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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行感謝饃饃,在某次潮濕的天氣和饃饃口嗨出了這個設定,寫得很——開——心——(*´ω`*) 一度寫出了感情來……且寫且珍惜…… *本篇沒有任何一隻柯基受到傷害,請安心食用(?) 疏樓龍宿在港邊繞了好一陣,才終於找到一處能安置他那高檔名車的車位。副座的柯基睡得四仰八叉,一聽見車門「喀嗒」聲響,立刻興奮地彈起,在檔位和座位之間來回蹦跳,尾部搖擺的連後腳都跟著晃動。 有人開了車門。 「喲。」 劍子仙跡一手搭在車頂,彎腰往車裡探去,眉眼彎彎地朝著裡頭駕駛席上的人打招呼。下一刻,他便被柯基撲了個滿懷,狹小的縫隙裡,他手忙腳亂地穩住那團毛球,耳邊是車內主人毫不掩飾的笑聲。 一年裡節日五花八門,疏樓龍宿向來放在心上,也習慣給大多節日找點儀式感。可他的戀人——對什麼時候、哪裡適合衝浪倒是記得一清二楚,至於節日常常就這麼糊弄過去。 他倒也不在意,頂多偶爾拿這事當由頭,來換取對方補償性的親暱。畢竟對感情總是欲蓋彌彰的人,也只有這種時候願意配合了。 往常疏樓龍宿總會藉著各種名義,專程從市區開車到港口小鎮,有時只待一晚,有時乾脆住上幾日。 這一次特別提早到來——只因為明天是個好日子。 劍子仙跡叼著冰棒,隔著些距離看疏樓龍宿靠在欄杆、吹著春夜的風抽煙的背影。港邊的風有種奇妙的魔力,再多的雜念在一陣一陣吹拂下,都會慢慢被吹散。 人們日復一日忙碌的生活總會忘了停下喘口氣。有時約在這裡,劍子仙跡也是希望能讓疏樓龍宿放鬆下來。在浪潮起落的聲響中,反覆洗刷沉澱的情緒,彷彿再大的心事,也能被稀釋在潮水裡。 柯基邁著短腿晃到那人身邊,牽繩拖在地上,被疏樓龍宿彎腰撿起。 如他預料般的迎來一個不滿的眼神,劍子仙跡有些心虛的別開眼,餘光瞥見不遠處幾盞孤燈搖曳的攤車。每逢周末,地方會辦些市集活動聚集攤販,此時已散去大半,只剩兩三家仍在營業。 劍子仙跡依稀嗅到煙味靠近,很快便被風浪給吹散。他側過頭,突如其來地一問來者: 「餓嗎?」 劍子仙跡從來不是他過往社交圈會出現的類型,名利場充斥著慾望與權力,混在一杯酒、一筆交易和一場宴會中,面具戴久了,連自己原本該是什麼面目也變得模糊。 而海風洗走了那層塵囂,把他引到不同以往的世界,一個與海共舞的人所在的小鎮。 他無意識的摩挲指尖,似是要將殘留的煙灰連同名利一併搓淨。 「想吃什麼?」 雖然並不餓,話到嘴邊還是拐了個彎。 劍子仙跡先將柯基安置在兩腿之間夾住,以免牠亂跑,隨即拉著疏樓龍宿一同坐下。 即使一身休閒裝束,疏樓龍宿坐在路邊攤裡仍顯得格格不入。 他吃不慣餐廳以外的食物,但架不住劍子仙跡熱烈的推薦,最後順著那雙理所當然伸來的筷子,接過投餵的食物。 的確不難吃。 得到認可的劍子仙跡洋洋得意起來,連連誇著老闆手藝,直到當事人不好意思的道謝,一旁的客人也跟著附和。 熱鬧的氣氛將夜裡的微涼驅散。 這樣的煙火氣息,是疏樓龍宿極少接觸到的。 街角堆滿盆栽的門口,港邊燈火閃爍的攤位,也只有這人會毫無顧忌的拉著他,喊著「走啦走啦」,把他拽進一場不在計畫裡的光景。 那也是他從所未有的放鬆時刻。 後來攤販老闆因為一時興奮請了客人喝酒,話題被酒精催得放肆起來,談起感情史又引起滿桌人起鬨,劍子仙跡聽得興致正濃,忽覺掌心被人指尖刮了下,癢得他伸手反抓住罪魁禍首。 雖然僅是小酌幾杯,但仍不宜開車。所幸住宿離此不遠,兩人牽著手走在回程的路上,順帶遛狗透透風。劍子仙跡一手拎著彈珠汽水,想起什麼似的忽地道:「欸,什麼時間了?」 疏樓龍宿看了眼腕錶,「過零點了。」 「今天是個好日子啊。」劍子仙跡望向夜空,低聲嘟嚷。 疏樓龍宿的眼底微亮,「你記得今天什麼日子?」 