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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催情》

當他張口把臉埋進色慾之間,如絲細煙糾纏著嘴含性器的松鼠。每一次的低頭懺悔,都讓雲煙更為糾結;每當松鼠向雄性生殖器行禮,那一聲聲名字的呼喚都使他更陷昔日。
抬頭、深喉,然後抬頭、再深喉。松鼠吸聞自己親手製造的燭香與那略帶腥辣的雄性氣息,淫糜的氣味如河流川息,源源地流淌進男妓的腦海,吮陽的祈禱者閉眼試圖專注,卻仍聽見悠遠來自過去的那聲呼喚:「瑟諾芬哟…我的愛……」
聽見愛人祈求,瑟諾芬睜眼往上望去,就在看見愛人的模樣前,瑟諾芬閉上了眼。
在泡泡破滅前,若轉頭不看,他就還在那裏,並沒有真的在眼前消失。於是瑟諾芬並未停下口中的活,繼續服侍今晚的對象。
在那猶未消逝的泡泡中,瑟諾芬和愛人親暱著一如過往在逃難的途中,兩人於月光下、於原野上纏綿。嘴裡、鼻中、臉上,無不是愛人的氣息、溫柔,每次的性愛都讓松鼠無法忘記,男友是如何寵愛自己,是如何以手背疼惜自己的臉、如何以舌尖舔舐自己的胸、如何以輕吻眷戀自己的性器。有些事,即便過了百年千年乃至萬年,天打雷劈都不可能被抹滅。
咕噥。一絲春水沿著瑟諾芬的咽喉滑下,那是愛的滋味。和著自己想像的氣味吞下,多少讓松鼠想起愛人在自己口中興奮時留下的甘露。
松鼠伸手輕觸愛侶的臉,然後吻了上去。熟悉的氣味讓瑟諾芬起了反應,他望著身下的水獺,而水獺亦仰慕著他。
兩頭野獸在床上嬉戲、翻滾,盡情探索對方的身體。觸碰著自己熟悉不過的肌肉和毛髮,瑟諾芬的手指滑過水獺的鎖骨來到他的腹部;水獺的手在松鼠的邀請下盈握漸漸甦醒的雄慾,那手不勝喜愛地把玩。
「親愛的……」水獺呢喃,那像是春風又像迷藥的低語,在松鼠耳裡似乎過於甜美,竟反讓夢境清醒幾分。
許是不願醒來,瑟諾芬緊緊摟住水獺。
「上我……」松鼠挑逗。
「好。」水獺立刻應允。
熟悉松鼠肉體的水獺將其翻身,貪婪地舔吮瑟諾芬的春袋、密穴,癢得他扭身嬌喘。
「你好棒、我好喜歡……」水獺放縱地趴在愛人身上,下半身和瑟諾芬的穴口劇烈交和,惹得松鼠淫叫連連。
「你這騷貨……」淫穢的言語從水獺嘴裡蹦出,讓松鼠險些驚醒。於是瑟諾芬轉頭死命吻上愛人的嘴,試圖阻止他再說出那樣的話。
只要不醒,就是真的。瑟諾芬笑著舔起愛人的嘴角。
「我要、我快射了……」爽得連話都說不清了,水獺忙著抽插之餘,敷衍地嚷著,「我射、射裡面、啊──」
水獺毫不猶豫地將性器深深沒入瑟諾芬體內,把汙濁的精液全射了進去。
然後就離開了。他任由松鼠躺在床上,用手臂擋著刺眼的夜燈。
瑟諾芬甚至還來不及捧著他的臉,呼喚他的名字。
「默多克……」瑟諾芬甚至不敢真的喊出對方的名。
濃稠的精液還留在松鼠體內,些許淫水從幽穴中流淌至凌亂的床褥上。
而瑟諾芬只是用手臂擋著,不讓扎眼的夜燈灼痛雙眸,試圖阻止自己被弄疼而流淚的眼睛繼續濡濕床被。
「默多克……」松鼠終究無法阻止該死的嘴,喊出了他的名字。
於是,瑟諾芬只能度過又一個泡泡破碎的漫漫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