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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c]给狗狗的吻手礼 #ZC
扎克斯甜死我了，克劳德生日快乐！！！！





“扎克斯，我真的能用吗？”

“没事没事！这个训练室很少有人来的，而且我会跟你一起进去。”

扎克斯调整设备，悄悄将难度降低，他拉起克劳德的手，放在几乎盖住少年一整张脸的训练用目镜侧方：“这样调整，你觉得正合适的话，咱们就开始。”

“那扎克斯，我准备好了。”

“好嘞，咱们出发！”

克劳德再次睁开眼睛时，入目是一片广袤的丛林。

从家乡离开到神罗从军，他从没见过这样的地方，尼布尔海姆遍布层叠的山峦，寒冷与寂静围绕着它，而此时黄昏的太阳余留的热度刚好，仅仅站在高大的灌木丛边，他就能闻到蒸腾起的细嫩青草的芬芳，鹿群在不远处的河溪饮水，发出轻轻的踢踏声。

扎克斯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笑嘻嘻问：“怎么样？能适应吗？这是几？”

“五。”克劳德乖乖回答，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以为会是像圆盘上的城市环境。”

因此来这里之前，他还特意悄悄跑到城市规划部，把米德加的地图背了一遍，可是面对冒着风险带他进特种兵训练室的扎克斯，他已经足够感激，不想再要求更多了。

但扎克斯敏感地察觉到这句话底下隐藏的含义，他摸摸少年的头发：“把剑背上，下次我们可以试试在米德加战斗，不过今天！”扎克斯展开双臂，像神罗征兵海报上的萨菲罗斯那样挺起胸膛，铿锵有力，“欢迎来到贡加加！”

“原来长这副模样，我很喜欢。”被他的情绪感染，克劳德由衷微笑，只是同时他也想起了自己的家乡，喃喃道，“我有一年多没回过家了。”

扎克斯的笑容僵在脸上，他完全忘记乡愁这回事了，再加上常能借助训练室的模拟环境“回”贡加加，那些细腻的情绪从未造访过他的梦。但说实话，克劳德这样才是正常人的反应。

他原地深蹲几下，换来少年疑惑的注视，自觉特种兵身份造成情感僵化的青年忙着补救，但再提起尼布尔海姆绝非上策，他环顾夜幕即将降临的丛林，急智地转移话题：“你猜这次模拟的任务是什么？”

克劳德的目光果然从迷茫的追思中收回，他借着夕阳的余光眺望，穿过乔木林立的树干和灌木丛，举目所见，只有鹿群是唯一的活物。

他一向聪明，解决问题抽丝剥茧：“这里没有人，那就一定与鹿群有关；它们没有攻击性，那么我们的任务也许偏向保护。特种兵也会有保护任务吗？”

当然没有，特种兵只杀人，神罗公司也是，就算有零星的保护对象，大概也是塔克斯去做。

但扎克斯可不想在今天，在准备良久的这里说这种煞风景的话，他撒了个小谎：“强大的力量为守护而存在，特种兵当然也会有想要保护的人。”

少年湛蓝的眼睛亮闪闪地看他，扎克斯一阵心虚，但愿等克劳德当上特种兵那天足够健忘，或者神罗公司洗心革面，别再主动挑起战争。他揽住克劳德纤细的肩膀，旋即又有一种温情升上心头——他也没有在撒谎，作为特种兵，他的确有想要保护的人。

“我们的任务就是帮助鹿群完成迁徙，不让任何一只掉队。”

克劳德侧过脑袋，蓬松翘起的头发摩擦扎克斯的下巴，他握住剑柄：“会有很多猛兽吗？”

“嗯……我卖个关子。”

“不能朝老师提前要答案吗？”克劳德难得活泼地开起玩笑，扎克斯看得出他有点紧张，想了想，四下搜寻起来——他找到了想要的东西。

“来，手给我。”

克劳德懵懵懂懂地看扎克斯把两段草叶编成一个粗简的圈，套在他手腕上：“这是什么？”

“我家乡管它叫牛筋草。”扎克斯捏起少年细瘦的手腕，将草叶两端相连，“只要不断，幸运就会一直伴随你。”

“那扎克斯。”少年举着手腕，迅速深蹲，冲两株相同的草叶，它们比他想象中坚韧，克劳德借着冲劲一口气拔上来，结果就是差点一头栽在扎克斯怀里，他声音闷呼呼的，“你也要戴。”

青年的手腕更粗壮，克劳德编到一半，又拔了一株。扎克斯则端详他低头露出的发旋，悄悄伸出另一只手的食指去点。进来之前，他还想要抓紧时间，不然也许会被安吉尔发现，但夜风轻拂，虚拟的月色拥有与现实等同的温柔，他想，就算安吉尔闯进来，也会在看过回放之后默默合上门吧？