「記得啊。」劍子仙跡笑了起來,舉起汽水瓶湊到他嘴邊:「請你喝。」 疏樓龍宿下意識微微後仰,見對方眼裡滿是無害的笑意,只得就著動作抿了口。 得逞的人還沒來得及調笑,便被捏著下巴,接了個混雜酒精與氣泡水清甜的吻。 突然其來的停步讓不明所以的柯基歪了歪頭,待貼在一起的人類分開時,牠已經繞著兩人打轉了幾圈,牽繩纏在兩人腿上,令劍子仙跡啼笑皆非。 疏樓龍宿蹲下身解開繩子,起身時接著問:「還記得什麼嗎?」 劍子仙跡的神情一晃,像是迷茫,又似在回憶。他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唇邊掛著曖昧的笑,卻什麼也不說。 疏樓龍宿凝視著那抹笑意,忽覺舌尖還殘留著氣泡炸裂後的清甜與微麻。那熟悉的滋味宛如某個夏日午後的回聲,輕易牽動了深埋的心緒。 那段記憶,就像海底的光與氣泡,至今仍在心底翻湧不散。 他們一個住在海邊小城鎮,一個盤踞於都市高樓,生活是分明八竿子打不著。疏樓龍宿回想起來,要不是自己那年臨時起意投資海邊渡假村,他這輩子也不可能在盛夏踏足這片被艷陽高照得燙腳的土地。 疏樓龍宿應邀帶著穆仙鳳來到度假村舉辦的開幕派對。然而天公不作美,淅瀝淅瀝的雨下著,把原本安排在戶外的空間逼進室內。形形色色的人聚集在一處,空氣瀰漫著香水、煙、酒精和潮濕的木質氣息,無處可逃的疏樓龍宿只能周旋於一張張笑臉和一杯杯碰撞的酒杯之間。 好不容易雨勢漸歇,被解放的人群一窩蜂向室外移動,頓時間飛濺的水花和嬉鬧的笑聲一同炸開。 已過了胡鬧年紀的疏樓龍宿鬆了口氣,順著仙鳳指引下找了個角落坐下,接過女孩貼心備好的餐點——那是趁著他寒暄應酬時,繞著長桌為他挑好的。 一聲突兀的驚呼聲傳來,伴隨著落水和笑鬧的聲響,疏樓龍宿循聲望去,只見一名健壯的男性正從泳池裡冒出頭來,撥開額前濕透的髮絲,露出一張帶著幾分窘態卻依然燦爛的笑顏。 旁人爭論著他究竟是被人推下去還是滑落,那人也只是攤手,爽朗的應了一句什麼,被同伴半推半拉至泳池邊上岸。池水沿著鎖骨和肩線流淌,陽光自雲隙透出,落在他曬得健康的膚色和緊繃的肌理上。 疏樓龍宿挑了挑眉,端起酒杯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卻未曾想那抹肌膚和濕意,竟會像海潮一樣,在腦海裡一次次回返,拍擊心口。 就如此刻——浪再一次將劍子仙跡捲入,只是這片水域並不屬於天與海,而是屬於他們之間的情潮。 渾身濕熱、發顫不已,濃重的氣息和唇舌間的低喘交纏,被快感推至極限的身體幾乎無法緩過氣來。他陷於床面,汗水和淚水交融難分,唯有眼尾泛紅、唇齒緊抿的模樣暴露他正耽溺於情慾。 他們吃完宵夜便回到住宿,柯基氣喘吁吁直奔牠的水盆,喝得滿足後又繞著飼主腿邊轉了兩圈,接過洗好的小玩偶後心滿意足的叼回小窩,捲成一坨鬆軟的大麵包,在廊間靜靜入睡。 劍子仙跡拎回來的彈珠汽水還沒喝完,只來得及將東西放置一邊,他就這樣被一路推著、跌撞進了房內。直到背被推上床墊,他才驀然意識到——這張床並不是記憶裡的樣子,而是會隨著動作起伏的水床。 渡假村什麼時候換上的水床? 疏樓龍宿半跪在劍子仙跡腿間,綁起的長髮垂落肩頭,見他眼裡的疑惑,笑著解答:「前陣子整修後才換上的。」 劍子仙跡不假思索地道:「你提議的?」 而他的伴侶只是挑了挑眉,即便沉默,也足以說明一切。 下一瞬,疏樓龍宿俯身壓了下去,水床如浪潮一遍遍拍岸般,在兩人身下晃動。 濕熱、起伏的感受,讓他不禁想起,他第一次見到劍子仙跡真正在浪上的模樣—— 再次遇見劍子仙跡,是在一個夏末的午前。 疏樓龍宿因公來到小鎮洽談,會議結束後走出屋外,熱風裡裹著鹹味與遠方的浪聲。他循著聲音望向海面,陽光正鋪灑在沙灘,一群年輕人簇擁著白髮身影帶著衝浪板走向海面。 