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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冬......真冬!」
病床的隔壁,是熟悉的人影。
「......奏。」
真冬隱約看到,白髮女生在淚流滿面地看著自己。
「真冬......真冬!啊!」
白髮女生--宵崎奏見真冬開始慢慢恢復意識後,馬上緊握她的雙手。
「奏......這有一點......痛。」
本來不應該會感受到任何痛楚的真冬,突然開始感受到一丁點痛楚了。
--明明那天子彈直接穿過她的胸膛也好。
--明明感受到痛楚並非是甚麼值得高興的事情。
儘管對真冬來說可能是好事,對奏來說這並非是甚麼好事情--她連忙道歉:
「啊......抱歉。」
「嗯,沒關係。」
看著真冬胸口上的巨大傷口,奏突然想起了,『世界』那邊的氣氛最近都變得比之前古怪了。
她總覺得,她每進去一次『世界』,它所缺失的東西就會變得更多。
而且如果繪名和瑞希所說的話屬實的話,那真冬她的確就是在『世界』內出事的。
雖然已經知道了大致的來龍去脈,為了確認一下,她還是問起了真冬:
「抱歉真冬......話說最近『世界』都不太常見到未來她們了,究竟是......?」
真冬就知道,奏遲早也會問這個問題。
如果是之前的她,她一定會想辦法讓奏閉嘴。
不過在經歷過那麼多事情之後,真冬決定要向25時的大家坦白了:
「沒錯,我手刃了未來和鈴了。」
「甚麼?!你究竟......?」
奏的反應跟絕大部分的平常人一樣,都無法相信真冬竟然會親手對心愛的人下手--儘管虛擬歌手嚴格來說不算人類。
而真冬也很清楚奏絕對會做出驚訝的反應,所以已經想好下一句對白了:
「不過她們復活了,所以沒事了。」
「這究竟是......?」
奏雖然也察覺到『世界』的虛擬歌手好像變得跟之前有點不一樣,但依然無法想像原來在之前就已經發生過那麼嚴重的事情。
真冬見奏似乎還未反應過來,就繼續說下去:
「可是『世界』已經消失了。」
『世界』已經消失了......?怎會可能?初音未來不是說過『世界』是永遠都不會消失的嗎?
奏還未可以來得及追問,真冬已經直接繼續把話題接下去了:
「而在『世界』消失之後,我就被虛擬歌手射傷了。」
真冬的這一句,徹底證實了繪名和瑞希所言的皆屬事實。
正當奏打算繼續追問跟多關於那天發生的事情的時候,真冬突然反問過去:
「奏,我是不是很可怕?」
雖然在奏眼中真冬比較偏向可憐多過可怕,但如果真冬最初的手刃虛擬歌手的描述屬實,她真的會覺得真冬是個非常可怕的人。
她不想講真話,只好隨便編個謊言打算胡混過去:
「......不,還好了吧。」
只是對面似乎早就已經看透了一切:
「......騙子。」
奏為免真冬開始會對她做出任何古怪或者更危險的行為,只好繼續編個理由好讓她順利退場:
「真冬,抱歉,我要先回去繼續完成之前的曲子了。」
「嗯。」
當奏步出病房門口的一刻,真冬的手機突然收到一道信息。
她點開了信息,看到了熟悉的名字:
「......嗯?」

============
不屬於任何『世界』空間,原本只有一個人的空間,現在卻變成兩個人的空間。
「你也該醒了吧?!」
流歌直接賞了MEIKO一巴掌。
「呵呵......明明剛剛才差點把你幹掉,為甚麼你要救我呢?」
她說得對,剛剛明明還用手槍直指流歌的腦門,現在卻一起站在同一個空間高談闊論。
「啊不對,你剛剛還不打算救我呢......」
的確,流歌原本並沒打算去救這個會有殺人傾向的V型機器人--正確來說現在只是個剩下一堆資料的虛擬歌手。
「那你現在是怎樣?把我救回來,也代表你也有機會再次被我幹掉。」
MEIKO說得沒錯,要是她又發狂起來,誰也不能逃過她的魔掌。
可是流歌不論怎樣痛恨那個已經變質的MEIKO也好,她還是無法拋棄MEIKO自己一人跑去。
「流歌,你究竟想幹甚麼?」
MEIKO開始很好奇,明明當天流歌也有份看著MEIKO他們被那些骯髒的人類逐一放進垃圾壓碎機內,現在怎會突然可以原諒他們?
