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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7
Summary:
克勞德獨自守家和獲得通訊道具。

Notes:
向大家說一句晚了一點的中秋節快樂!

Chapter Text
克勞德把薩菲羅斯趕出門以後,繼續待在床上睡覺。他已經很久沒有在舒適的地方休息。薩菲羅斯的床很大,躺上去可以盡情地在硬度適中的床褥上伸展四肢。克勞德用柔軟的羽毛被子包裹住自己赤裸的身體,呼吸著薩菲羅斯殘留在上面的味道,很快便沉穩地再次進入夢鄉。

當他第二次醒過來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他的身體因為強大的恢復力所以已經失去之前的酸痛感。他爬起來到浴室裡把自己清洗乾淨,之後到廚房裡去弄了一個泡麵。當他坐下來吃東西的時候,他忽然強烈地意識到整個寬敞的公寓裡只有自己一個人,十分的安靜,而且有一絲冰冷。

明明應該早已熟悉孤獨的生活——克勞德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把晚了的午餐吃完以後,他因為好奇和無聊而把整間公寓仔細地看了一遍。薩菲羅斯的公寓十分的乾淨,除了一些必須的日用品以外,完全沒有一件的雜物。克勞德禁不住想,難道薩菲羅斯真的沒有任何的個人愛好或是興趣。

接下來的時間裡,克勞德做了一點家務(例如換洗床單),然後他便坐在沙發上開始看電視。電視上的節目五花八門,但是其中的內容和廣告全都不缺乏對神羅的宣傳。他回想起從前因為忽略神羅對大眾訊息的操控能力,所以吃下苦頭,禁不住抖了抖。

他們全都被騙了。他自己、薩菲羅斯、扎克斯他們……以及整個世界,全部都因為神羅的謊言而被捲入悲劇的螺旋之中。

克勞德陷入痛苦的記憶裡,最終感覺呼吸困難,關掉電視機。



外面的天色愈來愈暗,克勞德看了看牆上的時鐘,開始思考薩菲羅斯什麼時候會回來,並且發現他沒有能夠用來連繫薩菲羅斯或是任何人的工具。

他應該去辦一個PHS。克勞德正想著明天要不要偷偷地駕車出去,門鈴便響了。

「晚安!克勞德!」來訪者是扎克斯。他手裡抱著五盒特大的披薩,臉上是跟太陽一樣燦爛的笑容。「我知道你今天晚上只有一個人,所以我便來找你了!」

克勞德很感動,同時亦替他擔憂。

「扎克斯,這句話要是被薩菲羅斯聽見,你會很危險。」

意外地,扎克斯毫不驚怕。「沒事,他知道我來。」他一邊說,一邊走進公寓裡,把披薩盒子放在餐桌上。「他跟安吉爾、傑尼西斯今天都好忙,我看應該是沒辦法回來。」他說著,從褲袋子裡拿出一個東西,一臉神秘地嬉笑著把它遞給克勞德。「他吩咐我把這個交給你!」

克勞德把那東西接過一看,是一個PHS。在扎克斯的催促下,他開啟電源,首先看到的便是他自己的睡臉特寫,嚇得他險些把PHS丟了。他聽在旁邊偷看的扎克斯沖著這羞人的壁紙大叫好可愛,臉紅耳赤地嘟嚷薩菲羅斯是什麼時候偷拍的,發現PHS裡面已經有一條訊息。他趕緊把訊息打開來遮掩自己的照片。訊息是薩菲羅斯發來的,裡面說這個PHS是給克勞德平常用來與他連絡,還有要克勞德在看到這條訊息以後給他一個回覆。

「這個PHS裡面已經有我們的號碼!」扎克斯高興地向他展示聯絡薄裡面的確是有四個名字,分別是安吉爾、傑尼西斯、薩菲羅斯和扎克斯。

「為什麼傑尼西斯的號碼也在裡面?」克勞德一臉嫌棄,很想要把他刪掉。

「他說這樣可以方便向你下戰帖。」

「我可以把他拉黑嗎?」

可是系統說他沒有權限對傑尼西斯的聯繫號碼進行黑名單操作。

「啊,這原來是神羅軍隊專用的PHS,所以裡面可能還有各種各樣神秘的設定和限制……」扎克斯心虛地解釋說道。

為什麼薩菲羅斯不能給他一個普通的PHS?

