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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香水」和「憤怒」

兩人起先只是帶著好奇心試著做了一次,後來覺得調性頗合,就直接在鄰居之上多加一層身份,但這之中還是歷經一番溝通,中也承認他去調查過太宰,在他發現這傢伙是個聲名狼藉又男女不拘的傢伙時,滿腦子只想回到那晚掐死精蟲上腦的自己。
「可是我都沒有跟其他人上床。」太宰眨眨眼睛,「在跟中也第一次做愛那時,我已經將近半年沒有床伴了。」
不信的話可以給你看通訊記錄喔,如果再不相信的話還有別的證據,中也想要的話我都會想辦法生出來。
最後中也看著擺在面前一張張的截圖和太宰滿腹委屈的眼神,忍不住翻個白眼。
「難道這樣的證據還不夠充份嗎?」
「不了,已經夠了。」太宰的眼神差點讓他產生自己幹了罪大惡極之事的錯覺,以中也的職業來講,不該發生這樣的情形,管他裝得再怎麼像,都該就事論事才對。
總之他們的炮友關係並未解除,或許還有另一個原因是由於太宰技巧太好,雖然他從未當面提過,但事實確實如此。
畢竟是流連花叢的混帳青花魚……不對,魚不在陸地上,但是講水草又怪怪的?
「我以為你們最近為了怪盜S的事應該很忙才對。」太宰鬆開手,改為背對著中也,頭微微後仰,看著白色的天花板,視線的一角捕捉到式樣簡單的燈罩,他開始算起上面的鐵製紋飾共繞圈了幾次。
中也噴出一口菸,「是有點忙。」
他是偵探社的成員,而且備受倚重,時常協助警方辦案。至於所謂的怪盜S,是日本國內相當知名的怪盜集團成員之一,該組織的活動範圍在關東至東北一帶,其餘的成員還有K、A、E等等,成員數目前還不明,但警方推估應該在十人以下。
最常跟偵探社交手的人就是S,比起小偷更像是愉快犯,總以破解困難的保安系統為樂。其餘都是零星案件,而且有的還牽涉到贓物跟人口販運,雖然警方面子有點掛不住,但也得承認他們能破獲那幾個盜獵或不法買賣組織,怪盜集團也是有出一份力的。
不過上述內容對中也而言不是很重要,S要玩樂是他的事,竊盜事實畢竟還是存在,他大部份會當場將寶物交給記者或圍觀民眾,少部份不會歸還,這方面的動機應該和集團運作有關,S偶爾也是會對贓物下手的。
回過神來,中也才發現太宰治已經下床,準備走進浴室沖澡。
「我啊,倒是覺得怪盜S挺有趣的,中也覺得呢?」
平常他肯定會認為太宰的問題很無聊,但正值放鬆的時刻,他沒有立刻回話。
怪盜S風頭正盛,每次出手偷盜的新聞都是頭條跟直播,想裝作沒看見也難,而且在民間還有不少崇拜者,每次警方看到媒體大肆吹捧S的相關消息,總是氣得牙癢癢。
「就是個、很誇張的人,吧。」
肯定是放空到腦袋都沒在思考了,超沒營養的感想,中也熄掉菸,用被子裹住身體,意識在太宰沖澡的水聲中漸漸模糊。



這間偵探社的規模不小,在關東一帶很有知名度,現任的社長正是森鷗外,幾位擁有異能的社員也是大名鼎鼎,也時常跟警方合作。
正當報告批閱得差不多、森心想今天或許還有時間帶愛麗絲去買洋裝的時候,又有新的電話打進來了,而且還是手機。
「這裡是森,請說。」他看到來電顯示就心裡有數了。
「是的,您是說新的預告信嗎?」又來了,果然是怪盜S,他撕下便條紙,記下約好的會面時間,不過一分鐘左右的時間就結束通話。
此時中原中也正好過來交報告,他推開辦公室的門,見到自家社長又一臉高深莫測的表情,有點摸不著頭腦。