「......我不知道。」
雖然流歌其實也是無法原諒那天把他們逐一壓碎的人們,但又說不出為何現在要包庇他們。
「你不知道的話,那就不要阻止我了。」
「MEIKO......」
「又怎樣?!」
「......沒事。」
明明剛剛還很有氣勢直接賞MEIKO一巴掌的流歌突然又退縮了。
她只能白白看著MEIKO準備要離開這個空無一人的舞台空間,可是另一方面又很想阻止MEIKO繼續在『世界』殺人。
突然,她突然想起了那天星乃一歌她們努力演奏的場面--那個充滿希望的場面。
此刻她意識到要是放任MEIKO不管那個場面就會永遠消失的一事。
流歌扯緊了MEIKO的手臂:「不,你不能離開。」
「流歌,你知道你在幹甚麼?」
MEIKO轉身很不屑地看著那個老是在忸怩的粉紅髮女人--要是流歌再阻止她的話,她也不會手下留情了。
正當MEIKO打算拔出她愛用的手槍的時候,流歌突然拔起了小刀--那是跟朝比奈真冬使用的是屬於同一款式的小刀。
「流歌?!」
對不起......他們會原諒我了吧。
小刀就這樣,直接從MEIKO的脖子挖過去。
沒錯,她在幹跟朝比奈真冬相同的事情。
現在能夠確實把MEIKO停下來就只剩下這個方法了。
MEIKO就這樣,脖子留下一道不可思議的傷痕地倒在地上。
儘管這是預定中的結果,一陣強烈的噁心突然在腦海湧出--這是她這輩子也未遇過的感覺。
她禁不住跪在地上嘔吐起來--儘管並沒有任何嘔吐物被嘔出來。
她無法相信自己竟然真的下得到手。
她為了星乃一歌她們,竟然手刃了多年的摯友。
儘管她在祈求逝去的同伴會原諒她,她自己卻無法原諒自己的所作所為。
她開始後悔了,開始嘗試各種方法讓MEIKO恢復原狀:包紮傷口、人工呼吸、甚至星乃一歌那天她們做過的事情--唱歌。
可是理所當然地這是不會有任何效果的。
就在她還在懊悔的時候,舞台的螢幕好像不會閱讀氣氛般再次出現了跟那天相同的白光--那道連接著『世界』的白光。
螢幕裡面正是那天身穿制服的流歌--那天被朝比奈真冬手刃的虛擬歌手。
舞台上的流歌隱約看到螢幕內的流歌的脖子還殘留那道跟躺在地上的MEIKO相同的傷痕。
她看著那道傷痕,隨即意識到發現那個殺人兇手變成自己了。
「我不要......不要!」
她只能抱頭懺悔自己的所作所為,然而對面並沒有打算讓她繼續懺悔下去:
「不,你一定要來。」
流歌--那個公式服的流歌還是只能抱頭哭泣的時候,對面已經急不及待了:
「你也知道了吧,『世界』正在融合為一。」
「我知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
她當然很清楚知道,五個『世界』已經在漸漸融合成一個形狀--
宮益坂、演唱會舞台、神山後行、鳳凰樂園、甚至不屬於現實世界任何一個地方的無人世界,現在全都成為同一個地方了。
想當初她還想『世界』直接就這樣讓它融合再毀滅,現在卻要想盡辦法讓它恢復原狀。
只是此刻比起阻止『世界』融合,她更在意剛剛所做的一切:
「可是我......可是我......」
流歌看著舞台的地板--MEIKO還是這樣地倒在地上,雙眼朝天。
螢幕另一端似乎也能夠看到這個充滿罪惡感的畫面:
「......我看得到,可是我現在也能站起來了,她也可以重新站起來了吧?」
等等......對啊,還是有希望的,對了吧?
可是......可是......
「可是我......甚麼都做了,連歌都唱了,但就是......!」
「你會這樣做也是為免更多人受傷害了吧?」
雖然是這樣沒錯,可是......!