那人赤著上身,皮膚仍是曬得均勻的小麥色,肩背線條乾淨,纏著衝浪腳繩的腳踝沒入水中。 他趴在浪板上划水,觀察一波波的浪況,在起浪的瞬間到來,他俐落的起乘,先蹲低重心,雙手微張保持平衡,在浪道間急轉調整位置,重心順勢前送。浪板劃開細白的浪花,勾勒出一道弧線。海風吹亂了他的短髮,鬢角沾著細密的水珠,眉眼專注,唇邊卻帶著教著讓人放鬆的笑意。 浪頭退去,離開浪道的衝浪者向岸邊比了個手勢,人群隨之雀躍歡呼。 有人湊到疏樓龍宿身邊,「那是劍子仙跡,這一帶最好的衝浪教練。」 疏樓龍宿只是輕嗯了聲,視線像初見時在他身上多停留了片刻——不知是那片被陽光吻過的膚色,還是那種隨浪而動的從容姿態,讓他的目光像是被黏住般,總在不知不覺間回到那人身上。 他很少對人產生這種感覺,像是兩個世界產生了交會,既陌生又帶著吸引,讓人想伸手去觸碰。 疏樓龍宿氣息貼上他的耳廓,濕熱的舌尖細細描摹弧線。單手支撐在腰腹之上,掌下那因吃了夜宵而略微鼓起,與平日緊實的觸感迥異,他愛不釋手地撫摸那練就勻稱的身體,肌理分明,帶著海邊陽光曬出的韻味。 另一隻手,毫不掩飾地捧住他的臀肉,揉捏那色差分明的區塊——曬痕與布料所遮之處的界線,如他腦海裡無數次反覆描繪的景象,真切到讓人感到可愛得近乎荒唐。 像極了房外正蜷伏酣睡的寵物,那團雪白與小麥色交疊的尾端,惡劣的心思油然而生,按壓、揉弄,甚至捏出一個心型,他不禁悄聲低笑。 不過,他並沒打算坦白這個想法。 他低頭親吻那片色差明顯的肌膚,隨即一巴掌打在上頭,啪的一聲,帶著掌心回彈的餘震,連同劍子仙跡整個人一震,洩出的氣息變了調,忍不住將額頭埋入臂彎,喘息間混著羞赧和情動。 劍子仙跡尾椎被托起,脊椎自然地凹下,臀部高高翹起,他的後穴早已被潤滑劑灌滿,便於疏樓龍宿反覆貫穿甬道、碾磨前列腺,兩人身體緊密地貼合,連呼吸都幾近同步。 劍子仙跡的胸肉兩端分別掛著乳夾,仔細聆聽還能辯聞隱約的震動聲,初時只覺麻癢,隨著疏樓龍宿穿插的挑逗和調笑,漸漸地變得酥麻。 他們早已不是第一次性愛,但用上道具卻是第一次,當疏樓龍宿從床頭櫃撈出東西來,劍子仙跡心裏問候了幾次萬惡資本家連這種商機都不放過。 他只能勉力支撐著身體,每當脫力趴伏,胸口碰上冰涼的水床就嚇得他身體一彈。幾次想讓人換個姿勢,偏偏對方的劣根性作祟,看著劍子仙跡一驚一乍的模樣便覺有趣。 忽地乳夾開始變頻運作,劍子仙跡本能地顫抖,唇間溢出摻雜泣音的呻吟。 「還適應嗎?」 疏樓龍宿停了下來,一邊細聲詢問,一邊舌尖掃過對方後頸,輕咬出一個個紅痕。 他將控制器轉至第二段,手指覆上劍子仙跡的胸膛,感受那處漲紅的體溫。 劍子仙跡發出無力的嗚咽,他偏過臉,額際打濕碎髮黏著肌膚,手指抓著床單,卻又不自覺地將腰往後送去,他的臀肉因反覆揉捏與拍打而染上細微的紅痕,此刻扭著身體主動迎合彷彿搖著尾巴。 那對震動乳夾正瘋狂跳動,傳來強烈刺激讓他四肢疲軟,胸前已是紅成一片,乳尖因過度刺激而略顯麻痺,卻又在每一次抽插透過水床的柔軟回彈傳來新的振盪,每一下弄得他顫抖的呼吸彷彿陷入水底幾近溺斃。 疏樓龍宿仍在他耳邊用著低啞的嗓音吐出淫糜的語句,戲謔的語調激得他陣陣羞恥湧上。他的腰被推得更高,跪趴著整個後穴大開,性器撞得底下水床不停晃蕩。 疏樓龍宿看對方肌肉不斷抽搐,明白瀕臨極限,卻偏偏停在臨界點不讓他跨過。他將對方緊緊摟進懷中,掌心溫柔地覆上起伏的腰腹,吻著他肩頭,在耳邊低語: 「浪頭來了,教練。」 劍子仙跡唔了一聲,長年衝浪的經驗在腦海中翻湧——他該伏下身軀,壓低重心,順著浪的坡面滑行,迎頭切入浪口,再以穩定的節奏穿過翻湧的浪花。然而此刻,他的身體早已失去支撐的力氣,脊背被迫弓起,雙手被拉至身後,無處借力,像是被捲入浪中,任由潮水翻覆。 乳夾隨著衝擊的節奏來回牽扯,猶如浪尖不斷拍擊板身,帶來一陣陣細碎卻銳利的震顫。