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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8
Summary:
薩菲羅斯在路法斯的幫忙下前往尼布爾海姆，可是目標的巨大結晶這時候被意想不到的力量奪走。

Notes:
不知道有沒有在上一章想著薩菲羅斯和克勞德快要見面的人會想要打我…對不起！老薩！你的陸行鳥還在貨運的途中！（被砍死
然後雖然tag裡已經說了，但是時間線什麼的真的很隨便，BUG是一定有的事，但是在我眼中都已經被我自動屏蔽（喂
有關於人物對話當中對路法斯的稱呼，個人比較偏好用『副社長』，但是如果有造成閱讀不便的話那我再改。
另外因為最近在敲克勞德的生日賀文，更新會變慢一點。

Chapter Text
薩菲羅斯他們把目標定在了尼布爾海姆。接下來的問題便是怎麼去。



「你是不可能再取得休假。」傑尼西斯舉起一隻手指著薩菲羅斯，首先封殺了他的一條出路。

「我想拉札德也不會輕易地讓我們任何一個人離開崗位。」安吉爾一臉苦惱。

「最近有什麼可能會到尼布爾海姆的附近去的任務嗎？」扎克斯努力地思考。

他們好歹仍然是神羅的僱員，還不能擅自奪用神羅的飛行機去尼布爾海姆。那麼他們必須編造一個理由。



機會很巧合的幾乎是馬上便出現。

神羅的副總裁路法斯要到尼布爾海姆的魔晄爐遺址做一些視察，而他指名要薩菲羅斯和任意的另外一名戰士同行。



薩菲羅斯知道了以後眉頭緊皺，覺得路法斯介入的時機也太剛好和便利。但是或許能夠找到克勞德的慾望凌駕了他的理智，他沒有拒絕。他挑選了扎克斯與他同行，懷著一絲他自知有點薄弱的警戒，在塔克斯的監視下，踏上了前往尼布爾海姆的飛行機。





寶條對於眼下正在發生的事情感到興奮。

在特別設立的實驗空間裡，不久前從米德加運送過來的JENOVA遺骸碎片正在如他所推想的，對被放置在實驗空間中央的魔晄結晶作出反應。

在這之前，他曾經嘗試以不同的方法把同樣被植入了JENOVA細胞的生物（包括三級戰士和失敗的實驗品等等）送到結晶的面前，來觀察結晶裡的生物會不會對他們作出任何的反應。可是結果是一無所獲。雙方都沒有一點的變化。於是寶條把實驗移行到用上JENOVA現在僅剩下來的其中一條手臂。

被從冷凍容器中放出來的JENOVA斷肢在魔晄結晶的面前迅速地活性化，接著變異。寶條手下的研究員們全都詫異地看著JENOVA的斷臂長成有著擬似女人軀幹的觸手怪物，朝著魔晄結晶發出一聲聲刺耳的尖叫，然後在捕食星球生命的本能以及細胞的REUNION衝動驅使下，開始向結晶進行攻擊。

肥大的觸手纏上魔晄結晶，JENOVA的異形幾乎整個覆蓋在結晶之上，一邊用怪力擠壓，一邊敲打。原來讓寶條他們束手無策的堅硬晶體首次地裂開。神羅的研究員們興奮地看著裂痕在結晶的表面上出現，並蔓延開去，而結晶裡一直沉睡著的生物似乎也開始發出共鳴的嗚咽。

寶條示意在實驗室的四周裝備著冷凍魔法的士兵們準備，在JENOVA把結晶打碎的瞬間便向它採取回收。



可是他們並沒有能夠等待到那一刻。



臨時搭建的實驗室的天井忽然被從外面打破，一抹紅影從天上落下，朝著JENOVA不斷地發射槍彈。

神羅的士兵面對這突發的狀況，立刻攜帶著武器衝進去實驗室。可是紅影的速度極快，在空中舞動的姿態如同無法被捕捉的旋風，士兵們的攻擊全都被躲開，還不小心地落在JENOVA的身上。

憤怒的觸手向神羅的士兵們橫掃過去，場面一時陷入大混亂。寶條在實驗室外面的監控室裡叫囂著要保存JENOVA和守衛結晶，但是在場的武力面對JENOVA和神秘紅影的襲擊，顯得十分的弱不禁風。