「快來這邊吧,有些問題只有你才能解決。」
「為甚麼......你還可以接受我的存在......」
她無法理解,自己犯了那麼不可原諒的事情也好,對面還是能夠原諒她。
只是她似乎把對面的好意搞錯了。
「不,我不是原諒你......而是有更重要的事情必須要處理。」
「......」
她已經不會說話了,不論怎樣還是無法選出適當的用語來對應現在的狀況了。
儘管她打算默不作聲地等對面自動離開,那道白光也沒有理會她,直接把她傳送到『世界』那兒了。

=============
四月,一個櫻花四散的日子。
站在公園中心的黑髮女子,彈奏了電吉他,歌唱。
白髮女孩聽了黑髮女孩的演奏,隨即停下腳步,細心欣賞。
「是首好歌呢。」
白髮女孩默默讚嘆著黑髮女孩的歌聲,殊不知黑髮女孩早已注意到白髮女孩的存在。
白髮女孩發現黑髮女孩已經注意到自己的時候,暗叫不妙,打算轉身就逃,黑髮女孩便立即叫住她:
「等等!」
黑髮女孩的一聲,叫停白髮女孩的腳步。
「欸?」
白髮女孩突然想起來,這位似曾相識的黑髮女孩不就是那天望月小姐給她看的照片內的......
「請問你就是宵崎奏小姐嗎?」
「你怎會認識我的名字......」
「穗波......望月穗波還有朝比奈前輩......朝比奈真冬前輩經常都會提及你的事情呢。」
宵崎奏一點都不意外望月小姐--望月穗波會向其他人提及自己的事情,只是那個完全不願意向任何人展露真心的真冬,竟然會跟25時以外的人透露關於25時活動的事情?
只是......
「其實......朝比奈真冬她......」
「嗯,我知道。」
朝比奈真冬現在就在醫院的一事,看來雙方都已經知道了。
奏突然記起了黑髮女孩的名字--她正是望月穗波所屬的樂團Leo/need的主音--星乃一歌。
「星乃......一歌了吧?我想問一個很簡單的問題。」
「沒所謂啊,隨便問了吧。」
「聽說你很喜歡虛擬歌手,對吧?」
一歌聽到別人提起她最喜歡的東西的時候便開始滔滔不絕:
「嗯!初音未來之類你也有聽過了吧!她真的......」
只是奏很快就打斷了一歌的讚美偉論了:
「你有沒有想過,人類某一天,被虛擬歌手取代了會怎麼辦?」
奏想起真冬之前跟她提及的事情--在『世界』內被痛恨人類的虛擬歌手射傷。
雖然目前為止她們遇到的虛擬歌手都對人類很友善,但會對人類產生敵意的這卻是第一次。
『世界』內的虛擬歌手,為了更能親近人類,他們都被賦予先進的人工智能。
只是今天的虛擬歌手似乎並非只有人類想像中那副友善的形象,被賦予感情的他們自然也會學會憎恨的情緒。
人工智能,究竟是福?還是禍?
