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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Because The Night Belongs to Lovers
Summary: 围墙商业街是个危险的地方。
*警告*本章提及性行为不端,强暴,非自愿触碰,卖淫等等。

他们到达通往围墙商业街的丁字路口的时间比预计得要晚得多。太阳已经完全下山了,主路变得寒冷了许多。扎克斯注意到爱丽丝在发抖,那条裙子只能应对夏天的天气。不过她本人看上去倒是不怎么在意,不停地在克劳德还有他之间徘徊。每次爱丽丝离克劳德太近的时候,扎克斯都注意到他会避开一些。他不指望他能够忍受爱丽丝的肢体接触,克劳德只在他和蒂法离他那么近的时候不会感到不舒服,不过他看上去在试着接受爱丽丝,有一半的时间都没有甩开她。
是为了扎克斯吗?
围墙商业街早已人声鼎沸,即使在这么远的距离都能感觉到那些酒吧和餐馆的灯光以及喧闹的音乐。白天的时候那里对克劳德来说已经是人太多了,晚上甚至还要更糟。扎克斯走到克劳德的身边,一边走一边靠得离他更近了些。路上已经有了不少人,而他们越接近南边的入口人就更多一些。就连陆行鸟车站旁都有人聚在那里玩闹,大部分是成群结队的女孩对着桌上那些可爱的幼崽发出喜爱的声音。扎克斯将他们引向道路一侧,他能听到后面有一辆陆行鸟车正向前驶来。它慢慢地从他们身旁经过,爱丽丝对着拉着车的陆行鸟发出小小的声音。
就在它经过他们的时候,克劳德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跳到了后面的踏板上。
“克劳德!”等等……是蒂法,她正将头从后面的窗帘伸出来。
她好好打扮了一番,化了一套柔和的深色妆容还有深色的口红。她身上的裙子比她平时的衣服要暴露得多。她看着克劳德的样子似乎不是很开心,快速地说着些什么,扎克斯听不清,随后她拍了拍克劳德的肩膀。他们互相又对视了一会,在他和爱丽丝追上来后扎克斯可以听到克劳德的声音了。陆行鸟车正慢慢地减速。
“……但是。”
“克劳德,没事的。我很能打的。走吧。”
她在克劳德犹豫了几秒后离开了,克劳德站在原地看着蒂法越来越远。陆行鸟消失在了远处一侧的鸟棚内,进入了入口附近的下车点。蒂法在短短地出现了一下,随后就消失在了主楼的入口处。如果她是想去围墙商业街的话,扎克斯没有看到她这么做,她并没有再出来。
“克劳德,那是谁?”爱丽丝试着吸引他的注意力。
“蒂法……”
“她打扮成那个样子是要做什么?”扎克斯不喜欢这个状况。
围墙商业街很有名,甚至在圆盘上方也是如此。这是贫民窟中唯一一个连上面的居民都会来的地方。一个自由的城镇,自由,刺激,危险,和性。全都聚集在一个地方。到了晚上这变成了另一个地方,不再是一周前的那个可爱的购物中心。他一直注意着那个陆行鸟的楼,但是蒂法仍然没有出来。
克劳德耸了耸肩,“让我去找杰西还有其他人,他们在酒吧。”
爱丽丝在他身旁哼了一声,皱着眉头看向扎克斯,“我说不好。刚刚我是不是听到了她说古留根尾?”
现在扎克斯真的不喜欢这个状况了。克劳德点了点头,眉头紧皱,满是担忧。
“对。”
“……这不是好事……”
“……该死,我们必须救……”
爱丽丝出乎意料的激动声音和他的重合了。
“她对付得了他。”
扎克斯并不怀疑蒂法的战斗能力,让他产生疑虑的是蒂法孤身一人。所有人都知道古留根尾的名声:失踪的女孩们,其中有些被找到的……他的心中涌上一股怒火。她们身心都受到了创伤,并且是你会在围墙商业街受到的那种类型的创伤。
“能有后援总是好的。她有说过为什么她要去见古留根尾吗?”
克劳德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地面,他摇了摇头。
爱丽丝和他交换了一个担忧的眼神。
“走吧,”扎克斯说,“我们至少可以看看古留根尾要做什么,如果不是坏事的话,我们可以假装路过。”
从远处看来入口处很繁忙,而当他们真的到达陆行鸟车站前,那里的人多到夸张。这里绝对有什么不寻常的事情发生了,人们看上去非常愤怒。现在才刚入夜,而这里已经有醉鬼步履蹒跚得像是已经到了凌晨两点。扎克斯从车站的窗户向里面快速地一瞥,什么也没有。蒂法不在,里面只有一个旅客用的巨大的等候室以及卫生间。她到底去哪了?
一些车夫正看着他,于是他急忙从台阶上下来,绕回了门口的克劳德以及爱丽丝身边。
“她已经不在里面了。”
“我不可能在这堆人里找到她。”克劳德紧皱的眉间带着一些愧疚。蒂法并不是米德加人,但她融入的非常好。如果是在尼布尔海姆那些浅色头发的山民中她一定会很显眼的。
“我们会找到她的。”爱丽丝说,她已经走向了离人群,“我们只是需要四处问问,碰碰运气。”
扎克斯不确定他们在围墙商业街碰到运气会是他们想要的。他捏了捏克劳德的后脖子安慰他,轻轻地推了他一下让他开始行动。
外面很冷,但他们周围的人墙让扎克斯的后腰开始出汗。他必须时刻注意着爱丽丝还有克劳德,他们三人不停地被游荡的人群隔开。看来他们选错了前行的方向,所有人都在朝着他们走来。克劳德叹息着发出很大的“呃”声几乎要被噪音盖过,不过扎克斯大部分时间一半的注意力(如果不是全部的话)都在他身上。他看到克劳德惹眼的金发随着一个快速的移步向右侧躲去,进入了一个安全而空旷的要点门口处。
“爱丽丝……”扎克斯在人群上方叫着,她粉色的蝴蝶结以及红色的夹克在成群的黑发以及素色服装中十分明显。至少和他一起的两个人都很容易从人群中找出来,“……在这边。”
克劳德正在用鼻子用力地呼吸,该死,扎克斯希望他不是想吐了。他径直走到克劳德身边,嘴唇快速地印上了他的。
“嘿,还好吗?”他从未问过克劳德喜不喜欢在公共场合亲密接触,不过他也从来没有避开过,好吧,反正没有因为害羞而避开过。
“恶心?”扎克斯又问了一下,回应他的是微微的摇头。
一定是因为人太多,他的眼睛没有像脑子里出现静电干扰声时那样空洞,并且扎克斯也什么都没听到。他注意到了一个令人不安的规律,他们似乎总会同时听到那种静电干扰的声音,或者是前后脚。扎克斯甚至已经不清楚还有没有必要问克劳德这一点,他知道他也已经发现了,现在已经十分明显了。
“一切都还好吗?”爱丽丝终于出现了,他们都站得非常的近,没有足够的空间让克劳德和别人保持他喜欢的距离。扎克斯试着隔开他和那些行人,将他阻挡在他们的视线之外,看上去帮到了一点忙。
“嗯。”还是非常的沉默,但是现在三人聚在一起之后要放松了些。
行,那就是不喜欢被分开。
“我们应该去查看一下古留根尾的宅邸。”爱丽丝说着踮起脚尖,仿佛这样她就能看得远一些。
“没坏处,至少如果我们需要闯进去的话也可以先查探一番。”扎克斯赞同,如果他们找不到蒂法,他们可以先知道她最终要去的地方。
“我们可以……走别的路吗?”克劳德问。人群也会让他不舒服。又一个克劳德精神上需要治疗的地方:如果人太多太密的话他很容易就会犯晕。扎克斯会治好这个,他会的。他们会去救蒂法,接着回到第七贫民窟,然后扎克斯会全力解决这些,克劳德是他的最优先任务,比任何都重要。
好吧,他需要冷静点,他现在已经沸腾起来了。爱丽丝正带着被逗乐的神色狐疑地盯着他。
“当然了,暴脾气(cloudy-sky),我们可以从小巷子穿过去,试试走另一侧的街道。”巷子很窄,他们只能一个一个地通过,不过扎克斯已经能够看到另一侧的人流了,要少得多。他听到爱丽丝咯咯笑的声音在异常安静的小巷子中回响。
“暴脾气?(cloudy-sky)”
她又开始逗克劳德了。
“闭嘴。”
“真可~爱。”
“停下。”
“我可以给你起一个可爱的外号吗?”
“不能。”
扎克斯开始感觉自己像是被抓去给他的两个兄弟姐妹当保姆。他在贡加加老家的时候,他的妈妈曾经让他照看他的双胞胎弟妹,感觉就像现在一样。
“哦……但是多可爱啊,你的脸颊已经是粉色的了。”
克劳德会杀了她的。
“我说了闭嘴。”
“嗯,他有叫过你小暴躁(thunder Cloud)吗?在你特别沮丧的时候?”
哦,天哪,他等会儿会不得不将她的尸体带回给她的母亲,她不喜欢特种兵的母亲。
“没有。”
“他应该……怎么?”
他们一来到另一个的街道扎克斯立刻抓住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到他的胸前好在她耳边嘶声说,“你在做什么,你疯了吗?”不过他止不住地想笑。她抬起头,露出无辜的微笑。“别,戳,那,只,猫。”他说。
爱丽丝咯咯笑着对他摆了摆手,“嗯,现在看起来他不再因为有那么多人而紧张了。”她指出。
确实,他只是转而怒火中烧了。几分钟后扎克斯看出她是什么意思了,他们轻松地走在街上,克劳德的肩膀慢慢地放松了。他的表情仍然很生硬,但那只是他平时的社交状态。
尽管城里的其他地方是如此繁忙,古留根尾宅邸的前面空空如也,甚至没有警卫。扎克斯笑了,这是个愚蠢的做法。当然,里面有一些暴徒看守着,但外面连一个人都不留?这太自大了。那么这就是第一个弱点:古留根尾很傲慢。
“你觉得她已经在里面了吗?”爱丽丝问,她试图从高高的窗户中望进去,但她够不到。就连扎克斯的高度也不足以让他看到多少。
他们三人又在外面寻觅了一番,但围墙密不透风。扎克斯觉得除了前门之外,最好的路线就是右侧的一处略大的窗户,接近建筑的后面。那里被高高的栅栏包围着,但对特种兵来说不成问题。他们最终回到了栈桥上,看到一面古怪的人墙,而一旦水道开始运转之后又空无一人了。
“我们应该直接进去看看。”爱丽丝说。
“直接进去?”