這時候，另一陣猛烈的子彈雨從實驗室的另外一邊撕破單薄的牆壁突破進來，擊倒更多的神羅士兵。

一名皮膚黝黑、身型碩大、右手接裝著像加特林的槍炮的男人咆哮著跑進來，身後緊隨著一名看來只有十六歲左右、神色恐慌的黑色長髮少女。

「巴雷特！這是什麼？！」少女向男人大叫，面對迎面而來的觸手，她揮拳就把它擊退，臉上表露出明顯的噁心。

巴雷特大喊：「我怎麼知道！？」他當上恐怖份子的日子還短，不確定在工作中碰上巨大異形是不是很平常。

他們一邊迎擊神羅的士兵和JENOVA的觸手，一邊到達結晶的旁邊以後，紅影落在他們的身旁，現出一名披著腥紅披風的高佻男子。他舉起手，指著結晶，說：「把這個搬走。」

巴雷特的下巴掉了下來。「搬——這要怎麼搬？」他一個大男人一雙手也沒辦法把整塊結晶抱起來。

男人皺眉，瞇起來的紅眸裡閃爍冷光。「你們不是應該有備而來的嗎？」他以為雪崩潛伏在這塊地附近的目的就是這塊魔晄結晶。

「我收到的行動信息是從神羅的手中奪取他們找到的古代種！」

男人的眉頭緊皺得更厲害。「這不是古代種。」他回答，伸手一推便使整個結晶傾倒。巴雷特大驚失色的慌忙跑去用雙手接住，整個人立刻被結晶的重量壓得跨著馬步動彈不得。

「你這麼厲害為什麼不由你來搬？！」他吃力地大叫。

與他同行的少女這時候在男人的射擊掩護下跑過來幫忙，卻在首次近距離看到結晶裡面的東西的瞬間震驚地愣住。「怎麼會……為什麼……這是……克勞德？」少女那顫抖著的手撫過佈滿裂痕的結晶表面，臉色發白，不敢相信。

「誰……？！」巴雷特開始扯不上氣。

「我們時間無多。」披著紅披風的男人抓住少女的手，判斷這樣下去，別說眼前的結晶，連他們自己也沒辦法全身而退。

正當他面臨被迫選擇暫時放棄結晶的局面，結晶忽然開始發光。所有人的目光頓時被那光芒吸引，覺得那景象有點眼熟。他們看著那光愈來愈強烈，最後噴發出一道衝天的光柱，穿破空中的厚雲，在大氣中打開一個洞，然後一個折疊著的暗紅色巨軀從那洞中掉下來，在半空中自轉一圈以後展開那闊大的翅膀，發出吼叫。

地面上的人抬頭看見這番景象，全都呆住了。在震耳欲聾的神鳴當中，不知道是誰充滿敬畏地低聲驚呼了一句：「巴哈……姆特！」

有著巨龍外貌的召喚獸轉動牠的一雙眼睛，視線落在地面上那渺小的實驗室裡的結晶上。牠以人類沒辦法想像的速度俯衝直下。察覺到牠的行動的神羅士兵和巴雷特他們紛紛四散躲避。巴哈姆特雙翼刮起的颶風把整間臨時實驗室吹飛。牠像獵鷹一樣，在到達地面前的一瞬快速調整身姿，伸出一雙巨爪抓住了躺在地上的結晶，隨即便再次振翅起飛。

「不！等等……！」少女向召喚獸發出絕望的高呼，大腦完全喪失思考，只是依據著衝動，奮力跑向要飛走的巴哈姆特。

與此同時，JENOVA的異形也尖叫著撲向巴哈姆特，伸出的觸手纏上牠那緊抓住結晶的雙腳。一道紅影趁著這機會跳到少女的身邊，拉上她再跳躍到召喚獸的巨爪上。巴哈姆特發出一聲怒鳴，垂下頭朝JENOVA張開嘴巴，猶如來自地獄的火光在牠的口中閃爍，然後巨龍的怒火便向災厄的碎片降下天罰。

JENOVA慘叫，拖著重傷的身體後退，迅速地開始再生。巴哈姆特趁機高飛，帶著結晶和少女他們遠去。



「蒂法……！！」巴雷特朝著召喚獸那在空中逐漸消失的身影吼叫。除此之外，無能為力。





薩菲羅斯看著飛行機外面突然的風雲色變，心裡一陣驚訝。那大氣中的壓迫感是強大的召喚獸橫空現身的前奏。他跟同樣感受到那股壓力的扎克斯一起緊盯著飛行機的前方，很快便看見一道光柱從他們的目的地發放出來。攜帶著神威的紅龍從天而降，使扎克斯和駕駛著飛行機的飛行員們目瞪口呆。

