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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劍亂舞鶴之憂:009似曾相似](8)(9)(10)完稿


(8)
加州清光為了不打擾在手入室忙得不可開交的審神者,他沒有選擇進去會報,而是將源氏兄弟已醒之事告知狐之助交尤其轉達,至於詳情等之後穩定些再說。

從手入室離開的清光行經廊間,天邊閃過一道光芒,從東邊探頭而出的光讓他意識到不知不覺熬了一整夜,難怪有些昏昏欲睡,倦意襲捲而來。

還在昏迷的石切丸、小狐丸、大和守安定三人,正是由清光和其他四名伙伴;鶯丸、螢丸、愛染國峻、明石國行一同分擔照顧,只是自己身為近侍沒辦法長時間待在定點,現在繞了一圈才有時間回去看看狀況。

他靜悄悄地踏進屋內,視線分別掃過躺在病床上的三人,最後目光停留於大和守安定的身上,不經慶幸著:「至少你……還在我碰觸的到的地方未離去。」

還好沒有什麼大礙,只要看著安定熟睡的臉龐,就令身心俱疲的清光得到一絲安慰。他伸手輕戳其的臉頰,動作極為輕柔,卻還是讓對方眉頭微微皺起。

「真想就此留在身邊。」清光冒出這樣的想法,卻沒打算順從心聲。

因為他敬愛的主人還在奮鬥中從沒喊累,怎麼能只想到自己呢?

正當清光打算站起身走出時,房內深處傳出伙伴輕聲細語的問話: 「不多待會? 」

說出此話的螢丸音量偏低,為了不驚動到身邊其他人,醒著的他貌似在旁觀察清光許久,並且在這時轉向大和守的病床上。

話不多言,其神色隱隱說明著:「要清光多陪在大和守身邊,哪怕一會兒也好。」

清光也不是笨蛋,他怎麼會看不明白,自己本有多想這麼做,卻也只限於此。

「有你們看著我就放心了!」清光對此回以信任一笑:「這小子會沒事的,就算我不在身邊,他也絕對會挺過來!」

「是這樣嗎? 」

「當然!」

清光的話讓直盯著他看的螢丸垂下眼簾,若有所思道:「我覺得無論是誰,都會有醒過來想『第一個』見到的人。」

螢丸話中有話,神秘的眼神徹底擾亂清光的思緒,仿佛要他好好想清楚,自己現在最想要什麼?

「……。」對於突如其來的話,一時半刻沒能弄明白到底想怎麼做?

螢丸長嘆口氣,語重心長的說著:「我認為他的那個人……是你。」

這話直擊清光的內心深處,從沒想過安定會怎麼想,只認為堅強的他不會有事,沒等他釐清頭緒,外頭先是傳來騷動。

奔馳而來的宗三左文字傳來又有伙伴陸續醒過來的好消息,這讓清光不得不暫時拋開私心,最終還是離開重要的人身邊,為了獲得更多事實真相,他隨著宗三左文字來到房裡,啟了頭詢問:「所以大典太是被誰擊倒?失去意識前發生了什麼? 」

殺氣十足的大典太沒有做任何回應,眼神透露出火光:「……。」

反而是大典太身旁的蜻蛉切代言著:「畢竟人才剛醒,難免有些狀況不佳,清光閣下所問其事,我稍後會再問他的。」

蜻蛉切話中隱喻著不少歉意,禮貌性地彎腰致歉,表示對清光此次白跑一趟深感抱歉。

「啊!不必這樣低頭道歉的……。」

蜻蛉切待人客氣,這讓清光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是我設想不周!不該這麼快就跑來問這些……不好意思。」

雙方客氣來客氣去,直到小夜的話打破僵局。

與大典太交錯視線的小夜仿佛從中讀出了什麼,他冷漠開口轉述著:「興奮到……令人熱血沸騰……。」

「什麼!? 」清光直冒冷汗。

「『他』火紅色的眼瞳正說著……破壞……。」

小夜筆直的視線穿越過清光,最終落在躺在病床上的人,指的正是大典太。

「恩……嗯? 」

這是在說什麼?

清光在下一秒意識到自己沒有聽懂並未理解這兩人的思緒,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有股殺氣重重。

本來還想問些什麼,但小夜很快就不再搭理任何話,撒嬌般地投入了江雪的懷抱中,就這樣沉沉睡去。

氣氛詭異到有些尷尬,清光不好意思多待太久,想來從這邊問不到什麼東西,正巧,笑面青江在這時將他拉離此處。

很好啊青江!

