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劍三日常-丐佛篇
《執著》

承轉篇












夜深,在祁連山深山裡,在山賊的老寨中。





「郭、郭牧......現在還能回頭,莫要...莫要一錯再錯......停、停下——唔.........」

「呵......現在才想起來要求饒嗎?和尚......可惜太遲了,都已經到這個地步了......本大爺可停不下來了.........」

「不......唔呃——!!啊、痛......嗯啊——!!」





一聲慘叫劃破夜宵,還來不及準備好的身子,被碩大而炙熱的陽具無情的貫穿。










微弱的燭火搖曳著,在昏暗狹小的房間裡,瀰漫著淫靡與血腥的氣息。


仰躺在床上的何方被迫曲起了雙腿,從未承歡過的身體被男人的火熱強硬而粗暴的侵入,如同從體內被撕裂開的痛苦瞬間襲遍了何方的四肢百骸。

「啊...呃......好、好痛......唔——」自身重傷未癒,還被迫承受了他人的獸慾,何方本就氣色不佳的面容變得更加蒼白,微啓的雙唇艱難的吞吐著溫熱的氣息,剔透的淚珠悄悄的從緊閉的眼角滲出。

「.........嘖。」從未經歷房事的後庭過度緊緻而乾澀,即使經過了前置的開發與因裂傷而潺流而出的鮮血潤濕,依舊無法輕易容納下男性的火熱。面臨窘境的煩躁讓郭牧咂了個嘴,他停下侵入的行為,低下頭,故意在何方的耳邊低喃道「呵......還真他媽緊啊!和尚......看來,這還真的是你的初次啊......」

「...啊.......唔............」

「吶~說說看......被本大爺這種男人奪去了肉體的童貞、破了戒律,你感覺如何啊?嗯......?」



然而,惡意的淫言穢語並沒有傳進身下的男人耳中。

奔騰全身的不適感,讓何方無暇分心他事。強忍著難耐的疼痛,何方閉上雙眼緊鎖起眉頭,因喘息而微啟的雙唇,開始低誦起每日晨課都會背誦的佛經。「......妙法蓮華經...觀世音菩薩普門品......爾、爾時...唔—無盡意菩薩即從座起.........」

彷彿是為了渡苦求贖,又像是在逃避現實苦難,低誦著。





聽到何方突然叨唸起了佛經,意料之外的事讓郭牧先是錯愕的一愣,隨後開始放聲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嗚呃—!嗯......若、若有持是...嗯唔.........觀、觀世音菩薩名者...啊.........」


「哈!居然開始求神拜佛了嗎?」停下了笑聲,郭牧的眼底深處湧出了一抹嗜虐的殘暴,他伸手握住了何方赤裸疲軟的男性象徵,開始粗魯的擼弄了起來。並伏下身子貼上了對方染上櫻紅的胸膛,緩慢、卻強硬的將自己的身分往更深處挺入「你還天真的以為.......佛祖拯救得了正在被惡人強上的你嗎?哼.........」

「嗚呃——!不...啊—是、是諸人等......等皆得解脫........唔嗯...哈啊——!」敏感的身體還來不及適應,體內的凶器又開始蠻橫的往深處頂入,因疼痛而溢出口的呻吟,打斷了何方誦念的經文。

然而,即使想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雙手被縛至床頭的何方,根本無法阻止郭牧的獸行,僅能憑著自己的身子微弱的扭動,做著些許無力的反抗。









「......哈............」經過了一段時間的努力,終於將自己整個埋入了緊緻濕熱的肉壁之中,郭牧長舒了口氣,嘴角勾起了一抹狂妄的笑,垂下視線欣賞著深下人兒此刻的模樣。

自己因慾火而流下的汗水,順著肌理的曲線,滴落在何方染上櫻紅的肌膚上。過去一直都是清澈而有神的翠色雙眸,是因為疼痛?還是情慾?此時變得迷茫而朦朧。微喘著紛亂氣息的雙唇來不及吞嚥口中的液體,從嘴角滑落出煽情的銀絲,下腹的男根也在自己不算溫柔的愛撫下,終於抬起了前頭。


「...嗯......諸善男子......勿得恐怖,汝等應...啊唔......應當一心稱觀世音菩薩名號......啊.........」口中的經文依舊斷斷續續的低誦著,但此時此刻更像是恍惚中無意識的叨唸。

郭牧滿意的瞇起了燦金色的眼瞳,伸舌舔了舔自己乾涸的嘴唇。




「......若有眾生,多於淫欲......常念恭敬...唔嗯——觀、觀世音菩薩,便得離欲......啊......若多瞋恚.........」

「......呵~和尚。」低頭溫柔的親吻了何方因剃度而光潔的額頭—這意外之舉引得何方輕輕一震。郭牧開始緩慢的動起埋入後庭的火熱「你總說你嘴裡唸佛,心中向佛,身體......哼.......倒是誠實得很呢......」

「唔嗯——!不、呃......常念恭敬......啊!唔——」體內得兇器突然開始緩慢的律動了起來,一股不同於疼痛的陌生感受如電流般從下腹湧上,何方下意識的弓起了腰迎合男人的侵略,壓抑不住的呻吟,似乎也多了一抹不同以往的情愫。