爱丽丝已经推开了那扇付款的金色大门。克劳德紧跟在她身后,回头看向扎克斯。扎克斯对他点了点头,他会留在外面,以防有人过来。他们在里面并没有待很久,扎克斯刚刚扫视了一遍这个区域爱丽丝就出来了,对着克劳德生气地说着什么。两人的角色奇异地反了过来,克劳德的嘴角带着一点点的笑容,他正在嘲笑她。
“简直不敢相信,太没礼貌了!”爱丽丝低语。
“呃,发生了什么?”
“他们说我看起来‘土气’,‘在工作’,“还算可爱”。”她的瞪视快赶上克劳德的了,燃着凶凶的烈火,越过了扎克斯的肩膀。
他困惑地看向克劳德。
“那里有个……甄选,唯一一种见古留根尾的方式。”克劳德憋着笑,扎克斯能从他略微抽搐的嘴角看出来。
“蠢,他说我蠢……”她快要爆炸了。
“……足够蠢……”克劳德轻声纠正,像是这样能让她好受点似的。爱丽丝没有听到。
“……应该让我直接杀了他的,克劳德。”
“好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进去也就不到五分钟。”
爱丽丝叹了口气,“那里在办一个甄选什么的,我猜这也是蒂法去见古留根尾的方法。不过你必须得被一个代理人选中才行。”话里有很多的停顿,他对她突如其来的怒火更有兴趣,对她来说十分罕见。甄选?什么的甄选?
“甄选是为了什么?”他问。
“古留根尾的下一任妻子……”更多的停顿,“……之类的。这是唯一的方法。”
“爱丽丝,你确定要这么做吗?”克劳德问。
爱丽丝叹了口气,怒火全都消失了,“想不出别的办法了,你呢?”
“那些代理人是谁?”这太可笑了,他们需要说服某些虚假的,基本上就是黑帮头子的人来打扮爱丽丝然后她好去把自己卖给古留根尾。围墙商业街真的就是一堆隐藏在华灯之下的苦难。
她将他们列举出来,扎克斯对其中的每个人都没有好感。他们都在街道的另一边,并且听起来是个不太容易的买卖。扎克斯不确定他们有多少时间,蒂法现在应该已经在宅邸里面了。他非常怀疑其他的女孩是不是已经被选好了。
“好吧,所以呢,你穿上一条浮夸的裙子还有化个妆,接着我们全都闯进去寻找蒂法?”这是个愚蠢的计划。
“不,男人禁止进入,”克劳德说,“她只能自己进去。”他对爱丽丝皱起眉头。他不喜欢这个计划。真可爱,他已经开始亲近她了。
“会没事的。”爱丽丝说。
“不,你不能自己进去。”扎克斯知道有多危险,并且爱丽丝也清楚。这不是某个单身汉想要找个老婆,这是拿出卖肉体当做奖励,太恶心了。
“我们会想出主意的,”她用考量的目光看着克劳德,“让我们先动起来,我们没有那么多的时间。”
他们先去试了试陆行鸟山姆,扎克斯不得不全程克制着不要直接叫这个人陆行鸟。他是一个粗野的男人,如果他的眼中不是有那种蛇一样的神色的话,他或许会看着像个好人。扎克斯光是跟他说话就已经是极限了,他们说得越久,那个男人眼中藏着的黑色怒火就越发明显。他不喜欢这个,克劳德也不喜欢,当山姆提到他就是引荐了蒂法的人时他怒不可遏。蒂法不该对这种人友好的,这是在自找麻烦,不管她多么能照顾自己都不行。结果他也是个不怎么样的点子。没什么,他们可以试试其他两个人,反正他也不喜欢山姆打量爱丽丝的样子。
他们不得不再次挣扎着穿过人群才能来到蜂蜜之馆,它位于城镇中的派对区域。数不清的戏剧为主题的酒吧还有太过吵闹的音乐声震荡着他们的头脑。里面甚至还要昏暗一些,一定是因为那些蓝色的灯光还有闪烁的旋转光球。蜂蜜之馆主要由紫色和黄色装饰着,比其余的酒吧都要亮堂,并且明显是真正引来所有客流的地方。有一大堆的人正在一边呷着他们的酒水一边等着进去。这大体上是一个高档俱乐部,每晚都会有演出,可以和你喜欢的蜂蜜之馆侍应生或者不用上台的舞者坐在一起观赏。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俱乐部黑暗的一面,古留根尾投了钱的那一面,有了它高档的那一面才能够继续他们的演出。毕竟,它的名字中的“馆”是有含义的。
里面非常的……灯红酒绿,蜂蜜之馆的工作人员都穿着西服一样的服装,你可以很容易区分舞者和……应召人员。是眼睛,扎克斯开始带着怜悯看着他们,应召人员的眼睛比起舞者们都要麻木一些。
毫不意外的,他们被拒绝了。并不像山姆那么糟,主要是因为俱乐部里巨大的业务量。不论如何,阿尼安看起来更好打交道一些,如果你不考虑他默许的那些肮脏的话。公平点讲,古留根尾恐怕也没给他选择的空间。
在围墙商业街,除非你是古留根尾,不然你永远都不会处于食物链顶端,不管你能为这里带来多少生意。某些程度上扎克斯感觉有些同情,就连最富裕的那些都是一团糟。
“难以置信,三年!太疯狂了。”在他们回到城里的时候爱丽丝说到。克劳德看上去已经因为过多的社交而开始疲惫了。他的眼中又开始充满了防备,并且开始在靠近扎克斯的地方徘徊。
“那就让我们期望一下这位玛姆女士能够给我们一点突破。”扎克斯说。
她的手部按摩店就在北边的出入口处,藏在一块红岩峭壁下面,它的对面有一家魔石店,这里要僻静得多。木质的栅栏将门前装饰得很好,也围出了一块私人领地,一个巨大的喷泉旁边放了一张小长凳还有灯,他猜这是用来给客人等待时用的。这里感觉确实像是一个合法的按摩店,而不是又一个给妓院打掩护用的地方。
玛姆的个性似乎和这里的景观设计正相反,她穿着旧米德加的传统长裙。深色,印着花朵的和服,梳着与之相衬的发型。但她说话的时候十分粗鲁,声音低沉,展示着她裸露的肩膀。不过这里并没有大量半裸的男女来回奔波,只有两间按摩室以及一个巨大的等候室。
她全程都在盯着克劳德,几乎没有给过爱丽丝一个眼神。扎克斯没有错过她的眼神在他自己的手臂上徘徊的样子,但她的注意力大部分时间都集中在了克劳德身上。这不是扎克斯第一次意识到这个了:对于大部分的米德加的居民来说,克劳德看起来有些像是外国人。当然这里也有金发的人,但他的头发并不像他们的那样黄,而是更加冷的色调,更淡一些,有些苍白。那双发光的特种兵的眼睛更是如此,在任何情况下它们都会吸引他人的注意。
“所以,接下来要做什么?为了开始你们疯狂的夜晚,需要来一套按摩服务吗?”她此刻只是在对着克劳德说话。
“实际上,”爱丽丝跳了出来,“我想问问你能不能推荐我去古留根尾的甄选会。”
玛姆笑了,有一些刻薄的意味,“怎么,你觉得我会做义工吗?”她绕过柜台,眼中突然出现黑暗的神色,“如果你们不打算付钱,那就滚出我的店。”
太棒了,跟山姆一样的笑面虎。或许他们可以直接潜入蜂蜜之馆去见阿尼安。
“好吧,我们会付钱的。”爱丽丝说,也可能是在虚张声势,扎克斯不清楚到底会要多少钱,“我们做得到的。我只想知道你现在是不是已经推荐了谁。”
对方再次变回了蜜糖一般的性感嗓音,这位玛姆女士显然是个人物。
“哦,我明白了。是的,你确实很漂亮,”她慢慢地在爱丽丝周围转着圈,“不太算凹凸有致,但你头发的颜色很特别,眼睛很漂亮,要是配上合适的裙子和妆容,我想你没有问题。”
太好了。
“太好了,”爱丽丝说,“所以,我们要怎么做才能得到推荐?”
“等等,我想你们首先还欠我一套按摩服务。”她将她的纸扇敲在克劳德的胸前。
扎克斯体内突然爆发出一股保护欲,或者说醋意?不管是什么,他不喜欢她视奸克劳德的样子。还有,别碰他,他不喜欢这样。
“你,金发的那个,跟我过来。”
爱丽丝叹了口气,轻轻地推了一下克劳德,等等,这是他的人,“多少钱?”爱丽丝问。
“三千,翡翠眼睛(jade eyes),请放到柜台上。”
三千,这太……就连克劳德的剑都没花那么多的钱。爱丽丝看着扎克斯。
“怎么?”
