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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哲平的吻和他的外表一樣具有攻擊性。
他總是喜歡把舌頭伸到張佳樂口腔的每個角落,像是逡巡自己的領地,又像是在確認自己的地盤。他會擦過張佳樂每一顆牙齒,親暱地吸吮舔咬,還會把張佳樂的舌頭捲出來和他的勾在一起,不放過任何角落。
張佳樂沒有一次親得過他,就算一時佔了上風,那也只是孫哲平戰術性示弱,一旦盡興就會把他壓著親得更用力,張佳樂甚至還有被親哭過。
他曾抗議過無數次,可每回還是會乖乖湊上去給親。
張佳樂喜歡那樣的親暱。
來不及吞下的口水順著嘴角滑下來,沾到捏著下巴的手指,曖昧的細碎聲不時從唇齒縫隙間飄出來,像是乖巧的奶音。
又輕又軟,又像小刷子,不停地往心臟最柔軟的地方刷。
孫哲平沿著透明的痕跡往下親,順勢把張佳樂壓在床上。他的動作很大,張佳樂在坐躺間能感覺到床墊在震動,但沒過半秒就被孫哲平又帶走了注意。他的吻來到喉嚨,張佳樂仰著頭任由對方在自己的脖子擾動,直到耳朵被含進嘴裡才發出一聲悶哼。
張佳樂下意識蜷縮身體,孫哲平卻強行卡進他的兩腿,逼迫他對他敞開全部。
張佳樂的衣服在沿路的親吻中被剝了個精光,孫哲平的倖存幾許,但也被扯亂了模樣。他們的衣物從玄關掉到了房門口,從外衣變成內衣,然後孫哲平跪在張佳樂身上脫掉自己的上衣,露出結實的肌肉。
他的腹肌足足有八塊,是標準的倒三角。
張佳樂滿足而煽情地撫摸他的肌肉,留了幾個親吻後又被孫哲平捧著臉頰親。幾個反覆間,孫哲平的內褲被跟其他東西丟在一起,轉眼就被淹沒。
孫哲平摸了摸滴水的龜頭,又擦過硬挺的柱身,一邊親他一邊幫他摸。
雖然一直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但他們之前沒少互相幫助過,孫哲平深諳張佳樂的敏感點,盡往那些地方動手動腳。他捏著他的卵蛋輕撫根部,越發熱切的唇舌交纏出嘖嘖水聲。
張佳樂在迷迷糊糊間,隔著孫哲平還套著的黑色內褲也去摸他的性器。
仍然束縛在布料裡的器官還沒完全勃起就已經有了客觀的份量,張佳樂隔著布料掂了掂,把它從內褲裡面拿出來。他把兩個人的性器併在一起,連帶身體也貼了上去,任由孫哲平握著自己的手去撸動兩根熱燙的肉棒。
一顆腦袋暈呼呼地,只能依稀感覺到孫哲平親了親他的額頭。
汗水在蒸騰。
孫哲平的吻慢慢地從嘴唇來到脖頸。他用鼻子頂了頂張佳樂的下巴,把喉結含在嘴裡,聽到低低的喘氣變成細碎的悶哼,孫哲平又在皮膚上留了幾個牙印。
他喜歡張佳樂容易留痕跡的體質。
細膩的親吻在鎖骨打轉了一陣子,把淺淺的凹槽咬得濕濕紅紅的才繼續往下。孫哲平吻著張佳樂的肩膀和胸口,把他的乳頭含進嘴裡,一下跟吸奶一樣吸吮,一下又用舌頭舔弄,同時伸手去捏另一邊無人問津而悄悄挺立的紅點。他捏著乳尖轉了轉,用修剪過的指甲搓揉,依照張佳樂呻吟的音調決定自己的下一步。
