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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現在站在黑館的牆壁前面,但準確一點的說是「本該是我房間的門,現在卻是光滑平整的牆壁」往左看看,嗯,學長的房間。往右看看,嗯,空房一間。往前看看,嗯,牆壁一面。

  我的房間呢?我的房間到底跑哪去了?黑館有會嚇人的畫就算了,竟然連房間都會消失。好死不死還是我的房間!不過,想想也對啦!如果有誰想整黑館的人,大概也只有我「有能力」被整。哈哈!

  話說~我現在能去哪?好好的放假回家,只不過出門去買瓶晚餐要用的醬油,回來後,全家人都不見了,只留下老姊的一張紙條『我跟爸媽出去玩4天,現在這個家不歡迎你,快滾吧!否則……』那個「否則……」是什麼我完全不敢想啊!

  而且不知道喵喵他們在忙什麼,連一通電話都沒人接。去找賽塔幫忙,他只說了什麼「年輕的孩子啊,能幫助你的人就在你身邊」害我嚇到狂看身邊是不是有阿飄,心臟都快停了。

  ㄜ──我好像只剩學長可以幫我了,不過我已經不知不覺地走到學長房門口腦殘快一分鐘了,學長怎麼還沒出來,難道學長竊聽心聲的能力變弱了嗎?所以我應該高呼一聲萬歲,慶祝我離家出走很久的人權終於回來囉!

  「褚,我想睡覺不想管你,沒想到你在門外越想越起勁?」

  啊啊啊~!紅眼殺人兔出來了!出來了!我還沒有心理準備啊!

  「啪!」清脆的巴頭聲傳來。

  啊!剛剛忘記護住後腦了,只不過這次的巴頭好像沒有這麼痛。

  「褚,不想流浪街頭的話就給我進來,還是你比較想被我種在黑館前?」

  「我、我馬上進去。」鬼才想被種在黑館,被種在黑館死後都不得安寧。

  學長側過身讓我走進他的房間。房間內些微昏暗,一點點夕陽餘暉從素色窗簾間的縫隙斜射進來,書桌上放著一本本爬滿蟲字的磚塊書,家具只有必要的一些些,地板上或床頭完全沒有任何雜物。整間房間沒有任何裝飾品,從地板到天花板都乾淨的一塵不染,果然跟我前幾次來一樣,只有一個詞可以形容「貧瘠」。

  「褚,我的房間就是這麼貧瘠,礙到你了嗎?」學長冷冽的視線從背後射過來,好痛!

  「沒、沒有,學長的房間很好……」

  不過學長床上怎麼有一團白白毛茸茸的東西,仔細一看那團東西有著一雙長長的耳朵,璀璨如紅寶石般的眼睛,柔軟的白色細毛。等……等,那、那不是兔子玩偶嗎?學長床上居然有隻兔子玩偶!

  「褚,沒想到你竟然蠢到連自己送我的東西都會忘記。」

  咦?原來那隻大兔子是自己之前送給學長的玩偶?沒想到學長還好好的留著。

  轉過頭,我發現學長竟然用一種我難以解釋,非常複雜的眼神看著我。怎麼了嗎?難道我做錯事了?

  學長踏著優雅的步伐緩緩地走向我,突然手一伸,捉住我的後領往前拖。

  等等、等等,學長你要幹嘛?該不會要把我從窗戶丟出去,我只是腦袋多想了一些沒必要這樣對我吧!

  在我努力掙扎的時候,突然我發現自己的身體陷進了柔軟的床鋪之中。學長的一隻手還緊緊地壓在我身上。

  媽啦!學長沒事把我丟到床上幹嘛?學長今天真的超奇怪的。

  「學長,那個……」

  「褚,別吵我。我剛出完任務,很累,想睡覺」

  睡覺!睡覺也不用把我當抱枕緊緊抱著啊!學長!雖然現在的確已經快天黑了,但是一個身心俱全的青少年根本就不會在天快黑的時候就睡!

