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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滅][義炭] 雖然我沒有時光倒流的方法2

2113義炭

「那個⋯⋯義勇先生⋯⋯」
「別亂動，還沒有好。」
富岡義勇說話的同時，沒有停下替懷中炭治郎換藥和包紮手臂的動作。

「其實我自己來也可以⋯⋯」
炭治郎對義勇從後方伸手穿過他腋下，替他包紮的舉動有些害羞。

「單手沒辦法吧？」義勇淡淡地反問。
「但這麼麻煩義勇先生不好意思⋯⋯」
「我一點也不覺得麻煩啊。」
義勇越過炭治郎的肩膀，看著掌心中，炭治郎的手。

「還有哪裡會痛嗎？」
等包紮告一段落，義勇問道。

「沒有，腳也好多了，謝謝你。」
雖然炭治郎本人沒有印象，但似乎是在閃避鬼襲擊時扭到腳的關係，腳踝非常疼痛，連走路都有困難。方才去洗澡時，也是義勇抱他去的。幸好泡完澡，吃了忍開的止痛藥，又讓義勇換過紗布之後，疼痛稍微緩解了一點。

「⋯⋯」
義勇沒有回話，只是靜靜地收拾。

炭治郎默默觀察，心底仍帶著幾分困惑。明明是散發出溫柔氣味的人，為什麼表情這麼寂寞？還有這間宅邸實在太大、太空曠了。

「這裡，還有其他人嗎？」思及至此，炭治郎問道。
「沒有，這裡只有我一個人住。」
「咦，連打雜的人都沒有？」
「我不喜歡外人打擾，所以沒有雇傭人。」義勇以平淡的語氣說道。

「⋯⋯」炭治郎張開口，但沒發出聲音。
下一刻，義勇緊接著道：「可是對我來說，炭治郎不是外人。」

「⋯⋯」十三歲的炭治郎，就已經是個無法說謊，也藏不住實話的人。
他嚥下一口口水，幾番猶豫，還是開口：
「為什麼⋯⋯義勇先生要對我這麼好？」

沒有回應。
義勇的視線垂在緣廊的木頭地板，看不出表情。

——糟糕，問了不該問的，把氣氛搞僵了！
炭治郎在心裡後悔。

「為什麼⋯⋯」
對義勇來說，這不是用三言兩語就能說明的事。他的腦海閃過了很多事，像是那個雪天，那把從天而降的斧頭，還有蔦子，還有鎗兔。只是，若要發出聲音，似乎又太過言不及義。

「大概是因為，炭治郎一直很努力吧。看到努力的人，就會忍不住想要幫助他。」
義勇用那張平淡而讀不出心思的表情說道。

「⋯⋯」
炭治郎低下頭去，深吸一口氣。我是這麼愛哭的人嗎？他在心中問自己。

「義勇先生⋯⋯知道我一直很努力嗎？」
「我知道喔，就像現在炭治郎也還在努力。」

「⋯⋯」
炭治郎拚命調節呼吸，不讓眼淚掉下來。要想的事情太多了，有好多好多的來不及，有好多好多的自責，如果他不要在外面過夜，是不是就能阻止悲劇？如果他更努力一點，是不是就能早點賣完炭回家？混亂的思緒如走馬燈，無數念頭穿過他，但連一個也抓不住。

「腳痛的話，老實說痛就好了。」
義勇輕輕拍了拍炭治郎的腦袋。

「義勇先生怎麼知道，我的腳一直很痛？」
「只是有這種感覺。」

炭治郎很久之後才知道，那多半是因為，義勇也曾經受過一樣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