“我没有那么多钱。”爱丽丝说。
该死,这差不多是他们所有积蓄的三分之一。
“行吧……你这是在要我的命,小姑娘。”他有点不情愿地那些钱拍在了柜台上。他为了挣这些钱,浑身沾满了怪物的碎块,他并不想将它们用在让某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对他的——男朋友?他的人?克劳德。他的克劳德——动手动脚上面。
“扎克斯,你~好?我们在这边等吧。”
他们在等候区坐了下来,这里比外面寒冷的夜晚也缓和不少,温暖的红色以及大地色调的装潢,有一些精致的盆栽,以及又一个喷泉。这地方能让人放松,他不否认这一点,就连寂静也充满着平和。
结果突然之间,克劳德在他们不足八尺之外的某个丝制挂毯后面的呻吟声激起了波澜。
“哦。”爱丽丝双手捂嘴藏着她的笑,对着扎克斯扬起了眉毛,“嗯……”
扎克斯听过那种呻吟,他不能看向爱丽丝,他甚至很难看着墙面。
爱丽丝快要憋笑憋到窒息了。
“好吧,我走……我要走,外面,等,”他愚蠢的大脑开始打结了,讲真的那个女人到底在对他做什么?又是一声只有扎克斯听到过的呻吟声,“等,我要去等着。外面。”
在他离开等候室的时候爱丽丝已经不再无声地笑了,她的笑声跟着他走出了大门。他没有走远,只是走到了房子外面靠近栅栏一侧的墙边上,在喷泉和长凳附近。他将后背靠在墙上,呼吸着寒冷的空气,试着不去想着克劳德呻吟得像是扎克斯将舌头伸到他体内时一样。
没什么作用,他该死的硬了,比任何时候都要硬。克劳德摇晃着走出来的时候他刚刚勉强能够控制住自己的狂跳的脉搏。他似乎走得有点慢,看到了阴影里的扎克斯后走了过来,他的眼神有些呆滞,梦游一样地抬头看着他,真可爱。
“嘿。”克劳德说,声音非常轻。
这很有趣,如果扎克斯没有硬到发疼的话就更有趣了。现在克劳德就站在他前面,彻底放松地发着懵,他真的无法阻止自己想着克劳德的呻吟了。这只是一次手部按摩,她是怎么把他弄成这样的?他……有一点吃醋,只有他可以让克劳德发出那种声音。
“爱丽丝去哪了?”扎克斯问。他告诫自己尽量别去想那些。
太难做到了,尤其是克劳德正咬着他的嘴唇,忽闪着他的睫毛的时候。扎克斯哀嚎了一声,有一点太过热情了。看上去让克劳德回了点神。
“你还好吗?”他走近了些,对着扎克斯伸出手。
“嗯,一切都好,钉子头。”他避开了克劳德的触碰,退开了,如果克劳德碰他的话他就无法再忽视他的危机了,哪怕是简单的触碰也不行。问题是他推开得太快了,克劳德的手像是被烫到一般落了下去,眼神立刻严肃起来。
“克劳……”
克劳德从他身边退开,眼睛看着地面,他的整个身体都紧绷着。不,不,不再来这一套了,扎克斯抓住克劳德,叹息着将他拉紧怀里。
“抱歉,”他说,将克劳德紧紧按在怀里,“只是,你知道的,你刚刚在里面发出的那些该死的声音。”
克劳德的眼睛微微张大了,他不可能没感觉到扎克斯,他他妈的已经开始抽动了。
“扎克斯。”他看起来很惊讶,接着他的眼神开始变得饥渴起来。
克劳德看了看四周,表情坚定了一些,抓着扎克斯的手臂,将他推回了阴影里,紧靠着墙面。他甚至没等着扎克斯开口就跪了下来,接着拉开了扎克斯的裤子拉链。
“克劳德……该死,我们在外面。”
克劳德停住了,扎克斯的阴茎已经被放了出来,通红的,比扎克斯之前的时候还要硬。克劳德柔软的嘴唇太过靠近他的阴茎的画面让扎克斯的阴茎抽动了一下。
“有栅栏。”克劳德说完就将扎克斯的阴茎尽可能地吞了进去。
扎克斯知道他很大,不是太长,但他很粗。他从未真地让克劳德为他口交过,他知道这有点太难了。但是克劳德的口腔是在是太完美了,如此火热,如此湿润,操,扎克斯可以看到唾液正顺着他的下巴滑落,他吞下了太多,几乎是完全吞了下去,尽可能地用舌头舔着他的柱身。
无意识地,他将手滑进了克劳德的头发,紧紧地攥住,扎克斯可以感觉到他的膝盖有点发软。
克劳德慢慢地退开,吮吸得他的脸颊都凹了进去,他将他的头拉了回来。这太色情了,看着他的阴茎重新隐没在克劳德的嘴里,美丽,紧绷,湿润的嘴。克劳德喘息着抬起头,用他那双天杀的,美丽的,该死的,完美的眼睛看着扎克斯。跟克劳德做爱可能会造成他脑损伤,每一次都会让他变得更笨一些,他很确定这一点。
“你可以,”克劳德的声音已经开始嘶哑了,“你知道的……”他害羞地收回了视线。
又一次没等扎克斯回话,而是直接又完全吞了回去,真的,几乎让他自己被扎克斯的阴茎呛到。接着他又往下挪了一下,打开了他的喉咙,扎克斯将剩下的部分也塞进了克劳德的嘴里,操,完全进去了。克劳德的双手突然抓住了扎克斯的大腿,他不清楚是为了平衡还是为了可以将扎克斯推离他的嘴。克劳德继续吞吐着他的阴茎,这感觉太棒了。扎克斯并不是有意的,但他的臀部向前倾,试着更深地埋进那潮湿与温热的地方。
克劳德后仰开来,有点被呛到了。
“该死,对不起暴脾气(cloudy-sky)。”
“你可以的。没准备好。”
克劳德将自己挪到了扎克斯的脚背上,更加用力地抓住扎克斯的大腿好维持平衡,接着在他的阴茎顶端张开嘴,舌头伸了出来,像个该死的迎宾毯。
扎克斯几乎因为这个画面射出来,他从不想弄伤克劳德,所以他需要控制住自己,但是妈的,他可以感觉到克劳德温热的,潮湿的呼吸吹在他的阴茎上,太近了。还有克劳德看向他的那些眼神,像是他需要扎克斯操他的嘴,扎克斯将他的手弯曲着托在克劳德的脑袋后面,这样他可以维持住他的位置。
“好的,美人,但是你要保证,如果太过了的话就拍三下我的腿,好吗。”
克劳德只是瞪着他,眼睛里像在燃烧,写着“快他妈的干”。
扎克斯照做了,完全滑进克劳德的嘴里,阴茎的前端撞到他的喉咙深处。克劳德已经变得如此擅长这个了,在他退出来的时候吮吸着他,让他的唾液聚集起来好更加光滑。他开始时动作很慢,动着他的屁股,记录着他的阴茎消失在克劳德粉色的嘴唇之间的样子。他的嘴里也是那么的紧,当他完全进去的时候他的嘴在他外面展开得那么好,克劳德的下巴会发痛的。
这很色情并且该死的下流,克劳德甚至都没有裸露,衣服完好地穿着,抬起头目光迷离地看着他。他看上去是那么的下流,扎克斯完全失去了控制,克劳德的眼睛总会让他这样。他开始抽动着他的臀部,深深地插入克劳德直到他的鼻子碰到他的阴茎上方的皮肤。他一遍又一遍地抽插着,每次都更快一些,直到克劳德发出呜咽的声音,抓紧一切机会呼吸。扎克斯可以看到他的一个眼角有眼泪滑落,但他从未停止过看向扎克斯的目光,从未拍打过他的腿。
这太他妈的好了,太湿了。他到了,他坚持不下去了,他最后一次抽动臀部,将克劳德的头按向他的阴茎,尽可能地进到克劳德嘴里的最深处,接着将他按住,射进了他的喉咙里。太多了,扎克斯的高潮很长,并且射得太多了。他真他妈的兴奋,克劳德太好了,对他太好了。他让扎克斯把他按在自己的阴茎上,让他扭动他的臀部。并且他该死地吞下了尽可能多的精液。扎克斯快昏过去了,他绝对会的。他一结束就迅速抽了出来,把自己掖好,然后猛地把克劳德(此时正在喘息)拉了起来,手臂紧紧地围住他,双手像平时一样抚着他的背。
“你简直是在逗我,你太完美了,该死的美丽,暴脾气(Cloudy-sky)。”他对着克劳德的脸侧说着,他能够感觉到他的皮肤上升腾起的热气。
围墙商业街的那些噪音突然包围了他们。
天哪,扎克斯不敢相信在他公共场合操了克劳德的嘴。很快,他抽出一些魔力,用他的治疗魔石使出了清洁咒语。并不完美,但至少他的精液的痕迹都消失了。
没有别人看到他们的迹象,他们很好地躲在了木质栅栏以及建筑物的阴影之间。不过克劳德脸颊上的红晕暴露了一切,并且他很确定爱丽丝随时会跳着舞出来。
“她不会很快出来的。”克劳德对着他的脖子呢喃细语。
“什么,为什么?”
克劳德耸了耸肩,依偎得更近了些,仿佛刚刚是扎克斯给了他最棒的高潮。
“什么要测量之类的……”是了,他还完全不在状态。该死,那个手部按摩太可怕了。
他将克劳德放到长椅上,轻轻抬起他的下巴吻了他一下,接着回到了店里。
爱丽丝就在走廊尽头,她的头发裹成了一个发髻,玛姆正在戳她,用粉笔标记着什么东西,用力地拉紧了她的腰后再测腰围,结果肯定不对。
“嘿。”她对他挥了挥手,“这可能需要一段时间,你们应该找点事情做。”
对的,扎克斯觉得他们已经做了。
“你确定吗,我们该怎么付钱?”
“哦,我和玛姆女士做了个交易,对吧?”她对玛姆说,她刚刚消失了一会。
“是的,另外我想我已经有主意了,现在继续吧。”玛姆女士咬着太多的大头针回到了走廊,对着扎克斯挥了挥她保养完美的手,“女士时间。别担心,她有个很好的造型师。”
“去跟克劳德一起找点乐子吧。”爱丽丝的微笑太过灿烂,太过了然了。
“你不像你装得那么一无所知。”扎克斯离开的时候跟她说。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她在他身后喊着。
克劳德还在原来的地方。尽管他确实很想去“找点乐子”并且回报一下克劳德刚刚的完美,但他也确实很饿了,而克劳德看上去也需要补充一点能量。至少在扎克斯拉他起来的时候他看上去恢复了一点。他们走向更加繁忙的地方时他一直在调整自己的下巴。扎克斯畏缩了一下,认真的,他一定要好好回报克劳德。另外他不能再想着这事了。
认真的。
他们回到了之前和杰西、比格斯还有维吉一起来过的五台餐馆,已经满员了,外面的角落里有一张两人用的小桌子,太过偏僻,离所有人都有些距离。真走运,能有一些私人空间,至少对于一家繁忙的餐馆来说已经足够奢侈了。他们需要挤进位子,两人的腿挤在一起。扎克斯觉得这样不错,克劳德似乎也没什么意见。吃东西的时候他的一只腿全程抵着扎克斯的。
他们在那里待了一个小时,没有说太多话。克劳德永远也不会是愿意坐下来闲聊的类型。但他一直都很甜美,他让扎克斯用手背擦过他的脸颊,蹭着他手背上的血管和筋腱,他这样做了好几次,克劳德没有太多次羞怯地移开视线,好让扎克斯可以看到他的眼睛。扎克斯仿佛可以听到爱丽丝远远地在按摩店起哄说着“可可爱爱”。一切都很平常,他几乎忘记了其他的一切,不管是神罗还是那些他需要解决的创伤都被他抛到了脑后。
当然了,这也是一切开始变糟的完美时机。他们正在一条不那么拥挤的道路走着,想去查看一下爱丽丝,结果扎克斯听到了嗡鸣声。静电干扰。他猛地转头看向克劳德,他非常确信他们会同时听到这个。
然而,克劳德看上去没事,脸上带着每次扎克斯对他过于温柔时都会有的可爱微笑,目光清澈而专注。
随之而来的是疼痛。
那么多的苦痛,他的胸口在燃烧。
愤怒。
这是怒火。
不。
他抓着克劳德的肩膀,紧紧地,他知道抓得太紧了。看到了克劳德的眼中立刻闪出警觉的火花,接着扎克斯可以感觉到他的肌肉痉挛了起来。
“克……克劳德……静……静电音。”
一切都变为了红色,那么多不属于他的怒火,疼痛比上次要糟得多。
他模糊地意识到克劳德将他拉进了一条空无一人的小巷,走到最深处,越走周围就越黑,这让那静电干扰的声音还有怒火都更糟了。他阻止不了这个,并且他发不出声音了。他无法让克劳德逃跑,从他身边逃跑。
他只能看到红色,还有静电干扰。
静电干扰的声音太大了。
吞没了他。

***
【7.1 更新】


又是白色。
他感觉到,平静?这以前不是发生过了吗?
