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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初次見面,我喜歡你-ナギみつ




♮.本作品為『IDOLiSH7-偶像星願』衍生二創,角色名稱皆為遊戲繁體中文翻譯。
♭.引用卡面:紀念日2020-IDOLiSH7服裝。
♮.架空背景設定,哨嚮Paro,OOC屬於作者。
♭.CP向為六彌凪x和泉三月。




楔子




  他才知道,那叫一見鍾情。
  聽說還有二見傾心、三見注定,那他希望可以在一見的時候對方就愛上自己。




I.在白塔的平凡日常生活




  在高聳而壓抑的白塔當中,哨兵專屬的房間偶爾會傳出碰撞的聲音和淒厲的哀鳴,穿透過厚重的隔音牆,究竟是有多大的痛楚才能夠有這般強烈,思及此,就讓寧靜的空間更添加了一抹微妙的沉重感。

  每當金髮少年偶然經過這些發出劇烈聲響的房間時,他總是對這件事情感到不解,究竟是什麼讓他們這麼痛苦,是成為哨兵之後產生的疼痛?還是放大的感官?躁動的內心,亦或是不安的恐懼。

  『可能是因為你不曾擁有所以無法感受。』
  單純的好奇,某日少年順口詢問了一同出任務的嚮導,他得到這個答案。

  這位嚮導已經不是第一次和他出任務,雖然總是會打著呵欠在後方偷懶,但是到緊要關頭時又十分可靠,是個難以捉摸但意料之外令人信賴的特別嚮導。

  所以當他開口問這個問題、對方也是露出頗為訝異的神情,直到任務結束準備回到白塔之中,早就把這個提問拋到腦後的他,突然間得到了和他本人一樣出乎意料的答案。

  不過他還是不能理解這其中的關係在哪邊,所謂的不曾擁有又是甚麼樣子的概念,他帶著不是很在意的疑問,就這樣和這位相合度只有百分之五十九的嚮導結束今天的任務。

  這是人生中的一個小插曲,很快就被他所遺忘,也沒有機會想起,畢竟跟任務或者是他自身所學的事物還有接觸到的東西,都是毫無相關性。

  然後他就會一邊進行著白塔的指令一邊過著毫無波瀾的日子,接受白塔配給相合度最高的嚮導,完成和這位初次見面的嚮導進行儀式的任務,接著達到產下擁有高等基因孩子的要求,最後直到除役死在白塔準備的棺材裡。

  畢竟他的一生早就已經被這樣注定好了。
  只因為他是塔中少見的高等特殊哨兵以外,是一出生就在白塔裡的白塔孩子。
  出生至死,除了任務,他不曾踏出白塔一步,出生至死。





  每當金髮少年走進一個地方,總是會引起一些小小的騷動和議論,雖然他並不想知道,但是因為哨兵的強大能力,大家的對話或多或少都會進到耳中,然後他就會--
  當作沒聽見繼續做自己的事情,而且面無表情。

  這樣的表情曾經被那位嚮導評論為糟蹋了小王子的這張漂亮臉蛋,而當事者只回應一個挑眉,不予置評,然後繼續進行任務,順便讓在後面說出這句宛如調笑般話語的他多幾份工作,像是在不影響任務的前提之下稍微故意讓敵方嚮導的攻擊突破之類的。

  因為雙親皆是白塔內部人員的關係,他在白塔出生後就未曾踏出過白塔一步,而當他覺醒成哨兵時,他們運用了白塔的資源、令他快速度過覺醒過程後,他就再也沒有接受過關於哨兵或是戰爭以外的教育。

  因為他們說其餘的東西都不需要知道,而那年的他,八歲。

  所以、或許和一般的孩子不太一樣,他的童年不是玩耍、不是哭鬧,而是一本又一本厚重的戰術和歷史,以及武器的運用和哨兵的能力控制和知曉敵國敵塔的情報等等,不過他倒是不覺得過的太過痛苦,甚至還有些怡然自得。

  比較艱難的時候就是躺在治療艙裡吧。
  身體的疼痛和混亂的思緒,都會覺得時間過得特別緩慢。

  直到可以出任務的年紀和能力水平之後他才正式的第一次踏出白塔。
  回想起來第一次出任務的記憶,好像也只有對於可以實踐能力和戰術感到無趣以及比想像中來的容易而已,周圍的陌生環境以及白塔配給的嚮導模樣,他倒是一點都不記得。

  即使踏出白塔,進行戰鬥,和人搭檔,對生活並沒有什麼太大的改變。

  而不知道是因為有著特殊的背景,當然不外乎也有人們的忌妒眼紅以及不理解的眼光,金髮少年在嚮導和哨兵之間的傳聞一直都不是那麼的好,帶了一點批判以及不中聽的言詞,不過本人倒是對於任何一句的好壞都不曾進行過澄清或是辯解就是。

  他只是偶爾會不能理解為什麼同樣在白塔裡面生活以及為了白塔為了國家做出利益,卻要做這些無意義的事情,浪費時間以及精力,如果可以的話、他會叫那些人多看一本書。

  「為什麼阿凪從來都不去證實一下他們說的那些廢話啊,像是什麼其實沒啥實力啊,或者是根本不是高層的王子之類的,還有什麼哨兵裡的花瓶這種,拜託、在哨兵裡面能當花瓶也很不簡單吧?他們是不是搞錯什麼了啊?」