  「褚,閉腦、被種選一個。」

  我錯了,我閉腦。

  躺著、躺著,聽著學長均勻的呼吸聲和緊抱住自己身體的體溫,總覺得待在學長身邊就有一種我非常喜歡的莫名安心感,昨天熬夜打電動的我也不知不覺沉入了夢鄉。

***

  醒來一張眼,就先看到學長那張美到天嫉人怨的臉,本來剛睡醒還殘留的一點睡意,都被學長的臉「帥」醒了。

  盯著學長長長的睫毛輕輕地顫動,手也不受控制輕拂上學長的臉頰。哇靠!未免也太好摸了。我的視線漸漸往下,這時才發現學長不是穿著平時的黑袍,而是件純白的襯衫,最上面的3顆鈕扣解開,顯露出學長好到破錶的身體曲線。因為襯衫上扣子只扣一半的關係學長胸前的2點朱紅,若隱若現。

  轟!感覺我全身上下的血液好像都直衝腦門。我剛、剛剛竟然有一瞬間對學長心動了!緊接著腦中有一個念頭閃過。難、難不成我喜歡上學長了?我喜歡上學長了?我喜歡上學長了!我竟然喜歡上學長了!

  等、等等光線好像被遮掉了一點。我的頭頭緩緩向上一抬,看到學長一手撐著頭,似笑非笑的看著我,接著,紅唇輕啟。

  「褚,不用告白這麼多次,我聽得很清楚。」

  啊啊啊啊!被聽到了被聽到了,竟然被聽到了!學長到底是什麼時候醒來的?

  「從你開始摸我臉的時候。」

  那、那不是一開始就醒了!我驚恐地看向學長,但是一想到剛剛發生的那一串事,視線就不由自主地飄來飄去,完全不敢定在學長的臉上。

  就在我視線掃過學長鎖骨附近時,我發現那裡反射著點點微光,以學長白皙的肌膚為底,折射出來的陽光美到讓我目眩神迷。我睜大眼睛想仔細看清楚,卻發現那反射陽光的地方有點濕濕的疑似是──水漬。水、水漬?慘了!那可能是我睡覺的時候流到學長身上的──口水!

  我很確定,我聽到了某種東西崩壞的東西。然後,我以連我自己都意想不到的敏捷身法鑽出學長壓著我的手,拿出made in學長的傳送陣逃之夭夭。

***

  不知道自己被傳送到了哪裡,只是漫無目的的亂晃,反正只要是沒有學長的地方就好了。我想,我真的需要冷靜下來好好想想剛剛那個問題了。我真的喜歡學長嗎?

  「漾漾,你怎麼會在這裡呢?」一道溫和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一轉頭,我看見帶著淡淡微笑的天使和精靈朝這裡走來。

  「年輕的孩子,你的表情充滿了疑惑,遇到什麼困難了嗎?」

  我的表情有這麼明顯嗎?不過,賽塔好歹是學長他爸的老師。安因也活了長久的歲月,問問看他們應該能有幫助吧!

  「安因、賽塔,喜歡一個人是怎樣的感覺?」我看見他們兩人明顯愣了一下,安因才開口。

  「喜歡一個人,你會時時刻刻都想和他在一起,待在他的身邊就會感到很舒服很安心。」

  我看到安因在講完這句話後,他們倆個人相視而笑,那種笑很溫柔,不同於他們對我展露出的那種禮貌性微笑,而是那種我難以言喻,飽含很多很濃情感的那種笑。

  「就像你們現在這樣嗎?」這句話我絲毫沒有經過任何思考就脫口而出了,可是看到他們的表情閃過一瞬間的錯愕,我突然後悔了,難道我說錯話了?

  「年輕的孩子,仔細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你將不再迷網。」

  傾聽自己內心的聲音……嗎?

