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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燈光還來不及如往常熄滅,床頭的煤油燈也就不必點燃,兩種信息素在算不上寬敞的臥房內相互交纏著、混和著汗水蒸騰的氣味。現在不清醒的搞不好變成自己了,Rumeld不禁昏昏沉沉地想。

  大約半小時前他才從外頭的陰雨中回來。為了Seo昨天隨口一說想喝的雞湯,他撐著傘到村子中以廚藝知名的烏特女士家請教;對方仍是讓人不敢恭維的八卦,在被軟磨硬泡得受不了、終於鬆口說出Seodore前幾個月已經懷孕時,她的表情有多耐人尋味,Rumeld就覺得有多對不起自己的Omega。

  然而雞湯並沒有因為參雜了愧疚感而變得難以完成,他在烏特女士開玩笑的調侃後回到家,應該在餐桌前迎接他(或著是迎接雞湯)的孕夫本人卻不在。臥室的門緊閉著,比往常要淡得多的菸草味從裏頭溢出,Rumeld也大概猜得出個所以然。

  他進到臥室內,從築在自己床上的巢中翻出滿身大汗的Seodore——腿間和雙手都一片泥濘,前端卻還精神奕奕的,昭顯著對方試圖自己處理卻無濟於事的慘案——Rumeld努力說服自己下身的反應只是因為懷孕的Omega身上像是被稀釋過的信息素。

  「......ルッツ、ル——」

  Seodore黏糊糊地開口,叫喚眼前盼了幾個小時、卻覺得快過了一輩子的人。從懷孕後就暫停了過一段時間就必須面對身體的失控,於是這一次即使只是假性,卻來得又快又猛,從無經驗的他無所適從,自從定居小鎮之後就沒用過的抑制劑此時也到處都找不到蹤影。

  他翻出所有還留著Rumeld味道的衣物來包裹自己、信息素卻被雨水的味道掩蓋過一大半;他側躺著、並著兩根手指粗魯地在自己後穴翻攪,不如伴侶寬闊的手指此時就只像隔靴搔癢,熱燙的體液順著手指的動作被摳挖出來。Seodore顧不得它們順著股縫流下帶來的狼狽,無法被滿足的慾望和不安感在吞噬著他的理智,胎兒的動靜推擠著更多液體沿著穴道流出,此時莫名地讓人作嘔。

  「我回來了,セオ。」Rumeld沒有換過衣服,反正床單一定得洗了。他跪坐到床上親吻Seodore,一手環著他的後背、另一手則向下探去,輕揉Seo已經微微隆起的小腹,溫熱手掌帶來的壓迫感和快感混合成帶著一絲痛苦的呻吟,慾望已經氾濫成災的下身卻誠實地往對方手裡送去。

  Rumeld及時打住:「......現在不能做,你的身體承受不住的。」

  「現在、立刻就做。不然你就再也別想碰我。」Seodore當然不會乖乖聽話。他掙脫開對方遏止著自己動作的手,撐著身子就想跨到自己的Alpha身上,扒褲子的動作卻又被掐著腰制止。本就被磨得耐心所剩無幾的孕夫氣不過,混雜著委屈感油然而生:「是ルッツ害我、變成這個樣子,現在又不負責......」開口時還頗有底氣,越講聲音卻小了下去,氣話隨著眼淚一滴一滴落下變得毫無威脅性。

  ......Rumeld最終還是妥協了只用手指,Alpha該死的保護欲啊。不對歸根究底還是自己的耳根子太軟了。

  
  他讓Seodore跪趴著,手指因為腰無力的下沉而更容易進出濕潤的穴道,裏頭已經足夠濕潤,粗擴的手指侵犯進入時Seodore還是發出帶著泣音的尖叫,軟肉邀請似地纏繞上來,微微痙攣著包覆入侵者。Rumeld緩緩地釋放出信息素,稍微發酵的小麥啤酒味幾乎要沁入Seodore的腦袋,他終於稍微放鬆下來,扭頭想跟戀人索吻。

  Alpha從善如流地吻上去了,嘴唇因為情慾而有些乾澀,但這並不妨礙他們唇齒相碰之間對彼此的佔有慾和侵略性。指甲修剪得圓滑的指尖熟練地找到微微突起的軟肉,開始或輕或重摩娑讓Seodore發狂的那一處,他的手和纖細是絕對掛不上勾的,長期做起家事而長在指腹的繭雖然稱不上粗糙,但對於脆弱的穴肉已經足夠刺激。


  「嗚、啊......啊——」

  情慾的高熱讓喉嚨太過乾澀,Seodore掙脫深吻後的的喘息變得破碎。Rumeld伸手去撈幾乎在名為他的海洋中擱淺的Omega,舔咬後頸腺體的同時包覆前端的柱身,沿著傘狀的溝縫緩緩摩擦,原本就止不住的清液沾了一手。他其實不確定Omega結束發情的條件需不需要後頸腺體的標記、也不確定這樣幾乎強制性的高潮對Seo來說究竟算不算得上舒服,但後者哭叫著掙扎、顫抖著射出來後脫力地倒下的事實證明Rumeld至少在結果上算是是成功了。

  Seodore的呼吸逐漸在昏睡中趨於平緩,細水長流般的信息素也終於被雨的氣味掩過。簡單清理過對方的身體後便將他抱回另一張乾淨的床上,此時自己下身的緊繃感才明顯開始阻礙自己接下來清洗床單、和所有沾染上體液的衣物的善後。Rumeld把自己關進窄小的浴室隔間,好氣又無奈地試圖阻止自己去想讓自己變成這樣的罪魁禍首。

  ......沖這麼久冷水,明天肯定會感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