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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Season Ends
Notes:
為了節日氣氛而強行安插萬聖節要素的我（喂
然後我感覺這文三章可能完不了…尾章可能分拆成上下放出。

Chapter Text
光陰似箭，孩童的成長力是驚人的，但是薩菲羅斯的成長明顯地比正常的人類要快很多。

「克勞德，我把水拿來了。」

原來蹲在地上整理著花草的克勞德站起來面向薩菲羅斯。才兩、三年的歲月，眼前的男生已經從六、七歲小孩長成十四、五歲的少年，原來只到他大腿的身高也拉拔成到達他的胸口。克勞德開始擔憂，再過幾年，如果薩菲羅斯繼續成長，他的身高便會遠超自己。

「謝謝。」克勞德伸手從薩菲羅斯的手中接過兩個盛滿水的木桶。除了身體的生長力拔群以外，薩菲羅斯的體力也是驚人的。任何的體力勞動對他來說都是輕輕鬆鬆。在克勞德的記憶中就有薩菲羅斯曾經背著腳部受傷的成年陸行鳥回來給他治療的事發生過。

「克勞德。」

「什麼？」

薩菲羅斯踮腳湊近克勞德的臉。少年的氣息忽然撲面而來，使毫無防備的克勞德被嚇一跳， 反射性的就要後退躲避，卻在行動前感覺到對方的手指小心地往自己的臉頰上摸了一下。

「你的臉上沾泥巴了。」薩菲羅斯笑著說道。

克勞德一時呆滯，然後兩頰發紅。他慌忙舉手去抹自己的臉，卻忘記自己的雙手上也都是泥。

「你愈弄愈髒了。」薩菲羅斯捉住他的雙手，讓他停下來。

克勞德看著少年從自己的衣袋裡拿出一條乾淨的手帕，然後捧著他的臉，細心地為他擦掉臉上的髒東西，他禁不住在心裡哀怨，他們倆到底誰才是小孩子？

他回想薩菲羅斯還小的時候，他還有在吃飯的時候幫男孩擦嘴巴（但是事實上那機會很少，因為薩菲羅斯吃飯時的姿態總是太優雅）。

「今天要把南瓜都收割掉，對不對？」薩菲羅斯擦完克勞德的臉以後，把視線轉向一旁的菜園。

克勞德的家跟土地乾枯貧瘠的尼布爾海姆不一樣，在小木屋的四周，到處都有克勞德悉心裁種的植物。在不同的季節，圍繞小屋的植物都不一樣。每過幾個月，屋外都會換一次新的景象。克勞德說這是為了生活（因為那些植物全都是可藥用或是食用），也是為了滋養星球的生命。雖然這對於現在正在被神羅大量榨取生命的星球來說無疑是杯水車薪，但是他仍然必須繼續去做這些看來徒勞的事。

薩菲羅斯聽到克勞德這樣說的時候深感擔憂。如果星球的性命有危險，那麼身為〝女神〞的克勞德也必定會受到影響。克勞德在知道他的不安以後苦笑，說不只是他，這個世界上所有的生命都是跟星球一體，如果星球死亡，那麼一切都會跟隨她逝去。因此他必需努力地為星球耕作生命，讓星球的生命之流不會枯竭。

「月末快來了，我們要開始作準備。」克勞德一邊說，一邊把成熟的南瓜放進身旁的籃子裡。深秋十月是古代種的豐收時節。在克勞德的回憶裡，每年十月，當時近月末，他的母親克勞迪亞便會開始跟他講述古代種在這個時候舉行慶典的故事。他們的族人會把當季收穫的果菜和花草收集起來，用來裝飾屋子以及奉獻給星球。克勞迪亞因此也教導克勞德利用不同的植物來製作不同的飾物的方法，例如把松果和橡果串連起來作掛飾，還有挖空南瓜來作燈籠等等。

這些克勞德都學會了，但是母親製作美味點心的技巧他無論如何都學不會。自家做的南瓜派、栗子蛋糕和烤雞等等自從母親回歸星球以後，他便沒有吃過。在克勞德收養薩菲羅斯的那一年的秋天，他曾經嘗試再次挑戰母親的食譜，結果是慘敗收場。到第二年，那時候家裡做飯的重任已經完全移交給在廚房裡比他能幹多的薩菲羅斯。雖然心裡莫名地有一點不甘心，但是薩菲羅斯所做的應節食物即使跟母親的味道不太一樣，結果還是十分的美味。