劍子仙跡忍不住歛下眉眼,眉間的緊蹙隱忍著——那是疼痛與快感交纏的波峰,正一次次推送他向更深的渦流。 他的理智被一波波浪潮打碎,渾身抽搐著,一股熱流從體內翻湧而出,在未經撫慰的情況下,被疏樓龍宿直接插射。 疏樓龍宿死死按住他的腰,在劇烈收縮的後穴繼續頂弄,直至悶哼一聲,深埋於其中將濃稠的熱液灌入。劍子仙跡隨之癱軟在床鋪,壓到胸口也只是叫了一聲不肯起身,穴口混合著潤滑與精液一股股地滿溢而出,被抽出的性器仍在間歇收縮射精,疏樓龍宿扶著柱身在股間縫摩擦,在通紅的肌膚染上留下斑斑白濁。 疏樓龍宿關上乳夾震動,將人翻了過來。劍子仙跡的身體仍處於餘韻中,他俯下身,先在唇角落下一記安撫性的吻,待對方乖順地微張唇瓣,才緩緩地探入舌尖,攪動溫熱的腔室。 他們真正開始有交集,是在都市裡的健身房。秋末的城市,冷風裡透著乾燥的霧氣,室內卻是暖氣與汗水混合的熱度。 疏樓龍宿結束器械訓練時,看見不遠處那抹白髮正站在自由重量區,動作俐落且穩健。啞鈴落地的瞬間,肌肉的線條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額角的汗珠沿著鬢邊滑下,最後沒入領口。 「你北上過冬?」他湊近時,只是隨口一問。 「浪況不同,順便教幾堂課。」劍子仙跡笑著伸手接過他遞來的運動飲料,指尖在瓶身上輕磕,「謝謝。」 那笑意是純然的,不帶社交意味,也沒有察言觀色的探試,只是單純對眼前這個人說「謝謝」。疏樓龍宿忽然覺得,對方像是有一片自己的海——不為誰改變,也不討好誰,卻能包容誰在裡面停泊。 他其實還想多看幾眼,卻只能抬手隨意抹了抹汗,把那份不合時宜的心緒壓進喉間。 劍子仙跡在這人離開視線後,才微微偏頭看了他一眼。 那是與派對上遠遠望見的感覺不同的——這次,他看清了那張臉近在咫尺時俊美的輪廓,看清了不經意流露出的細節:拿飲料的手修長卻帶薄繭,額前的髮絲因汗而微微貼下來。 像是想起什麼,劍子仙跡掩飾性的撇過頭用毛巾遮住嘴臉。 後來不知怎地,總是會一起走到門口——起初,只是順路的邀約。 「既然都練完了,一起去吃吧。」 彼時疏樓龍宿語氣淡然,像隨手拋出的話,卻總會在對方點頭時,感到一種莫名的滿足。 久而久之,訓練後一同用餐成了心照不宣的默契。 冬天的室外早已結冰,劍子仙跡卻還能若無其事地走在風裡,邊走邊跟他討論哪片海口的潮汐更適合初學者,語氣和講笑話一樣平易。他會用紙巾包著還燙的烤紅薯塞到他手裡,隨口說「這邊巷口的小攤最好吃」,像早已認定他也會喜歡一樣。 熱氣從掌心一路燙到心口,疏樓龍宿卻只是挑眉,佯裝不在意。等對方轉開視線,他才低低笑了一聲,像是笑自己,竟也會被這樣的細節觸動。 那份自在讓疏樓龍宿感到陌生。他見過太多目的清晰、態度謹慎的人,像劍子仙跡這樣不計得失地對待誰的並不多,因此格外刺眼——卻讓他無法移開目光。 回神時,劍子仙跡整個人軟軟地癱在疏樓龍宿懷中,現實與記憶如同兩道浪相遇,交疊翻騰。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接吻,汗水濡濕兩人緊貼的肌膚,心跳猶如戰鼓怦怦作響。 疏樓龍宿將乳夾從紅腫發脹的乳首取下,手指在泛著熱意的軟肉上細細揉開,助於血液流通。那針尖似的觸感使得劍子仙跡猛然一顫,幾乎整個人痙攣般抖動,手下意識攫住疏樓龍宿的手腕,卻根本使不上力。 疏樓龍宿垂眸凝視懷裡滿身白濁與汗水的身驅,胸前兩點腫得鮮紅,微微抖動著,像是在催促他。 他探下身,舌尖一掃,先是輕輕掃過一側乳尖——僅僅一下,便換來劍子仙跡隨之拱起的身軀與悶聲吸氣。 「別、別鬧……」劍子仙跡咬緊牙關,聲音帶著顫意。 疏樓龍宿沒有急著深入,而是惡意地緩下動作,舌尖時而點觸乳尖,時而劃過乳暈,濕熱的唾液一圈一圈暈開,卻始終不真正含入口中。另一側空下來的乳首,他用指腹夾住、捻轉、揉壓,力道忽輕忽重。 「唔……!」 