  和安因、賽塔道過謝後,我自己一個人到處遊走亂晃,腦袋裡不斷思考著剛剛的談話內容。

  我好像真的很喜歡待在學長身邊的感覺,而且昨天被學長抱著的時候我真的覺得很舒服、很安心,昨天晚上也睡得特別好,這樣真的算是喜歡學長?

  「漾~」

  一道讓我感到非常驚恐的聲音傳來。不會吧,竟然是五色雞。我現在可是在進行感性的思考旅程ㄟ,先跑……。算了,反正領子又被拉住,跑不掉了。

  「漾~,你幹嘛看到我就跑。」廢話,看到你準沒好事,不跑等死嗎?

  「該死的那個笑臉神經病追來了。」老大原來你再被追嗎?那你還有時間在這邊抓我!「漾~本大爺先走了,改天再來找你。」拜託!永遠別回來了!

  在五色雞走沒多久後,他口中的笑臉神經病就風風火火的朝我奔來,我甚至遠遠的就能看見雷多身後的沙塵和……被撞飛的人。

  「漾漾。」雷多抓住我的肩膀開始前後搖晃。「你知道西瑞跑到哪裡了嗎?」喔,老天你別再搖了,我覺得我快吐了。

  「漾漾,你怎麼了,有什麼煩惱嗎?」原本有,但被你搖一搖後,我想我的煩惱只剩下胃在翻攪很不舒服這件事。

  終於,雷多停了下來,睜大眼睛看著我。我虛弱的抬起手指指西瑞跑走的方向。而一直看著我的雷多卻好似不明白我的意思。我只好開口。

  「西瑞,往那跑了,你不去追嗎?」

  「喔!西瑞?我已經在他身上放了追蹤用的使役,他跑到天涯海角我都知道,所以不急。」我無言了。竟然你都知道五色雞在哪了,那你剛剛是問心酸的嗎?

  「倒是漾漾你的事情感覺好像比較嚴重耶,發生什麼事了嗎?」

  雷多靜靜站在我面前,渾身散發出一種「不告訴我,我不走的氣息」我只好把之前問過賽塔和安因的問題拿來再問雷多一次。

  「喜歡一個人的感覺嗎?」雷多一反常態的開始低頭沉思,這讓我有一點罪惡感,因為我原本沒打算認真聽的,只想趕快打發他。

  「漾漾,我覺得呢,你喜歡一個人就會發現他整個人都是一件完美的藝術品。」一瞬間,我很想巴飛上一秒還充滿罪惡感的自己。

  「漾漾,難道你不這麼認為嗎?自己喜歡的人當然是這世界上最美麗的藝術品啊!」是是是,就像有人明明頂著被世人唾棄的五彩鋼刷頭,你還是對他有狂熱的愛一樣。

  「啊!糟糕,使役的連結消失了,我要先走了。漾漾你之後有事可以再打給我」我淡淡回了一句好,雷多就丟下傳送陣走了,一整個跟五色機一樣,來去一陣風。

  我茫然地亂晃,不知不覺就晃進了白園,隨便找塊地方閉上眼躺下,感受清風吹拂,聽著大氣精靈在旁邊的笑鬧聲,我的心情感覺也放鬆許多。

  現在靜下心想想,雷多說的話大概就是所謂的「情人眼裡出西施」吧!但是學長原本就很好看,這應該沒辦法當評判標準……。

  只不過正常人身上沾到口水漬應該不會好看到哪吧!難、難不成我也變得跟雷多一樣有詭異的審美觀。我不想變火星人,我還想當一個正常人啊!這一定是因為學長本來就不是正常人,所以他沾到口水漬還是一樣好看,沒錯!一定是這樣的,哈哈哈哈!