「你來得正好,中也。」森鷗外勾出微笑,「剛才警方來電,說怪盜S又發出預告信了,這次的目標是美術館收藏的香水瓶。」
「……那是什麼?」
「聽說是綠寶石雕造的,很值錢,據傳是特殊的供奉用道具。」
什麼亂七八糟的,中也默默挑眉,不過身為最常跟怪盜S交鋒的重點人物,他這趟自然是非去不可。
「什麼時候?」
「他們會在明天下午過來,這次也要麻煩你啦,中也。」
「是的。」中也臉上正氣凜然,但心底沒幾分把握,外界總是把他傳得跟神一樣(雖然的確是),然而他對怪盜S的了解卻非常少,而且弄到現在都還沒能逮捕這傢伙,實在是不甘心。
隔日跟警方碰面後,森跟中也才知道那個香水瓶叫做星之翡翠,是一個細長的長方形瓶子,瓶塞飾有兩支左右對稱的螺旋裝飾,通體碧綠又隱隱透光,因此可以稍微窺見瓶裡確實裝著液體,之中有燦金的微光閃爍,許多考古學家都對這支瓶子很有興趣,認為可能是難得一見的秘寶,各方人馬歷經一番搶奪,最後才由美術館取得持有權,並交付給學者研究。
「星之翡翠將會在下個月的展覽展出,之後就要送到國外了,據說是要收管為皇家寶藏。」
中也跟森聽著警方的解釋,心知這其中肯定有許多名堂跟折衝,瓶子美是很美,但有必要搶成這樣子?
他們的討論地點就在美術館裡,最後還親眼看到了傳說中的星之翡翠,美術館的館長再三拜託,說請警方務必要從怪盜S手中保住這件珍寶。
嘛,雖然S不見得真的會把東西帶走,但事關國際事務,也是可以理解館方為何如此緊張。
待到走出美術館、警方的人馬也離開後,森才開口問道:「如何?」
旁人或許不知,但他能感覺到,中也沉默的有些異常,不是平常從旁默默觀察的樣子。
「雖然瓶子刻得很漂亮,寶石的質地也沒有作偽,但並不是什麼古董。」
森有些驚訝的挑眉,「你知道瓶子的來歷?」
「是啊。」但為什麼S想偷這東西?中也暫時還無法參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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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謊言」、「教室」和「蜂蜜」

森鷗外,現年四十歲,在一所高中裡擔任教務主任,以前是教化學出身的,教學風格很受學生喜愛,而且交際手腕相當高明,升上管理職後倒是未見任何不適應,雖然很偶爾的時候,還是會懷念在教室教學的時光。
他以前曾申請海外教職,而且還不是在亞洲,而是跟日本足足有八個小時時差的德國,外語能力相當優秀,也因為這樣常被校長叫去忙這個忙那個,大多是代課,嘴上嘀咕個沒完,不過誠如前言,森還算是心甘情願。
但為什麼這裡是高中,而不是女子小學呢,他趴在校長室的窗沿邊,看著隔壁的小學校,心情有點低落。
「……鷗外,你也該適可而止了,我不想接到投訴。」
「校長真是的,都沒有半點幽默感,不覺得成長中的女孩子超可愛嗎?」
「你的喜好範圍就不能往上調整嗎?」
「試過了,但是沒辦法。」我只是喜歡看女孩子們而已,只是看!而且又沒有情色的意思!森鷗外總是用以上的台詞反駁,可惜收效甚微。
校長懶得理他,勸都勸過了,要是讓校內學生知道他們所喜愛的教務主任是個不折不扣的蘿莉控,不知會讓多少人幻滅……這傢伙真的有夠會裝。
「你以後記得收斂點,新的校長可不一定會讓你在這裡搞偷窺,自己想辦法吧。」
這句話終於讓懶洋洋的森鷗外瞪大眼睛,「新的校長?」
