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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lack Sea Chapter 4

Chapter Text
如果不是身上的裙子紧到令克劳德产生不适的话，他大概真的会想掐掐自己。

和萨菲罗斯皆为夫妻……？

这句话实在太不真实，很雷，又有着一种谜一样的梦幻。克劳德放空了自己，甚至忘了给神父一个礼貌一点的回应。

不过，在空荡的教堂里，神父的宣告可谓是掷地有声。围在教堂门外好奇的观众们终于找到了出声的机会，比当事人还要兴奋地鼓掌欢呼了起来。

那声音太嘈杂，克劳德只模糊听到什么“太美了”“般配”“真是一对璧人”之类的赞叹之语，其他什么尖叫、笑声、喜气洋洋的善意的喝彩声，甚至让他觉得有些烦扰。

他小声向萨菲罗斯询问：“可以走了吗？”

萨菲罗斯低下头来看他，银色的长发轻轻一荡。他没有说话。递给克劳德花束的修女走到他面前，对克劳德露出一个温柔而亲切的笑容。

她边比划边对克劳德说婚礼的传统，在宣誓结束后，新娘应当将花束抛向亲友们，接到花束的人便是接到了来自新娘的祝福，可以更好的找到自己的心上人。

“如果您不介意的话，也可以向外抛。”修女体贴地说，没有提及这是一场无亲无友的婚礼，“走到门口就可以了。”

克劳德又抬起头去看萨菲罗斯，男人依然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冰冷的碧色瞳孔中看不出一丝情绪。

他慢慢地开口：“那……我去了。”手逐渐从萨菲罗斯的手中松开，而对方只是颔首，温声叮嘱：“小心些。”

小心什么？克劳德没搞明白。他犹犹豫豫地往门口走去，紧张地攥着花束。门口的人们看到他的步伐，又爆发出了新一轮的欢呼，克劳德完全不明白他们在兴奋什么。

他在门口站定，人群猜出他的来意，主动地给他留出一小片空地，乱成一团地往后撤了几步。克劳德茫然地环视了一圈人群，途中掠过几个点，随即按照修女所说的，转过身去，背朝着人群。他视野的尽头就是萨菲罗斯，某种意义上来说甚至可以称之为灾难的男人。这捧花真的是祝福吗？

克劳德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他尽力控制着力度，往某个方向一扔，人群随之传来欢呼声和推攘的动静。

他迟疑了一会儿才扭头，一个女孩正拿着花束，喜悦的笑容不住地在她的脸上绽开。她看向克劳德，对他露出快乐而温和的目光，绑在马尾上的红色丝巾随风飘舞。这副模样也让克劳德觉得莫名亲切，于是他也艰难而微小地露出一个笑容。

女孩的朋友们正聚在她周围欢庆，克劳德有些羡慕地看了几眼，随即感觉到有人来到了他身边。

“赠送的目标不错，”萨菲罗斯漫不经心地说，淡淡地看了一眼那个幸运的女孩。

“嗯……”克劳德说，“我也没想到她真的能抢到。”

萨菲罗斯笑笑：“你希望她抢到。新娘的祝福当然会落进他想给的人手里。”

新娘的祝福么……

克劳德突然说：“可是，结婚不都是要戒指的吗？”他抬起头，目光探寻而清澈，“我们还没有交换戒指。”

“那种可以随便丢弃的累赘，对你对我都是多余的。”萨菲罗斯略有些傲慢地说，“将你我绑定的，会是更牢固的东西。”

“是什么？”

萨菲罗斯点点克劳德的脑袋，有些宠爱的意味，但他没有回答。

“你会知道的。”





婚礼结束后萨菲罗斯带他去了住处。一个简单干净的小院，种着一棵开着紫色花朵的树，还栽种了一些花花草草。那些紫色的花朵一小簇一小簇地盛放，肆意而繁茂，是在帝国很少能见到的景色。