  某次和這位相合度只有百分之五十九的綠髮嚮導出任務時被提出這樣的疑問,六彌凪反而輕皺起眉頭,用著認真的神情反過來問了一句,「為什麼要去證實?或者應該說,我為什麼需要去反駁這些和我不相干的任何話?」

  那種毫不在乎的神情以及語調,雙方疑惑點不在同一個平行線上的瞬間以及少年毫無偽裝的表情,反而讓提起話題的對方霎時愣神,「你該不會沒聽到吧?你不在乎?」他可是曾經看過某些人直接在另一桌就講起讒言,而本人就坐在隔壁。

  「我聽過,但是為什麼要在乎?」
  「他們可是在說你壞話耶,不過也可能只是閒話。」
  「所以呢?我在乎的話,可以讓我的能力變好還是知識增加嗎?我應該要在乎嗎?」

  這不是應該不應該的問題,綠髮嚮導反而因為少年這樣的反向提問而皺起了眉頭,他不是提出反駁,而是認真的在困惑?為什麼應該要在乎?為什麼能夠不在乎?是人都會在乎的吧?更何況他們說的不事實,一般人至少都會覺得難受之類的?

  「而且就算不說也沒有關係吧?」正當嚮導想多說些什麼的時候,一邊剷除擋在前方的陷阱一邊思考因為好奇之下而出現的對話到底有什麼意義的金髮少年說著,「白塔並沒有下指示說這些流言需要去澄清。」

  直到少年說完這句話,他不太清楚為什麼眼前的人要露出那種難以形容的複雜表情,只是從那次過後,少年突然發現到自己越來越常和這名綠髮嚮導同時出任務,並且那次任務之後正式知道他的名字。

  「我叫二階堂大和,請多指教。」
  「......」
  「不要露出那種怎麼又遇到我的表情,哥會受傷的。」

  算了,反正不重要,他只要聽從白塔的所有安排就好。
  無須思考,服從即可。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未曾刻意細數的時間當中,他一邊吸收著各種被要求應該要理解的知識、花時間自我精神梳理、鍛鍊身體機能以外,剩下的就只是靜靜地等待白塔下指令,沒什麼不同。

  多數的時候他都是獨自一人待在房間裡面做著上述的事情,而他的精神嚮導倒是時常和他意見相左的想往外跑,用著牠的胸鰭拍打房門,彷彿在抱怨怎麼都不出去外面一樣,不過最後還是會屈服於主人的不動如山,有些抑鬱的游動兩圈後就回到精神圖景裡生悶氣。

  少年有時會想,要不是這傢伙真的是從自己的精神圖景出來的,他都會覺得這虎鯨根本撿來的過度充滿野性,最後他就會不管自家的精神嚮導,一邊聽著牠哀怨的低鳴一邊繼續把手上那本書給看完。

  偶爾中的偶爾,他會被大和拉出房間一起到配膳室吃東西,雖然大多數在進食的時候兩人不是無言就是大和一個人自己在講話,但是沒有過多的牽扯、適當的距離以及剛好而不做作的應對態度,某方面來說少年還蠻滿意這樣的氛圍。

  所以逐漸的,答應共同用餐的次數就開始增加,而這時候虎鯨就會特別開心的叼著大和的精神嚮導到處亂游,還曾經因為叼著牠後空翻兩圈,被大和給念了一頓說不要以為是精神嚮導就不會暈船這樣。

  不過精神嚮導畢竟沒有真正的形體,連大小都能縮放自如,應該不會暈船才是,當少年淡然說出自己的見解時,綠髮嚮導再次反駁他的精神嚮導都縮進龜殼裡了還不夠恐怖嗎?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嘴往目的地前進。





  今天也一如前幾次一樣,雖然周圍依舊有著竊竊私語的雜音,但是毫不影響六彌凪坐在配膳室角落的位置上翻動著書本,等待又硬拉自己出房間吃飯然後現在正在拿取餐點的綠髮嚮導回來。

  因為今天的特餐是漢堡排,所以他才會答應來配膳室用餐的,但是過沒多久,只見少年輕嘆口氣的闔上書本,決定放棄閱讀,這裡真的太過吵雜,難以讓人專心地把書本讀下去,更何況擁有放大感官的他會更加難以集中精神。

  或許今天不該答應大和出來吃飯,畢竟這樣會讓進度落後,是不是該跟他說一聲先回房間來的好?正當少年思索這件事情的可能性,他的視線開始尋找不知道為什麼去拿個午餐就消失許久的對方,然後他看見不遠處正在找的那個人似乎和誰正在說笑著--

  「喔,歡迎回來呀,大叔。」

  明明距離遙遠,他卻清晰地聽見他們的對話,溫柔而舒服的聲音,一頭亮麗的橘髮和蜂蜜色的雙眼,帶著笑容的打著招呼,似乎正在調侃彼此的狼狽,在純白卻雜亂的空間當中不知道為什麼一眼就進入了視界,有些刺眼,卻不讓人討厭。

  現在回想起來那一眼,就代表了命定的一切。
  那是他對他的初次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