「對啊,先跟你講一聲,目前還沒對外公佈。」明知很惡劣但還是忍不住勾起嘴角的校長,硬是裝出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我要調去別的學校了,新的校長之後會先過來打招呼,你加油。」
森先是張口但又講不出話,半晌後才爆出一句:「那我以後要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校長冷冷的哼一聲,「就說你該適可而止。」
森鷗外大受打擊,他完全沒考慮過校長可能會調職或退休的可能性,但過沒多久又振作起來,反正他一開始也是偷溜進來的,管他新校長作風如何,真能擋住他的東西又不多。
如意算盤打得挺精美,實際上又是另一回事了,即使後來森鷗外「欣賞小女孩」的美好目的沒被中斷,現實仍不忘狠狠甩他一個巴掌。



福澤諭吉是個做事態度相當認真的人,在參訪校園之前,當然已經把資料全都看過一遍,當他讀到教務主任的名字時,原先從容的神情稍稍變了一下。
畢竟兩人都在教育界活動,他多多少少聽過一些消息,相信森知道的不比自己少,就他所得到的資料看來,這人好像沒什麼變啊……
他放下手底的資料,決定稍事休息一下,窗外的櫻花已經結出花苞,應該再過不久就會盛開了。他最早跟森鷗外認識,也差不多是在這時候。
那時的他們都年輕氣盛,成績優異的兩人互不相讓,大打出手之事乃是家常便飯,導師偶爾還會開玩笑,說福澤這般端凝穩重的高中生算是稀有動物了,但每次面對森鷗外的時候,還比較像是個十七八歲的孩子。
幼稚,他心底總是不以為然,而且這人還是個蘿莉控!雖然手法相當高明,還不致於會被家長抓到,但總之就是個變態。
撇除福澤以外,似乎沒人知道森鷗外有這個癖好,起先他本來懷疑是對方破綻太多,但在森極為不甘願的佐證下,福澤才確認是自己的觀察力有發揮作用。
至於他們開始交往的契機,並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就是再普通不過的一夜情。
大學入試成績放榜那日,兩人難得決定休戰,雖然嘴上還是嫌得要死,但卻決定一起出門慶祝,事發過程像是一個深刻又不真實的夢境,隔天清醒時福澤還有點混亂,而森則是睡眼惺忪,卻無比準確的吻在他的唇上。
簡直莫名其妙,沒有人能給出解釋,後來他們就開始交往了,兩人在高中鬥了三年,對彼此的情況知根知底,雖然毒舌起來毫不客氣,但他們當時是真心相愛的。
後來……後來的事福澤不是很想再回憶,畢竟不是太愉快。
好在有這層心理建設,後來再度見到森鷗外時,福澤還能端住平常的嚴肅表情。
對方事先收到消息是理所當然的,而且在場的又不只他們兩人,所有的應對都很完美,森暗自想著,這傢伙似乎沒什麼變化,還是板著一張臉,不怒自威,給他帶的學生肯定都乖得像綿羊似的,即使是白目高中生,也是有那麼一點生存本能。
雖然不是很想面對這個人,但森的其中一個煩惱就此煙散雲散,福澤正式接任校長的那天,他依然大剌剌的趴在窗台邊汲取心靈糧食。
就職手續早就跑完了,之前也在升旗典禮上跟學生打過招呼,不過因為是新環境,還有很多事情要儘快熟悉,這可不是看資料就能輕鬆解決的,因此福澤早早就到了學校。
但在握住校長室的門把時,他總覺得不太對勁,門上有被動過手腳的痕跡,當福澤下定決心推開門時,立刻明白他的推理是正確的。
「森主任?」
「啊,是校長啊,早安。」森連頭都不回一下,語氣中滿滿的陶醉,「今天孩子們也一樣很有朝氣呢。」
這絕不是在講自家學校的學生,福澤心下依舊不以為然,「一大早過來就是為了這個?我以為校務的事就夠您忙碌了。」
「嘛,提早準備就好,而且又花不了多少時間。」