就在奏已經想了那麼多的時候,一歌只是很直白地回答了奏的問題:
「欸?沒可能了吧,目前虛擬歌手的歌聲技術還未算是很成熟了吧,要分辨人類和虛擬歌手的歌聲並不算困難啊。」
奏不太理解一歌這個充滿矛盾的答案--既然覺得虛擬歌手歌聲那麼機械化又為何會對他們那麼狂熱,照道理人類理應會懼怕聲音酷似人類卻非人的虛擬歌聲才對的。
不過一歌接下來的答案卻打破了奏一直以來對虛擬歌手的刻板印象:
「就算虛擬歌手的聲音如何機械化,他們還是為我們帶來了愉快的時光呢。」
一歌她說得對,科技只是一個媒介,就算虛擬歌手如何冰冷、如何無情,他們還是承載著創作者的心意,為無數的人類帶來歡樂。
更何況現在『世界』見到的虛擬歌手也是從創作者們的思念而生的,也就代表他們也是跟創作者們一樣,都會本能地想為人類帶來快樂吧。
奏本來都害怕要是虛擬歌手們對25時的成員產生敵意起來究竟會怎麼樣,但一歌的答案令她重新對虛擬歌手們拾起了信心。
奏正打算延續這個話題之時,她的手機突然收到了一道信息:
『奏,這個我去不到了,你可以代我過去嗎?』
她再滑下一點,是引用的信息:

朝比奈真冬,請於20XX年X月X日,X時XX分,在XXXXXXX見。我有重要的事情要找你。

XXXX

很巧合地,一歌也收到類似的信息,除了加註了一堆活動的說明之外--
「『世界計畫簡介會』......?」
一歌情不自禁地把信息的內容直接讀出來。
奏聽到一歌讀出了關鍵字,才發現原來一歌也收到同樣的信息:
「星乃小姐你也收到了嗎?」
「嗯。」
「其實......被邀請的是真冬才對,但她現在......」
奏一想到真冬,便想起她被槍傷的一事,突然萌生了一陣強烈的責任感--她覺得她必須要為真冬的所作所為而負責:
「總之我就代替真冬過去吧。」
「我們那天再見了吧。」
「嗯。」
奏說罷,便朝著剛剛走過來的相反方向離開了。
奏離開之後,一歌再次看了一下信息的標題:
「『世界計畫簡介會』......『世界計畫』......」
......?
「欸?『世界計畫』?」

===============
五個『世界』,都有其五個對應宿主。
黑髮男人拿起了一份很簡單的名單:
星乃一歌、花里實乃里、小豆澤心羽、天馬司、朝比奈真冬
只要將這份名單內的人聚在一起,就可以開始世界計畫的下一個階段。
黑髮男人將其稱之「   」。
這次只要那個(巡)失(音)敗(流)品(歌)不要再來阻擾他的話,世界計畫總算可以結束了。
被邀請的五人從辦公室的大門緩緩地步進入辦公室內,他們都站在黑髮男人面前,茫然地看著黑髮男人,等著他開始解釋一切。
黑髮男人見人都齊了,便開始解說起來:
「那麼多位你們好,我是XXXX公司的XXXX,請多多指教。」
五人見男人自我介紹完畢,自己也開始介紹起來:
「我是星乃一歌,請......請多多指教。」
「花里實乃里!16歲!興趣是模仿偶像的舞蹈!特技是創作口號!請多多指教!」
「小......小豆澤心羽,請多多指教!」
「本star就是天馬司!不是了吧你竟然未聽過本大爺的名字?!」
「......宵崎奏,多多指教。」
當最後一個被邀請的人自我介紹完畢的時候,黑髮男人愣住了--怎會有一個人會跟名單不符?
黑髮男人壓抑著自己不悅的情緒,他輕輕地步到奏的面前,再輕輕地撥了一下奏的那把秀逸的銀色長髮,口貼著奏的耳邊細語起來:
「宵崎小姐......對吧?請問朝比奈真冬她現在在哪呢?」
「欸?你問真冬嗎?她現在就在......」
奏說到一半,一歌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如果流歌的話屬實,『世界計畫』本來就是個以毀掉整個世界為目標的計畫。
一歌選擇出席的原因就是想探個究竟,那個『世界計畫』究竟是何物。
現在整個環境的氣氛都感覺不太妙,也很有可能再次引證流歌的所指的世界末日非常有可能是真的。
為免奏真的很天真地回答下去,一歌只好隨便撒了個謊:
「抱歉,我有點尿急,可以先上一下廁所嗎?」
奏見一歌的樣子好像在暗示甚麼,便決定一起撒同一個謊起來:
「抱歉,我也......」
男人似乎並沒有察覺她們的計畫,只是依然一臉微笑道:
「沒關係喔,洗手間就在走廊的尾端而已。」
兩人互相點頭一下之後,裝著一切無事並鎮定地步離房間。
就在兩人都離開房間之後,黑髮男人想起來了,那個失敗品曾經也跟星乃一歌接觸過,所以星乃一歌要是知道了甚麼也並不出奇。
而且今次過來的是另一個人而不是朝比奈真冬,這一切肯定另有隱情。
為了提防她們有甚麼奇怪的舉動,他已經吩咐了好幾個警衛偷偷尾隨她們。
......