「神羅的PHS有很多普通的PHS沒有的厲害功能!例如永遠不會斷線的特別網絡!」

克勞德狐疑地盯著手裡的小機器,說:「這裡面是不是有追蹤器?」

扎克斯乾笑,不敢回答。

「他不用追蹤器也能夠隨時在這個世界上任何的一個地方知道我在哪裡。」

「我想那是以防萬一。你之前被封閉在結晶裡面的時候,薩菲羅斯不是找不到你?」

克勞德有點兒心虛地想那有一部分的原因其實是當時的自己在對薩菲羅斯生氣。

「那個……我想這或許不是我應該插口的事情,但是薩菲羅斯對你的執著是有一點嚇人,連安吉爾都說他從來沒有那麼害怕過薩菲羅斯。那個男人認真起來真的會為了你發瘋。」扎克斯一邊說,一邊無奈地抓了抓頭,聲音裡是滿滿的擔憂。「如果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你儘管來找我!」他雙手用力地捉住克勞德的肩膀,認真地傳達自己的關心和支持。

克勞德愣了愣,然後感覺心裡溫暖的笑了,說:「謝謝你,扎克斯。你放心,我很清楚那個男人的一切。畢竟我可是跟他相處了幾百年。」

「啊,對!我有時候會忘記你們都是比我們年長好幾百歲的老爺爺!」

「我不是老爺爺。」克勞德反對這個稱呼。

「我其實在想,我會不會也跟你們一樣活那麼久……」

克勞德沒有想到過這個問題。畢竟扎克斯在他的過去裡早就因為別的因素而死亡。他努力地想了一下,回答:「我想……應該不會。我們的身體改造不太一樣。而且薩菲羅斯的情況是特別的。」

「那就是說,我可以期待將來跟艾莉絲一起白頭偕老?」

克勞德看著他,臉帶微笑,說:「你放心,你和艾莉絲這一次一定會幸福快樂地在一起。」

「哈哈!謝謝,克勞德!」扎克斯愉快地露出害羞的笑容。



兩人接下來一起一邊吃扎克斯帶來的披薩,一邊閒聊了各種各樣的事情。例如,今天薩菲羅斯在神羅裡出現的時候心情特別好,接待處的小姐早上跟他打招呼,他居然點頭回應,接待小姐驚喜得當場暈過去。

「那些姐姐們要是知道薩菲羅斯現在有這麼可愛的情人,一定會很傷心。」扎克斯記得他向眾人宣布他有女朋友了的時候,神羅裡面也有不少的女員工發出哀號。

「那個男人果然很受歡迎。」克勞德單純地陳述他從年少時便知道的事實,因為他自己也曾是一名粉絲。

可是扎克斯似乎誤會了什麼,說:「對呢——不對!克勞德!我向你保證,薩菲羅斯在你不在的時候絕對沒有出軌!」

克勞德險些把剛送進口裡的飲料噴出來。

「我也十分的確定,薩菲羅斯在公在私都毫無緋聞。別說男生女生,連小貓小狗他都不看一眼!」

「不,我沒有在嫉妒——」

「我懂的,克勞德,這種事很難說出口。」

克勞德決定放棄辯解。



兩人的聚會一直持續至夜深之前,扎克斯因為被一通短訊召回去神羅,所以他必須離開。

「薩菲羅斯叫我去他的辦公室幫忙捏造要提交給拉札德的任務報告。」扎克斯在閱讀完短訊的內容以後,一臉痛苦。如果要用腦袋的話,他還是比較喜歡在戰鬥中配合筋肉的活動使用。