張佳樂被玩到差點忘了手上動作,還是孫哲平頂了頂胯又出聲提醒才記得繼續。
孫哲平把兩邊的乳頭舔得濕濕紅紅的才鬆開來,沿著胸膛往下親,在小巧的肚臍旁打轉了下,他無預警地把流著水的性器含進嘴裡。
張佳樂瞬間彈起,「你幹嘛嗯──」
孫哲平沒有回答。他專心捧著張佳樂軟綿綿的臀肉揉捏,同時含著張佳樂的肉棒。他是第一次幫人口交,一切的理解都來自理論,嘗試了幾次才知道怎麼收起牙齒,但在之前已經成功地用舌頭把人伺候得很舒服。
張佳樂原本想要阻止的手都在不知不覺中壓在孫哲平的腦袋上,像是在催促他吞得更深。
張佳樂的體毛不多,腳毛不用拔就沒有幾根,下體自然豐富不到哪裡去,不過對孫哲平而言已經夠嗆。他用揉捏臀部來轉移注意力,兩手感覺著滑膩皮膚帶來的肉感,舌頭同時舔走馬眼流出來的液體。
他像親吻張佳樂口腔那樣地吸吮熱燙的柱身,還發出類似接吻的聲音。
「大孫、大、哈啊、不要這樣、嗯你──」
口腔裡的感覺又熱又暖,再加上刻意地吸咬加舌頭不時的舔弄,那種快感幾乎要把張佳樂的腦髓給一併吸出來,但一想到帶給他這些的人都是孫哲平,張佳樂又有點想哭。
甜膩的聲音既破碎又可憐,帶著一點難耐和很多的哀鳴,或許連張佳樂自己都不知道他想要的是什麼。孫哲平聽著那軟軟的聲音卻更來勁,直接把整根肉棒吞到喉嚨裡,學著影片裡的人用力一吸。
張佳樂頓時尖叫:「要射了啊啊啊──啊哈、你你啊啊啊──」
張佳樂的警告慢了一拍,孫哲平還沒完全離開就被精液射了一臉,還有一部份嗆到喉嚨。他鬆開疲軟的性器咳了幾聲,同時抹掉臉上的液體。
張佳樂手忙腳亂地撲過來,「你、你怎麼樣你、唔──」
主動過來的人無疑是在投懷送抱,孫哲平將人抱了個滿懷,用嘴巴把那些液體渡過去。
精液的味道很腥很怪,兩人都是第一次吃到,張佳樂卻完全做不到像孫哲平那樣面不改色。他嘗試閃躲孫哲平的吻,但被牢牢地按在懷裡親了個透徹,除了熟悉的彼此氣息,那股詭異的味道揮之不去。
孫哲平總算肯鬆手的時候,他的手指同時擦過張佳樂的眼角。「怎麼哭了?」
「誰、誰他媽哭……」張佳樂抹了抹嘴巴,「你、你幹嘛、那種東西──你到底在幹嘛啊!」
「想說讓你試試看。」孫哲平笑了笑,親了親他的嘴角,「畢竟你大概不會有機會吃。」
「我沒事怎麼會吃!我幹嘛吃!我又不想吃!」張佳樂覺得自己快瘋了,自己在說什麼自己都不知道:「我真要吃只要含你的不就得了!」
孫哲平聳聳肩,「短時間先不要吧,我捨不得。」
張佳樂差點當場爆炸。
孫哲平笑著把紅透的人抱在懷裡,一下一下地拍著他的背,帶著一點安撫和誘哄。
「好了好了,這麼激動幹什麼。」孫哲平親了親他的額頭,「沒事啊。」
「……說得真好聽。」
「這麼委屈?」孫哲平笑了笑,「我咬得你不舒服啊?」
張佳樂直接往他的手臂咬下去,「你煩死了!」
孫哲平捏著通紅的下巴親上去。他用嘴唇碰了碰張佳樂的嘴角,含著他的嘴唇,又去咬他的舌頭,兩隻手同時無聲地從後背滑到了張佳樂的臀部。
感覺到手指在後穴打轉,張佳樂下意識睜開眼,撞進孫哲平的黑色眼睛裡。
那裡面帶著情慾,還有很多的喜歡。
他啞聲問:「樂樂,可以嗎?」