今劍與岩融是緊接著甦醒的人,這也讓清光有個好理由,他不失禮貌地在這時離開,轉去詢問其他房的夥伴。


(9)

「你們還真的是好夥伴啊!聽說是同時睜眼?」加州清光朝眼前的傷患搭話著:「不過你們這是……已經能下床走動了!? 」

聽笑面青江轉述這兩位大病未痊的宗近刀劍才剛甦醒,現在卻已經下床在伸展筋骨、活動身軀,還作勢要來比試一下鍛鍊劍術,順便發洩心頭之恨。

搗亂的次郎太刀當起裁判,好在刀未出鞘前,就被冷靜的太郎太刀制止了,三人被青江和太郎依序教訓了一頓。

次郎太刀哀號著:「兄長!」

太郎太刀冷眼直視,一個眼神說明了一切,要次郎太刀別在這時火上加油,大家都已經夠累了,別來亂。

「做什麼啦!」今劍則是鼓著雙頰露出不滿,嬌小的他被青江輕易拎起丟回了床上。

「我們可是在練筋骨!找回手感!別來打擾我們鍛鍊身體啊!」岩融被太郎太刀制止了動作,立馬壓回床邊,蓋上棉被。被禁止下床這種事,怎麼也不該發生在他們身上!

今劍忿忿不平,嘴裡碎念著:「把人拎起來實在很沒禮貌耶! 」

笑面青江皮笑肉不笑:「實在是萬不得以,千萬個不願,我很抱歉,不過這次該冷靜點的是你們!都不知道大家有多替你們擔心!?」

此招意外奏效,短短兩句就壓制了原先精力過剩的傷患,這也讓房內瞬間安靜許多,耳根終於能清靜些。

特地前來關切的清光終於能順利提問,他忐忑問著:「所以……你們是怎麼逃過危機、全數平安回到本丸?」

要不是他此刻正被四隻眼瞪著,平時的清光才沒這麼軟弱。

被迫躺回床上的兩人視清光為罪魁禍首,要不是他來這裡,早就爽快地打上一輪了。

岩融和今劍實在是很有默契的都不願「正眼」看向清光,而是斜眼瞪,這著實讓被瞪的人尷尬。

清光前前後後又說上了幾句話,他將從其他房那邊得知到消息告知他們,勉強撐起全場。

好在岩融和今劍還算識相,或者說他們忘得快沒真記仇,在聽到其他夥伴的狀況及消息時,態度稍微轉為認真。

岩融恢復正常,像平時一樣一派輕鬆地說著:「我印象是這小傢伙先倒下的!哈哈哈! 」

豪邁的笑聲換來隔壁床的今劍駁回:「什麼啊!沒撐過十秒就倒的根本沒資格笑我! 」

「臭小子!比你晚倒地就好!倒是又有誰撐過十秒?我猜也只有隊長了吧?」

今劍也持續毫不留情地反嗆,岩融也沒在客氣,彼此討論這段戰敗經過,互相用言語傷害著。

直到最後,兩人也乏了。

今劍坦承:「我哪知道,我根本什麼也沒看清楚。」

岩融接收到對方的退步後,也吐出實情道:「其實我也和你差不多,說真的,爭這個幾秒之差實在沒啥意義吧!哈哈哈!」

「恩!我比較想知道,我們是怎麼回來的?又是誰打倒了敵人啊?」

「……。」清光對此感到心累,頓時有些無話可說,有氣無力的他毫無起伏道:「這不正是我問你們的事嗎!? 」

同樣的話他說了不只一次,只是他們都沒專心在聽。

從清光的回話可見本人相當疲倦,不過,還是很有耐心地聆聽,打算有始有終。

經過一段時間的平撫,兩位原處於高亢情緒的傷者,終於平靜下來,開始仔細回想那段被他們有意藏在心中的,稱不上愉快的回憶。

可能是回想起來太過駭人,又或者是當時真的發生了什麼,讓緊接著啟口的今劍顫抖雙脣說著:「印象在最後,我有種會被殲滅的感覺,就像死亡預兆,我感覺自己回不了本丸……。」

戰勝不了的強敵、夥伴們陸續倒下……究竟又有誰能從中突破重圍?逆轉危機?


10.