「那不是巴哈姆特嗎？！那邊到底在發生什麼事……？」扎克斯說著，忽然一臉痛苦地舉起一隻手扶著額頭。

路法斯看見了，挑了挑眉，詢問：「你怎麼了？」

「啊！抱歉，我沒事。只是從剛才開始就感覺到有點頭痛……」扎克斯一臉尷尬地抓了抓頭。

薩菲羅斯把一隻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兩眼仍然注視著外面，說：「那是正常的反應。」在飛行機接近尼布爾海姆的時候，他便開始能夠聽到JENOVA的叫聲。那一刻，薩菲羅斯也感覺到劇烈的頭痛，但是之後便只有覺得吵耳，還有疑惑，為什麼【母親】會在那裡？

他一邊聽見塔克斯在後方詢問路法斯，看現在的狀況，他們是否還要繼續前進，一邊看著巴哈姆特俯衝向地面。之後隨著一陣火光在地面上爆發，巨龍又再次飛向天空，雙腳緊抓住一塊魔晄的結晶。

薩菲羅斯頓時要從機艙裡跳出去，卻遭到了扎克斯的及時阻止。

「薩菲羅斯！你要幹什麼？！」扎克斯用力抓住他的手臂，被他嚇到。

薩菲羅斯急躁地甩開他的手，指向外面說：「那塊魔晄的結晶石要被帶走了！」

「什麼？」路法斯皺眉，迅速走到他的旁邊去往外面一看，見到了巴哈姆特帶著在空中閃閃發亮的結晶以很快的速度逐漸遠去。「追上去！能追上去嗎？！」他質問飛行員。

「萬分抱歉！但是那可是召喚獸！而且還是巴哈姆特！」飛行員無奈的回答中帶著一點被嚇壞的哭腔。

路法斯打了一個響舌，連忙思考對策。

「為什麼巴哈姆特要來搶魔晄的結晶？！還有，召喚獸是可以幹這種事的嗎？！」扎克斯開始覺得自己的腦袋有點超負荷。

「冷靜點，扎克斯・菲爾。既然是召喚獸，那就是說有人在操控。」路法斯雖然也著急，但是思路仍然清晰。

「有人操控……那到底是誰——啊！？薩菲羅斯！！」

薩菲羅斯趁著扎克斯不留神，手裡只握著正宗便從機艙跳了出去。扎克斯慌張地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飛行機的下方，沒有注意到一條黑色的羽毛在他的腳邊無聲地落下。

「你趕快跟上。」路法斯把一個降落傘丟到扎克斯的手裡。

「欸、等等，副社長，請問你這是想要做什麼啊啊啊啊啊……！！」扎克斯被路法斯一腳踹出飛行機，語尾化成在風中碎散的哀號。





薩菲羅斯確信，在巴哈姆特被召喚的時候，他能夠十分強烈地感應到克勞德。要麼是克勞德真的在那塊結晶裡面，要麼是克勞德現在就身處在前方的臨時研究所當中。他瞇起閃爍饑渴的綠眸，快速地跑過草木稀疏的山道，身後是扎克斯在高呼著等等他的聲音。

當他們抵達寶條的臨時研究所的時候，眼前是一片可怕的狼藉。原來就只是臨時搭建的研究所因為巴哈姆特的出現而九成全毀，從牢籠裡逃出來的魔物在四處亂跑，襲擊著神羅的研究員和士兵，死傷員遍地皆是。扎克斯連忙跑去幫忙清除魔物，而薩菲羅斯則筆直地走向一名靠著壞掉的機械坐在地上垂頭喪氣的研究員。

「克勞德在哪裡？」他質問。

那名研究員抬起頭去看俯視著他的薩菲羅斯，當場被他那如惡鬼似的氣場嚇壞。「薩……薩菲羅斯？！什……什麼……」他在驚慌中表露出困惑，看來不明白薩菲羅斯的問題，接著他忽然整個人緊繃起來，快速地東張西望。「對……對了！JEN——實驗體！有一個實驗體跑掉了！」他險些要咬到自己舌頭的在想起薩菲羅斯就在面前的瞬間，慌忙把險些完整地脫口而出的名字硬生生的嚥回去，改用別的名詞。「那個如果不儘快回收的話會十分危險！」他滿臉懇求地看著薩菲羅斯。

