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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
个人理解和幻想的私货，就是想看头发很短的幼萨菲
做过脑电波检查知道这个流程很繁琐还会把头发弄得脏兮兮的，小时候在实验室里肯定不会允许他留长发
原本应该更长但觉得太繁琐了，在这里戛然而止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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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国王要奖赏杀死了龙的人？”他听见一个稚嫩的声音，平静的波纹里夹杂着一丝疑惑，在冰冷的白色房间里反射
“因为恶龙会烧毁房屋，杀死居民，吞食牲畜，这个人阻止了这一切，拯救了他们。”他低着头，除了面前那本幼稚荒诞的童话故事，只能看见男人白大褂的一角
啪——书被合上了
男孩面无表情地和男人对视，对方的脸却始终藏在迷雾里
“所以他们转头将比龙更强的人封为英雄？”男孩皱起眉头，“我不明白这其中的逻辑。如果龙这种生物对他们来说已经是毁灭性的灾难，这个人的威胁不应该更大吗？”
他听见男人的喉咙里滚出了一声沉闷的苦笑
“从宏观上来讲，你说的并没有错。但对于人类来说，社会中的一份子永远比无法交流的野兽可控，而且他们自身也要面对道德观的限制。”
“是群体动物恐惧孤独的本能吗？”
“不仅如此。还有人的感情，想要保护自己珍爱的人和物，正是这些东西限制了他们，将龙和勇士划分开来。”
“原来如此。”男孩凝视着书背，小手摩挲着精美的花纹。“我之前读了一本危险生物图鉴，里面有一些对龙的生态研究的记载。书里提到这类生物总体上有极强的领地意识，因此更多见于荒无人烟的地区，主要食物也并非人类而是其他小型魔兽。可能是因为种群数量少，攻击人类的情况也并没有这种民间故事中那么常见。”
“少数较为可信的目击报告多是因为有意无意踏足了龙的领地被攻击驱逐，伤亡报告大部分也是来自于那些打龙蛋主意的猎人。”
男孩重又抬头，迷茫又坚定地盯着那团迷雾，一定要从中看出个答案
“加斯特博士。龙想保护自己的后代，人类想要保护自己的财产和所爱，这一切有什么不同呢？为什么前者的行为被视为邪恶而后者却被赞颂？”
他看见男人的唇翕动了一下，很快又抿紧。他感觉男人应该是在思索措辞
“……本质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同。这只是生物之间永恒相互掠夺的一个案例。”
他温和地抬起手，阻止了男孩即将脱口而出的下一个问题
“我知道你在困惑，你在心里肯定也已经有了些想法。为什么勇士被称为正义？只是因为他是人类，而这本书是站在人类的视角。你看，没有什么更加高尚的理由。”
“如果是龙来写，大概就是一篇言辞激烈的控诉了。”
男孩因为这个比喻咯咯笑了起来。“那大概也不错。”
“宝条之前来说这种童话故事是垃圾，但很明显，这比他能看到的东西深奥很多，谢谢你把它们带来，加斯特博士。”
男人长叹了口气，把手放上了男孩的头顶，男孩抬起头看着他，短发毛刺般的触感被压力反馈回头皮
“你应该叫他‘宝条博士’，尽管我们的理念并不完全一致，你还是应该尊重他，像对我和其他人一样。”
“……”男孩没有反驳，眼神飘向一边，但是加斯特心底明白，尽管他年幼的外表尚且脆弱不堪，但这孩子有时倔强得惊人
“那么今天的交流就到这里了，这本书需要我留下吗？”男孩点点头，又摇了摇头，难得脸上露出迟疑，眼巴巴地望着他
加斯特察觉他有什么话想说，却没有立刻追问，简单收拾了一下自己的随身物品才重新坐回男孩面前。男孩停下在椅子上晃动小腿，尽管博士手中没有任何纸笔，他知道接下来所说的将会被记录下来，作为对自己人格的评估
“那么，萨菲罗斯，你今天的感想如何？”
男孩眯起双眼，斟酌了一番，但最后他还是没法对加斯特博士说谎
“我觉得，很虚伪，关于善恶道德的区分，还有恶龙和屠龙英雄。”他小心地端详了一番博士的表情，才继续说下去。“那些正义并不比邪恶高尚，不过是同一套手段，最终强大智慧的那一方来诉说善恶。”
