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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語試閱

佟夏篇



「大爸再見！」

虞因所說的再見隨著關門聲一起結束。

小聿去東風家還書借書兼送飯，短時間不會回來，虞因出門討論報告，現在家裡只剩他跟不乖的病人，他的雙生弟弟，被法醫戲稱為蒿山弟子無堅不摧的虞夏。

前幾天虞夏的一個噴嚏，搭配上最近沒日沒夜的查案，造就了今天，不，從昨晚開始身體不適以至於今天高燒不退的虞夏。

虞佟攪拌著小火熬煮的雞湯粥，嘴角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
拜現在社群網站所賜，記得曾經看到一篇說**流汗**可以退燒。

白粥的泡泡與因火的熾熱而成的小水滴聚成的煙，撈起一瓢粥，這湯跟米相融的差不多，關火，拿出已經洗好的瓷碗，仔細地慢慢的舀了四大匙，見著滿了，把碗放到托盤上，準備送餐給虞夏。

「扣扣。」禮貌性地敲了兩下門，一個小時前他來喊夏起床時，他雙頰通紅，嘴裡說著囈語，他走到他床邊，輕搖他的右手，「夏，醒醒，你發燒了。」異常高的體溫告訴他虞夏發燒，而且是高燒。
「嗯⋯⋯佟⋯⋯？」十分無力的氣音，很小聲，雖然很迷茫，但虞夏算是醒了，「我⋯⋯」怎麼發不出聲音。下意識觸碰脖子接近喉結的地方，吞了口口水，試著出生卻仍徒勞無功。

看著虞夏難得露出疑惑的眼神，虞佟很沒同理心的淺淺一笑，「夏，你發燒失聲很正常，乖乖休息，等等送粥上來，我先去端水拿藥，先別睡。」語畢，把虞夏旁邊的枕頭放置他身後，墊高，「先別睡。」在交代了一次，才出房門找藥。

當虞佟回來時，虞夏確實沒睡在等他，不過像使盡全力才把眼皮睜開，好不像高中時期，台上的數學老師滔滔不絕，台下的虞夏也與周公愉快地下著棋，他見一次提醒一次，而他在經過提醒後總努力撐著眼皮⋯⋯沒幾秒又返回棋局。

忍不住嘴角的笑意，感受到虞夏狠狠瞪著，有話說不出，有冤無法訴，有仇報不了，「夏，你這樣好可愛。」又一波更狠的攻擊，「好，不說了，吃完藥睡一下，晚點送粥來。」遞藥遞水，親眼見著虞夏吞藥，把原本讓他斜靠著的枕頭放回原處，「睡一下，」乖這個字硬生生吞下去，他弟弟的脾氣他可不是第一天領教，如果學某法醫嫌命太長，嗯，雖然他經常把「不要以為你是我哥我就不敢打你。」這句掛在嘴上，但也沒真實踐過半次。

他這次開門後的畫面沒意外是虞夏已經熟睡，難怪敲門沒有答，走進了輕搖也沒有反應，把托盤放到書桌上，嗯，桌上滿是散落的公文，生病真的只是剛好，挪開一點空間，放置托盤。

惡作劇的念頭，不是，測試網路傳言是否屬實，走近床，「夏？」輕聲測試看看這病人有沒有如他所意熟睡，感冒藥果然有助眠功能，一方面也要感謝他也好幾夜沒睡好，讓他有機可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