爱丽丝,上次爱丽丝和他在一起。但是她现在也在吗?
他没看到她。太多的白色,其他什么也没有。他站着,慢慢地,他感觉到……
疲惫。他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变为了虚空中的回响。
上一次闻到了花的味道,像是爱丽丝种在教堂里的那些花。
这次是……铜?
血液。
他意识到了,微微向左跨了一步,随后它就发生了。
一把细细的,八尺长的刀砍向了他的手臂和躯干,没有伤到他的身体,这次没有。
“萨菲罗斯。”那怒火,并不是他的。
萨菲罗斯从虚空中化作实体,怪异的低语声伴随着他静止的身躯浮现,真怪异。听上去他们像是在说“再结合(reunion)”。他上次也听到了这个。
怒火更加强烈了,强了很多,因为扎克斯看穿了他?
接着他笑了,冷酷,平稳,像是他已经知道他赢了。
“扎克利——”
呃,只有他的妈妈会这么叫他。
“……以为你这次会聪明一点。”那把刀,正宗,上面沾了血。
谁的血?
静电干扰的声音,他能够远远地听到它,如此的微弱,几乎无法察觉。
“告诉我,”萨菲罗斯似乎一眨眼的功夫就变化了位置,怪异的紧绷气息,他在一个位置,接着动也没动就出现在了另一个地方,“克劳德在哪。”
不。妈的,不。那怒火本不是他的,但也可以是。
“你赢不了的,扎克斯。”
从。
“告诉我我想知道的。”
我的。
“别反抗我。”
脑子里。
“克劳德,”
滚。
“在。”
出去。
“哪。”
什么东西重重地出现在他手中,一种熟悉的重量,他的破坏剑,就这样出现在了他手边。静电干扰的声音褪去了,变成了别的什么。某种温暖而安全的东西,他熟悉这个感觉,这感觉就像……
就像是和克劳德在一起的感觉。
萨菲罗斯的眼中闪过了什么,恐惧?不,警觉,他并不希望出现的东西。
一声尖叫,那并非人类的声音,从萨菲罗斯的身体中挣脱而出,他甚至没有张开嘴,但那吼叫声确实是源自他体内。那怒火,是那怒火在尖叫。如此非人,如此粗粝,如此怪异。
这次他可以阻挡正宗了,他有他的破坏剑。
它很快,萨菲罗斯在尼布尔海姆能够撕碎他是有原因的:他很快。正是扎克斯的弱点。
但这里,这里不是尼布尔海姆,这里甚至不是真是的。这里,在这个发着光的白色空间,是属于他的,是扎克斯的地盘。
萨菲罗斯快速地冲向他,身体和眼中都有着那么多的怒火。它不再影响扎克斯了,他不需要这个,他不想要这个,他有他自己的怒火。他每一次都能够挡下他,在萨菲罗斯行动前就能看穿他的每一个动作。
血液。
但不是他的。
滚。
出去。
金属与金属撞击的尖利声响,扎克斯笑了,带着他自己的怒火看着萨菲罗斯,这是他无法战胜的怒火。
“不!”
再见,混蛋。
这让人满足,他的破坏剑穿透了那愚蠢的裸露的胸口。扎克斯松开了剑柄,萨菲罗斯倒了下去,彻底地倒了下去,接着开始大笑,扎克斯的破坏剑仍然穿透着他的身体。他的身体开始扭曲,在短促地痉挛。那声音,那不属于萨菲罗斯的声音,在对他尖叫着。
再融合(REUNION)
一切都再次化作了白色。

***

当他醒来的时候感觉到了冷。他的后背很冷,前面却是温暖的,他正倚在某个坚实而温暖的东西上。一切的声音重新冲刷着他的耳膜,俱乐部里充满节奏的音乐,喝醉的人群发出的笑声。它们渐渐淡去,最终在离他很远的地方作响。他正站在一条黑暗小巷的尽头。对了,围墙商业街,他在围墙商业街。
他靠着的那柔软的矮墙正在颤抖,等等,不,不是墙。是克劳德,他正弯着腰罩在克劳德上方,脸埋在他的肩膀上。他们坐在地上,克劳德的手臂环着他,紧紧地抱着他。扎克斯一定很重,克劳德在颤抖,他在急促地喘息……
哭泣,他在哭泣。
这让扎克斯彻底清醒过来。该死,他让克劳德伤心了,肯定是的。克劳德在哭泣,扎克斯的心为此几乎碎成了两半。太疼了,听着他哭泣,感觉着他的颤抖,他推开了对方。
“嘿……”他的声音仿佛他之前一直在尖叫一般,“嘿,没事的,暴脾气(cloudy-sky)。”
“扎……扎克斯。”克劳德重新将扎克斯拉向他,紧紧地将他按在自己的肩膀上,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
扎克斯可以闻到血的味道,感觉到自己脸上的血痂。是鼻血,上次也是这样。
“我很抱歉。”克劳德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在他耳边说着。为什么?
“克劳德,没事的,我没事。”他需要看到他的眼睛,他痛恨克劳德避开他的时候。
扎克斯又将他推开了,调整了克劳德的位置好让他可以靠在墙上,接着他倾过身子凑近克劳德的脸。他用双手环着他的脖子,拇指轻拭他的脸颊。急促的喘息停止了,但眼泪仍然从他的眼中不断流下。
“静电干扰……”克劳德用低沉的声音轻声说,“你说……静电干扰。这是我的错。”
他的心碎成了两半,这次扎着他的小针不再是好的那一种了。克劳德认为是他造成的那个静电干扰的声音?不,是那个该死的变态,宝条。是他对他们,还有萨菲罗斯,做了这些。
“我不这么觉得,美人,”扎克斯说,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嘴唇蹭着克劳德的,“我觉得你缓解了它。”
扎克斯知道这是事实,那种感觉,安全而幸福,像是回家了一样。每次他看到克劳德时候冲撞在他胸口的那些感觉给了他力量,它不知怎的改变了那静电干扰。巨大的暖流彻底淹没了他,如果他是站着的话他可能会直接摔到。
他爱他,他爱着克劳德。
有时,比如现在,扎克斯也会说不出话来,就像克劳德那样。但并不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而是因为他有太多需要说的话。于是他只是亲吻克劳德,轻轻地、长久地吻上他的嘴唇,直到他贴近对方的脸颊时再也无法感觉到他脸上的泪痕,直到克劳德的身体不再颤抖,直到他稳定的双手伸上了扎克斯的后颈。
当他们都平静下来后,扎克斯注意到克劳德肩膀上的红色污迹,是血。
“你在流血?”扎克斯轻轻地摸着那个位置,不想加重任何伤口。
“扎克斯,这是你的。”
对了,鼻血。事实上,现在他彻底清醒后,他可以看到刚刚吻克劳德的时候他把他的鼻血蹭到了他的脸颊上。扎克斯畏缩了一下,用拇指擦去了一些红色的污迹。
“抱歉,该死,我弄得你到处都是血。”
克劳德笑了,用拇指在扎克斯的脖子上画着小圈,接着表情严肃起来。
“你看到他……”他的表情就像平时一样冷淡,但扎克斯可以听到他声音中的恐惧。
萨菲罗斯。
“没错。”
克劳德又开始颤抖了,脸色又白了几分,“我们怎么了?”他轻声说。
扎克斯不知道,他还没找到答案。一声巨大的叫喊,接着有人在巷子的另一头将先前喝下去的酒吐了个昏天黑地,这动静将两人从茫然中惊醒。没有时间坐在这里想着他们两个有多悲剧了,他们还需要去救一个朋友。他们可以晚一些再谈这个。扎克斯叹了口气,将克劳德拉了过来。
“我不知道,我们会搞明白的。”
他等到克劳德的呼吸平静下来,颤抖再次消失后才退开。
“走吧。”爱丽丝现在应该已经完事了。
他们一路上甚至也避开了那些半繁华的区域。扎克斯感觉他似乎在每一个转角都能够看到银色的头发。扎克斯不清楚他的小事故到底持续了多久,不过当他们回到玛姆那里的时候,爱丽丝还没有弄完。
她从一个房间内探出头,半张脸已经画好了妆,“哇哦,你们两个怎么了?”她的辫子已经散开了。
玛姆注意到爱丽丝的语气,皱着眉头走了出来。她猛地拉开门帘,弹了下舌头后将他们推到了盥洗室。
“弄干净,你们这幅混混的样子我可没法送你们去阿尼安那里。”
“什么?”
爱丽丝又探出了头,“这是计划的一部分。”
计划,好吧。扎克斯忘记了爱丽丝的这一点,每次她像这样笑的时候事情就会开始脱离掌控。
扎克斯转过身的时候克劳德正在擦着他的肩膀,那里的血比扎克斯以为的要多。镜子中他自己的样子让他又畏缩了一下,他的下巴上有血迹,左侧的鼻孔是深红色的,一直蔓延到了他的脸颊上,那是他吻克劳德的时候蹭过去的。他怎么会没有尝到血腥味?他在心里对自己吹了个口哨。
“该死,你可以把我推开的。”他说,让克劳德抓着他的下巴,随后用一条温暖干净的毛巾擦拭着他的脸。他仔细地看着扎克斯,盯着那些不太容易擦掉的血痂。
“为什么?”他说。
扎克斯笑了,“对啊,为什么。比如因为我的血流了你一身?”