「今年要做什麼樣的糖果或是糕點給那些〝小孩〞？」薩菲羅斯向克勞德詢問。

古代種的秋祭會吸引森林裡的幽靈。那些幽靈平常就在森林裡出沒，但是每到克勞德把南瓜燈放出屋外的那一天，它們便會在克勞德的家大量的聚集起來。

幽靈大部分像是用破爛老舊的麻布袋粗製濫造的娃娃，出現時會發出童真的笑聲，也會像人類的孩子一樣做惡作劇。薩菲羅斯初次遇見這些幽靈的時候十分討厭它們，因為它們在克勞德的小屋上塗鴉，還有搗亂克勞德家中的東西。物理攻擊對它們無效，但是魔法攻擊差一點把克勞德的家也一起毀了。結果克勞德告訴他，只要給幽靈們糖果或是點心就好。

克勞德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幽靈會那樣成群出現。克勞迪亞認為是節慶的歡樂氣氛吸引了它們，又或許它們都跟其他的魔物一樣，在為了即將來臨的嚴冬覓食。事實上，除了幽靈以外，一些其他的魔物也會跟著來向克勞德他們討食物。特別是在薩菲羅斯掌管煮食以後，來克勞德家討吃的魔物明顯地有增無減。

「之前收穫的蘋果很不錯，或許可以做蘋果派和蘋果糖。」克勞德給薩菲羅斯建議。

「克勞德喜歡蘋果的話，那就做蘋果的點心和糕餅。」

克勞迪亞的食譜裡有充足的紀錄，而且她還有記下哪種料理是克勞德最喜歡的。

「謝謝你，薩菲羅斯。」克勞德微笑著摸了摸少年的頭。「對了，後天到陽光海岸去見蒂法的時候，也帶上一些你做的點心去給她和艾莉絲。」



蒂法是克勞德在森林以外稀少的朋友之一。她在米德加的貧民窟經營一家叫第七天堂的酒館，每隔一段時間便會自己驅車到陽光海岸去跟克勞德見面，從他那裡購入一些新鮮的農作物，並給克勞德帶一些必需的日用品。她亦是克勞德與艾莉絲之間的溝通橋梁，經常幫助他們互相傳遞書信。

從森林到達陽光海岸一般需要兩至三天的時間。出發的當天，克勞德和薩菲羅斯一起準備好路上食用的乾糧、陸行鳥的飼料以及要交給蒂法的貨物。他們各帶兩頭陸行鳥，騎一頭、牽一頭，被牽的那一頭的身上載著他們的食物和貨品。

一開始的時候，克勞德是把薩菲羅斯留在家中等他回來，畢竟路程遠，帶著一個小孩子除了不方便還危險。他跟薩菲羅斯約定好了回家的時日，接著便在男孩那充滿信任的眼光目送下離開。沒想到，薩菲羅斯沒跟他鬧事，蒂法卻在知道此事後猛烈地教訓了他一頓，說他怎麼可以讓一個有過去創傷的未成年兒童獨自留守在家中！要是出意外了怎麼辦？

克勞德被她說得無地自容，回程的路上一直憂心忡忡，腦海裡充斥各種可怕的想像。幸好，薩菲羅斯沒有像他所想的把自己和房子一起燒了，或是發生任何其他的意外，但是自那以後，克勞德便不敢再做同樣的事。雖然薩菲羅斯毫無問題，但是他的心臟承受不了。



前往陽光海岸的路途十分的順利。在進入城鎮前，克勞德確認他和薩菲羅斯都有把披風上的兜帽戴好來隱藏自己的臉。雖然克勞德最初認為薩菲羅斯不用跟他一樣遮掩自己，但是薩菲羅斯認為既然他是跟克勞德住在一起，那麼他也一樣別張揚比較好，而且他以前殺死的那些人類的同伴可能會在尋找他。