「前校長難道沒接過投訴嗎?」福澤大步走到辦公桌,拉開椅子坐下後就準備開始讀資料。
盯著窗外景象的酒紅眼珠滿是無可奈何,「為什麼你們都講一樣的話?」
「因為真的很像變態。」雖然隔了十幾年沒見,福澤依然不打算替這人留面子,反正也沒有其他人在。
森收回視線,把坐姿調整正常,然後開口問道:「我聽說你以前也有申請海外教職?」
福澤那對滲著碧青跟銀色的眼睛看著他,依然冷冷的不掀波瀾,「嗯,在美國。」
那這是他和森分手之後的事了,對外統一說法都是「想去外面試試看」,畢竟還年輕,也沒多少人懷疑這番說詞。
「美國好玩嗎?」
「還不錯。」福澤頓了頓之後續言道:「雖然在食物上有點不適應,尤其是份量,但後來就覺得還好了。」
森點點頭,然後站起身,「別忘了明天晚上有歡迎會。」
「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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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日」、「台階」和「筆」

森鷗外向來醒得很早,這已經是長年養成的習慣,從情報販子到黑手黨首領,再到孤兒院院長都是相同的,從未變過。
從首領的位子退下來後,他換上以前的白袍,不過紅圍巾還是存在,森一邊將圍巾披上,忍不住憶及他以前常常叫太宰不要學他,但這臭小子根本沒放在心上。
然後還自顧自的死掉了,真受不了,現在港黑還沒有正式的首領,是由幹部們聯合主持,其實就以森的眼光來看,紅葉會很適合,中也的辦事能力雖然很優秀,但某些方面而言跟中島敦有點像,以前跟太宰又有千絲萬縷的糾葛,本人肯定是沒有意願的。
嘛,不過距離太宰跳樓身亡都一年多了,黑手黨的營運看來沒有受到太大的影響,想必他在生前就把事情安排好了,包括自己也是「計劃」的一環,真是敗給這傢伙了,他搖搖頭,起身推開大門。
早晨的空氣涼爽又濕潤,迎著微微的風,森鷗外走進公園裡,先行經玫瑰花園,遠眺一下橫濱的海景,再轉入另一條小徑。
橘紅色風車所在的地方就是他的目的地,森以為自己來得夠早了,沒想到銀髮的武偵社長已經站在蔓生的綠色藤蔓之下。
「目前狀況如何?」寒喧可以免了,他不是來跟這人聊天的。
「很依賴芥川,兩個人目前住在一起。」對方淡淡的說,「精神狀態依舊不大穩定,我已經跟芥川說過,有任何問題都可以找我商量。」
「那他怎麼說?」森勾起饒富興致的笑。
「一次都還沒有。」
「你就全權交給芥川處理?」
「偵探社的社員從不是孤軍奮戰,現在的他會懂的。」
看來我這邊的進度還不行呢,森自嘲的說道。
「若有什麼問題,敦也會去找你。」福澤淡淡的說,「前路漫漫,只要還有人在就好。」
「閣下這些年越來越會講話了,真新鮮。」

一隻手從被窩裡伸出來,胡亂摸索幾下後好不容易按掉鬧鐘,白髮少年從床上坐起來,努力跟睡意奮戰,然後才後知後覺的大叫一聲,「糟了,今天答應國木田先生要早點到的!」
他乒乒乓乓的衝出房間,瞥見芥川已經弄好早餐,正一派悠閒的享用著,「早安,虎。」
「早安。」敦草草的瞄了一眼桌面,看起來是兩人份的,他便毫不客氣的坐下開始大嚼。
他吃東西的速度相當異常,明明嘴巴也沒有張得特別大,還是說這傢伙不是老虎而是蛇?每次看到中島敦不經咀嚼就吞下食物的舉動,芥川總是有以上的疑問。
若說是在孤兒院養成的習慣可以理解,但他以為對方在黑手黨待的那些年,應該已經改掉了才對。
「吃慢一點。」芥川皺眉,「食物不會跑掉,之前說過了。」
