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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F7 ff13（提及）】不想当总裁的士兵不是好古代种（三十一）
　　三十一

　　秘密实验室并未建在原魔晃炉遗址上，可能因为那里至今还残留着辐射，而是改在当初克劳德他们坠落的悬崖下，造型奇异的山峰结结实实遮掩住这座不起眼的小楼，乍一看更像是巡山者或者猎户暂时休憩的地方，谁能想到这里联通着深深的地底，犹如通往地狱的大门。

　　“这些人比神罗聪明。”克劳德评价道：“起码懂得什么叫韬光养晦。”

　　“如果你的公司能达到神罗的规模，手握的权力足能睥睨世界，你也会变成老神罗那德行的。”文森特反驳道。

　　“哦？你入职那会他们就这样？”

　　“那倒没有，当时老总裁还是挺在乎民意选举和自我名望的，不然也不会在米德加设立市长职位。”

　　“所以市长那老糊涂蛋以前有过实权？”

　　“除军队外的所有行政权都有，如今的城市建设部与治安管理部原先都是他的班底。”

　　“治安管理部可是军队。”

　　“那是在海德格夺权后的事，不过当然，也是总裁授意。”

　　男孩沉默一会又说道：“拉扎德有意重组市政厅，曾问过我意见，你觉得呢？”

　　“别告诉我你想让我去竞选市长。”男人赶忙推辞：“我宁可当一辈子疗养院的厨子。”

　　“啧，有点追求，放心，以你的社交恐惧症，我还怕卡奥斯哪天当着全市人民的面蹦出来。”

　　“那你想做什么？”

　　“你当不了市长，维尔德可以啊，你去帮帮忙。”

　　“……我替他谢绝你的好意，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赶紧退休陪闺女。其实我觉得你可以考虑一下其他人，比如洛克哈特先生。”

　　“啊？”克劳德转头不可思议的瞪着对方。

　　“他既然当过村长，市长应该也行。”文森特像模像样的分析道：“更何况他在米德加这么多年上层下层的大事小情都摸得门清。”

　　“……你确定？尼布尔海姆当年只有不到两百人，米德加可是有两百万人。”

　　“不试试怎么知道，神罗以前也只是个给各国军工做原件的小公司。”

　　“能这样比较的吗？”

　　“不然怎么办，你还能想到谁去？杰内西斯？你妈妈？赞甘先生？再说只是竞选而已，用不着想太远。而且我们非要在这种深入敌营的情况下讨论这种事吗？”

　　为了给雪崩点面子，他们没再聊其他不相关的事，开始专心往前探索。道路虽说不上复杂，门锁的加密远没神罗正规，可见整座设施应是匆忙间设立，很多东西都未来得及仔细打磨完善，只是有一点，竟没有一个活人，尼布尔海姆可是驻扎了三百多人的小型部队。

　　“这里太安静了。”男孩环视四周，监控似乎都没来得及安装。

　　“许是刚落成，毕竟他们时间紧迫。”

　　“杰诺瓦真的会在这里？那她的待遇可是直线下降。”

　　他们面前出现明显指向两种不同研究课题的岔路，但并没任何明确指示。

　　“左边右边？”

　　“分头行动？”

　　话音刚落，只听一阵窸窸窣窣好似万千节肢动物踏在地板上的奇异声响从两边通道内传出，由远及近，潮水般涌来，等这群神秘队伍终于现身时，连久经沙场的前塔克斯都险些没忍住当场吐出来。

　　顶着各种扭曲面孔甚至无数大小不一头颅的臃肿蜘蛛踢踢踏踏袭来，人脸上数不清的眼球疯狂转动，嘴也不停的发出不知意味的尖叫嘶吼，似哀嚎又似狂笑，直刺耳膜的声音令人头疼欲裂，克劳德强忍恶心，大型火球砸过去，瞬间烧死无数，虫子，姑且叫虫子吧，发出惨叫，尸体喷射出的肮脏体液散发出难以言喻的恶臭，几乎令他们窒息。

　　大概是感受到宿主的极度不适，卡奥斯破体而出，恶魔展开双翼，独特的混沌之力随之释放，将怪物们团团包裹住，逐渐压缩，克劳德能听到肢体被挤压碎裂的脆响，等黑色力量散去，原地只留下一滩碎渣。

　　危机解除，卡奥斯也乖乖回到文森特体内，男人有些体力不支，扶着墙壁缓缓坐下。

　　“看来，只能由你独自继续前进了。”

　　克劳德递给对方一瓶恢复剂：“难怪走这么远都没见过活人，看来都被刚才的东西吃掉了，你可别步其后尘。现在两条路居然都要我一个人淌过去。”

　　男人勉强笑笑：“星球没有给你指引么？”

　　“有，但我不信任她。事关杰诺瓦，她就从没准过。”

　　“这地方不是被遗弃，就是已然失控，小心些。”

　　