「就像死亡預兆,我感覺自己回不了本丸……。」

說著此話的今劍道述起這次出陣所換來的心理傷害,這份恐懼遠比起肉體實際上受到的傷害來的強烈。

清光看著今劍惶恐的神情,不知自己這樣算不算殘忍,就像強迫他們去回想當時的事。

岩融在這時下床走到今劍身旁,回握起對方發顫的手,想藉此平撫雙方焦躁的心情。

兩人思考片刻後,道出一致認同的事。

「我們並不記得是誰堅持到最後,其實連我們自己也搞不清楚,為什麼能在那種場合下逃過一劫……。」

「恩,源氏兄弟也說不是他們解決敵人的,貌似是山姥切戰鬥到最後,與敵人僵持不下所換來如今的結果……。」

問話到此看來,這兩人也不知道。

「真不愧是第一部隊的隊長大人啊!山姥切真不付主人心!哈哈!」岩融對自己的隊長信心滿滿。

提及此人,也令清光不忍說,卻不得不說下去,「山姥切身受重傷,目前還在手入室治療,如果能得到更多敵人情報的話,會對於未來對戰上更有方向。」

「你們在這次出陣中有沒有留意到什麼? 」

在得知山姥切國廣重傷時,今劍腦海中浮現起某把刀,啟口道:「那三日月呢? 」

岩融一臉擔憂著:「他現在人怎麼樣!?」

兩人迫切想知道人是否安好,三日月如同兄弟般的存在,重要萬分。

今劍尾音顫抖道:「我們趕到時三日月已經失去意識,費盡一番工夫才打破敵人設下的結界,先行送回,他人還好嗎?已經醒過來了嗎?」

此話到此,氣氛低迷。

第三部隊就是為了幫第一部隊脫離險境才出陣的,雖然整體來看並非毫髮無傷,但除了重傷者以外至少其他人都還有一線生機,這讓兩人覺得事情或許沒有想像的那麼慘烈。

「三日月的情況比山姥切更為嚴重……。」清光短短一句,陳述事實。

三日月宗近的狀況並不樂觀,即使那段回憶會讓今劍感到不適,還是絞盡腦汁串聯起整件事情的經過。

第一部隊和第二部隊曾聯手迎戰過數千位時間溯行軍,當初還是憑著十二名成員戰力來戰勝敵人,與這回情況完全不同。

「這次的時間溯行軍數量並沒有想像中的多,僅有二十一位敵人卻令我們感到棘手,可能是因為我們第三部隊的實戰經驗太少,又或者是歷史修正主義者在戰鬥上的轉型,敵人的實力與從前都已大不相同。」

尤其是那位令大家感到神似又陌生的敵軍大太刀,從頭到腳都給人一種猜不透的神祕感,到現在他們都還不明白敵人是為了改變什麼而出現在厚檻山之中?

正因為猜不透真正的目的,第一部隊在那時選擇迎戰眼前的一切,哪怕是只有萬分之一的機率,都不允許時間溯行軍改變歷史。

這是連第一部隊都感到棘手的敵人。

「看來能力不可小覷。」清光一聲低語。

「恩!」岩融回應著:「除了那把大太刀特別突兀外,其他時間溯行軍也都比平時強大,能進又能退,擅攻又擅防,這實在是比從前來的刁鑽許多。」

「要說敵人變聰明了也不為過!」今劍補充說著:「而且直覺告訴我,這一切的轉捩點與那把大太刀身在敵軍有很大的關係。」

清光合理詢問:「你怎麼會覺得,敵人變強一定和那把刀有關?」

「直覺嘛直覺!畢竟我的直覺向來挺準?不是嗎?」今劍朝岩融挑了眉道:「不信你問問我身邊這位?再不信就問我其他宗近兄弟們!我說出口的話,他們可是從沒懷疑過。」

清光信了,針對大太刀問起:「敵人的特徵及弱點呢?這把大太刀總不會毫無弱點可攻吧? 」

要是真如他們所說的,敵人的實力高漲到連第一部隊都感到危機的地步,萬一歷史修正主義者底下真出現了「無可攻陷」的強韌刀劍,那未來要守護歷史只會更加困難重重。

「弱點啊……還真的不是普通的難想。」今劍說完整個人無力地往岩融身上倒下。

岩融則是靈光一閃,雙眼睜大的他想起了什麼。

「真要說弱點,我也就只想到山姥切隊長在他『左眼』留下的傷……。」

「眼傷?」

「恩!那可不是普通的傷,我們親眼目睹都覺得挺痛的,更何況是當事者,總之至少會造成視力上的阻礙吧!」

清光有些懷疑: 「你確定這點傷真的有辦法影響到你們所說的強敵?今日留下的傷,明日說不定就好了。」

至於岩融的想法就不同,他提出不一樣的觀點說道:「這可說不准啊!我們刀劍男子所受的傷遠比凡人恢復的速度慢上許多,要是沒有召喚我們審神者親自療傷的話,嚴重的傷口更是難以癒合,何況……你確定敵軍中會有人替他們治療? 」

同時是反諷著歷史修正主義者,敵人一直以來都盲目地以數量取勝,這樣死了一兵、再召一兵的策略,這樣不珍惜任何時間溯行軍的敵人主將,真的會憐憫受了傷的刀劍嗎?

然而,誰又曉得呢?事實是如何,沒有深入其中誰也說不清、講不明。

009完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