「這個時候嗎?」克勞德皺著眉頭,對兩人感到擔憂。

「這對我們來說很平常。」扎克斯笑著安撫他。「特別是像薩菲羅斯他們那樣的1st戰士,日常除了實戰任務以外,還有一堆的文書工作。」

克勞德聽了,回想起自己從前在夜裡當值的時候,好像是悄悄地窺視過薩菲羅斯的辦公室裡直到已過半夜的時候還燈火通明。

「但是為什麼你們要捏造……」

「因為那是我們追尋被巴哈姆特奪走的魔晄結晶的任務報告,所以我們不能夠如實地交代整件事。」

克勞德頓時明白那是為了不讓他的存在暴露在神羅的視線之下。

「抱歉,扎克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

「你太見外了,克勞德!我們不是朋友嗎?」扎克斯伸手揉了揉克勞德的頭髮。「而且薩菲羅斯想要保護你是理所當然的!」

「薩菲羅斯……要保護我嗎?」這話說出口總覺得怪怪的。克勞德從來不去想自己需要別人的保護。那種想法讓他感到害怕。只有過去那個軟弱的自己因為沒有能力保護別人而需要別人的保護,而被保護的結果便是那些保護他的、對他來說十分重要的人幾乎都因他而亡。

克勞德想到這,臉上失去一點的血色。他故作鎮定,但是雙手微微的發抖。

「克勞德?你沒事吧?」

「嗯……」克勞德點了點頭,一時不敢直視扎克斯的眼睛。「我沒事。」

「這樣啊……那就好。」扎克斯告訴自己,克勞德的異樣可能只是他的錯覺。「那麼,我到了薩菲羅斯的辦公室以後便給你發短訊!」

克勞德這才想起他還沒有回覆薩菲羅斯的訊息。扎克斯離開以後,他便拿出PHS,發現對方已經傳送了新的短訊過來詢問他從扎克斯那裡收到了PHS沒有。

他連忙發信說:『抱歉,跟扎克斯聊天聊晚了』

薩菲羅斯很快便回覆說他就猜到是那樣,並且表明克勞德的回覆要是再晚一點,他便會丟下工作回家。

『扎克斯說你們今天很忙』

克勞德發信以後沒多久,他便收到一張照片。那是薩菲羅斯的辦公桌,而桌面上是一堆像山一樣高的文件。克勞德禁不住咋舌,同時對於自己在家裡悠閒了一天心生一股沉重的罪惡感。

他在回覆的訊息上寫上『加油』後發送出去。

薩菲羅斯馬上便回答他說:『想見你』

克勞德險些掉了手裡的PHS。他盯著屏幕上的文字,臉紅耳赤,羞恥發抖。

『你不是叫我別靠近神羅?』他經歷一番手抖以後,總算是成功地把訊息發出去。

『你這時候應該回答我說〝我也想你〞』

『我跟你才分開一天』之前他們每次分別的時間可是要更久。

『我已經看膩了神羅的文件』

『那是你的工作』

克勞德一邊回覆,一邊走進睡房裡。寬敞的大床上,今天晚上只有他一個人。克勞德否認著心裡的寂寞,向薩菲羅斯發了一句『睡了,晚安』後把短訊關掉。他盯著屏幕上以他的睡顏照片製成的壁紙,暗地裡決定遲些要把它換成薩菲羅斯的照片。





第二天的早晨,克勞德發現自己在一個熟悉的懷抱裡醒來,眼前是使他臉部發熱的胸膛。他小心翼翼地抬頭,看見昨夜待在神羅的辦公室裡通屑工作的薩菲羅斯正在無聲地熟睡著。克勞德一邊困惑著男人是什麼時候歸來,一邊對於自己居然没有察覺到枕邊人感到不妙。他什麼時候在睡下去以後便對自己的四周完全失去知覺和警戒?