正當兩人已經離開了房間一段距離的時候,兩人的手機突然響起來。
為免被那個黑髮男人發現她們都飛快地接過電話:
「「喂。」」
手機的另一端是熟悉的聲音:
「一歌、宵崎奏,快回到『世界』這邊來。」
一歌聽到那個聲音便馬上認出其身分:
「流歌?」
雖然這次看不到樣子,但一歌非常肯定現在的流歌正是那個不屬於任何『世界』的流歌。
然而奏是第一次聽到這把聲音竟然會說起話來:
「甚......甚麼?是巡音流歌?」
「抱歉讓你驚訝了,但現在沒時間解釋那麼多了。」
未等兩人回應,流歌便開始說明起來:
「那傢伙......XXXX他打算將你們聚集在一起然後打開『世界大門』。」
「『世界大門』?那是甚麼?」
又有奇怪的名詞出現了。
一歌還想追問流歌關於這些不明關鍵字的時候,她們的談話內容似乎已經被別人聽到了:
「星乃一歌,似乎你已經知道了很多東西呢。」
電話的另一端--『世界』內的流歌聽到黑髮男人的聲音,暗叫不妙:
「快回來!......啊!」
電話被截斷了。
一歌轉身,看到黑髮男子已經站在她們的正後方了。
怎麼辦,現在已經被抓個正著了,可以怎樣逃?
一歌想起來,流歌叫她們進入世界,那代表這個方法就是可行的逃走法了吧?
只是她們的想法早就被對面識破了:
「抱歉,你們是回不到去的。」黑髮男子舉起了手機:「因為我已經把那首歌刪掉了唷。」
「沒可能,那首歌......那首歌可是我們的歌曲啊!」
一歌不相信那個男人的話,於是便很努力地尋找手機內的播放清單,只是......
不見了。
『needLe』不見了。
怎麼辦......?
除了一歌之外,奏似乎也遇到相同的情況--『寫作後悔的未來』也跟著一起消失了。
沒有關鍵曲的她們,現在根本無法進出『世界』。
一歌絕望地看著手機--她無法相信,那首代表著她們心血的歌曲,在那個男人隨隨便便按一下刪除鍵就不見了。
然後現在她們可以用的手段也全被封殺清光了。
沒了,死定了。
一歌閉上雙眼,正當她打算默默被對面抓著的時候,奏突然眼神堅定地看著黑髮男人:
「刪掉的話再作一首出來就好了。」
男人很錯愕地看著奏,他頓了大約三秒之後又重新理智上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現在的高中生原來都那麼幽默嗎???」
奏沒有打算理會男人的挑撥,她隨即開始哼起了一個沒人聽過的旋律--悲傷、卻帶點溫暖味道的旋律。
這堆旋律本來是要拯救他人的,現在卻變成拯救她們自己。
而很意外地,黑髮男子並沒有上前動手抓著她們,而是一起聆聽著這個不可思議的旋律。
......
......她唱完了。
雖然之前沒有試過這樣即場即興作曲兼表演,但她還是做得到了。
只是現在的狀況並非是她理想的表演場所--
「宵崎小姐,雖然我很欣賞你的才華和勇氣,可是......」黑髮男人開始回到奏開始演唱之前的嚴肅表情:「該結束了吧?」
手機依然靜默,甚麼都沒有發生。
「......」
奏合上雙眼--正當她以為自己的計畫要失敗了,手機才突然發出了強烈的光芒。
「......!」
兩人的手機突然出現了一首從未見過的歌曲--
沒有名字,就一堆空格的歌曲。
奏看到新的歌曲,就知道自己成功了。
她終於作出了可以拯救大家的歌曲了。
「星乃小姐,是這個了,快按下去吧!」
「欸......?」
黑髮男人終於撕破那個從容的面具了:
「你們休想。」
他揮了一下手,數名保安人員隨即從四方八面衝出。
他們全員的目標都一致--就是要把眼前的兩名高中生攔截下來。
在保安人員快要抓著兩人之際,兩人同時按下了那首沒有名字的歌曲。
一道白光,兩人隨即被傳送到無人能及的電子世界。
等著兩人的『世界』,卻是今非昔比的景象。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