疏樓龍宿聽在耳裡,眼底戲謔加深。他耐心地在乳暈上慢慢打轉,忽而輕舔,忽而輕咬,留下濕濡的水痕,再含住軟肉細細嘬弄,再突然抽離的同時,另一隻手扭動另一側乳尖,幾乎將人逼瘋。 劍子仙跡呼吸紊亂,胸膛劇烈起伏,每一次期待與落空都像被推下懸崖。他死死咬著唇,起初還能強撐著守住最後的體面,此刻被逼得滿臉通紅,喘息間溢出破碎的聲音。他雙手推拒著對方肩膀,可每次想掙脫都被更用力壓下,掙扎反而成了另一種助長。 劍子仙跡全身汗水淌落,雙腿不住顫抖,眼角終於滲出水意,模糊了他的視線。 疏樓龍宿稍稍退離,舌尖與乳肉間牽連一縷銀絲,他舌頭似是意猶未盡地劃過上唇,抬眼望向對方:「這麼敏感?」 他時刻注意著身下人的狀態,在作弄時也只是一點一點推進他所能承受的範圍。看著劍子仙跡難得的一面,心底滿意極。 「這可不行,你之後穿衣服怎麼辦?被浪打到又怎麼辦?」 劍子仙跡臉紅到耳尖,喉間擠出氣音:「……混蛋。」 被喚作混蛋的人卻是神情愉悅,張口含住乳尖回敬,唇舌交纏著吮吸,直到整片乳肉被拉扯得顫抖發紅。 劍子仙跡倒抽一口氣,那股氣音帶著無措與急促。他全身像被電流竄過,雙腿下意識收緊時,膝蓋摩擦到下身,他才驚覺對方早已再次挺立。 疏樓龍宿見狀,眼神一暗,順勢將他翻轉壓回水床,迫使他正面朝上、張大雙腿。臀部淫液與潤滑劑淌落,胸口兩側則被舔弄得閃著濕漉漉的光澤,隱約可見罪魁禍首留下的一圈牙印。 他一邊埋首於胸前,變著花樣地舔咬、吮吸,不給任何空隙,一手從下方再度探入仍然濕潤滑膩的後穴,因乳尖的過度刺激而連帶牽動整個敏感神經,手指才剛探入,劍子仙跡繃緊全身,想合攏雙腿,卻被強硬扳開。 胸口、下身同時被無情戲弄,雙重刺激讓他完全失去掩飾的餘地。抿緊雙唇還是沒忍住喉間發出呻吟。 「龍宿——」 呼喊聲破碎低啞,尾音帶著前所未聞的哭腔。 疏樓龍宿愣了一瞬,手上的動作停下,他在瞥見那抹水光而短暫一頓,隨即伸出手,指腹輕柔的抹去劍子仙跡眼角泛出的淚水。 他將人擁入懷中,掌心輕覆在對方後腦,順著俐落的短髮一遍遍撫平那股顫意。細碎的吻沿著額際落下,越過眉眼,一點一點舔去微鹹的淚痕。指尖偶爾在肩背輕敲,節拍緩慢,彷彿在引導呼吸與心跳回到穩定的波段。 「深呼吸,等浪退了再動。」疏樓龍宿低聲道。 劍子仙跡的呼吸急促,胸膛隨著氣息劇烈的起伏。在疏樓龍宿低聲引導下,他便像被海浪捲入又推回岸邊般,漸漸找回一絲喘息的餘裕。 他仍然紅著眼角,氣息未穩,卻在抬眸對上那雙金眸時,唇角忍不住勾出一抹笑意。 「你確定這是浪退?」 那聲沙啞的揶揄裡,還殘著餘悸。可下一刻,他的腿微微抬起,在對方腰間試探性地摩挲。挑釁與依戀混雜在同一個動作裡,彷彿要證明自己還能撐得住。 還有心思挑逗,那便是沒問題了。疏樓龍宿直起身,捉住那雙結實修長的腿。 他將視線落在腳踝間——紫與白交織的細繩緊貼著肌膚,末端串著兩顆乳白色圓珠,那是他親手繫上的禮物,它已陪伴劍子仙跡走過好幾個年頭,經過海水與陽光的洗禮,顏色略微褪去,繩纖處還起了細毛,卻依然牢固。 指尖輕觸繩結,他低下頭,吻過腳繩與踝骨之間的弧線,心底湧起無比的滿足。 衝浪者踏上板前,總會再一次檢查腳繩的緊扣,確信它能在浪頭翻覆時,將自己連回岸的方向。 他喜歡劍子戴著它——雖不是標準的衝浪腳繩,卻承載著幾年的風浪與他的心意:平安歸岸,不論海面如何變幻莫測。 和劍子仙跡熟識後,疏樓龍宿出門的頻率肉眼可見地增加。 那位新朋友總能找到各種理由,把他拐出舒適的室內空間,久而久之,他自己也會「順路」經過劍子仙跡的海邊課堂附近,彷彿只是碰巧停步。 他也說不清是想看海,還是想看那個在浪裡的人。 穆仙鳳第一次察覺到這件事時只是驚訝——她很清楚自家老闆是那種除非必要,連超市都懶得親自去的人,更別提頂著海風去沙灘。 直到冬天,她看見疏樓龍宿抱著一團雪白與小麥色交疊的毛球回來,還沒反應過來,那雙短腿已經踩著地毯晃進了客廳。 