  「漾漾,你怎麼會在白園,冰炎學長呢?」這個聲音!嗯,應該是千冬歲。

  果然,我睜開眼,就看到那張與夏碎學長極為相似的臉在我眼前放大。

  我緩緩起身想跟千冬歲打招呼,他突然問了一句。

  「漾漾,你跟學長吵架了?」老大,學長不在我旁邊怎麼就代表我跟學長吵架啊!他說一我還不敢做二,怎麼吵?不過,我今早上做的是學長一定超生氣的,怎麼辦,我還不想死!

  「漾漾,有煩惱的話可以跟我說。」可能是感受到我內心的糾結,千冬歲發出善意的提議。而我像是抓到一顆救星,馬上回過頭問了一句「可以嗎?」

  只不過,千冬歲啊!你眼神可不可以不要變得這麼熾熱?你眼鏡鏡片在聽到我的回答後還反光一下,這讓我覺得有點怕怕的,你有這麼八卦我怎麼都不知道?

  在那雙緊盯加熱切的眼神關注下,我雖然後悔也還是一邊無視突然變出爆米花坐在旁邊吃的千冬歲詭異情景,一邊把今天一早的所有事全講了。

  「漾漾,我認為你想知道的不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而是『怎樣算是愛上一個人』。」這是千冬歲聽完以後下的結論。很可惜,我想我們頭皮底下裝的東西不一樣,我完全跟不上人家腦袋的運轉速度,只能用茫然的眼神盯著他。

  大概是接收到我的眼神光波,千冬歲就繼續說下去。

  「漾漾你不是想知道,你是不是喜歡學長嗎?」我馬上點點頭。

  「如果你問的是『喜歡一個人的感覺』那就是你已經用『喜歡學長』作為前提,而你只是想透過別人的回答來確定自己預設的答案對不對而以。」

  哈哈哈!千冬歲他說的真的是中文嗎?怎麼每個字分開我都聽得懂,湊在一起就不知道在幹嘛了。

  「漾漾,我問你,你喜歡像現在一樣待在我旁邊跟我聊天嗎?」

  我點頭。

  「你覺得我長得好看嗎?」千冬歲拿掉眼鏡完全就是個帥哥啊!所以我又點點頭。

  「你喜歡我跟喜歡學長一樣嗎?」

  「當然不一樣!」如果一樣的話我還需要煩惱這麼久嗎!

  「我不是都符合安因、賽塔和雷多說出來的條件嗎?但是……為什麼不一樣?」

  為什麼不一樣……?

  「所以……千冬歲我喜歡學長嗎?」我只想知道這個答案。一問完,我馬上看到千冬歲眼中那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和熊熊燃燒的殺氣。

  在我努力閃避千冬歲憤怒的視線時,一陣悅耳的輕笑聲傳進我們的耳裡,轉向聲音來源,只看到夏碎學長掛著一抹溫和的淺笑朝我們走來。千冬歲身周瀰漫的殺氣也全消失了,整個人變的慌慌張張地望向夏碎學長。

  「哥……夏碎學長你怎麼在這裡?」可能是意識到我在旁邊,千冬歲對夏碎學長的稱呼硬生生的轉了個彎。

  「我可是比小歲更早就在白園囉!」比千冬歲早!那不就一開始就在了!我應該說不愧是學長的搭檔嗎?都那麼喜歡偷聽別人講話,不對、學長那次我是想在心裡……但是那還是偷聽!

  「褚,你用冰炎的傳送陣逃走的對吧?沒想過他其實都知道你在哪裡嗎?」夏碎學長無視我一開始就很震驚的表情,淡淡的丟出了這段話。

  咦咦咦!那他不就能隨時殺來種我!我現在不想見到學長啊!至少也要等我想好要怎麼面對他在說!

  「褚,我可以幫忙,要嗎?」一聽到夏碎學長要幫忙,我馬上狂點頭,畢竟身為一個地球人要獨自逃離火星人王的魔爪沒那麼簡單。

  我一點完頭,腳下就浮起銀色的傳送陣,在白光遮蔽我的視線前,夏碎學長的聲音傳來。

  「褚,小歲剛剛那段話的重點是你已經把『喜歡冰炎』作為前提了。所以,你其實心裡早就有解答了。」

  頓時,我只覺得腦袋裡纏在一起的線像是一口氣被剪斷一樣。我之前到底在憂愁甚麼啊!所有的答案我根本自己早就知道了啊!

