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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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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他第二天早上4点醒来时，他的小弟弟又干又疼。这真是睡醒时最棒的感觉了。在昨晚与银发魔鬼的对峙之后，他冲向澡堂，打开水龙头，将冷水开到最大。冰冷的洗澡水把他的蛋冲得往身体里缩，但那起作用了，因为他立刻萎了。满意之后，他洗掉了那天的汗水和污垢，回到了学员宿舍。他对室友咕哝了一声，钻进了被子里。他太累了，后脑勺刚碰到那个廉价的薄塑料枕头就失去了意识。

　　他在夜里醒来的时候，他的老二硬得快把内裤绷坏了。他梦见了某个不能说的长官。在他的梦里，那双嘴唇一直没离开过他的身体。他在枕头里呻吟，然后开始在薄被子底下疯狂地摩擦。这种持续的高潮强烈到他全身抽搐，让他以为会因此摔到地上。他的手握得太紧了，到了早上他的老二还在发疼。

　　自从他加入了特种兵计划，他就再也没有手淫过。高强度的体能训练埋葬了他的性欲。另外，他看到的一直都只有军士长维卡那丑陋的脸，闻到的只有他同学身上散发出的汗臭和体味。那可不是什么能让他产生哪怕一丁点儿兴奋感的东西。

　　但是昨天晚上，他和将军离得太近了。那头发丝滑到荒谬，眼睛在他们陌生的对视中闪闪发光。那淡淡的古龙香水和皮革的味道显然让他很性奋，因为他已经闻了几个星期的脏袜子和训练室弥漫的汗臭味。

　　当他被自己的欲望掐住了喉咙时，他命令自己去想除了手腕上刻着“CS”的长官以外的任何东西。别想那银色的头发，别想那美妙的气味，别想那完美的肌肉，当然也别想那交叉皮带和长大衣下露出来的皮肤。那件长大衣太能增加人们的想象力了，所以他还不如什么都别穿。还有，千万不要去想那个男人什么都没穿，也别去想他拿着的那把长得可笑的刀。说到刀，那个男人裤子里的那把刀是长的还是弯的？还是又长又弯？

　　那个长官，站在克劳德面前，双手放在那收窄的腰上，那超级魔晄加强版老二傲然直立，雕刻般的脸上露出洋洋得意、充满欲望的表情。这个场景在脑中具象的那一刻他就高潮了。

　　是的，可以这么说，克劳德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很不高兴。

　　他从床上翻身，把脑子里的忧虑赶走。他睡眼惺忪地刷了牙，拖着身体上跑道慢跑。没多久他的肺就开始燃烧，当他想起来他还有一整天的力量训练时，他身上每一块肌肉都在为这额外的锻炼发牢骚。

　　正当他要减速时，扎克斯追上了他：“哟，金发男孩！早上好！”

　　“早上好！”他又惊讶又有点愤怒。他并不认为扎克斯真的会来，哪怕扎克斯昨晚承诺过。

　　“状态不错，克劳德。背再挺直一点，没错，好小子。保持呼吸平稳，保持节奏。”

　　他挺直了他那痛苦的背，尽最大努力跟上扎克斯。他不想在他面前出丑。

　　“干得好，钉子头。现在，让我们跑完这圈，然后去练举重。”

　　这是一次残酷的训练，但扎克斯是最棒的，真的。他从不大喊大叫，一直保持着合适的节奏。他以一种积极的、充满活力的方式支持和鼓励克劳德，克劳德发现自己对此反应良好。训练结束时，他出了很多汗，在那些他意想不到的部位上，肌肉群感觉到了因为充分锻炼导致的疼痛。

　　扎克斯拍了一下他的背，他几乎脸朝下栽倒在运动垫上：“干得好，小子！我跟你说，如果你今晚来我家，我会给你指导一点剑术。”

　　“呃……你确定吗？我不会给你添麻烦什么的吧？”

　　扎克斯笑了：“不会的，小子。告诉你，我喜欢我们今天的训练。我会当你的导师。如果你有空的时候来找我，我会保证你顺利通过考试的。”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克劳德皱起一条汗湿的眉毛。

　　“这么说吧，我只是在传火。我的导师们把我照顾得很好，如果没有他们，我根本当不了一等兵。你晚上过来，我请你吃饭，你可以认识他们。”

　　克劳德怀疑地打量着他：“‘他们’里没有萨菲罗斯，对吧？”

　　扎克斯哈哈大笑，撸了撸他湿漉漉的脑袋：“放松，小子。只是简单的聚餐和普通的朋友。你也可以见见我的女朋友，她是个很棒的厨师，你尝尝就知道了。”

　　“好吧，”克劳德说。今天是周末，这意味着他只有半天的课，“那么需要帮忙吗？我要早点过来吗？”

　　“好啊，为什么不呢？”扎克斯说，“我肯定爱丽丝的厨房需要人帮忙，那四点半见。”

　　几个小时后，他发现自己坐在扎克斯公寓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瓶冒着水珠的冰啤酒。扎克斯的女朋友穿着红粉系衣服，是一个活泼开朗的时髦小家伙。她在厨房里像个大BOSS一样指挥克劳德干活，直到她发现他实际上是个厨余垃圾，立刻命令他出去和扎克斯一起坐在沙发上。