克劳德並不抗拒安穩和平的生活,但是過去的幾百年裡,他都是一名戰士,他無法相信自己的神經在只經過短短兩天的平靜便失去日積月累下來的敏感。或許因為對象是薩菲羅斯,所以他的防備意識才毫無反應。之前傑尼西斯靠近他的時候,即使他身在睡夢中,他還是能夠感知到。

克劳德禁不住慨嘆自己對男人的放鬆。他們倆明明原來是互相廝殺的敵人,現在卻是毫無忌諱地互相依偎的情人。他雙手摟抱薩菲羅斯,讓兩人的身體緊貼在一起。他聽著薩菲羅斯的心跳,感受著那比他偏低一點的體溫,還有呼吸著那帶有一點外面的風塵味道的體香,心裡一陣無法言喻的滿足。

他不自覺地發出一聲舒適和幸福的嘆息,正要重新入睡,頭頂上卻傳來調戲的聲音。

「是什麼事讓你這麼主動?」

克劳德立刻離開面前的身體,但是他隨即便被纏上他的腰的雙手拉回去。

「如果把你一個人丟在家裡一天便能夠讓你對我撒嬌的話,那我或許應該讓拉札德多給我一些工作。」薩菲羅斯一邊說,一邊把自己的臉埋在克勞德的頭髮裡,渴念地吸取他那像陽光似的氣味。

「我不是在撒嬌。」克勞德沉聲否認,臉卻是微紅的。

「我記得我曾經在書上看到過說陸行鳥是很容易寂寞的生物。」

「誰是陸行鳥?」克勞德冷冷地瞪著薩菲羅斯,額現青筋。

薩菲羅斯從喉嚨裡發出低沉的笑聲。

「放開我,我要起床。」克勞德嘗試掙扎。

「我還要再睡一會。」薩菲羅斯說完便牢牢地抱緊了克勞德,重新閉上眼睛。

「我是你的抱枕嗎?」克勞德推了推身前結實的胸板,但是對方紋絲不動。

「你是我的人偶。人偶的職責之一就是陪主人睡覺。」

克勞德心裡吐槽他是哪來的五歲小公主?

「我今天要出門。」他說完,薩菲羅斯馬上便重新張開雙眼。「我不能一直只待在家裡。」他也需要工作。「你放心,我會小心地隱藏身分和避開神羅。」說實話,即使薩菲羅斯反對,他也會偷偷地跑出去。他或許是男人的銀籠裡的金絲雀,但是他認為此時的薩菲羅斯應該知道和相信,無論他飛到哪裡去,他都會回歸到薩菲羅斯的身邊。

薩菲羅斯沉吟一聲,露出沉思的神情。他的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克勞德的頭髮,反映出他心裡的一絲猶豫不決。

克勞德耐心地等待,良久,薩菲羅斯終於回答:「好吧。」克勞德鬆一口氣,慶幸自己不用把劍拿出來便解決這件事。

「可是你記住,要是你出了意外,那時候即使是我也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薩菲羅斯再次抱緊克勞德。

克勞德在他的擁抱裡無奈地苦笑,說:「我知道。我不會讓星球因為我而被你毀滅。」他接著詢問薩菲羅斯是否要繼續睡。薩菲羅斯含糊地回答說要,因為他是在差不多要天亮的時候才回來,所以他現在還有點累。

「那就睡吧。」

克勞德那溫柔的聲音聽在薩菲羅斯的耳裡就像是世界上最讓他安心和放鬆的搖籃歌。他再次閉上雙眼,感覺到青年的手輕輕地撥開他臉上的頭髮,然後便是柔軟的唇瓣貼上他的皮膚的舒服觸感。

薩菲羅斯想起〝母親〞,但是這跟JENOVA不一樣。如果說初次的〝母愛〞是虛假和冰冷,那麼他現在感受到的〝愛〞便是真實與溫暖。

「晚安,薩菲羅斯。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