……”克劳德抽泣,“为什么你还能活着?”

“你是我的眷属,只要你存在,我便存在。”萨菲罗斯隔着衣服摸克劳德的肋骨,从第一根开始,一、二、三、四。心脏在第四根肋骨的守护下,有力地跳动,把血液泵到身体每一个角落。

萨菲罗斯用食指从体侧开始描摹这根肋骨,顺着弯曲一直滑到心口:“我在这里。”

“什么?”

这根其实是萨菲罗斯的肋骨,在雪地里他折下对方的,拆下自己的,变形塞入克劳德的体内,用自己的肋骨给对方的心脏做了个牢笼。

克劳德成为了萨菲罗斯的火种。萨菲罗斯取下克劳德一根肋骨,造出了自己。

现在这根肋骨因为失去萨菲罗斯而变得脆弱。

萨菲罗斯移回骨头的中段,向下发力,骨骼轻易有了裂痕。周边的肌肉受伤,克劳德感受到断裂的疼痛。他紧绷起来,鼻腔因为哭泣堵塞,只能用嘴小心翼翼地呼吸,担心萨菲罗斯继续用力,断裂的骨骼戳到心肺。

萨菲罗斯没有继续施压,而是继续这场性爱,把克劳德调整缓慢的呼吸顶得支离破碎。

克劳德的肋骨很快又长好了,但他知道那里受过伤了。

萨菲罗斯很饿。通常来说他很少感受到如此激烈的饥饿。众所周知,他很优秀,在后方可以享受到很不错的待遇,在前线很少沦落到粮食补给不足的困境。变成吸血鬼后依旧是个优秀的捕手。

饥饿现在在他的皮下骚动,这样远远不能满足。

他把克劳德翻过来,从后面进入他。克劳德发出一声闷哼。长发把他们两个都盖住,像是月光下的一条小溪。

萨菲罗斯的前胸紧贴着克劳德的后背,压得对方有点喘不过气来。可他还觉得不够,肘部环住了克劳德的脖颈。喉结被挤压,克劳德感到恶心,视线逐渐模糊,扬起的脖颈像某种濒死的鸟类。

他在溪水底下达到了窒息的高潮。

萨菲罗斯放开了他的人偶。

克劳德逐渐找回了控制能力,全身都针扎般疼。结束了,受伤的脖子和吞下的血腥味后知后觉地漫上来,他在原地干呕。

“和我一起吧。”萨菲罗斯整理了一下衣服,其实也没太多地方需要整理。他拉扯着手套说:“还记得在第二区接的任务吗?”

克劳德去第二区捕杀一个吸血鬼。他叫马克,曾经很爱他的妻女,她们因为他去世了。马克等级很低,心脏停止跳动,他的四肢末端已经腐烂了。他必须摄入打量活人血才能让心脏接着跳。他欺骗妻女外出狩猎,勉强维持完整躯体,可最后还是丧失理智吃掉妻女。

对于克劳德来说觉得不是一个难以解决的目标。但是他饿得眼冒金星。他已经很久没有“进食”了。

捅开的心脏,马克刚吃的鲜血涌出来,溅到克劳德的嘴里。等他反应过来才发现自己吃了血。他猛地一抖。大概就一口,克劳德发誓,就一口。



“你也很喜欢这种感觉不是吗?”

不,他说的不对,不是这样的,他没有对此感到兴奋,对此血脉偾张。克劳德还是说不出话,在心里反驳他。

他更恶心了,但他忍住这种感觉,抄起芬里尔向萨菲罗斯冲去。既然能杀他一次,那也可以……

“还有些事要办,下次再见。”

萨菲罗斯从窗口离开,冬日干冷的空气灌进来。

End

Notes:
马克为原创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