  「噢,那答案是什麼?」

  「就是我非常非常的喜歡學長!」我一口氣喊完後才發現不對勁。慢慢看清站立在眼前的人。紅眼、銀髮、黑袍。

  啊啊啊!夏碎學長不是說要幫我躲學長嗎?為什麼學長現在在這裡!

  下意識轉身就要逃,手腕卻被人用力往後一扯,整個人失去平衡向後跌進學長溫暖的懷抱。學長的手迅速的環上我的腰,輕輕的、卻讓人無法掙脫,嘴湊近我的耳朵旁,溫熱的氣息噴灑在我的臉上。

  「你……這次又不聽完我的回答就想跑?」我假裝沒聽到學長的話,非常不安份的在學長懷裡扭動,想脫離這種令人害羞的姿勢。

  「就這麼不喜歡讓我抱嗎?」從身後傳來的聲音夾著衝天的怒火和隱隱的……失落?

  被自己喜歡的人抱著怎麼可能不喜歡!但是這個動作真的讓我那薄薄的臉皮無法承受啊!

  我才一想完,身體馬上被轉過來面對著學長。看著學長異常美麗的臉孔在我面前放大、放大、再放大。最後,我只感到一層柔軟覆上我的唇,學長的舌撬開我的齒間,舌尖輕掃過我口腔的每一處,貪婪的汲取我嘴裡的每一份氧氣。

  就在我擔心要成為第一個因為接吻而死的人時,學長終於放開我。

  「褚,我想你今天躲我應該躲夠了吧!我們是不是應該回床上好好休息一下?」學長咬牙切齒的在「床上」兩個字加重音,那表情真的超可怕的啊!我可以說不要嗎?

  「不行,今天早上是你最後一次能從我身邊逃走。」說完,學長緊緊摟住我的腰,準備丟下傳送陣回黑館。

  「那個、學長你剛剛說的回答是?」

  「嗯~還要再一次?」

  學長又一次吻上我的唇。

  「這就是我的回答,不管幾次我都會說。褚,我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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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鈴鈴鈴……
  鈴鈴鈴……
  一道道耳機鈴聲在這突兀的戰圈中響起。
  「冰炎你不接嗎?」
  冰炎瞄了一眼自家搭檔游刃有餘的應付身周的敵人。
  「恩,夏碎拜託你一下了。」
  冰炎拿出自己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皺了下眉,但還是按下通話鍵。
  「巡司難得打來,有何貴幹?」
  「沒什麼,關心一下史上最年輕的黑袍不怎麼順遂的情路。」
  「我還在任務中,有事請快說。」
  「我可以幫你追我家老弟。」
  「你跟然不會捨不得?」
  「嘖、除了我弟以外,有眼的人都知道我家老弟喜歡你,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條件是?」
  「公會最近有6個棘手的任務……」
  「好、我會去解決,但你要怎麼做?」
  「哼,我會把他趕出家門4天。你覺得他能去找誰?剩下你自己想辦法。」
  「好、交易成立。」
  掛掉電話,冰炎望向已經結束任務的搭檔。
  「夏碎,可不可以拜託你弟那群朋友最近這4天別接褚的電話?」
  「可以是可以……冰炎你終於要出手了嗎?」
  「對!」
  冰炎舉起自己的手機撥出了一串號碼。沒多久,話筒的另一端就接通了。
  「賽塔,不好意思,可以麻煩你讓褚的房間消失幾天嗎……」
  當所有事情談妥後,冰炎露出了一抹異常燦爛,彷彿獵物即將送到嘴邊的微笑。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