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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囚鸟(下)




(下)

自克劳德逃离了噩梦已经过了四年。
按扎克斯所说,他在寻找克劳德踪迹的时候,意外发现了神罗的内幕,加上受到杰内西斯与安吉尔的劣化影响,他便离开了神罗。
机缘巧合下,他碰到来前来米德嘉尔打听失踪的青梅竹马的蒂法,两人一拍即合开始一边协助雪崩反神罗,一边探寻克劳德的踪迹。
他们唯一的线索只有克劳德是在受到萨菲罗斯在找他的命令后的失踪的,而他们几乎踏遍了整个米德加尔都找不到克劳德,因此神罗本社成为了他们最后的希望,加上艾丽丝为了保护马琳被神罗带走,于是雪崩孤注一掷地潜入神罗本社。
最终,他们找到了遍体磷伤克劳德。
克劳德虽然离开了那个牢笼,跟随着同伴们满世界地跑,但是这并不代表克劳德彻底摆脱了萨菲罗斯带给他的影响。
在梦境之中,他会梦见男人正轻声细语地询问着自己如果玩够了的话,就赶紧回到他的身边。
梦里的萨菲罗斯一如既往地说着那些鬼话,一次又一次地侵犯着他。
萨菲罗斯曾说过,克劳德·斯特莱夫是仅为了他一人而诞生的存在,他们是父子、是兄弟、是主从、是情人、是光与暗、是另一个自我。
克劳德总是对这些话语嗤之以鼻,想要逃离那些充满阴影的噩梦。
一开始半年才能梦见一次萨菲罗斯,然后每三个月、每个月、每一天...随着时间的推移,克劳德如今的梦乡已经完全被萨菲罗斯所侵占,只要一闭上双眼,克劳德就无可避免地感觉自己回到了那个暗无天日的房间之中。
于是,克劳德患上了严重的失眠症,即便短暂地入睡,不久后他便会因为梦境中的男人而惊醒。他的精神状态亦因此逐渐出现了裂痕,他终日无精打采,就算是随处可见的、阳光之下影子都能让他陷入临战状态。
“克劳德,我有什么可以帮你吗?我们可是朋友啊!”这种状况持续到了扎克斯像是再也无法忍耐似地,询问起自己是否仍在遭受什么不幸的事情,如果是的话,他就算牺牲生命也要帮助身为友人的克劳德。
这沉重与温柔的承诺让克劳德回想起了萨菲罗斯曾提到过的,扎克斯一直在他被囚的时候不断寻找他,不曾放弃的事情。
克确实就如同扎克斯所言,克劳德不想要再这么下去了,他会解决的。
他必须要去做个了断。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如果不能摆脱萨菲罗斯,他接下来的一生只能在男人带给他的阴影之中苟存残喘。
艾丽丝像是察觉到了克劳德的痛苦,某日她找上了克劳德,将不久前于古代种之都获得的白魔石交予了克劳德。
“会结束的。”往日一直带着笑容的少女少有地出现了严肃的表情,她说,“我们所有人都站在你的那一方。”