薩菲羅斯嘆一口氣，心想他們這些人的死活對他來說真的是無所謂，但是這時候，扎克斯跑過來了，那名研究員彷如看到救命的稻草一樣撲過去重複了一遍他剛剛對薩菲羅斯所說的話。扎克斯馬上表示不能坐視不理，使薩菲羅斯再次嘆氣。

「扎克斯，這裡交給你。」

「好的！交給我——不對！你要去哪裡？」扎克斯看見薩菲羅斯轉身開始離開，馬上大聲追問。

「我去尋找那逃脫的實驗體，很快便會回來。」



即使沒有那名研究員的指示，薩菲羅斯早已聽到JENOVA的呼聲，並且知道那必須是要由他來處理。如果克勞德知道他放任JENOVA的殘骸在外面亂跑的話，一定會很不高興，所以沒辦法，在讓幾乎所有的男人都頭痛的『要老婆還是要老媽』的這一個恆古問題上，薩菲羅斯果斷地選擇了要〝老婆〞。

畢竟，他已經不需要JENOVA。

薩菲羅斯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他的目標。再生了差不多一半的JENOVA正依靠著荒木枯草和亂石的遮掩，朝尼布爾山的方向爬去。巴哈姆特的怒火雖然沒辦法消滅身為外來異種的災厄，但是那力量仍然能夠削弱只有一條斷臂的細胞的JENOVA。以薩菲羅斯對它的認識，它現在應該是在本能地尋找可能流洩到地面上來的魔晄來試圖進食續命。薩菲羅斯毫不掩飾自己的腳步，朝JENOVA走過去，手裡握著正宗。

JENOVA馬上便察覺到他的存在，轉身面向他，往他的腦袋裡發出一陣陣的低鳴。薩菲羅斯的嘴角上揚，向它伸出手，說：「好久不見，母親。」

受損的觸手像乖巧的寵物一樣輕輕地把自己放到薩菲羅斯的手上，前端溫和地撫摸著他的手腕。「真是可憐……」薩菲羅斯發出一聲平淡的悲嘆，把眼前的異形那破敗的姿態盡收眼底。「曾幾何時，我想我也跟現在的你一樣，只有自己孤獨的一個，自己舔著自己的傷口，沒有人理解，也沒有人陪伴。」

因為他是【怪物】。

JENOVA向薩菲羅斯發出哭泣似的聲音，彷彿在說著：我可憐的孩子。

薩菲羅斯臉上那原來帶著一絲憐憫的微笑變成冷酷的嘲笑。「不，母親，我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小孩。」他的五指突然用力收緊，抓住觸手。JENOVA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吼，卻沒辦法反抗。它的身體以及所有觸手都僵硬著，就像是被人在那些地方上敲下了釘子。「沒錯，就這樣乖乖的，你可能會少一點痛苦。」薩菲羅斯沉聲哄說，另外的一隻手緩慢地舉起正宗。「對了，你有見到過嗎？我那個可愛的人偶。這個世界的你不知道是否知曉，那是從我的細胞——也是母親你的細胞誕生的、在所有的宇宙當中最美麗的生物。每次我看著他，我都會覺得不可思議，為什麼醜陋的我們會能夠製造出那樣淒美的存在？」

冰冷的刀身輕輕地刮過JENOVA觸手上的皮膚。薩菲羅斯感覺到手中的肉在顫抖，笑意變得更深。「或許我應該讓你在臨死前見他一面。不過，很可惜，我稍微不小心把他弄丟了，現在還沒有找到。而且，克勞德他不太喜歡你。」他說罷，手起刀落，砍下眼前的一條觸手。痛苦的尖叫聲頓時充滿薩菲羅斯的腦海，但是他絲毫不為所動。他冷眼注視手裡剛砍落的觸手，讀取了那細胞上的記憶，然後動念就用魔法把觸手整個燒成了灰燼。

「原來如此，你已經見過克勞德。」他現在確認了，克勞德就在那塊魔晄的結晶當中。「感謝你，母親，以道別的禮物來說，現在是沒有比這個更棒的了。」

JENOVA在連續的強大魔法攻擊當中發出最後的慘叫，被徹底消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