克劳德耸了耸肩,“我不到三小时之前才吞过你的精液。”
在任何时候,扎克斯都从未料想过克劳德会如此随意地说出这样的话。他惊讶得大笑起来,同时心脏也因此狂跳起来,原因有点下流,但确实也算小鹿乱撞。
在他们清理干净之后,玛姆给了他们一张字条,让他们去蜂蜜之馆,并且告诉他们她会晚一些再带爱丽丝过去,还差一点最后的润色。扎克斯不清楚他们能为阿尼安做什么来作为支付这一切费用的计划,但他们确实需要行动了。当他们抵达的时候外面的人群又壮大了些,全都酩酊大醉,但很兴奋。感觉蜂蜜之馆的里面甚至有更多的这样的人,不过那里面的空间要小一些。他们两人紧紧挤在一起,扎克斯的手臂总是撞到克劳德的,他可能还不如直接拉着他的手。
前台人员看到他们又回来似乎有点烦躁,但仍然十分礼貌。克劳德甚至懒得辩解,而是直接将那折好的字条递给了他。他扫了一眼之后就带着他们走到了角落,让他们等着。
现在扎克斯可以更好地看到旅馆内部了,这里面很大。尽管从外面看起来并不是这样,入口后的门帘后面藏着一个很大的入口区域,一直通往楼上。真正的“馆”的部分,那里看上去有数百个房间。他原本以为如果仔细看的话他仍然可以看到那些残破磨损的地方,标志着这里仍然是贫民窟的一部分,就像围墙商业街的其他地方一样。他错了,一切东西都完好无损,受到了很好的维护和更新,就连椅子上方的细线灯也是如此。
一个深色头发的女性蜜蜂侍者走了过来,带着他们进入了主入口区域,接着走到了后面的角落,连接到一条短短的走廊。在一扇光滑的木门上,金色的字迹写成的阿尼安·库尼昂的名字正对着他们闪闪发光。他和扎克斯预想的并不相同,与其他的舞者相比,阿尼安的穿着并没有那么浮夸,一身吸引眼球的黑色装束,还有一丝不苟的发型。他就像玛姆一样得体地接待了他们,但他的眼中有着另外两位代理人没有的温暖。
“玛姆告诉我你们两位是来替她偿还欠我的人情的。”
好吧,替犯罪头头们打打工。
“当然。”克劳德说,交叉着双臂,挺起胸,对阿尼安摆出他的“我会考虑帮忙”的表情。
阿尼安沉思着对克劳德说,“几年前,我不得不从古留根尾那将她保释出来,这对我的俱乐部造成的损失比我想象的大,并且不仅仅是金钱。我想你们一定注意到了,我的舞者们不全都只做那些表演性质的服务。”
“你这里兼任妓院。”克劳德说,狠狠地瞪着他。不是所有人都能欣赏克劳德的直白,不过阿尼安只是失落地叹了口气。
“是的,尽管我并不喜欢这样。你看,古留根尾想要一个……更加直接的,得到他中意的女孩子的渠道,在他那个什么鬼‘新娘’的渠道之外。我不得不向古留根尾妥协,他可以提供我缺少的资金作为“入股”,并有相应的发言权。事实上我当时没有足够的钱来应付玛姆的小……事故的同时维持俱乐部的运转,所以我同意了。”
“所以你把你的舞者们卖给他好继续维持你的华丽演出。你需要我们做什么?”扎克斯问。
“我没有卖掉我的舞者们。我最开始是同意做一些副业,只找那些同样有意愿的男孩还有女孩们。我向他们还有古留根尾都说得非常清楚,我不会强迫任何人。而去年,古留根尾他……过线了。我试着不让那些不愿意的掺和进来,但古留根尾似乎很喜欢强迫我。”
“……还有他们。”克劳德说。
真棒,所以阿尼安已经无法再掌控他的“副业”了。
“所以你想让我们做什么?”扎克斯再次提问。这很让人同情,并且扎克斯并不愿意听到古留根尾强迫人们卖淫,但是他不知道他和克劳德对此能做什么。
“我想要事情重新回到我的掌控,古留根尾现在不会再接受我的金钱了。他痴迷于这些肉体交易。我想要我的舞者们回来,想让我的俱乐部重新变得安全起来。玛姆仍然因为我保释她而欠我人情。如果你能够从古留根尾那里夺回我的控制权,我会让她欠我的这些一笔勾销。”
克劳德看向他,扎克斯可以看懂他的眼神。这算是与他们不谋而合,或许原本没有包含重整围墙商业街的权力平衡的部分,但不管蒂法会面临什么,扎克斯都不觉得那会是没有目的的。
“那么你想怎么做到这点?”
阿尼安耸了耸肩,“我不在乎。你们可以杀了他,也可以不杀,只要他别再管蜂蜜之馆的事就行。”
“好吧,不过我们得先有办法进入他的宅邸才行。”
他们身后的门敲响了,爱丽丝终于跟上了他们,“我们当然能进去。”她说,溜进了房间。
她很引人注目,看上去十分美丽,头发柔软地呈现出波浪的样子,粉色的妆容衬托出她绿色的眼睛,她的红色长裙有一点,太过了,但很贴合她的身材,就像是她的第二层皮肤一样。扎克斯没有错过克劳德睁大眼睛并且有点慌张的样子。哼,又是像对蒂法那样的迷恋,扎克斯试着不去嘲笑他。
爱丽丝对着他们翻了个白眼,“我知道,我知道,这裙子有点……过了。”
“嗯。”如果这场景不是那么可爱的话他会有些吃醋的。
“克劳德!”
“对不起……”
“但现在的计划仍然是你一个人进去。”扎克斯指出,转向了阿尼安,“抱歉,但我们绝对不可能让爱丽丝一个进去,我们中至少得有一个人和她一起。”
“这正是我可以帮忙的地方。我帮你们进入古留根尾的地盘,你们帮我解决我的……麻烦,然后玛姆就欠我的就终于一笔勾销了。”
扎克斯的肩膀中间又诡异地痒了起来。爱丽丝表现得太过兴致勃勃了,她肯定是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扎克斯无法想象究竟是什么能令她如此兴奋,或许只是因为她终于可以去帮助蒂法并且痛揍一些人了。
尽管……她从未见过蒂法。
扎克斯眯起眼睛看着她,不,肯定是因为计划,她又露出了那种假装无辜的笑容。
“要怎么做?只有女人才能进去。”克劳德说。
“没错。”爱丽丝跳到了克劳德身旁,俯过身子露出灿烂的微笑。
阿尼安站了起来,走过来后靠在他的桌子前方,来回得打量着他们两人。
“我必须承认,当你们的这位朋友告诉我她的计划时,我不太确信,”爱丽丝要爆炸了,他能在看到她脸上几乎迸发而出的喜悦,“不过,”阿尼安紧紧地凑向克劳德,“我很高兴你们之中至少有一位长得……足够精致。”
哦。
爱丽丝在穿着那样的高跟鞋的情况下尽可能地跳了起来,鼓了几次掌接着注意到了扎克斯的眼神。啊哦,但这行不通的,克劳德永远,永远也不可能……是的,就是这样,他明白了。
“什么?”扎克斯从未见过他如此惊讶。
“来嘛克劳德,”爱丽丝说,“我觉得你穿上裙子会很好看的。”
“等等……”恐慌,他的声音里确实有恐慌。
扎克斯不确定这能行得通,克劳德太容易害羞了,并且他的声音并不高,他必须一直不说话。克劳德面对混蛋的时候会很愿意说话,向来都是如此,况且他对他们要面对的这个混蛋可没什么耐心。但他和克劳德突然间失去了发言权,阿尼安打了个响指,三名女性蜜蜂侍者咯咯笑着走了进来,迅速将克劳德拉去了俱乐部的深处。
爱丽丝笑到无法呼吸,紧紧抓着扎克斯的手臂,“走吧,我们得去找个好位置。”
阿尼安轻轻推了他们两人一下,“没错,请吧,我的一名女孩会带你们过去的。别担心,”阿尼安拍了拍扎克斯的脸颊,他的手指上带了一大堆戒指,“你小小的金发朋友会得到很好的照顾的。”
这情况跟扎克斯想象的完全不一样,要混乱得多。两名女性蜜蜂侍者带着他们走去了建筑深处的小剧场。这里有着更像是俱乐部的优美设计,低矮的灯光和巨大的舞台,还有更大的观众区域,在舞台的对面一直到墙边。很多人已经坐在了座位上,爱丽丝和那些女侍者将他拉到了前面,最矮的坐垫上,这里能够看到舞台的全景。
空气中满是兴奋的气息,每一位蜂蜜之馆的员工都竭尽全力,甚至包括他们道别离开的时候:弯腰的角度有些过大,手指在客人身上停留的时间太长,太多的笑声和眨眼。至少这很有趣,但扎克斯不太明白为什么看一场华丽的表演可以帮助他们进入古留根尾的宅邸。或许这是在克劳德……的时候让他们打发时间。扎克斯仍然不觉得这个计划可行。
“哦,哦,我等不及了。”爱丽丝在他旁边说。她全神贯注地坐着,有一点太过融入氛围了。扎开始从未见过她这么……迫切,这只是一个舞蹈表演而已。
它不是——演出到一半的时候,他承认了这一点——那种故作扭捏的舞蹈表演,而是更具有风情。爱丽丝在他身边起哄,和其他人一起对着舞者们欢呼。而当灯光变得更暗,音乐变为了一种更加黑暗的风格时,他担心爱丽丝会不会在他旁边昏过去。
“耶,终于!”她尖叫着,是真正的尖叫,刺痛了扎克斯的耳朵那种。
舞台分开,变成了三个不同的蜂巢,而从中间升起来的,正是克劳德,脱去了他所有的护甲,只穿了他无袖高领上衣以及特种兵的裤子。各有一位舞者拉着他的手臂,阿尼安从他后面走了出来。女孩们对着克劳德跳舞,肢体接触有些过多,扎克斯突然有些吃醋,接着她们将他交给了阿尼安。
他强烈地与尴尬的克劳德感同身受,他可以感到他脸颊上的红晕。阿尼安几乎是摆弄着他做出了有几个舞蹈的动作,接着把他按到了一张从舞台下方升起来的椅子上。一大堆舞者蜂拥而上包围了克劳德,将他阻隔在视线之外。舞者们令人惊叹地相互配合着,过了不是很久,大概十分钟之后克劳德回来了。
“我的天哪。”爱丽丝深吸一口气,仿佛她刚刚在水下憋了很久的气一样,“他真美丽。”
扎克斯感觉到他的下巴张开了,随即一种非常,非常不真实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里不是米德加。
他一定是掉进了某个别的时间维度之中。
那里尼布尔海姆的事情没有发生,或者他甚至还没有成为特种兵。
那种生活感觉是那么的遥远。
老实说,他的所有想法感觉都非常的遥远。
该死。
扎克斯从未想过他需要看这个。
但他确实需要。
克劳德已经完全变了样子,不知怎的,他看起来像是他,却又不像。
他那件紧身的裙子下面一定穿了束腰,扎克斯知道这个是因为他的腰并没有这么细,并且它的臀部也并不像现在这样像是个沙漏的形状,到底是怎么做到的。裙子是深蓝色的,很深的蓝色,看起来像是夜空的颜色,点缀着闪亮的银色亮片,另外还有光滑的天鹅绒。贴身的网布包住了他的手臂,更好地藏起了他的肌肉,让他的肩膀线条柔和了一些,随后一直高高地延伸到他的脖子,网布和天鹅绒交汇的地方被剪裁成了一个心形的领口,遮住了束腰,让他显得像是有了一点胸,那双该死的腿让扎克斯突然无法移开视线。裙子分了个高叉,大腿的高度,而那个蹬鼻子上脸的混球阿尼安让克劳德穿上了一双网眼丝袜还有一双厚重的黑色高跟鞋。
不知怎的,他看上去锋利却又性感,并且可能是克劳德这辈子会有的最女性化的样子了。
扎克斯甚至不清楚接下来的演出都发生了什么,好像有那么一点更多的舞蹈(更像是阿尼安拉着克劳德转圈)接着他来到了外面,在寒冷的空气中,仍然发着热。爱丽丝黏在他身边,大笑着,不停地说着克劳德有多漂亮。
扎克斯忍不住不停想着克劳德的腿。很残忍,爱丽丝对他做的事情太残忍了。他们回到了蜂蜜之馆边上的侧巷里,一个大概是通往后台的小门打开了,克劳德走进了巷子里。
爱丽丝绕着他来回走着。演出散场后的人群还在不断地从俱乐部里涌出,大声吵嚷着,于是扎克斯跟着爱丽丝走进了巷子。克劳德不可能就这样走入公共视野,尤其是这些人才刚刚看到他变成了一个女孩。
走进巷子克劳德看上去甚至更加不同了,他仍然是短发,但用了很多的发胶将它们压平后顺滑地拢到右侧,他头上从来按不下来的几撮毛被压到一侧呈现出不对称的线条。他的头发实际上有些长,差不多碰到他的肩膀,至少最前面的几撮是这样,它们被弄成了一种前卫的女士齐短发型。他带着银色细长金属耳环,就像他裙子上的装饰一样闪闪发亮。
他脸上的妆容弄死了扎克斯,就像他那该死的性感双腿一样。暗色的妆容,烟熏眼线,扎克斯从未见过他的眼睛显得这么的蓝,这么的明亮。扎克斯看不出他脸上的红晕到底是属于他的还是妆容的一部分,他的嘴唇看起来是漂亮的粉红,带着咬唇的效果,似乎扎克斯刚刚咬了它们好几次一样。
“克劳德!”爱丽丝抓着他的手臂,试图与他对视。他对着她的移动不断转身躲避她的视线。
“别……”
“但是……”
“一句也别……”
“但……”
“不!”最后这声听上去他已经羞耻得要流泪了。
“但是克劳德,你看上去好漂亮!”她没有胡说。她转向扎克斯,“对吧,扎克斯?”