薩菲羅斯沒有告訴過克勞德他待在研究所裡時發生過的事情。以前露克蕾西亞在發現他殺人之後的反應讓他擔憂克勞德也會被嚇到。

他們在往常約定的地點找到蒂法。在克勞德與她交換近況的時候，薩菲羅斯感覺到有一道視線一直停留在他的身上。他轉頭去搜尋那視線的來源，很快便意外地在人群中發現一張他認識的臉孔。

「露克蕾西亞……？」薩菲羅斯愕然地看著對方在注意到他的瞬間馬上轉身逃跑。他立刻離開克勞德的身邊追上去。

「薩菲羅斯？！」克勞德的聲音從他的身後傳來。但是那一刻，薩菲羅斯的全副精神都集中在前方狼狽地奔走的身影上。對方跟他一樣身穿著遮臉的帶帽披風，但是薩菲羅斯莫名奇妙地就是從心底裡知道那個人是露克蕾西亞。

為什麼她會在這裡？自從他逃離研究所以後，他便沒有再見到過露克蕾西亞。她是因為終於辦完她要完成的事情，所以便來找他嗎？薩菲羅斯心裡一陣喜悅。他追著露克蕾西亞，直至走到一條巷子裡，對方在巷子的盡頭停下來，看著面前的牆壁發出一聲絕望的嗚咽。

「露克蕾西亞！」薩菲羅斯高興地跑過去。

「別過來！快跑！薩菲羅斯！」露克蕾西亞轉身面向他，聲嘶力竭地大叫。

薩菲羅斯立刻停下來，正困惑著，身後便傳來一個冷酷的聲音。

「終於找到你了，薩菲羅斯。」

薩菲羅斯不認識那聲音，但是那語調讓他想起研究所裡面的人類。他轉頭以冰冷的眼神去看出現在他身後的人。那是一個身穿著黑色西裝的男人。除了他以後，還有另外兩個同樣穿著黑西裝的人從他身後走出來，上前去把試圖抵抗的露克蕾西亞拘束住。

「利用露克蕾西亞來尋找你，並且把你引誘出來，這個方法果然是沒錯。畢竟你們的身上都有著一樣的細胞。」

薩菲羅斯瞪著在說話的男人，藏在披風下面的手腕上，鑲嵌在護腕上的烈焰魔晶石微微發亮。

「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不會輕舉妄動。不然露克蕾西亞可能會受到傷害。」

薩菲羅斯聽了，憤恨地咬牙握拳。「你們想要什麼？」

「只要你乖乖地跟我們回去，我可以保證露克蕾西亞平安無事。」

「不要。」

男人皺眉，說：「你似乎沒有清楚我剛剛的說話。」

「我不會跟你們走。」

男人嘆一口氣。「既然這樣，那就沒辦法……」他說完，露克蕾西亞便發出一聲慘叫，被電撃棒敲倒在地上。「薩菲羅斯，雖然你是比一般人強大，但是在研究所生長的你對於這個世界的了解還不足夠。」男人趁著薩菲羅斯的注意力都在露克蕾西亞的身上，迅速上前抓住他的手腕，就要用手裡的注射器往他的脖子裡注入藥物。

可是就在他要成功的前一刻，一發大雷電忽然從後擊中他，使他頓時屈膝倒地。

「薩菲羅斯！」克勞德騎著陸行鳥出現，衝上前伸手把少年拉上鳥背，筆直地朝著巷子盡頭的牆壁奔跑過去。陸行鳥發出歡快的叫聲，有力的長腿在地上一蹬，加上翅膀的輔助，輕而易舉地躍過牆壁。

男人們驚訝的聲音和怒吼從牆壁後面傳來。克勞德催促坐騎趕快的離開。陸行鳥馬上快速地重新開始奔跑，載著背上的兩人遠去。



陸行鳥一直跑到城鎮外面很遠的地方才停下來。蒂法和其餘的陸行鳥正在等候著。她一看見克勞德，馬上跑到兩人的面前確認他們沒事。

「剛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蒂法雙手放腰上，來回看了兩人一遍。

克勞德一臉嚴肅地注視有點茫然的少年，說：「薩菲羅斯，那些男人是神羅的塔克斯。」

「神羅？！為什麼……」蒂法吃驚地也把目光轉向薩菲羅斯。

薩菲羅斯咬了咬下唇，知道他沒辦法繼續隱瞞，於是把過去的事情全盤如實托出。

蒂法聽完他的陳述以後，感覺難以置信和憤怒。克勞德雙手抱住薩菲羅斯，雖然他以前多少已經猜到懷中的少年過去是遭遇過什麼樣的對待，但是從當事人的口中聽到事實的時候，心裡面的難受和怒火並沒有一點兒的減少。而且事情居然是與神羅有關係，跟他們打過交道的克勞德禁不住覺得薩菲羅斯的身上或許還隱藏著連少年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不然無法解釋神羅在他身上所做的事情和為何要特意動用塔克斯來把他帶回去。