「呵~開始有感覺了嗎?被男人硬上居然也能有感覺?哼......何方,你老說你一心修佛,但本大爺見你...根本是個欠肏的賤貨嘛.........」

「唔嗯——!呃......若、若有女人欲.......啊嗯—!欲...求男.........啊......」

「嘿......居然還有精力分神唸經啊?看來本大爺不再更努力一點可不行啊.........」

「......不、停......啊!嗯唔......若、若有眾生......唔呃!嗯——」




滿溢的慾望與興奮高昂著郭牧的情緒,就在他正打算更加猛烈的進攻時,突然,一股異樣的溫熱濡濕了郭牧的腹部。

他愣了一會兒,停下腰部的動作,低頭看像異樣感的源頭。印入眼簾的是一抹滲人的鮮紅,至兩人下腹的交疊處蔓延開來。



這是......血?何方的?而且這種出血量......莫非......是何方的傷口裂開了?那道替他承接下的致命傷..........


這時郭牧才發現,原本應該因情慾而潮紅面容的何方,此時的臉色卻慘白的令人膽寒。

因為自己,何方他......再次面臨了命危之慮,因為那個無藥可救......爛進骨裡的自己......?

郭牧的腦內,浮現出了那日在自己面前綻放的......鮮紅色的煙花。





「............」

「......哈......哈.........無、無盡意,若有人受持六十二億恆河沙菩薩名字......復盡形.........」在自己體內逞凶的男人突然停下了動作,給了何方些許喘息的時間,即便遍佈著全身的苦楚與詭譎陌生的快感仍折磨著何方的神智,但他仍稍稍平穩下內心翻騰的波瀾,繼續虔誠的詠誦經文。


「.........於百千萬億劫不可窮盡......唔......無盡意,受持觀世音菩薩名號.........」

「.........嘖!」



因情慾而扭曲出的嗜虐慾與佔有慾,使郭牧興奮難耐,但在瞥見了何方那逐漸湧出鮮血的駭人傷口,卻又讓郭牧感到滿滿的不忍與心疼。

何方......是他遇到的所有人中,唯一能平心對待自己的人,他本不該受到這般的折磨與苦痛......但必須......自己必須讓他刻骨的記住、讓他明白自己......

郭牧這個人,是他渡化不了的大惡人!



慾望與憐惜在郭牧的內心衝突、矛盾著,再加上何方斷斷續續的誦經聲與呻吟聲,持續的刺激著他煩躁的思緒。

幾近崩潰的郭牧惱怒的低吼出聲。


「夠了!!」他用力的掐住了何方的下顎,打斷低誦的佛經,並強迫對方看向了自己「看著我!何方!」

下顎突然被掐住無法詠誦,別開的視線又被硬扳了方向,何方只得睜開因隱忍著疼痛而緊閉起的雙眼。因水氣而朦朧的視野中率先印入的,是郭牧赤裸的胸膛上,那蒼青色、奪目鮮明的龍鱗。




何方殘留淚痕的眼角再次牽動了郭牧的情緒,他咬著牙用力的甩了甩頭,隨後凝起雙眉,惡狠狠地瞪向何方。

不能再拖下去了,必須盡早讓他明白,讓他放棄感化自己這種愚蠢的念頭,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


「給本大爺好好看清楚了!」強硬了自己的態度,郭牧將臉逼近了何方的視野中,口中低吼著嘶啞的惡語「好好記住你面前這正在強上你的惡人!!」

在極近的距離裡,何方翠色的眼眸因不安而搖曳,輕啟微顫的雙唇緩慢的開闔,卻叨唸出了郭牧此刻最不願聽見的話語「......郭牧......你不是惡人............」


「——狗日的!你究竟還要執迷不悟到何時!?」何方的話,讓郭牧齜牙裂嘴的怒吼,一個挺腰,將剛才略微退出的身分用力的頂回肉壁的深處「本大爺天生就是個無藥可救,十惡不赦的混帳!管你是佛是神,都休想開導本大爺走回正途!!」

「嗚嗯!啊——!」突如其來的撞擊引得過度敏感虛弱的身子一陣痙攣,但為了回應郭牧為惡的執念,何方緊抓著因熱潮與痛苦而恍惚飄渺的理智,艱難地說道「.......呃......我、我看見了......唔嗯—你....眼中有著.........迷惘.........啊......」

「......什麼?」

「......你心裡...有著無法輕易解開的鎖......因而讓你、唔呃—!讓...讓你迷失了自我......不願相信他人......甚至...嗯......逼迫自己以、以惡示人......那並非你的本心......我、我想助你......所以.........」




何方竭盡全力的述說著斷續而真誠的勸語,一字、一句,都扎進了郭牧心底最深處的軟肋。


明明才相識了十數個日子,為什麼這個人......卻像是將自己從頭到腳都徹底看透了一般?連自己一直拼命努力隱藏的、最汙穢的軟弱,都被那雙純粹的翠綠色眼眸看得一清二楚......?