如果扎克斯觉得克劳德刚刚是在躲避爱丽丝的视线的话,他现在甚至不敢将头对上扎克斯的方向。
但这一切也没阻止过扎克斯。
“扎……哇!”
他不在乎,他不在乎爱丽丝是不是在这。扎克斯冲到克劳德的眼前,有力的手强迫他抬起头另一只环在他的身侧,抚上他的后背。他可以摸到裙子下面的束腰,收得很紧,他的腰部周围有一些多余的布料,被做成褶皱的造型好更加突出他的屁股。他刚刚将他的嘴唇压上克劳德的就有有什么东西突然快速敲上了他的后脑勺。
“扎克斯!不行,他不是给你的。”
不是给他的?
爱丽丝将一只手臂伸到他们中间,接着用身体强迫扎克斯离开克劳德。
“你会毁掉他的妆的。”她已经开始将他翘起的头发重新整理好了。
他知道现在克劳德是真的脸红了。他是对的,这是个坏主意,非常坏的注意。他对爱丽丝做了什么落得这种下场,除了消失了五年之外。克劳德平时就总会影响他的注意力,现在他永远也不可能再集中精神了。所以,坏主意。
去古留根尾的宅邸的路上他一直都在想,落在克劳德和爱丽丝后面一点的位置走着。她将她的手臂和克劳德的挽在一起,或许是这样他就不会摔倒了。那双高跟鞋让克劳德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在走路的时候带上一些摇摆,裙子上的分叉露出了他的腿。不真实,太不真实了。扎克斯在做梦,这是个奇葩的梦。当他醒来的时候,他永远也不会告诉克劳德他想让他穿上紧身深蓝色带亮片的裙子然后操他。
不。
哪怕他确实想,非常想。
“好吧,”爱丽丝说,他们已经走到了桥边。前面仍然没有守卫,“该动手了。”
“我做不到。”克劳德脱口而出。
“是的你可以!你已经穿上裙子了,克劳德。你难道不想救蒂法吗?”
他的肩膀紧绷着,但他点了点头。真的,那些网布到底是怎么让他看上去丰满而健壮的,甚至像是蒂法健美的手臂。
“扎克斯,绕去后面,等着我们放你进来。”
“没问题。”
克劳德仍然不肯看他,在爱丽丝走向大门的时候他抓住了他的手腕,“嘿,等我们把蒂法救出来,我会让你穿着这个裙子狠狠地干你,让你没法站起来。”
这话让克劳德抬头看向了他,张着嘴巴瞪大了眼睛。扎克斯看了眼爱丽丝确保她没在看,快速地在克劳德的嘴唇上印下一个吻,“让我们去搞点事情,好吗?”
他看着他们溜进了大门,等了几分钟后绕到了后面。
这计划必须有用,不然的话,这翻辛苦他妈的毫无意义。

***

爱丽丝只觉得有一点点的内疚,她没想到克劳德会是如此的窘迫。这很好玩,她希望他在窘迫过去之后不会生她的气。她同样也难以相信扎克斯会在有机会后立刻跳到他身上,她得给他弄条链子,他真的就像只小狗。
门前的三个人还在那里,中间的那个一个银发的……雷斯利?说她很蠢的那个,呵呵,现在看看谁才是蠢的那一个?他看起来正因为她的去而复返而惊讶,接着在打量了克劳德一番后眯起了眼睛。
“来真的?”他对他们说。
爱丽丝甜美地微笑着,至少他旁边的两个二货似乎没认出克劳德。她将他们的推荐信递给了他。
“好吧,我希望你们知道你们在做什么。”在长久的沉默之后,雷斯利说到,他让开了道路。门在他们身后关闭了。
现在他们只需要找到蒂法就行了,她为此十分兴奋,她很想念她。面前的两个暴徒对他们吹了个口哨,接着让他们去二楼的大厅深处。里面没有外面看上去的那么大,因此他们只花了几分钟就进到了一间——储藏室?里面非常暗,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他们身后的门关上了。
“嘿,克劳德,”她有点头晕,“你闻到了吗?”
他试图打开门,但门一动不动。
“克劳德……”真的很晕,她几乎无法听清他说了什么,接着看到他跪了下来,她也没能支撑多久。
隐隐约约地,她听到了其他男人的声音,然后就是一片黑暗。
接着是寒冷,彻骨的寒冷。
她在一个久违的温柔声音中醒来,蒂法。
“……我的天哪,克劳德?怎么……什么,你化妆了,你的裙子……”
“……好的,谢谢,过,你可以闭嘴了。”
爱丽丝大笑着,慢慢地站了起来,“蒂法,你好。”她控制不住,直接走向了她,“你怎么样?”她勉强控制住自己没有拥抱她,因为她那双漂亮的深红色眼中正满是惊讶。
好吧,她还不认识这些人。说真的,她需要坐下来一会,整理一下究竟哪些回忆是她已经经历过的,哪些还没有,早晚她会有麻烦的。
“呃,很好?”蒂法回答,打了个寒颤。爱丽丝觉得克劳德站起来的动作非常的优雅且性感,而蒂法则几乎是没有穿任何东西,亮蓝色穿在她身上非常的美丽。
“我叫爱丽丝,我是扎克斯和克劳德的朋友。”
“好,好的。”
“我们很担心你,所以我们……”
“……别说了,”克劳德对她们叫到,他已经开始向出口的方向走去,“我们需要离开这个房间,我得让扎克斯进来。”
“扎克斯在这?”蒂法问,她跟在克劳德身后,所以爱丽丝也和他们走在了一起。在古留根尾的地盘必须得一起行动,更何况现在他们似乎在一个地牢一样的地方。她知道角落里有血迹,此外这里还以一张有很多钉子的奇怪形状的桌子。这让事情的有趣程度折损了百分之五十。
“是的,我们得干掉古留根尾。”
干掉是指杀了?爱丽丝确定阿尼安说的只是让他放弃蜂蜜之馆。倒也不是说她真的觉得古留根尾应该活着。
“等等,”蒂法抓住克劳德的手臂,“在你掉下去之后……当我们回到贫民窟的时候,有一些打手来找巴雷特。”
“然后。”
“然后我四处查探,想看看原因。结果我只查到了他们是古留根尾的人。”
克劳德叹了口气,捏了捏鼻梁,“所以你想和古留根尾当面谈谈。”
“是的。”
“这就是为什么我穿着这条死蠢的裙子。”
爱丽丝在克劳德变得更加生气之前站在了两人之间,“那么问题就解决了——我们三个人都是候选人。”
蒂法的眼睛睁大了一些,丰满的嘴唇上露出一点坏笑。她对着克劳德非常快速地眨着眼睛。
“我猜是的,”蒂法说,“我还是觉得不太好……”
“……扎克斯还在等。”克劳德打断了她,“我们快点把事情做了。”
蒂法嘲笑着他,就连扬声器告诉他们赶紧滚到楼上的时候也没停,“你真的想做这个?”她逗弄着他。爱丽丝走在她身旁,和她一起笑着毫无回应的克劳德。
走出地牢之后外面十分明亮,房间由金色和红色装饰着,太过头了,非常的俗气,爱丽丝忍不住皱着鼻子有些嫌弃。她注意到蒂法也做了一样的表情。克劳德只是盯着地面自闭了起来,可能是想看起来更胆怯一些。他看起来很棒,甚至是有些女性化,不过当她站在他旁边之后,他看起来确实还是有些……肌肉发达。或许他应该站在蒂法的另一侧,至少她和他一样有着健美的身材。
他们不需要等太久,某人显然非常饥渴。当古留根尾在介绍他的声音中走出来的时候,爱丽丝努力克制着不要露出害怕的表情。他说“女士们”的那种语气,几乎让她感觉到她的胆汁已经涌到了喉咙。蒂法在她旁边发出声音,还好,知道还有别的人也忍不住犯恶心让她感觉好多了。古留根尾夸张地查看着他们,几次站到了她和蒂法之间。她不喜欢他触摸克劳德裸露的大腿的方式。克劳德也不喜欢,她可以用余光看到他的手臂紧绷了起来。
古留根尾站回了他们前方,过于频繁地舔着他的嘴唇,“好吧,好吧,小伙子们,看来我这次可有的选了。今天的新娘,真是难以决定。”
等等。“只有今天?”