　　如果说之前的鱿鱼宝条是san值清零，那么现在的场面，他可能已经疯了。

　　纵使做过无数心理建设，想象过各种场面，最后真到亲眼所见时，萨菲罗斯还是有种大脑裂开，什么东西从骨缝中溜走的感觉。

　　当他刚刚进入房间时，眼前果然如他所料的布满管道，不知用处的线路，一个个罐子如破旧毯子上挂满虫子的卵，鸡皮疙瘩从手臂窜起，皱眉叹气，这该死的破地方，凡是宝条走过哪里，哪里注定会被糟蹋。

　　这里似乎已经被人闯入过，虽然看不到明显痕迹，这是属于战士的第六感，恐怕正是克劳德所为，想到男孩可能就在前面不远处，他更加紧步伐。

　　从这些带着小窗的钢铁虫茧中走过，他又禁不住好奇，里面到底在培养什么？像神罗制造战士那样，被筛选出的人被关在里面浸泡魔晃？又或是改造怪物为己所用？冥冥中，他仿佛听到呼唤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开始只是轻微的喃喃，渐渐变得清晰，后像是终于找到倾听者般吵嚷起来。

　　他们在喊，救命，救救我，我不想死。

　　不知为何，他就是能明确知道这些声音的来源出自这些不祥的罐子。鬼使神差的，他将手抚上去，擦拭晦暗的玻璃窗，里面的液体浑浊不堪，影影绰绰间依稀能看出是个人类的轮廓。

　　“救我，救我，萨菲罗斯，救救我。”

　　这声音，这声音竟无比肖似克劳德！属于少年清亮的声线，没有往日的从容冷淡，充满惊慌与乞求，如在黑夜中迷路般无助可怜。

　　他不再犹豫，正宗切开闭合的锁扣，粗暴的打开舱门，腥臭的黑水从缝隙处喷涌而出，一个熟悉的金发身影也随着一起流出，他赶忙接住少年虚弱的身体，滑腻冰凉，双目紧闭。

　　“克劳德，醒醒，克劳德，我来救你了！”

　　男孩缓缓睁开那双如星辰般美妙的眼睛，光辉流转摄人心魄，一只手抬起，慢慢划过他的脸颊，露出一副安心又温柔的笑容，那笑容令他沉醉，深深着迷。

　　“我带你出去，别怕。”

　　他要将克劳德从这受到诅咒的监牢中解放出来，期间男孩裸露在外的上半身依偎在他怀里，乖巧柔弱，全然的信任。

　　直到，他看清男孩隐秘于罐子中之前被黑水遮掩的下半身。

　　“啊！”他不由得尖叫出声，慌乱的将男孩，不，男孩形态的怪物从身上推离。

　　那是团泛着怪异荧光的蠕动触手，似乎还附着着吸盘，啪嗒啪嗒的黏在地面上，与正常人类模样的上半身形成鲜明恐怖的对比。

　　怪物仍旧挂着刚刚的笑容，但此刻在他眼中早没了任何美好的意向，只剩骇人阴森，与克劳德如出一辙的脸，与克劳德如出一辙的嘴，与克劳德如出一辙的手臂，挣扎的爬向他，呼喊着：“萨菲罗斯，来，抱抱我，快来~”

　　他被恐惧所笼罩，瞪着那团不可名状的东西，几乎无法动作，无法言语，他知道自己应该挥刀，砍碎面前集合了全世界邪恶的物质，却怎么也抬不起手。这是他最深沉的噩梦都不曾见过的，也不可能想象出的。

　　就在怪物用少年的手抓住他衣摆时，那张娇俏的小脸突然如被阳光烤化的雪人般急速消融，连同身体也化成浓稠液体。

　　

　　与文森特分道扬镳后，他只能一个人随便选条路继续前进，忌惮刚刚的那种怪物，他走的异常缓慢，这时候除了自己手中武器，没有任何值得信任。

　　好在那些同样的怪物并未再成群出现，偶尔遇到一两只对付起来尚算轻松，只是那股恶臭太过浓烈，除屏息逃离外别无他法。路上倒是终于遇到人，只不过已经死掉许久，高度腐烂的尸体上满是被啃咬过的痕迹，忍着恶心从上面搜出钥匙卡。

　　“天，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在安布雷拉里面。这里是浣熊市吗？”

　　一路抱怨着，他终于抵达尽头，果不其然又是很没有心意的加密门。试了钥匙卡，显示级别不够，干脆也不再费劲寻找，直接握住巨剑，大力出奇迹，一刀两断，铁门应声而断。

　　他本以为，迎接他的将是杰诺瓦那具麻麻喇喇膈膈应应灰不突突的僵尸，结果却是两具正常的遗体，其中一具他还颇为熟悉。

　　“伊芙露娜？”棕发女人的尸身依旧保持着刚去世时的模样，年轻苍白，完全不像早已死去而仅仅只是睡着。

　　而另一具，上面的铭牌竟赫然刻着一个他用了十六年的姓氏。

　　“老爸？”

　　原谅他一时竟没能认出，毕竟死鬼老爹离家出走时他也刚4岁，塞拉还是个婴儿，对于这位热爱作死的激进派纯血塞特拉，他是真没太多印象。

　　还未等他做更多调查，外间工作台的通讯器突然传来文森特焦急的声音。

　　“克劳德！萨菲罗斯来了，他直接冲进另一条路！”

　　“该死，那边是杰诺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