怎麼可以......絕不能發生這種事.........絕不允許發生這種事..............


破壞掉吧!把他......就像過去一樣——







拋去了內心裡的憐憫與疼惜,惡從心起的郭牧不顧何方仍滲著鮮血的傷口,雙手抓住了白皙纖細的蠻腰,開始毫不留情的猛攻。


「唔呃——!不、啊!!郭...郭牧......嗯啊——!」

「閉嘴!不要說得你好像很了解本大爺一樣!你現在不過是個被男人硬上了還能起反應的賤貨,在本大爺身下,你什麼也不是!!」

「哈啊—!痛......呃!唔—慢、慢點......啊——!!」


彷彿要將一切的憤恨都發洩在眼前的男人身上,郭牧失控的咆哮著,奮力的擺動自己的腰。退出、挺入,一下一下都重重的撞進了肉壁的深處,淫靡黏膩的水聲與肉體碰撞聲,伴著放蕩的慘叫,迴盪在整個寢房中。






郭牧扯掉了綑綁著何方雙手的禁錮,將癱軟的身子一把攬起,讓何方整個人坐到了自己的身上。

「哼.........」

「嗯唔......不、不要—嗯啊!太、太深.........唔——!!」

突然變換了交合的姿勢,讓在體內逞凶的火熱頂入了更深處的脆弱,已失去所有反抗能力的何方,只能將雙臂攀上郭牧厚實的肩頸,無力的哭喊著。



「...哈!何方.........只要你親口認錯,說你不該自不量力...妄想渡化本大爺這種自幼做盡萬惡事物的人!本大爺就溫柔點,如何啊?」

「唔呃......嗯——!啊......郭、郭牧......莫要......啊啊!莫......莫要再......作賤自己......啊...嗯!你並非......那、那種惡人......哈嗯——!」

「哼!愚蠢又固執的和尚!這可是你自找的......」

「不——!太、太快......啊......嗚啊!!」





隨著逐漸加劇的律動,從傷口潺流出鮮血潤濕了兩人交疊的胸腹,面對郭牧無情的猛撞,何方只能弓著殘弱的身軀,承受著對方一下又一下的衝擊,纖長著手指深陷入郭牧背後那蒼青色的龍鱗裡,留下一道道紅痕,鮮明而清晰。


宵分的狂風不羈的呼嘯著,寢房內的燭光忽明忽滅,印照著床鋪上交疊纏綿的身影,毫無憐憫的龍陽交媾,宛如陷入癲狂的野獸,正無情的撕扯、啖食著無力反抗的獵物。










最後,在郭牧粗暴的猛攻下,深陷渾沌的何方感覺自己眼前閃過一道白光,一個仰頭,伴著一聲脫不出口的驚叫,從小虔誠自潔的僧人,初嚐了墮入凡俗的巔峰。乳色的體液濺灑上遍佈兩人半身的鮮紅,看起來格外的醒目扎眼。

「.........唔—!」到了頂峰的身子突然絞緊了內壁,讓毫無防備的郭牧低吟了一聲,慢一步繳械在何方的體內。黏稠的滾燙注入深處,引得剛經歷過歡愉的身子一陣輕顫。

重傷未癒、舊傷復發,又被男人強迫承歡至高潮,受盡了歡苦折磨的何方失去了最後一分氣力,整個人癱趴在仍喘著粗息的郭牧身上,思緒也逐漸模糊了起來。




看著癱軟在自己身上、精疲力竭的何方,郭牧緩下自己紛亂的呼吸。奔騰過浪尖之後的平靜,從混濁的內心深處,所漸漸升騰出一股陌生的情愫,那......究竟是.........?

攤開了自己做慣惡事的手掌,上面沾染著從何方身上流出來的血污,鮮紅而滲人。




在疲累不堪的何方即將失去意識的前一刻,耳邊再次響起了郭牧低啞的嗓音。

「...何方......我不過是個無惡不作、無藥可救的混帳......根本就不需要......也不值得別人、不值得你為我做這些事......為什麼.........?」

重複的話語,卻失去了方才翻雲覆雨的強硬與惡意,流露出的,是郭牧過去從未表現出的不安、軟弱、與深深的無助。




這或許......是自己最接近郭牧內心的時刻。


意識到這點的何方想回應郭牧的脆弱,然而過度受創的身子卻讓他力不從心,僅能憑藉著自己最後的一絲理智,道出了從未動搖的堅定。

「......郭牧.........貧僧...相信你............」

「!?」


語畢,何方順從的閉上沉重的眼皮,任由自己的意識被黑暗的深淵吞噬殆盡。











一會兒後,郭牧退出了自己疲萎的身分,將失去了意識的何方溫柔的放躺到床榻上,此時何方的臉龐,已蒼白到幾乎沒有一絲血色。

宛如雲寂的故者,憔悴而安詳。




「...............」

看著陷入沉睡的何方,郭牧沉默了許久,許久.........







自己......究竟該如何............?

















最終,郭牧伸出了手,扣上了何方纖細的頸脖。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