她愣了一瞬,只下意識「啊」了一聲,像是需要一點時間理解眼前的畫面。 疏樓龍宿只是淡淡地說:「閒著也是閒著。」語氣輕描淡寫,像是買了一盆盆栽回來擺著。 可他自己心裡很清楚——那並不是什麼衝動領養。 每一次看見那條小尾巴一晃一晃,他就會想起盛夏裡,那個踏著浪板歸來、笑得肆意張揚的衝浪者。尾巴搖動的弧度、毛色在陽光下的光澤,甚至是那種毫不掩飾的熱情,都讓他想起那個人。 於是,他低頭看著懷裡這隻新夥伴,彷彿在不動聲色地,把對方帶進了自己的生活裡。 疏樓龍宿抿著笑意,手掌從小腿滑到大腿內側,指腹劃過因先前刺激而緊繃的肌肉,最後探向那仍帶著濕熱的穴口。 綁著腳繩的那條腿被高高抬起,掛在疏樓龍宿臂彎,繩端的兩顆乳白圓珠隨動作輕晃,另一條腿被壓向床緣,將劍子仙跡的身體徹底攤開。 性器再次沒入的瞬間,仰躺的角度磨過敏感處,劍子仙跡指尖蜷縮、頭向後仰,悶聲喘息混著壓抑的低吟。 待重新適應身體再次被填滿,他抬起雙臂,勾住疏樓龍宿的頸項。兩人額頭相抵,呼吸交纏,目光在近距離裡交會。 疏樓龍宿輕笑,「還有力氣嗎,教練?」 劍子仙跡瞇起眼,這稱呼讓他想起曾在海邊試圖教疏樓龍宿衝浪——人是聰明的,技巧也學得精髓,奈何就是懶。交往前還能被哄下水幾次,交往後真面目暴露後,他養的柯基被劍子仙跡帶去體驗衝浪的次數都比飼主多。 「浪潮可是一波接著一波的,就算沒力氣也得掙扎著上岸。」 說著,劍子仙跡抬頭,鼻尖在疏樓龍宿臉側輕輕一蹭,最後在鼻尖上留下一下淺淺的啄觸。這舉措偶爾才會出現,多半是在疏樓龍宿被柯基舔臉、嫌棄不已的時候。有潔癖的人第一反應是去洗臉,那回他心血來潮,便把人拉回來,學著柯基似的啄了他一下。 『蓋印章囉。』 他是這麼解釋的。 疏樓龍宿也早已習以為常,也讀出對方動作背後默許的意味。 下一刻,兩人心照不宣地同時開口: ——「Take-off」*。 那是屬於他們的默契。無須言說,從浪尖到床榻,始終如此。 這一次起勢並不急躁。疏樓龍宿先是抽離半寸,隨即重新推入,像板沿切入坡面的瞬間,穩穩壓低重心,帶著力量向前衝去。 隨著律動,疏樓龍宿開始改變角度,不再只是直線衝擊,而是在節奏中尋找不同的切入,每一次深入都踩在敏感點上。劍子仙跡在這變化中像是在尋找平衡,有時憑直覺調整,有時只能被推著走。 劍子仙跡壓著聲、緊咬唇、抱緊頸項,偶爾被逼到極致時,眼角才會染上水意。這種內斂的回應比任何聲音更讓疏樓龍宿沉醉——他喜歡聽見劍子仙跡在忍耐邊緣的細微聲響,像浪花打在船身上,輕而連綿。 疏樓龍宿的頭逐漸往下湊,即時被劍子仙跡雙手攔截向上抬,胸部仍留著疏樓龍宿玩弄帶來的刺痛與餘熱,哪怕只是呼吸灑在上頭也讓他敏感的微震。 劍子仙跡將他眉眼間的碎髮撥到耳後,為防再次遭殃,主動低頭在唇角落下一吻。 疏樓龍宿並不急於回應,反倒側過頭,輕輕咬住他下唇,舌尖探入時故意緩慢,先纏上舌尖、吮吸片刻,又忽然退開,留下濕熱的呼吸。劍子仙跡被撩得呼吸凌亂,下意識追逐,隨即被按住後腦。 接吻間,劍子仙跡感到自己的手被帶著往下探,駐留於胸口,被引導著沿著乳暈打轉,兩指在對方的操縱下輕輕捏住軟肉,他想也不想地立刻撤回。 「不讓我碰,連自己摸都不肯?」疏樓龍宿半撐起身,眼神從上至下將他鎖住。 劍子仙跡挑了挑眉,「不然你也試試?」 「呵……難得這次你記得什麼日子……」 疏樓龍宿金眸半瞇,眼尾微挑,在燈影下,他的臉龐像被勾勒出無可挑剔的弧度,美得近乎危險。 「就這麼點誠意?」他低聲笑著,聲線帶著蠱惑。 難道乳夾還不夠誠意嗎——劍子仙跡心底暗暗腹誹,本以為對方又要數落他那些過去被他遺忘的節日,卻換來疏樓龍宿娓娓道來接下來精心規劃的行程。 未料反其道而行讓劍子仙跡一愣,疏樓龍宿瞇起雙眼,俊美的臉湊近他眼前,那雙金眸離他近的過分,漂亮的像是一場設計好的陷阱,晃得他一瞬失神。 