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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次這庠序所授,乃是療癒恢復--加速傷口癒合,更甚者能藉由術法之力替人補充體力之術;一般要能達到以上效果,通常是藉由適當休養,配以藥方、食品以養體,由內而外使人恢復至良好狀況。

  舉凡何種食材或草藥能夠達到如何療效,如何正確運作令其身體得到正面的影響,或依據傷者情況予以正確的建議使創口得後在妥當照護下得到痊癒,乃至於如何誤食或過量服用藥物食膳時,會對其患者造成如何的後遺症及其解決之方,皆悉略有心得。

  然而,以上皆得稱上是前次所授強化術法的範疇;有別這門運用氣力來操作使傷疾復原的學問,實實在在地難倒了梧銘。

  「……重點在於不飲用下任何藥食,以術法之力達成恢復體力、抑或是修補創口…嚒。」

  思索著,又一嘆氣。

  這超出了他的理解範圍。

  今次這懸壺亭是難得地從早晨便閉門到下午,從日落閉門到月升。

  他來回踱步,怎麼樣也難以從中理出個頭緒。即使自覺術法之力不可太過仰賴,對於窮究其原理仍舊是令他不能自拔,又有俗語說道:備而不用,以防患未然,若真有一日令他不得不用此法,而自己卻在知曉有此術法的情況下未能順利施行其道,屆時能否不為此抱憾終生還是未知數。

  他盯著自個兒右腕瞧:前次出外偶遇霽朝姑娘時,因誤會而遭咬傷的所在,早在當日就寢前便已止血結痂,更別提幾日後痂皮自然脫落,現已完全不復見當初的血腥。

  「……瞧來,現下要能迅速地理解此術,別無他法。」

  最直接的解決之道,便是重新在自個兒身上開個傷口,再重新以術力修復;然而兩位師傅因此在課堂上鬧僵的畫面歷歷在目,但不過剎那他便把這給解釋完畢:因筵華師尊未在眾人有心理準備的情況下以兵刃自剜其手,造成如此誤會是理所當然。

  然而現下需要作心理準備的,只有梧銘自己一狐,別無他人他物。隨即從藥箱取一小刀,執其刀,於左掌丘劃過,但見血液從其滲出。

  他專注凝視其創口,默然感受其上痛覺傳遞,還有本來在癒合過程自己身體上細微得幾不可察的自我修補,與曾經任何有過自行療養皮肉外傷的記憶疊合……

  「……接著便是以術力加速其過程罷。」

  將餘血淨除,調息而後將術力集中在創口,只見創口應和著自身魔力在短時間內經歷著以往傷處復原的重現,然後癒合得完好如初。

  不免又再回想課堂上光景,活脫脫便是依樣畫葫蘆。





  此時,他撫捏著割傷後迅速癒合的掌肉,梧銘的臉上幾乎讀不出任何表情,只有默然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