出乎意料，博士没有反驳或者指责他，只是揉了揉眉心，无声点点头，半晌没有开口
男孩有点焦躁，又开始在椅子上晃起来，渴望着他说些什么。在如同父亲一样的加斯特面前他总是可以像个普通孩子一样放松，不用恪守那些完美礼仪
博士开口了，乍听起来莫名其妙
“我们的心愿和目标，是想找到传说中取之不尽的乐土。在那样的地方，所有生命都可以共同生存下去，不用为了争夺资源而战。”
男孩沉默地聆听
“可是……我们也为此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行。即使我们最终抵达了那里，这份罪恶也无法抹消。”他拍了拍自己心脏的位置。“你明白了吗？无论历史被书写的如何天花乱坠，最终降下审判的永远是你自己。”
“善恶不是绝对的标准，最重要的是，你、我、我们所有人，一定不能忘记自己的所为。有时我们必须要去扛起那份责任，即使可能是普世意义上的‘邪恶’。”
男孩绿色的猫瞳似懂非懂地望着他颤抖的手
博士从椅子上站起来，拎起公文包，向着房门走去
在他抚上门把手的那一刻，男孩听到了他最后的话语
“我们永远无法预测未来，无法知道我们最终会走向哪一方。”
“但是只有懦夫才会因此而止步不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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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醒他的是一滴雨水，顺着茂密的树叶滚下来，砸在他的后颈上
少年首先条件反射地看向自己怀中的长刀，确认一切都在原位，这才伸出手抹掉了那滴冰凉的水珠
比起刚离开实验室，他的头发长长了不少，被浓重的水汽贴在脖子上让人有些烦躁。但也并没有剪掉的打算
少年在细细品味这一点小小的自由
在五台茂密的树林里，战场的核心之一
他扫视了一圈四周。天色还很暗，为了不被敌人发现，小队没有使用明火，但他的视力远超常人，即使在这样的光线下也能捕捉到五台忍者的踪迹
幸运的是现在很安全，周围来来去去闪过的阴影都来自森林内无害的原住民。夜晚的林间寂静得十分生机勃勃，这是好事
萨菲罗斯掏出怀表确认了下时间，自己大概睡了3个小时，对他而言已经足够了。按理来讲现在应该是换班的时间，树上的人却没有下来叫醒他
少年抬起头，轻轻敲了敲树干，没有回应，于是像鸟一样轻盈地跳了上去
果不其然，这位士兵抱着树杈睡得香甜。不知道可叹还是可笑，战场上即使睡得昏天暗地，这些士兵也不会发出任何声音
他们在一片不属于自己的领地上作战
战争初期这些士兵得到的情报是五台人口稀少，很快就能把神罗的标志挂上他们的大本营
但当战争真正开始时，他们意识到敌人无处不在
地形、毒虫、魔物，以及潜伏在阴影中的黑暗，把一切不够谨慎，不够聪明，不够健康的肉体都吞噬了。余下的这些也多被不见天日的密林折磨得疲惫不堪，在崩溃边缘徘徊
萨菲罗斯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被投入了战场
宝条向总裁拍着胸脯信誓旦旦地保证他一定会成为神罗最强大的兵器，老总挑了挑眉毛，倒没像其他人一样过多质疑他的年幼，只是简单地交给他一支八人小队，宝条也派了一位实验助手同行
萨菲罗斯知道宝条对于这支队伍的规模十分不满，但庆幸的是不是所有人都和他一样疯得觉得该把主力部队的指挥权交给一个15岁都不到的小孩子，他本人对这个安排毫无意见
事实上如果派他去进行单人作战他会开心很多，但事情当然不可能那么美好
这九人除了执行作战任务，他们额外的作用是监视自己的行动，以及在必要的时候将自己清除。虽然其实要真的动起手来，这九个人也没什么胜算。不过宝条派来的那个人手里可能握着制服他的手段
他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逃跑的必要，不打算试探这个风险。毕竟这世上他也无处可去
少年没有叫醒那个小兵，跳到了更高的地方接替警戒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