“哦不,今天,明天,等等,只要他后面一天还是选择同一个人的话。”其中一位手下说。
爱丽丝皱起眉头,他们所有人……也就是说他会让他们都留在这里,直到他全部都玩腻了之后?有多少女孩,究竟有多少女孩被他玷污和杀害。爱丽丝感觉到她的腿在颤抖,这太恶心了。克劳德是对的,干掉他,这是他们必须做的,古留根尾应该烂在地狱里。
“恶心。”克劳德咕哝着,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太过大声。爱丽丝看到蒂法将头猛地转向了克劳德。
古留根尾的眼睛……那里面闪过了阴险的光,在他靠近克劳德的脸之后越发的黑暗了。
“你很敢说,金发美人。”
爱丽丝痛恨那个笑声,她知道克劳德可以照顾自己,但她只想用自己的高跟鞋踹进古留根尾的大肚子。她不得不咬住她的舌头好让自己不喊出“离他远点。”这样的话。克劳德仍然维持着他的表情,眼神冰冷,然而似乎让古留根尾热血沸腾了起来。他伸出手粗暴地抓住克劳德的下巴。
“闯进这张漂亮的小嘴的感觉一定很好,”古留根尾对他讥笑着,“小伙子们,另外两个是你们的了。这位要好好学一下什么叫真正的惩罚。”
克劳德勉强跟着走了,爱丽丝可以看到他攥紧的手,他被拽到墙的后面,进入了里面的房间。
她立刻看向蒂法,她们双目交汇,即使蒂法还不认识她,爱丽丝清楚她已经明白了她的想法。她们被带着走过一个短短的走廊,进入一个暗了一些的房间,那里有两个人在等着。爱丽丝看了眼被挡住了一半的窗户,它比建筑里其他的窗户要大,外面有个正在移动的影子,扎克斯就在那。完美。只有四个人,蒂法已经开始打量起第一个目标,就是站在中间正准备动手动脚那一个。
真恶心。
根本不用时间准备,蒂法最后看了一眼,露出一个令她十分怀念的坏笑,接着说到,“只有四个人?看起来不太公平。”
“快一点,克劳德正和最烂的那个在一起呢。”她调侃着。
踢了一脚,打了一拳,接着一张椅子飞了出去,四个人便倒在地上昏迷了。如果她还是穿着她的连衣裙还有战靴的话会更简单一些。蒂法笑得穿不过气,她们像是胜利一般击掌庆祝。
“等一下,扎克斯在外面。蒂法,帮我一起挪开这个。”
他们没有真地挪开那堆……东西——管它们是什么,这里有太多乱七八糟的了。他们只是将它们都扔到地上,撞开窗户的锁,扎克斯探进脑袋,他阳光般的微笑伸入了黑暗的房间。
“女士们。”
“……呃,为什么……”
“……别。拜托,扎克斯……”
她和蒂法对他哀嚎着,她永远也不想再听到别人叫她女士了,哪怕是英俊的,小狗一样的扎克斯。
再也不要。
蒂法不知从她裙子的哪个地方拿出了她的拳套,环顾四周,大概是想再找一个武器。给她的?真贴心,有武器的话就更容易胖揍古留根尾了,或许她可以带上一张折叠椅。扎克斯刚刚从窗户爬进来,正在调整他的破坏剑时他们身后的大门打开了。
“该死。”蒂法抬起拳头。扎克斯将手伸向了他的破坏剑。
是那个叫雷斯利的,拿着她的东西?看起来也有克劳德的剑。
“阿尼安向你们表达问候,你们自己决定要怎么处置古留根尾。”他将她的东西扔给她,克劳德的剑交给了扎克斯,接着推到了一旁。
“呃,谢谢?”三个人同时说。
他们站在黑暗的房间中消化着刚刚发生的事。
“等等,”扎克斯说,“他选了克劳德?”
“是的,我们最好快点,克劳德的话惹怒了他。”
扎克斯的脸上露出了爱丽丝见过最黑暗的表情。
幸好这间宅邸并不算一个真正的宅邸,他们很快就回到了古留根尾的“爱巢”。没有多少古留根尾的手下留在这里,很容易就解决了,主要是因为扎克斯基本上正在怒火中烧。扎克斯直接一路砍着从他们中间穿过,没有等蒂法或爱丽丝跟上来,而当她们追到他时他已经用他的破坏剑劈开了大门,克劳德自己地剑安全地放在他的背上。场面不怎么好看,古留根尾将克劳德放在床上,他的手腕被绑在了头顶上方,绑得不怎么结实,他的嘴上贴了一个像是胶带的东西。不过他没事,衣服都还在,眼睛仍然是平时冰冷的模样。古留根尾甚至都不在他身上。她大大地松了口气,还好,他还没有碰他。
扎克斯一点也不冷静,看上去又涌上了一股怒火。她能够看到他前臂上的血管绷起的更厉害了,应该是正在动用一些魔力,最好不要挡他的路。
“哇,蒂法,来这边。”她将她远远地拉到了安全的角落,扎克斯用力挥动着他的破坏剑。
它切开了床铺的一角,刚好擦过古留根尾,划破了那个混蛋的裤腿,腿上出现了伤口。那个恶心的老鼠嚎叫得仿佛扎克斯刚刚将他捅了个对穿一样。而这正是他将要做的。
蒂法向他冲了过去,抓住他的手臂,“等等!等等!扎克斯,我需要先问出一些信息。就……去帮克劳德。”
“他死定了,蒂法,我把他的头砍下来。”
“等会再砍,”爱丽丝也站了出来,轻轻地碰了一下扎克斯的背,或许这样能让他冷静一些,“先问问题。去帮克劳德吧,好吗?”
蒂法已经放开了手,将古留根尾摔到地上,紧紧地将他的双手捆在身后。爱丽丝听到她说,“猜你喜欢这样对吧,猪猡。”
是的,她想她最思念的还是蒂法。
扎克斯的体内仍然燃烧着怒火,但他对克劳德十分温柔。他手腕处的绳结很容易解开,在克劳德坐起身的时候扎克斯将他拉近了些。爱丽丝简直不敢相信,他的头发已经变回了平时的样子,那发胶堪堪撑过了“甄选会”。扎克斯将手伸向克劳德嘴上的胶带,不过他阻止了他,自己撕开了,因为疼痛畏缩了一下。
“那么,”蒂法交叉双臂,低头瞪着古留根尾。可笑,他正呜咽着。“你想活着出去吗,古留根尾?”她嘲弄着他。
“你要把我们想知道的原原本本地告诉我们。”爱丽丝插了进来,哎呀,她太想打爆他的脑袋了,她应该带上那个折叠椅的,那样就好玩多了。
“事实上,”克劳德从扎克斯手中拿回了他的剑,在空中挥舞了几下活动着他的手臂,“你要按照我们说的做。”
“你,你是个男人。”古留根尾结巴着。
“对,”扎克斯仍然怒火中烧,满是保护欲,“我的男人。”
这感觉太爽了,他们四个人站在古留根尾瑟瑟发抖的身体周围,爱丽丝的内心深处还是有一点悲伤,如果有人早一点这么做就好了。那些可怜的女孩们。她希望其他时间线的她能够给她一点更清晰的记忆,但是……目前,大部分的记忆都围绕着杰诺瓦,还有一些对她的朋友们的一闪而过的感情。
“你派你的手下去找雪崩的成员是为了什么?”蒂法已经抬起了她细细的鞋跟,慢慢地压在古留根尾的胯下。没错,正中要害。
“没,没有原因……”
加了一点力量。
“……好吧,有人花钱让我找一个手臂上装着机枪的男人。”
蒂法抬头看向扎克斯和克劳德,脚上又加了一些力度。
“谁给的钱?”
“……不能告诉你这个,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蒂法退开了,抬高了膝盖,准备好狠狠跺下去。
“好吧!是神罗。神罗在找雪崩成员。”
爱丽丝倒吸了一口气,哦,不。不,她见过这个,一段记忆突然涌现上来。很多的尖叫声和火焰,直升机的声音震耳欲聋。圆盘,神罗要让圆盘落下去。不。在记忆涌现之后,她的头开始疼了起来。
“为什么?”蒂法又在脚下用了点力,“你有三秒钟的时间。一,二……”
“好,好!圆盘,他们要让圆盘落下去。”
“……什么?……”
“……不……”
扎克斯和蒂法同时说。
古留根尾大笑起来,声音很高,几乎歇斯底里,“明天晚上行动,第七贫民窟会变成一片废土。”
蒂法立刻退缩回去,“不……不,他们不能这么做,他们不会这么做的。”
古留根尾对着地板哼了一声,“你为什么不问问你的特种兵朋友们。”
他们确实都看向了扎克斯,他僵在原地,眼中正在燃烧,发着光。怒火,她从未在扎克斯眼中见过这样的怒火。这是……这就是他在进行特种兵任务时的样子吗?爱丽丝总是在想,他在执行神罗的任务时会有那么大的不同吗?她在很久以前曾经跟他说过,说她觉得特种兵都很可怕。不过扎克斯不是的,但是那怒火……
那怒火是的。
古留根尾只是在地板上大笑着。克劳德皱起眉头,前后调了调他的剑,鞋跟在木地板上发出很大的声响。爱丽丝得承认,他站在古留根尾身上的样子——穿着那条漂漂亮亮、闪闪发光的深蓝色裙子,紧紧握着剑——真的很火辣。至少他会让扎克斯的注意力从那怒火上移开,他看上去锐利而美丽。
“最后一点,”克劳德已经将剑对准了他,“你要收回你在蜂蜜之馆的股份。”
古留根尾不停地笑着,“你这婊子,你以为我会放弃那个?随时供应免费的小骚货给我。”
克劳德的眼神变得和扎克斯的一样阴暗,他没有蒂法那么友好,他将剑压了下去。古留根尾尖叫起来,爱丽丝抓住蒂法,她看起来像是随时可能会去阻止克劳德,她总是有些太过心软。爱丽丝通常会赞同她的,但是……
古留根尾罪有应得。她将蒂法拉出了房间,让扎克斯和克劳德完成他们和阿尼安的约定。
古留根尾的尖叫声在宅邸中回荡,那声音太响了,以至于她们最终变成在宅邸外面等待他们。蒂法看上去很困扰,很悲伤,还有一点点害怕。爱丽丝了解蒂法,她才刚刚认识她,但她忍不住给了她一个拥抱。
“没事的。明天,我们直到明天都还有机会,走到第七区只要一个小时。”
蒂法紧紧地回抱着她。这很好,让她感觉没有那么内疚了。她有那些记忆,但只有一部分能即使回想起来,让她有机会做出改变。为什么,是她的咒语出了什么问题吗?至少……至少在这条时间线他们还有一天的时间,这比其他的都要好。或许他们可以拯救更多的人。
“你是对的。”蒂法说,摩挲着她的肩膀,“有点奇怪,我才刚刚认识你,但是……”
“……感觉我们像是已经做了很久的朋友?”爱丽丝对她笑着,这是一个她仍然需要保守的秘密。现在还不到时候。
蒂法露出了一个柔软的微笑,让她看起来如此美丽,“对。”
克劳德和扎克斯紧绷着肩膀,面无表情地走了出来,她们没有问他们对古留根尾做了什么。
“解决了?”爱丽丝问,他们同时点了点头。
至少古留根尾再也不能伤害蜂蜜之馆的女孩们了。
他们回到蜂蜜之馆去取他们的衣服,克劳德和扎克斯需要和阿尼安谈谈。其实现在还不算太晚,但爱丽丝已经筋疲力尽,她总是会惊讶于为何有时几个小时感觉上去会像是过了好几天。回到蜂蜜之馆的路上每个人都疲惫地沉默着,看来都是同样的感觉。

***

他们鱼贯走入阿尼安小小的办公室,氛围十分沉重。古留根尾刚刚向他们扔下了重磅炸弹,扎克斯感到难以置信,一整个圆盘,神罗要让一整个圆盘掉到贫民窟。这是双重的损失,不论是上面还是下面的居民都无法幸免。原因呢?为了几个环保恐怖分子,就那么小的一撮。为什么不直接派个特种兵,他们很容易就能找到杰西还有其他人,甚至可能悄无声息地就能把他们解决了。不,非要弄掉一个圆盘。扎克斯不敢相信他曾经认为神罗为这个世界做了一些好事。
“从你们的表情不太容易看出来,”阿尼安打破了沉默,“但既然你们毫发无损地回来了,你们成功了?”