　　“所以你被赶出来了，因为你在厨房里是个废物。”扎克斯啧了一声，“太令人失望了。”

　　克劳德咯咯笑：“至少我试过了，我没见你有去试。”

　　“我知道自己的位置。”扎克斯向爱丽丝喊，“只要我的位置离厨房有够远，就不会有火灾。对吧，宝贝？”

　　“没错！”爱丽丝轻快地喊，“要是你再来一遍，我就不救你啦。”

　　“对不起，宝贝！我这辈子都是你的了！你太帅了！”

　　门铃响了，扎克斯跳下沙发：“哦，耶！援军来了，宝贝！”他喊得克劳德的耳朵都在嗡嗡作响。克劳德站起来，振作精神，准备好结识新朋友，还喝了一大口啤酒。然后他转过身，看见安吉尔穿过大门。

　　等等。

　　然后他瞥见安吉尔身后熟悉的红头发。就是两天前骂他，在他的剑术训练课上对他大喊 “小婊砸萨菲罗斯有一把刀可以给你玩！去上点私人课程吧，你糟透了！”的那个家伙。

　　哦，妈的。那只能意味着……

　　他们的视线对上了。

　　他那一大口没来得及吞下去的啤酒瞬间喷了。意思是，啤酒同时从他的鼻子和嘴里窜出来，在他的白T恤上弄出了大块琥珀色污渍，而酒液还在往下滴。他还呛到了，咳得有点大声，把他们的注意力全吸引到了他自己身上。

　　杰内西斯整个人都闪亮了起来，欢乐得像个虐待狂：“啊，看看是谁来了！哦，亲爱的，这太惨了。萨菲罗斯，与其担心他的课程进展，为什么不担心你那个金发仔不知道怎么用瓶子喝水呢？”

　　当然，在他们后面，站着的是那个人。他的梦魇。他噩梦中的魔鬼。他心中的魅魔，性感将军本人。他看到了那张脸，上面的表情维持了两秒钟惊讶之后变得空白。操。该死的。

　　克劳德用手背擦了擦下巴上的液体，低头看着自己的T恤。扎克斯递给他一块毛巾，当克劳德盯着他时他脸带歉意。

　　“我特意问过你，‘他们’里有没有萨菲罗斯！” 克劳德咬着牙嘶声说。

　　“我知道，我知道，你问了，但我没有明确说没有他。”

　　“他妈的，长官！这不好玩！”克劳德咬牙切齿。

　　扎克斯双手合十，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嘿，克劳德，来见见安吉尔、杰内西斯和萨菲罗斯。我们在这里都是朋友，所以一切都会很美好随意，好吗？不要喊头衔。”

　　“哦，我们已经见过了。”杰内西斯邪恶地笑着，扎克斯不得不亲自把他带到厨房。安吉尔紧随其后，似乎不想被他们夹在中间。

　　于是他们就冻僵在原地，面对面。然后克劳德尴尬地咳嗽了一声，把毛巾压在衣服上，转过脸去。他想了一会儿最快最有礼貌的离开方式，然后觉得不如把脑子里想到的第一个借口直接说出来。“嘿，扎克斯？”克劳德说，转向他的新叛徒朋友，“我要……呃……走了。我忘了我要和我的朋友昆塞尔一起出门。”

　　他低下头，朝门口走去，但随即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萨菲罗斯还站在那里。

　　而且看起来也不会给他让路。

　　克劳德盯着那个男人宽阔的胸膛，有点好奇让那个男人物理意义上移走是不是痴心妄想？

　　是啊，这绝对是痴心妄想，蠢货。

　　“克劳德，”萨菲罗斯温和地说，“晚上好。”

　　“晚上好，长官。呃，麻烦让一让，我，呃，我得走了。”

　　在他身后，杰内西斯一只手抱着肘部。“哦不，你不能走。过来坐在沙发上，亲爱的。没关系，我不会咬人的。萨菲罗斯也不会，除非你的‘棍子’——”一定是有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因为句子的其余部分声音被压低了。

　　扎克斯出现在杰内西斯旁边：“再呆几分钟就好了。放松，克劳迪。这只是一个轻松的夜晚。不要对整件事感到紧张。我们在这里只是朋友，我们在一起聊天。”

　　克劳德不可能在三个人前后夹攻堵个严实的时候移动，所以他别扭地退让了，被迅速地引到沙发上。

　　他转过头，正好看到萨菲罗斯把屁股摔在他旁边。

　　好吧。

　　萨菲罗斯穿着休闲服。光滑的黑裤子上是配有白色领扣的亚麻衬衫，扣子显然没有好好扣，在一个V字形的广阔区域里显露那苍白、岩石般坚硬的肉体。袖子卷到肘部，露出肌肉发达的前臂。那条黑色的裤子紧紧地裹着他大腿的每一个曲线，完全无法掩盖他两腿之间相当有分量的包裹。