「克勞德，如果薩菲羅斯現在是被神羅搜捕的目標，那你要是繼續跟他在一起……」

蒂法的擔憂使薩菲羅斯馬上起了反應。他雙手緊緊地抓住克勞德，把自己的臉深埋在青年的胸口裡，但是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只是在不停地發抖。

克勞德嘆一口氣，摸了摸少年的頭，說：「我的狀況原來就跟他一樣。事到如今，跟他在一起也沒什麼差別。」

「克勞德……」

克勞德搖頭阻止蒂法的勸說。「沒事的，蒂法，媽媽的魔法可是十分的牢固。」他給了友人一個微笑，讓她放心。



克勞德帶著薩菲羅斯回去森林。一路上他都十分小心地留意四周，確保他們沒有被跟蹤。由於精神緊張，他沒辦法跟薩菲羅斯說上幾句話。薩菲羅斯亦只是一直默默地待在他的身邊。

終於，回到家裡的時候，克勞德感覺比平常要更加的筋疲力竭。他安置好也因為加快趕路而勞累的陸行鳥，然後便準備去休息。

「克勞德……」薩菲羅斯的手拉扯著克勞德的衣服，彷彿變回以前那個剛來到他家時的小孩。他看著克勞德、眼神裡充滿可憐、不安和迷惘。

克勞德禁不住心軟地詢問他，今天晚上要不要一起睡覺？

薩菲羅斯馬上跑進他的懷裡，抱住他，無聲地點了點頭。

克勞德再次撫摸他的頭來安慰他，說：「你放心，薩菲羅斯，這裡是絕對的安全。」



接下來的日子，生活似乎恢復了正常。除了克勞德每天早上醒來都會發現應該在另外一個房間裡的薩菲羅斯出現在自己的被窩裡，其他的一切都跟以往的日常一樣。

可是隨著月末愈來愈接近，克勞德沒辦法不去注意到薩菲羅斯的日漸安靜。他開始經常看見少年面無表情地遙望遠方，似是在深陷於思考中，而且絲毫不讓別人窺視到他在想什麼。空閒的時候，他會勤奮地閱讀克勞迪亞遺留下來的厚重古文書本，或是一個人跑到森林的深處去，直到傍晚才回來。

每次克勞德詢問他在森林裡做了什麼，或是他是否有什麼事的時候，薩菲羅斯都只是微笑著回答沒事，或者是沒什麼。

克勞德禁不住對他感到愈來愈擔憂和不安，卻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終於，在幽靈來訪的那一夜，薩菲羅斯向他表白了他的異常的原因。

「我要離開這裡，到外面去。」

克勞德回想起當初收留眼前的少年的時候，心裡就曾經想過這一天的到來。只是他不知道何時逐漸忘記了這件事。

「這樣啊……那麼你需要些什麼，你儘管跟我說。」

在漫天飛舞的幽靈的包圍之下，克勞德看著向自己搖頭的薩菲羅斯，忽然感覺有點窒息。

「我會回來的，克勞德。」

「欸？」克勞德愣住，以為自己因為離別的痛苦而聽錯了什麼。少年剛剛所說的離開難道不是永遠的離去？

可是正當他懷抱一絲希望，薩菲羅斯卻說：「我一定會回來，但是在那之前，我必須回去神羅。」他的神情認真，而且帶幾分讓克勞德恐懼的冷酷。

他害怕知道薩菲羅斯想要去神羅做什麼，但是最終還是問道：「為什麼？」

「因為露克蕾西亞在那裡，還有，只有那裡有我現在需要的東西。」少年的回答簡潔的同時亦帶著含糊。

克勞德知道露克蕾西亞是以前照顧薩菲羅斯的研究員，也是她讓薩菲羅斯能夠順利地逃離神羅的研究所，而她如今應該正被囚禁在神羅的內部，因此薩菲羅斯想要救她也是理所當然，克勞德亦覺得這是正確的行為。