克劳德艰难地试图摆脱女装，萨菲罗斯在他挣扎时替他拉开了拉链。这让克劳德愣了愣，随即喃喃地道了谢。

正如他并未觉得女装参加婚礼有什么太大的不妥一般，他也没觉得在萨菲罗斯面前换衣服有什么不对——

以前或许觉得不对，但那也是因为他是敌人。现在既然已经是“自己人”，那就没关系了。

他这样想着，摘掉了假发，晃了晃头，又伸手捋了两把，让刺刺的金色头发重新支棱起来，炸在空中。随即克劳德从袖子开始脱裙子，他把自己的双臂从袖子中挣脱而出，用牙齿揪掉了白色的长手套，接着把裙子整体往下，试图从中向后跨出来。

“慢一些。”当他因为业务不熟练而晃了一下的时候，萨菲罗斯又一次接住了他。那种新奇的不适再一次浮上他的心头。他已经非常习惯一个人的生活了，同时也更习惯于和这个人敌对、拉开距离。现如今这样的亲密让他有些无所适从。

他不自在地动了动，男人便体贴地放开了抓着他的手。克劳德手足无措，怀里抱着裙子，浑身赤裸只有内裤……他感觉这种状态有些不妙，急忙问道：“我其他的衣服在哪里？”

“嗯？”

“我要换衣服啊……”

萨菲罗斯抬手替他擦了一下落在唇角的细小灰尘。“你的衣服我收起来了，”他说，“还是先去洗个澡吧？”

“衣服。”克劳德坚持。

萨菲罗斯微妙地挑起了眉。“你并不需要它们，”他说，声音又轻又缓，沉沉地笼罩着克劳德，“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啊，克劳德。”

“什……”克劳德呆住了。片刻之后，他终于肉眼可见地惊慌失措了起来，往后躲去：“开玩笑的吧？那种事情、那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你、我……我们都是男人啊！”

“唔……”萨菲罗斯轻轻哼了一声，赞叹似的说：“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克劳德。”

“知道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用那双冰冷的竖瞳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仿佛打量已经进入牢笼的猎物。

短暂的僵持后，萨菲罗斯笑了笑：“今天不勉强你。先去洗吧……我会把衣服给你的。”

克劳德惶然扭头看了一眼，发现自己身后正是浴室的方向。他抬头看看萨菲罗斯，又看看浴室，最终一咬牙，飞快地钻了进去。



“等等、喂……”

紫色的花瓣在风中徐徐飘下，敲打过房屋中的窗户，然后落在地上。在屋内，金发的青年已经被堵在了床上，正手忙脚乱地推拒着对面的人。

萨菲罗斯当然不会被这样轻易撼动。他一手撑在青年旁边，一手按在青年的肩膀上，轻柔而不由分说地将他按在床上，不允许他逃脱。

“何必拒绝呢？”他微笑着，逼近克劳德，“这是你亲手选择的命运。”

“我不是……”克劳德想说你分明没有给我多少拒绝的余地，但在他想好否认的话语之前，便被强硬的亲吻分散了心神。

“唔……”

克劳德无法反抗，只得被迫承受。他推搡的手无措地垂落回床上，紧挨着萨菲罗斯的胳膊；金发蹭在墙上，不甘不愿地软塌下来，零零乱乱地散落着。还没有完全擦干的水迹充当着润滑的效果，皮革手套略硬的质感格外令人不适，也格外令人羞耻。

“哈……”等到萨菲罗斯终于愿意放开他时，克劳德的眼眶已经因为憋气而泛红。一丝水迹从他的唇边流下，他狼狈地用手擦去，故作强硬道：“你到底要做什么？”

俊美的邪神扬起唇角，以一种蛊惑的口吻安抚着他的新娘：“不要怕，克劳德，我不会伤害你的——我们可以慢慢来。”

Notes:
好ooc，自闭了
这里点心我也能收到的，喜欢的话给我点点吧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