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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燒-補償if】

帳篷裡只剩他們兩人的呼吸聲。夜風不大,卻總帶著一絲細緻而潮濕的涼意從布邊鑽進來。火堆早已熄滅,劉凡背後感受到的熱度——並不是火光,而是來自於身後的那個人。

太沉了,那目光。他轉過身,果然,沃倫還醒著,眼神鎖在他身上,像是獵人耐心等待下一次呼吸的聲響。

「你那時候……真的很不舒服嗎?」

他低聲問,聲音在夜裡輕得像是怕驚擾什麼神祕的契約。

沃倫沒有立刻回答,只抬手撫了撫他散亂的髮後,額頭輕輕抵上他的。

「……你身上的熱蹭在我身上,還對我喘氣。確實,很煎熬。」他的語氣依舊平穩,只是那氣音太近了,讓劉凡忍不住吞了吞口水。

「我也……不是不能幫你。」

這句話他說得極輕,像是某種過不去的關卡。他臉紅得發燙,但還是咬了咬牙,那隻帶著繭的手小心翼翼地移向沃倫的骨盆邊緣。

沃倫一怔,不是驚訝於那觸碰,而是劉凡竟真的主動了。這不是他們第一次肌膚貼近,也不是第一次那份壓抑纏繞彼此胸口,但這一刻——像是某道線終於緩慢而堅定地被推開。

沃倫沒動,只抬手覆住了劉凡的手掌,指尖交扣。

「……我不會勉強你。你知道的。」

「……我知道。」

兩人之間的呼吸彼此交織,安靜得過分清楚。劉凡沒退開,反而更靠近了一些。他並不擅長這類事,但他的眼神比任何言語都更真誠。他是狼犬——野性、直接、笨拙地忠誠。

而沃倫從不貪婪。他只是低聲開口,一點一點地教他怎麼讓彼此更舒服,不為情慾,不為佔有,只是作為對彼此壓抑思念的溫柔回應。

他們彼此的呼吸逐漸平穩,但那份沉默裡藏著些什麼未說出的東西。沃倫還是那副樣子,無聲地看著他,黑瞳中藏著一道道被壓抑、藏匿,卻從未真正消散的光。

劉凡原本只是貼著他,額角蹭過對方的顴骨,那熱度讓他耳根發燙。他低聲問:「還……很難受嗎?」

沃倫沒回答,只是半垂著眼,像是連呼吸都懶得控制了。劉凡從他眼神裡看到了答案。他很少見到這樣的沃倫——不是平靜,也不是壓抑,而是一種幾乎要被撕裂的克制。

他沒有再問,只是將手移了下去,那動作不像熟練的技巧,更像一種莽撞的決定。生澀的、謹慎的,卻也是不退縮的。

那一刻,沃倫收緊了下頸側的肌肉,像是無法遏止的顫動。劉凡的動作不快,卻每一下都讓對方咬牙吞聲。時間好像被拉長,只有那逐漸加快的喘息聲填滿了空氣。

「劉凡……」沃倫的聲音低啞、喉結上下滑動,那像是溢出喉頭的祈求,也像是某種幾近崩潰的讚許。

劉凡紅著臉,眼神仍是清醒的。他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也知道對方正在交付給他什麼。

他沒說話,只是默默地繼續,一次比一次更有掌握。掌心的熱度、汗意、細微的震動,讓他的心跳快得不像話。他不是為了取悅誰,而是——沃倫就在眼前,為他微微顫著,睫毛顫動間洩露出某種他從未見過的脆弱。

最後那聲悶哼,幾乎是從沃倫喉底強壓著湧出。他終於輕微地顫了下,劉凡感受到那股餘熱在指尖消散,也感受到沃倫伸手握住了他的手,像是要穩住他的餘燼,也像是在告訴自己夠了。

「……抱歉,我太慢了吧。」劉凡小聲道,像是某種害羞的解釋。

「不。」沃倫聲音低啞卻平穩,「很剛好。」

他伸手將劉凡摟回胸前,像是怕他後悔,怕這樣親密的距離會被下一秒的冷靜推開。

但劉凡沒有退,也沒有發抖。他只是安靜地靠著對方,把臉埋進沃倫鎖骨與肩膀的交界處,鼻息緩緩落下。

當然,我會延續剛才的氣氛,保持情緒的細膩與文筆的隱晦,讓這段「劉凡的自我體會與理解」自然地融入情境中,不直接說明,卻讓讀者能感受到那份朦朧又誠實的覺察。



夜風仍未止息,遠處火光搖曳,如同回蕩在胸腔深處未散的熱意。

劉凡靠在沃倫懷裡,兩人的呼吸漸趨平穩,唯有某些細節,仍藏著剛才未全平息的波動。他能感覺到——沃倫的胸口仍起伏得比平時快些,每一次吸氣像是微微顫抖的引擎,帶著餘燼未盡的餘燒。

那裡很熱,靠近得足以讓劉凡分辨出他的體溫——比平日還高一點,又悶,又沉,像是雨前積壓的雷氣,藏在肌肉與骨頭間,無處可逃。

劉凡睜著眼,額頭還貼著沃倫頸側,聽得見他喉間那微微的喘息聲。他忽然發現自己並不排斥這種近距離,也不覺得羞恥——至少,沒有剛才那麼強烈了。

相反地,那種奇異的觸感與回饋,讓他有種難以言明的理解。他忽然明白,那不只是身體的衝動,更像是一種……與其說佔有,不如說是想確認——確認對方是否真真切切地存在於自己懷裡,是否能為自己這樣顫動、這樣失控。

他的手下意識收緊,手臂將沃倫抱得更近了些。

他記得那些過往的夜晚——戰後、重傷、雨中躲避敵人,他總是這樣靠著沃倫。可今晚不同。今晚的沃倫因為他的碰觸而喘息、因為他的靠近而熱,這樣的反應不再只是安撫或庇護,而是……一種毫不掩飾的需要。

劉凡不是不懂,只是過去他從未將自己與那種情感連結起來。但現在,當他聽見沃倫胸腔裡低緩的震動,當他感受到自己手掌下微微顫動的熱度,他開始理解了。

原來會有那種渴望,是因為——

「你在想什麼?」沃倫的聲音低低的,還有些啞。

劉凡沒有立刻回答,只是將下巴靠上了他的肩,「……沒什麼。」

他想說的話太多了,又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