*

一旦下定了决心,一切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克劳德在决定好的那一日,在同伴们还在睡眠中时,留下了自己去向的字条。
在这四年间,克劳德一直在抗拒着那在脑海中出现的被萨菲罗斯称作「Reunion」的呼唤声,但现在已经没有必要了,如果要做个了结,他就必须先到达萨菲罗斯身边。
顺应着那精神链接,克劳德一路向北走着,最终他抵达了北大空洞。
“克劳德。”当那咏叹调般的男声出现在他身后时,他不用回头便知道那是萨菲罗斯。
突然,克劳德感受到了腹部收到了一面而来的一击,就算是他在四年间不断让扎克斯训练着自己,但经验上的差距还是难以弥补的。
“这里曾经是我们的应许之地,克劳德。”当萨菲罗斯把他按倒在在雪地上,克劳德的左手想要推开男人,却被男人粗暴地折断,“好孩子,这次是你在寻求我啊,所以乖一点。”
“这次你没用正宗真是谢谢你。”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噩梦三处两下的脱下自己的衣物时,用绳索捆起了双手,克劳德讽刺道。
可惜萨菲罗斯没有理会他。
许久没有被侵犯的后穴仍残存着肌肉记忆,萨菲罗斯只是将食指微伸进去,里面的嫩肉就争先恐后地迎上,牢牢吸附住了萨菲罗斯。
“放松一点。”此时此刻萨菲罗斯的语气比起侵犯者,更像只是在引导学生的教师,“抵抗只会导致更多的痛苦,不是吗?我亲爱的克劳德。”
说罢,萨菲罗斯伸入了第二根手指,然后第三根,手指在后穴之中来回抽插着,不时逗弄着肠道中的那一小块凸起。萨菲罗斯早就对克劳德的一切了如指掌,包括那能让少年崩溃的前列腺在肠道的何处,他一概知晓。
随着萨菲罗斯手指的出入,敏感的蜜孔逐渐分泌出了黏糊糊的肠液,当克劳德的呼吸紊乱起来时,令人感觉到羞耻的水声亦一并出现。
这让克劳德脑子逐渐混乱起来,他试图重新唤起那因为长时间没有做爱而涣散的精神,企图让思维从汹涌而至的性欲中回归。
他不是来给萨菲罗斯强奸的,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可当他尝试强行解开手上的束缚时,手腕处的绳索越捆越紧。
见鬼,这绝对不是什么普通的绳索,不然以他现在的力量为什么不能动其分毫。
萨菲罗斯像是察觉到了克劳德的心思,他将空闲的右手伸入了克劳德的口腔,将那咒骂声与喘息扼死在了克劳德的喉哝中,让克劳德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他说,“专心一点。”
当萨菲罗斯心满意足地拔出手指时,克劳德的后穴已经被玩弄得红肿起来。萨菲罗斯用手揉弄着克劳德的臀部,看着少年的身体因为方才的玩弄还处于余韵中,情不自净地颤抖着时,他满意地将手放在了放了他尚未触碰过的地方,克劳德那已经抬头了的阴茎。
“需要我帮你吗。”比起是疑问句,更像是陈述句。
在克劳德还没有回答的时候,萨菲罗斯就开始了来回撸动那分身,本就因为刚刚的刺激而即将释放的阴茎很快便射出了白色的浊液。
男人的指尖绕着阴茎尖端的小孔划着圈,他能感觉到随着他的动作,克劳德的身体在不都颤抖着。
虽说如此,但他的人偶仍在逞强,努力地克制着身体的本能,不想承认性爱带给他的欢愉。