張佳樂張了張口,沒發出半點聲音,又把通紅的臉埋回孫哲平的肩膀。他兩手攀著他的背,呼吸的熱氣全撒在孫哲平的耳邊,平時不敏感的人莫名體會到張佳樂總會瑟縮的理由。
癢癢的,落在皮膚上,還落在心臟上。
砰砰、砰砰跳。
他的聲音細細的,幾乎要融化在空氣裡:「……我怕痛……你輕一點。」
孫哲平笑了笑,「痛就咬我。」
在第一根手指進到身體裡,張佳樂直接往孫哲平的肩膀咬下去。
他其實還不會痛,只是手指在那個部位摳挖的感覺實在太過奇怪,張佳樂整個頭皮發麻,一緊張就把牙齒跟指甲刺進孫哲平的皮肉裡。
在發現孫哲平下意識繃緊肌肉,他還很委屈:「你怎麼哪裡都這麼硬!」
孫哲平老實地放鬆,卻是用下體撞了撞張佳樂的性器,「你也挺硬的。」
張佳樂眼睛都紅了,「我又不是陽痿!」
他的聲音聽起來就在炸毛邊緣,孫哲平不敢再惹他,拍了拍肉肉的屁股當作安撫,維持著抱著人的姿勢又倒了一點潤滑劑。
他依照網路上的教程從一根開始慢慢增加手指的數量,但別說張佳樂緊繃到背脊挺直,孫哲平自己都快要忍到額角青筋直跳。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手指一層一層地被吸納,熱呼呼的觸感讓他想到曾經有次把玩張佳樂舌頭的經驗,不過要比那時候更爽。
十指連心,加上懷裡軟綿綿的身體,孫哲平覺得自己硬到都快要爆炸了。
他們的呼吸交錯在一起,房間裡全是低低的喘息,而當第三根手指進入身體時,呼吸聲中多出了隱隱的水聲。
不知道孫哲平按到了哪裡,同時還有張佳樂猝不及防的叫聲:「嗯啊──」
那點聲音又甜又軟,帶著濃濃的情慾和一點驚慌,張佳樂垂在兩邊的腳掌跟著蜷縮起來,好不容易褪去顏色的皮膚又多了一層粉紅。
孫哲平自然不會錯過這麼大的動靜,「我按到了嗎?」
「沒有、不是、那裡不行……」張佳樂胡亂搖頭,聲音沙啞,「那邊太多了不可以、孫、孫哲平我說了不行啊、嗯啊、呀啊啊……」
孫哲平預謀已久,在這之前已經做過充分的功課,正規的教程和只能勉強參考用的片子看過不下一百本,自然知道張佳樂的反應代表什麼。他把人牢牢抱緊,調整成更方便動作的姿勢,盡是往他的前列腺摸索。
張佳樂眼淚都快掉出來了,「孫、不可以、啊哈、你這樣──嗯、不行……」
「不舒服嗎樂樂?」孫哲平抱著他騰不出手,就用腦袋貼著他的頭親他,尋找他閃躲的嘴唇,「喜歡這樣吧,嗯?你是喜歡的吧?」
兩個人的身體幾乎密不可分,彼此的性器有怎樣的反應,雙方都一清二楚。孫哲平被張佳樂軟綿綿的反應刺激到硬得不行,而卡在他身上的張佳樂的器官也分泌出足夠的體液,把兩人之間弄得亂七八糟。
張佳樂的聲音多了一點哭音:「但是也、不能、不能這樣、孫、啊哈、不行──我不行我──」
「沒事,你可以的,乖。沒事。」
孫哲平就著張佳樂的腸液多伸了一根手指,有著薄繭的拇指重複往那個地方摩挲,讓來回的進出越來越順利,潤滑液和身體分泌的體液產生的水聲也越來越鮮明。
張佳樂在逐漸加劇的呻吟中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