　　克劳德吞咽了一下，把自己的目光扯回电视机上。

　　因为没有别的事可做，他把瓶子塞到嘴里喝了一口，不小心又瞥了萨菲罗斯一眼。

　　只见萨菲罗斯直勾勾地盯着他，专注地看着克劳德的嘴唇含着啤酒瓶的样子。

　　当他感到有液体从嘴角漏出来时，克劳德整个人都像被雷劈了。他妈的！他到底怎么了？天啊，太尴尬了。他想当场死亡。

　　萨菲罗斯伸手把毛巾从他手里拽了出来，按在他下巴上。

　　就像给婴儿擦口水一样，草。

　　克劳德一把抓过毛巾扔在桌上，萨菲罗斯的手在空中抽搐了一下。

　　一次心跳的时间之后，那些手指轻轻拂过他头发上一根尖刺的边缘。他没有拉他的头发，但克劳德还是能感觉到。“真美。”萨菲罗斯低声说。

　　当他们的目光锁定在对方身上时，克劳德屏住了呼吸。

　　他可以看到淡银色的睫毛衬托着那双发光的绿色猫眼。

　　神啊，他只想靠过去亲吻那微张的嘴唇。

　　“噢，单纯是我自己太热了还是这里的气氛真的有点热？”杰内西斯气愤地大笑，“唔。唔。唔！百分百会亲上去。”

　　他们像触电一样分开了。克劳德打断了他们的眼神交流，在沙发上缩成了一个球，他的胸膛因为被当场抓住而起伏不定，实际上他已经忘了厨房里还有四个观众。

　　萨菲罗斯对着杰内西斯咆哮，安吉尔一巴掌拍在杰内西斯的后脑勺上。但是克劳德想感谢他，因为如果他没有大声说出来，毫无疑问结果会是什么——他会爬到那个男人的膝盖上，然后把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没人想要拿这种事当餐前开胃菜，谢谢。

　　萨菲罗斯身体转回来，明显用冷静克制住了自己，然后又放低声柔和地说话了：“我们需要谈谈。”

　　魔法就这样被打破了。

　　克劳德的眼睛转得很用力，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眼球卡住了。

　　“你刚才是不是对我翻了个白眼？”萨菲罗斯用短促的节奏难以置信地问。

　　“是，我翻了。”克劳德说，然后又喝了一大口啤酒。动作很快，以确保他的嘴唇不会在瓶口逗留太久，这样就不会有人认为这是一次引诱，“要不要我再翻一次？”

　　“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和我文明地讨论灵魂伴侣的问题呢？” 萨菲罗斯看着刻在克劳德手腕内侧的那个字母。

　　“有什么好讨论的？”克劳德轻蔑地反问，“我有一个，你有一个，他们碰巧是一对。怎么了？”

　　“这就是我们应该谈的！但是你一直在逃避，”萨菲罗斯平静地解释道，“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克劳德瞪着他。

　　公寓里的寂静突然变得震耳欲聋，紧张的气氛渐渐升级到红色级别。他们听到一阵尴尬的清嗓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扎克斯用呆愣得可怕的声音说：“嘿，宝贝，你不需要一些酱油吗？天啊，我们家里竟然没酱油了。”

　　爱丽丝的声音尴尬地插了进来：“哦，是的，当然。意大利面里需要酱油。我们去买好吗，宝贝？”

　　“哦，对，我们该去。”扎克斯的语气还是那么呆。

　　“我们也应该跟你们一起去，”安吉尔补充说，“我们需要再买些啤酒，啤酒不够。”

　　“哦，不，我要留在这里看精彩节目——嘿！别拉我！” 杰内西斯大喊，安吉尔和扎克斯一起把他从厨房拖出去，“不，我要看！我一定要看完这场戏！”他们把他拖到走廊时，他还在嚎叫，“他们在一起尴尬得太搞笑了！我不想错过他们不解决性张力的表演！求你们了，求你们了！”

　　爱丽丝抓起她的钱包，指着门外，“我们没这么快回来，”她笑着说，“慢慢来。放心去花你们需要的所有时间。”

　　“爱丽丝！”扎克斯把头探回公寓，“我们走吧，宝贝！酱油！意大利面！”

　　“好的，好的，”她说，“嗯，再见。祝你们好运！聊天！亲热！随便啦！”

　　“爱丽丝！”扎克斯绝望地恳求着，他的目光投向了萨菲罗斯和克劳德，又回到了爱丽丝。

　　“好了，我来了，别喊啦。”爱丽丝带着点不满说。随后门关上了，他们被留在了一个空旷、寂静的公寓里。克劳德等着脚步声渐渐远去，等着房子外面那低沉的叫喊声消失后才说话。

　　“我们绝对不会亲热。”克劳德清晰明了地说，确保不会做出什么傻事。

　　“我没问题，”萨菲罗斯用同样严肃的声音说，“我宁愿谈谈。”

　　哦，不。哦，天杀的，不。

　　克劳德把啤酒瓶子砸在桌子上，发出了响亮的碰撞声：“我改变主意了。”

　　然后他像一头凶猛饥饿的野兽一样扑向萨菲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