——真是可悲又可爱。

看着眼前的克劳德,萨菲罗斯下了定论,并在同时解开了裤子的拉链。
当萨菲罗斯的硕大暴露在克劳德眼前时,克劳德的第一反应是尽全力地往后推着,想要逃离眼前的噩梦,但萨菲罗斯却握紧了他的腰,让他动弹不得,并将阴茎对准了他的后穴,用力地插了进去。
刚才充足的扩张让萨菲罗斯没有花费多大功夫便将他的全部埋在了克劳德的体内,肠肉绞着萨菲罗斯,紧紧地,这让男人长叹了一口气。
萨菲罗斯已经许久没有体会过克劳德的温暖了。虽然那些由他所带给克劳德的淫梦也很有趣,但果然还是真实的克劳德更让他欲罢不能。
然后,萨菲罗斯开始了疯狂的顶撞。
“啊啊啊啊啊—!”克劳德尖叫着。
萨菲罗斯每次的顶撞似乎都用尽了全力,整个阴茎没入青涩的身躯,阴囊不断地冲击着克劳德的臀部,发出啪啪的声响。
像是要奖励克劳德那悦耳的呻吟声般,萨菲罗斯贴心地解开了手腕处地舒服,反正他的人偶现在只剩下右手能动而已。
克劳德伸手想要阻止萨菲罗斯的恶行,但是只能碰到男人的银发,于是他只能扯着银发发泄自己的痛苦与憎恨与快乐,而萨菲罗斯也只是放任了他的行为,毕竟这在他眼中似乎和小猫的啃咬一般,有些许疼痛却不致命,甚至可以看作一种乐趣。
克劳德正是讨厌萨菲罗斯这种游刃有余,就好像自己真的如他所说是男人的人偶,无论做什么都是被主人所控制的,是主人所期望的。
在一次又一次的撞击中,萨菲罗斯俯身舔舐克劳德扬起的脖子,又咬了下去,咬出了血,最后将那湧出的血吞入了腹中。
肚子里乱捣的阴茎带给了克劳德激烈的胀痛感,呻吟从口中不断漏出,但他已经没有精神再去管那些丢人的声音了,他的眼前有那么一瞬间出现了白光,似乎要晕倒过去,但他还是忍耐了下来。
克劳德将手伸向了被他藏在身后的东西。
他知道的,透过那被困的一年的时光,透过另外一个自己的记忆,他早已清楚男人的性格,萨菲罗斯是不屑于敌人的诡计,毕竟萨菲罗斯拥有无人可及的强大,任何计策都无法击败男人。
然而,这份自信也是克劳德的机会。
萨菲罗斯仍在不断冲击着他的身体,克劳德的眼泪乱流着,他咬紧了嘴唇,强烈的快感在折磨着他,他整个人几乎都要被操成一滩软泥,进进出出的性器在燃烧他的理性,但他仍努力去保留自身的理智。
最后,在萨菲罗斯与他达到了顶点的时,克劳德抽出了被藏起来的武器,猛地刺向了男人的左胸口,与此同时白浊也被射在了他的体内。
被刺入萨菲罗斯胸腔的是匕首。
锋利的剑刃直接贯穿了萨菲罗斯的心脏,鲜血冲向了他的喉间,再从他的口中涌出,滴落在克劳德身上。
这正是他在一开始没用惯用的右手推开萨菲罗斯,而是选择了左手的原因,他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等待一个可以确切杀死萨菲罗斯的机会。
“安息吧,萨菲罗斯。”克劳德听见了自己的声音竟然会带着几分哭腔,他用没有拿刀的左手拭去了脸上的那两滴血污,但却使之晕染开来,留下了一抹红。
萨菲罗斯对克劳德的那份杀意再清楚不过了,他们总是在致力于杀死彼此,可无论被杀多少次,只要克劳德仍无法遗忘他,他便能再度从生命之流回归。
于是,他说,“我永远不会成为回忆,克劳德。”
“没错,你无法成为回忆,而我的记忆中永远不会有你了。”克但劳德笑了,那是在这个世界之中,萨菲罗斯首次目睹少年的笑容,“还记得艾丽丝的白魔石吗?”
萨菲罗斯当然记得白魔石,毕竟在他以前所在的时间线上,就是那个恼人的神圣魔法阻止了他的计划,但克劳德在这个节点提起白魔石却着实奇怪。
目前的萨菲罗斯即便早已将黑魔石纳入手中,但也没有召唤陨石的打算,如果没有足以威胁到星球本身的陨石,神圣魔法也根本不会发动才对。
察觉到萨菲罗斯的不解,克劳德放下了匕首,用唯一能动的右手抚摸着萨菲罗斯的脸,“这次,艾丽丝她的祈祷并不是阻止你召唤陨石,而是希望解开这一切的结。”
萨菲罗斯瞬间理解了克劳德话语中的含义。
他是将克劳德的记忆当作了自身与现世的锚点,毕竟克劳德确实即便将自我遗忘,亦不会将萨菲罗斯所忘却。
但如果这一次的星球选择帮助他的英雄?如果这一次塞特拉仍然活着?如果这一次的克劳德拥有着不得不舍弃那些记忆的理由?
克劳德的记忆从此以后将再也没有萨菲罗斯的存在了。
萨菲罗斯自以为是猎手,殊不知早已困身于囫囵之中。他认可着克劳德,自认为了解着克劳德的一切,却从不曾与克劳德看着相同的事物,拥抱着同一份感情。
片翼天使的身体逐渐化作了碎片,愤怒的男人想将手伸向正宗,想要将自己的痕迹铭刻在所有物之上,但最终他还是放弃了。
男人只是用手捧起了「爱人」的脸,吻了下去。
银发随风飘散,黑色的羽翼遮挡着了所有的光。那是个温柔得不像萨菲罗斯的轻吻,没有撕咬,没有鲜血,没有憎恶,仿佛他们只见不是什么敌人,而是相爱已久的恋人。
这正是往日的萨菲罗斯所不屑一顾的温情。
然后,最后的羽毛化作了风之息,萨菲罗斯的存在彻底消失了,然而这一次他不再拥有回归的机会了。

所有苦难,于此结束。

——而飞鸟终归天空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