然而，單憑薩菲羅斯自己一個人是沒辦法對抗整個神羅。

還有，薩菲羅斯說神羅有他需要的東西，但是他並沒有說清楚那是什麼。

「別擔心，克勞德。」薩菲羅斯忽然向克勞德露出溫柔的微笑。克勞德霎時間毫無防備地損失一下心跳。「雖然這可能花上一段不短的時間，但是我向你說了我一定會回來，那麼我答應你，我絕對不會食言。」

克勞德有點呆然，說：「……你忽然好像一下子成人了，我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拿你怎麼辦。」

薩菲羅斯笑了，回答：「很可惜我還沒有真的成年，不然我會想要在臨走前對你做更多一點的事來作告別。」

克勞德沒聽懂他話中的暗示，只是不能夠放心的說：「你真的要去神羅嗎？」

薩菲羅斯苦笑著頷首。他上前擁抱克勞德，把頭靠在他的胸口上，細聽那讓他感覺到安穩的心跳，努力地記下那每一下的鼓動。

「克勞德，我雖然剛剛說不需要你給我任何東西，但是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想要你身上的一樣東西……什麼都可以，就當作是女神大人給我的守護和保祐。」

克勞德聽了，想了一下，讓他在原地等一會兒，走進去房子裡。當他回來的時候，薩菲羅斯驚訝的發現，克勞德腦後的長髮被割掉了，他用自己平常使用的緞帶縛住長髮，把它交給薩菲羅斯，說這是古代種的頭髮，好好的收藏，別弄丟。

「這種東西千萬不能落入神羅的手裡。」天曉得這大量的古代種基因會讓他們做出什麼事來。可是縱使如此，他還是決定把自己的頭髮送給薩菲羅斯，讓自己的一部分陪伴他，同時這亦表達他對薩菲羅斯的信任。

他相信薩菲羅斯會守護他和他的秘密，並履行承諾回來。

「謝謝你，克勞德。」薩菲羅斯得到他的心意，心裡的激動如同翻江倒海一般。他想要現在就把眼前的青年推倒在地上，啃咬他的雙唇，深入他的口腔和下身，褻瀆那個他一直視為神聖的身體。可是經過一番掙扎和忍耐以後，他最終只有踮起雙腳，在克勞德的嘴唇上輕輕地印下一個淺吻，親切的，隱藏著深沈的愛。

克勞德驚訝地睜大雙眼。在這之前，他跟薩菲羅斯雖然也有交換過親吻，但是那都只是在額頭或是臉頰上。

「當我回來的時候，我必定是大人了，所以你一定要等我。」

克勞德這時候懊惱自己沒有強大的力量能夠給予薩菲羅斯，那起碼可以幫忙保障他在神羅的安全。他思考著，忽然想起母親離世前托付給他的一件東西。那是一顆黑色的魔晶石。克勞迪亞囑咐過說那魔晶石擁有能夠毀滅整顆星球的力量，但是克勞德不知道那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也不知道黑魔晶石的使用方法。

他正想著要不要把魔晶石交給薩菲羅斯作為保險用，母親那嚴厲的聲音卻傳來。

『不可以，克勞德』

克勞迪亞的反對十分的認真，而且迫切。克勞德頓時不敢違坑她，只好帶著困惑打消念頭。

「克勞德？」

「抱歉，我在想我能夠做什麼來幫助你……或許我應該跟你一起前往米德加——」

「不可以，克勞德。」薩菲羅斯的說話跟克勞迪亞的聲音重疊在一起。「你必須留在這裡。只有這樣我才能夠確保我們兩個人的安全。」

克勞德苦笑。「總覺得好像現在的我才是小孩子……」

薩菲羅斯也笑了，說：「對呢……所以克勞德能聽我的話當一個乖孩子嗎？」

「別得意忘形。」克勞德握拳在他的頭頂上輕敲了一下。

「我會在這裡等你回來，薩菲羅斯。」

克勞德向少年微笑，而那是薩菲羅斯見過最美麗和哀傷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