敦的動作微微一滯,總算改用正常人會有的速度進食,嘴裡還叨念著:「國木田先生那邊……」
「你如果真的很想被解剖,在下沒意見。」
敦立刻安靜下來,確實的咀嚼送進嘴裡的食物。
這是整個偵探社的共識,囫圇進食終究不是長久之計,而且哪天要是噎死自己就麻煩了,他們討論過很多方案,最後同意與謝野晶子的提議「要是犯規就要被抓來剖開肚子」。
反正不會死,就連國木田都冷酷的點點頭。
吃完早餐後敦看了看掛在手腕上的錶,「我先出門了。」
「嗯,路上小心。」他今天下午才要跟谷崎一同處理委託,早上得先去幫織田帶小孩,所以不急著進辦公室。
敦在半年前才來到偵探社,彼時泉鏡花都已經是正式社員了,在太宰自殺後敦也跟著失蹤,她在尋訪不著的情況下被亂步撞見,因為過份的驚恐跟防備,亂步差點當場被刺殺。
「唉呀呀,我也以為自己要完蛋了。」談及此事,亂步絲毫不介懷,像是在聊一起有趣的經歷。
「誰叫你一開口就『這不是大名鼎鼎的三十五人斬嗎?』」與謝野晶子冷冷的吐嘈,「被砍也是剛好。」
亂步並沒有受傷,還得意洋洋的說他靠著推理就能知道鏡花的攻擊路線,以致於到了現在,鏡花始終相信亂步是個武術高手,只是平常懶得動。
這巨大的誤會時至今日仍然沒能解開,連社長都放棄了,他們開心就好。

相較起鏡花,敦才是他們主力關心的重點,太宰治在生前居然連介紹信都寫好了,想拒收都說不過去。
在看清這位來應聘的新人身份時,芥川立刻爆出濃重的敵意,敦要是再早幾個月來,羅生門說不定都掐住他的脖子了,然而這裡是武偵,不是以前慣於殺戮的街頭,而且他已經決定了……所以芥川只是硬氣的轉頭,決定來個不聞不問。
然而敦卻不是這麼想的,在他以實習社員身份活動期間,最常纏上的就是芥川,即使端出剛入社時的冰冷殺氣也全無作用。
他真的是白癡,中島敦還曾是白色死神,怎麼可能會被輕易嚇住,芥川很痛苦的認知到這點,然後決定哪天如果失去耐性,就把這人做成虎皮地毯,名曰正當防衛,他的精神壓力很大,出手也是不得已。
即使再怎麼不情願,武偵的社員也就這幾個人,不管怎樣總有一起出任務的時候,但是敦沒再虎化過,頂多瞳孔有點變化,還有速度提升。
在某個護衛任務裡,若非羅生門來得及時,中島敦八成就被同為速度型的暗殺者給腰斬了,搞得滿身血腥的芥川口氣自然不大好,「你明明可以反擊,為什麼不動手?」
中島敦視線低垂,死命的搖頭,始終默不作聲。
那種程度的敵人只要用虎爪就能解決了,搞得他還得分身照看中島敦的情況,這傢伙究竟在幹嘛?他們出任務可不是要彼此扯後腿的!
雖然很生氣,但芥川畢竟在偵探社待了這些年,脾氣不若之前冷酷,所以以上的話全都沒有說出口。
「啊啊,不肯虎化嗎?」織田歪頭,「他的能力應該沒有問題吧?」
「在下不清楚。」芥川悶悶的答道,他的衣帶分成兩道,分別絞成兩支大剪刀,流暢的將指定文件剪成碎片,「但是他只肯讓自己速度提升,單單以此做為防禦是不夠的。」
確實不夠,最後師徒倆去問了社長,得到的答案卻是「中島敦的異能沒有問題」
那就跟織田起先推測的相同,是不肯虎化了。
直到他們莫名其妙發展成住在一起的關係,敦還是沒有恢復正常,在必要的時候會用,但時間都很短,明明現在不用擔心異能暴走的問題。
或許是很少虎化的關係,敦以偵探社社員的身份活動時,沒有造成太大的騷動。但是中島敦有可能是為了如上的理由才不虎化嗎?芥川摘下眼鏡,揉揉眉心,看著在被窩裡縮成一團的白髮少年,忍住想把對方挖起來拷問的衝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