疏樓龍宿低聲問:「如何?喜歡嗎?」 劍子仙跡喉頭發緊,不自覺地點了點頭。 疏樓龍宿唇角微揚的笑意既優雅又充滿挑釁,眼底閃過狡黠的光芒,嘴裡說著:「當然,把時間都耗在床上也未嘗不可……」 劍子仙跡一噎。 「所以,你打算怎麼選?」 真把時間都耗在床上,死的是他。劍子仙跡瞪著他看了一會,還是敗陣下來,百般不情願地舉起雙手覆上胸前。 疏樓龍宿滿意地退開一些,好整以暇地欣賞。 手指懸停於乳尖上方,光是想像接下來的動作就令他面紅耳赤。劍子仙跡深吸一口氣,指腹輕繞那被刺激得又紅又脹的乳尖,只是試探性地一捏,便低聲「唔」了一下想縮回手——卻聽見疏樓龍宿揚起語調「嗯?」了一聲,趁其不備腰間輕緩地動了一下,逼得他抖著手再次歸位。 他不得不模仿不久前疏樓龍宿的手法,起初還是顫顫巍巍地觸碰,隨著快感的積累,他開始用指腹畫圈、輕拉和揉捏,每一個動作都在疏樓龍宿的注視下進行。被毫不遮掩的注視鎖住,每一寸肌膚都像被光照得發燙,那種赤裸反倒讓快感成倍疊加。 疏樓龍宿看著身下人從掙扎到逐漸沉淪,偶爾低聲啟口:「不許停。」 抽送的節奏隨之加快,與手上的凌亂動作交疊,讓劍子仙跡像被浪潮反覆推進浪心,呼吸急促到帶著破裂聲。他低低呼喊,語尾不時被突如其來的深入截斷。 快感如同一股細密的電流竄過四肢,他不自覺顫抖起來,腳趾蜷緊、腿根抽搐,腰背被迫一遍遍拱起。那副樣子彷彿身體自己在迎合,任憑意志如何死咬著理智,也完全擋不住。 「很好,再捏緊些。」疏樓龍宿在他耳畔低聲命令。 劍子仙跡幾乎要被逼到哭音,喉間滾動,卻說不出完整的字句。他只能側過頭想逃,卻被捏住下巴,迫使他直視那雙金眸,裡頭燃燒的佔有與愉悅,讓羞恥感烈得幾乎灼身。在這樣的注視下,身下的動作愈發失控,失神間劍子仙跡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無力地下意識找尋支撐點,扣在疏樓龍宿的腰際,指尖因無處安放而掐緊了肌肉。 疏樓龍宿幾番作弄,讓他心頭不斷積累起一股難以忍耐的不甘。幾息間,快感的顫抖混雜著憋著的怒意,忽然化為一種別樣的倔強——就在疏樓龍宿低笑欲再調戲之時,劍子仙跡反手攀上他的側頸,狠狠在鎖骨咬了一口。 疏樓龍宿吃痛悶哼一聲,掌心不自覺握緊了他的大腿,腰身報復似的更深一頂,頂在前列腺上碾壓不休。 快感與疼痛混雜,逼得劍子仙跡全身止不住顫慄,卻仍逞強吐氣,聲音因顫意而壓低,帶著點壞心的笑:「總該輪到我留點記號吧?省得老是被你佔盡便宜。」 那副樣子,明明是被壓制到極點,卻偏要露出幾分從容。 疏樓龍宿凝視著他,胸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金眸閃爍著一瞬的驚詫,隨即染上更濃的火光。他回以一記深吻,讓劍子仙跡再說不出一句話來。 同時地,他的掌心覆上劍子仙跡的性器,拇指按下著最敏感的前端,配合著下身規律的衝撞。 多重的刺激終於讓劍子仙跡潰敗,他的身體在水床上不住扭動,下身因疏樓龍宿的撫慰而飛濺出白稠的液體,順著小麥色的肌膚流淌至胸腹間,紅腫與白濁交織得淫靡不堪。 平日在陽光下爽朗的衝浪教練,此刻被弄得一塌糊塗。 當高潮如海嘯席捲而來,他眼神渙散地張開嘴,紅潤的舌尖無意識地舔舐著嘴唇,汗水沿著鎖骨滑落,全身肌肉繃得如弓,喉結隨著破碎的喘息劇烈滾動,狼狽的模樣卻格外誘人。 當疏樓龍宿吻上喉結時,那一聲聲的呻吟更加難耐。 接連兩場的性愛讓劍子仙跡最後的力氣都被抽乾,整個人癱在水床上一動也不想動。疏樓龍宿捏了捏對方的發燙的臉頰,才慢慢地抽離,帶著餘熱與滾燙。 餘韻尚未散去,劍子仙跡的手臂無力地搭在他身上,當疏樓龍宿貼近臉側,無意識抬頭蹭了蹭。 疏樓龍宿低頭看著他濕透髮絲貼在臉龐的模樣,指尖順勢替他把額前的汗髮撥開,動作帶著幾分難得的溫柔。 