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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創] [隨筆] [六域日誌] #地獄公主回憶中的兄長


明月下，秋璃手持摺扇，踏著輕盈腳步翩翩起舞。

那美艷又亮麗的舞姿，讓一旁觀望的鳳鷹看得手中包子都忘了吃。

忽一把摺扇迎面而來，好在鳳鷹回過神，頭一偏，躲過藏有鋒利刀刃的摺扇攻擊。

「誰准你觀望？」
「妳也沒說不能看。」
「僅會耍嘴皮子。」秋璃吭了一聲，緩緩走近將摺扇回收。

「妳的舞姿很好看，該上台演出。」
「演給誰看？我的舞蹈僅有一人能看。」
「誰？」
「我的兄長。」

又是那名在數千年前便不在世的人。
鳳鷹莫名起了醋意，噘嘴嚷嚷。


「說來，從未聽妳提過妳兄長之事。」
「……沒必要告知你吧！」秋璃抬頭望著明月，輕嘆了口氣。「今日心情還算可以。」
「？」
「過去，我總會在如今夜、滿月時刻在這跳舞給兄長看。他很喜愛看我跳舞，我也喜愛跳舞給他看。」

鳳鷹聽著故事，這次沒忘了手中包子，搭著故事一同食用。

「兄長沉默寡言，不喜與他人打交道，也不喜與人競爭。平時常對身為魔女的說道：要我低調，一旦競爭挑起的戰爭將會危害周遭、傷害重要家園與家人。」
是個和平主義的男人啊！這與鳳鷹想像中的不同。
也許因為秋璃偏激的性格，讓鳳鷹誤會她敬愛的兄長會和她相似。

「但低調的他終究在某日月圓之日受害。」
「哎？」
還以為她的兄長是自然離世，沒想到是被害嗎？鳳鷹顯些訝異。
「傷他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我的父親。」
「哎哎？？」

「我的父親聽了人類傳聞，暗自學了黑暗魔法。」
「黑暗魔法？我記得你的父親也是普通人類不是？黑暗魔法他能學？」
「正是，因此那黑暗魔法學的四不像，自以為學會了附身魔法後便能將魂魄移轉到兄長身上，恢復年輕身軀。」
「哎呀！竟是為了變年輕。」
「是吧！多麼自私的理由。當我知曉當下，為了保護兄長，豪不猶豫便下咒殺了父親。隨後也連同讓父親當實驗品誘惑他學習的那群人類也一起咒殺了。」
說到此，秋璃眼神有些黯淡。
雖說當下沒有任何猶豫，但殺了親人終究還是會感到痛苦吧！

「可悲的是，兄長被那黑暗魔法擊中後也無法久活。」
她闔上雙眼，似乎憶起當時的景象。
「他在離世前在我耳邊促說的話語至今還在我腦海中遊蕩。」
「是叫妳別挑起爭鬥吧？」

此刻，秋璃勾起嘴角，笑容逐漸詭譎。
「不，當時我也以為兄長會說和平的話語，但他卻對我說：『自私又愚昧的人類一個都不能留，人類必須消失於世。』」
在說這話的同時，秋璃彷彿解放般的仰天大笑。

這就是秋璃如此極端的原因嗎？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為她最愛的兄長的遺言嗎？

但也不能排除是當時精神遭到衝擊後秋璃自我腦補的遺言……


雖是有這想法，但鳳鷹未開口提出意見。
他知曉就算他說了，秋璃也不會聽進。畢竟秋璃抱著這信念已有千年之久，不是三言兩語就能改變的。

「好了，聽完故事也吃了宵夜，小屁還該上床睡覺了。」
「嘖！我不過小妳百歲但也不是孩子啊！」鳳鷹不甘轉身。

不想承認自己是孩子，但他還是把空間留給秋璃自己先離開。


望著又柔又淡的月光，秋璃敞開摺扇，若有所思。

已有數千年了，兄長的臉龐在他記憶也逐漸模糊。

但幾天前卻見到那張臉孔出現在自己眼前……如諷刺她一般，出現在人類大國的君主臉上……

「唉，還是全數殲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