“对,”扎克斯将一个小小的音频文件放到桌上,它上面满是血,“他的话就在这里。”
阿尼安皱起眉头,“这上面有血迹。”
克劳德耸了耸肩,“算是他的签名。”
“我明白了,你们杀了他?”
克劳德哼了一声,看向天花板,“杀了一部分。”
这让阿尼安笑了起来,“那么,我和你们是一伙的了。谢谢,你们不会想到我有多感谢你们。”
“我可以拿回我平常的衣服了吗?”
这足够打破紧绷的氛围,爱丽丝和蒂法笑了出来。
“当然,我已经安排好了两个房间,如果你们想在围墙商业街过夜的话,我请客。”阿尼安滑给了他们两张钥匙卡。
很好,扎克斯会接受的,现在才十一点,但他感觉到他像是已经在围墙商业街待了好几天。他需要打个盹,花点时间消化一下这些事。
另外,他还需要在克劳德穿着那条裙子的时候操他。他得嘲笑自己一会,被吸引确实让他变蠢了。女孩们带着疲惫的呢喃分开了,扎克斯推开他们房间的门时克劳德已经摘下了那细长的耳环。
房间很小,唯一的照明是一些烘托氛围的灯光,考虑到这里的情况并不令人惊讶。房间很干净,这点很好,出乎了扎克斯的预料。不过阿尼安运营俱乐部的方式确实和围墙商业街的其他地方不同。他拿下了他和克劳德的剑,将他们放到了墙角的矮桌上,克劳德的东西也已经整齐地叠好放在那里了。扎克斯将他的肩甲还有绑带也放了过去,拿掉这些重量的感觉真好,他也摘下了手套。
克劳德站在床头柜边,挣扎着脱掉第二只高跟鞋,他的头发已经完全是平时刺刺的样子,那些发胶根本对付不了它们。大部分的妆也已经掉了,他的眼线晕开了一些。
扎克斯克制住了升腾起来的怒火,他知道克劳德没事,但看到他像那样躺在古留根尾的床上……
扎克斯走到克劳德身后,双手围上他的腰,向裙子下面伸去,将克劳德转过来面向他。
“让我们把这件束腰脱下来,看起来有些紧。”扎克斯抽了些魔力到肌肉之中,从正面撕开了束腰。他已经非常硬了,没有耐心一点一点地解开。它重重地掉在了地上,这确实是个束腰,它成功地让克劳德拥有了女性一样的线条,裙子从他纤细的腰肢还有狭窄的臀部滑落,假胸也掉了下去。扎克斯感觉他甚至更硬了。
克劳德很安静,就连呼吸都没有加重,这有点奇怪,不过当扎克斯将手伸到他的前面,手掌探入裙子下面的时候他贴了上来。
扎克斯碰不到他的脖子,那网布太高了,他吻着克劳德的脸颊,整个身体尽可能地贴着克劳德,裙子的布料在他手下十分光滑,有着丝绸的质感,他止不住用一只手在克劳德身上四处摸索,另一只紧紧将克劳德固定在自己身前,隔着布料感受着克劳德的曲线。
“啊。”克劳德微微弯曲身体,终于发出了声音。扎克斯在他的脸颊上微笑着,随着克劳德弯下身子,这样在他敏感的时候也无法挣脱。
他的声音就像是点燃了扎克斯体内的火焰,愤怒混杂着欲望,“他碰你了吗?”扎克斯对他呢喃着。
克劳德又吸了一口气,向他弓起身子,更加贴合扎克斯的手。
“没,没有。”
“我要回去杀了他。”
克劳德在呻吟中笑了一声,抓着扎克斯的前臂,“你,你以为我会让他那那样的杂种……啊……”
当然不会,克劳德可以照顾好他自己。只是扎克斯无法克制住他对克劳德剧烈的保护欲。但他会先放过这个事,克劳德很好,女孩们也没事,他们知道了一些可怕的事情,但他们有时间为此做些应对,或者至少试着做些什么。几个小时,就是这样,休息几个小时接着他们就需要回去了。情绪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起起落落了太多次,太多的波动,扎克斯需要这个。
这是世界上最火辣的事情之一,看着克劳德穿着这条该死的裙子,抓着他的剑准备打架,眼中燃着火。扎克斯光是想想这个画面就呻吟了起来,臀部靠向克劳德,粗暴地抚摸着他的阴茎。克劳德又弯下了一些身子,扎克斯跟了上去,他需要尽可能地触碰克劳德。
他的身体动得越来越剧烈,直到扎克斯再也忍受不住,他将克劳德翻过来按在床头柜旁的墙面上,一条大腿卡在他两腿之间,好让他打开双腿。这动作让本就被撕开的裙子又掉下去了一些,克劳德的双腿完全露了出来,还有他屁股的曲线也若隐若现。那该死的丝袜,他完全无法抗拒它们。一股欲望的洪流淹没了他,他必须立刻进入克劳德。
他没有脱下衣服,只是解开拉链拿出了他的阴茎,光是接触到空气就已经感觉好多了,他已经流出了前液。他勉强想起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寻找润滑剂,走运的是他们待的这个地方曾经算是个妓院。只有一点,不是真的够用,但扎克斯还是将它浇在了自己上面,总比只靠前液来的好。
他将裙子的布料拉到克劳德的后腰上,露出了他的屁股。扎克斯不敢相信他现在才注意到,克劳德穿了一条蕾丝内裤。他妈的认真地……他压向克劳德,将他困在了自己与墙面之间,在他的耳边吼着。
“他们给你穿了一条蕾丝内……”
“闭……闭嘴,”克劳德打断了他,对他呻吟着,“这太尴尬了。”
这他妈的太火辣了,那内裤小巧而精致,扎克斯可以直接将布料推到一边。他将自己的阴茎对准克劳德的入口,直接推了进去,蕾丝在他进入克劳德的过程中蹭着他的阴茎。他的动作有些粗暴,很快速,或许润滑剂也不太够,克劳德大叫着,双腿又打开了一些,身体更弓起来了点好让扎克斯可以更容易地进入。那双该死的腿还有丝袜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他将手伸到了裙子下面,克劳德的阴茎已经几乎从蕾丝里面滑了出来。他用力套弄着他,在他开始用力撞进他身体里的同时加快了手上速度。扎克斯紧紧贴在他身上,咬着他的耳朵,深深地干着他,让克劳德发出了喘息和呻吟,直到他进入的动作太过粗暴以至于克劳德开始呜咽了起来。克劳德开始流出前液,扎克斯手上的动作更容易了些。
“太美了。”他在克劳德的耳边喟叹着,猛烈地撞着他,回答他的是一声尖厉的呻吟。
扎克斯失去了控制,他狠狠地撞击着克劳德,用会留下淤痕的力度和速度干着他。该死,直到他感觉到血管里的暖流才意识到他甚至抽取了一点魔力加强了自己的力量。克劳德仅仅是,承受着,双腿为他大开,弯曲着身子,让扎克斯可以更好更深地撞入他的身体。扎克斯快要到了,他额外用力地抽动几下,接着停下动作,射在了克劳德里面。
他的身上会留下很多淤痕的。
当扎克斯从高潮中恢复的时候,克劳德仍然还在呜咽和颤抖着,他还没有到,但已经就在边缘了。他完全湿了,扎克斯将他翻过来,跪下后延着他的阴茎舔弄起来,在几个深喉以及吮吸了一下阴茎的顶端后,克劳德叫着射在了他的嘴里。扎克斯刚刚吞下去,克劳德颤抖的双腿就已经无法支撑他的重量,他落在了地上。
他看上去像是在云端一样,当扎克斯碰他的时候,克劳德发出了小小的声音,他的整个身体大概都处于过度敏感的状态。他倾过身子吻着他,是他平时的那种温柔的,长久的,潮湿的,但又不是那么火辣的吻。确保用一些更熟悉的东西让克劳德缓过来。
裙子已经变成了一团糟,扎克斯不敢相信克劳德按照他的意愿一直穿着它。扎克斯伸手帮他脱起了衣服,他还在颤抖。他将丝袜从他的腿上褪了下去,这怪异的有种亲密的感觉,像是他还在克劳德体内一样。随后也脱掉了蕾丝内裤。他需要让克劳德靠在他身上才能够到手脖子后面的扣子,拉开了肩膀上网布的拉链。裙子还堪堪挂在克劳德的身上,他伸出颤抖的手,放在了扎克斯的肩膀上,手指伸进扎克斯脖子后面的头发里。
他抬眼看着扎克斯,就像每次两人独处时他会做的那样,这总是让扎克斯的心脏怦怦直跳。
接着扎克斯听到了细微,非常细微的静电干扰的声音,在他的脑海里响着。但这次的不太一样,这次的很温暖,又是那种像克劳德一样的感觉。不止这个,还喜爱的感觉,就和克劳德眼中涌出的情感一样。这更像是他的脑子接收到的情绪,而不是用眼睛看到的,仿佛他能够直接感受克劳德的感受一般。他又吻了上去,克劳德的另一只手也环上了他的脖子,他将裙子剩下的部分彻底脱了下来。扎克斯笑着。
克劳德退开了一点,咕哝了一句,“妈的,终于。”
扎克斯笑着继续吻着他,鼻子撞上了克劳德的,得到了又一个迷人的凌晨三点的微笑。这种罕见而美丽的微笑让一切都变得值得了。扎克斯在他们休息前脱掉了自己的衣服,而在克劳德试图站起来的时候,他的腿颤抖得几乎迈不开步子。扎克斯克制着笑,接住了他,带着他走了两步来到床边。
“闭嘴……这都是你的错。”
扎克斯扑在他身上,发出夸张的呼噜声,“我警告过你了。”他对着克劳德的胸口说。
克劳德只是推了推他,换了个姿势,好能够蜷在他身边,将他的头靠在扎克斯的下巴下方。
这是他属于的地方。


第八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