兩人相擁倒在水床上,汗水與水聲交錯。劍子仙跡渾身不時一抽一顫,呼吸一下一下打在疏樓龍宿泛紅的鎖骨。疏樓龍宿伸手覆上他胸膛,惡意地揉捻了一下,換來他一聲低低的抗議。 「明天真的衝不了浪了。」劍子仙跡甩開他的手,語帶幽怨。 他本想帶柯基再去消耗一下牠的精力的。 疏樓龍宿只是笑,將人摟得更緊——他倒是無所謂,比起在熱浪中待著,他更想帶著戀人到更舒適的空間消磨時光。 兩人鬧鬧停停,終於在彼此心跳裡靜下來。 劍子仙跡昏昏欲睡,被人帶去清洗身體也只是懶懶地掛著,任由水流沖刷過疲憊的身體。 回到床上時,房間裡的燥熱已散去大半,只剩下水床輕微的流水聲,像遠方的潮汐。 劍子仙跡沒有立刻入睡,反而側躺著,手指若有若無地在半空描劃。疏樓龍宿似睡非睡,呼吸已趨平緩,他沒有睜眼拆穿,任他的小動作停留在自己眉眼之間。 在這樣安靜的時刻裡,劍子仙跡想起疏樓龍宿的問題。 ——「你還記得今天什麼日子?」 記得啊。當然記得。 他凝望著枕邊人,眼神卻漸漸飄遠,思緒被不由自主拉遠。 那日春季的海水仍帶著冬末的寒意,澄澈如拋光的玻璃。陽光穿透水面,波紋層層折射,化作碎金灑落白沙與珊瑚之間,隨潮息輕輕搖曳。銀色的魚群繞成半弧,自礁石間竄出,又在他們身側一閃而過,消失在遠方的湛藍裡。 沒有風、沒有鳥鳴。 海水溫柔地包裹著他們,水下無法言語,只有氣泡翻升的聲響、水流貼耳而過的低喃,以及那一聲聲被放大的心跳。 他在前方領路,動作自如,疏樓龍宿在身後不遠處。忽然,一隻手扣住了他。劍子仙跡回過頭,驚訝於兩人距離在水裡迅速縮短——直到能看清對方睫毛間細碎的氣泡,能看清自己倒映在那雙眼裡。 這是他們第一次如此靠近,第一次跨越朋友的界限。劍子仙跡心跳如雷,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卻也不想推開。 呼吸管被摘下的瞬間,清涼的海水湧入口腔。疏樓龍宿的手撫上他臉頰,拇指沿著唇角摩挲。 下一刻,唇瓣輕觸而來。 吻起初輕得像試探,隨著氣泡翻升、心跳加速,逐漸深入,與急促的心跳混成一股暗流,一寸寸地拍擊著胸腔。他們的鼻尖相抵,他的腰被箍緊,整個人被帶入懷中。 劍子仙跡的睫毛顫動著,細碎的氣泡從唇間溢出,在水中翻升如星。 陽光透過水面灑落,碎金沿著疏樓龍宿的肩線與髮尾流轉,閃得劍子仙跡一瞬恍惚。 那光影與那年夏日午後重疊,派對人群之間,他咬著插在彈珠汽水瓶口的玻璃球,出神望著屋內的疏樓龍宿。那時他不懂為什麼會停下腳步,如今才明白,那不是好奇,也不是探究,而是光透過瓶口折射,恰好落進了他心底。 未曾想只是短暫的發愣,卻被同伴逮個正著,起鬨聲將他逼得手忙腳亂,閃躲間失足落了水。 這件事,他從未對任何人提起。 那一瞬,如同有光從夏日傾瀉而來——被秋分藏於心海,經冬季暗潮的醞釀,此刻才在驚蟄的靜謐中衝破水面。 從彈珠汽水的氣泡開始,直到海面上的浪花為止。 劍子仙跡的思緒被攪亂,他本該是面對最兇猛的浪頭能屏息數分鐘的浪者,此刻卻像初學者一樣不知該如何換氣,體會著久違的缺氧感。 他明知該結束,卻反手擁得更緊,指尖順著頸側脈搏輕觸,感受著對方因這個吻而跳動的脈搏。 同伴們的起鬨聲還在記憶裡迴響,那些調侃讓他慌亂失足,卻也將他推向了這個瞬間。 海流將他們攬入懷中,如同他們沉向這片海藍,沉入彼此的心跳。光影在水中輕柔搖曳,從彼時瓶口的折射到此刻海底的金輝。 泡沫翻升,消散於透明的水層。唇齒交纏之間,時間彷彿停滯—— 那場春日的吻,是他心底從未離去的盛夏。 完 *Take-off:衝浪術語,起乘從趴姿轉換到站立的動作,是衝浪的關鍵技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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