他们跟随鹿群穿过溪涧，透过树叶落下的剔透月光指引道路，渐渐鹿群深入丛林，到达草坡高低不平的岩地区，月色隐没了。

克劳德听见不属于鹿群的沙沙声，爬行动物蜿蜒的身躯从东面来，他知道扎克斯一定早已察觉，但他并不提醒，只是轻声哼着悠长的异族小调，利用特种兵优良的夜间视野，不时蹲下采集不知名的花草。

克劳德握紧了剑，他驻足朝向东面：“扎克斯，可以帮我把鹿群赶得远一点吗？”

扎克斯什么也没说，揉揉他的头发，就去驱赶鹿群了。

四条？或者五条。

克劳德干咽了一下，在漆黑一片的丛林中，他只有依靠听力分辨敌人的危险程度，扎克斯的脚步与鹿蹄声已远得听不到，而蛇群正逼近，鳞片窸窸窣窣擦过草叶，个个都至少有手臂粗细。

双手握剑，牛筋草圈碰到了另一只手腕，像打开某种开关，克劳德脑海中顿时回荡起扎克斯的声音，那些他讲过的幼时趣事，在丛林中像只野猴嘻耍的经验。它们给了克劳德灵感，他当即将剑插入松软的泥土，在树与树间划出一道深沟。

蛇游进了沟壑，沉重的身躯使周围的泥土发颤，克劳德捕捉到这颤动，立刻顺着熟悉的轨迹劈向深沟。

好消息是，两次连劈砍断了三条蛇，一条逃跑了，另一条——

克劳德冷汗津津地僵立在原地，一条枪管粗细的小蛇爬上了他的小腿，它咬穿他的靴裤，似乎要向更温暖的内部攀爬。

“克劳德，打完了吗？”

扎克斯在喊他。

心一横，克劳德用比刚才拔草还快的速度弯下腰，拽住小蛇的尾巴从裤腿扯落，闭起眼狂甩一通，直到他听见扎克斯走来，憋笑的声音：“克劳德，可以停下啦，它完全晕死了。”

“唔……”克劳德僵硬着，抓蛇的那只手都松不开，扎克斯替他丢掉死蛇，清点战利品，揉捏僵硬的关节：“如果是在真的野外，这些蛇还可以用来煮汤吃。”

“太，太可怕了吧。”

扎克斯哈哈大笑。



他们重新跟上鹿群，扎克斯收集了越来越多的花草，甚至有些被他塞进战术包给鹿驮着，克劳德好奇道：“这些草有什么用吗？”

“是我随手的习惯。”说着扎克斯又摘下一朵小白花，“有些药草嚼碎之后可以止血，有些驱虫，克劳德，有虫子咬你吗？”

“没有，我不太招虫。”

“幸运的小家伙。”扎克斯嘟哝，“别看是模拟丛林，但里面真的有虫，我设置这个真是脑子进水了……能帮下忙吗？”

一捧杂七杂八混合的花草被放进少年摊开的手掌，青年撩起无袖毛衣，向他毫无防备地展露后背：“嚼碎敷上就行，嘶，好痒，我还挠不到。”

“那我先帮你挠一下？”含糊不清的话语从正嚼草叶的少年口中逸出。

“克劳德，你真是天使！”

克劳德已然想象到扎克斯露出水汪汪的小狗眼，他快乐地笑起来，轻轻挠青年脊背上红肿的皮肤，而后吐出草泥摊平，清掉嘴里的怪味。

扎克斯忽然捂住了克劳德的嘴。

“嘘，狼来了。”

克劳德只听得见扎克斯咚咚的心跳，他深吸一口气，发出一声悠长的呼啸。

丛林远处，另一声呼啸回应了他。

是狼！

紧接着，四面八方响起此起彼伏的狼嚎，乘着风，它们居高临下，鹿群开始惊慌地逃散，但一片黑暗中，它们并不敢走远，只是整群地打转，撞倒同伴。

“克劳德，光我们两个，没法在保护所有鹿的情况下杀退狼群，除非……”

“除非什么？”克劳德咽了一口唾沫。

“除非你学狼嚎，你学三只，我学七只，咱们数量就比它们多啦！”扎克斯低笑，气音喷在克劳德耳缘。

“要怎么学？”

扎克斯一手捂住他的小腹，一手捏圆了少年凉丝丝的嘴唇：“让气流从这里升起，想象你是一只放气的气球，呜——”

扎克斯狼嚎叫起来，克劳德狼也发出呜咽的长嚎，很快捏在克劳德嘴唇上的手指变了个姿势，于是克劳德狼1号变成了2号，跟扎克斯狼3号一起呼啸。高个的青年把少年包在盈满花草香的怀里，人的气息在夜风中变得迷离如幽雾，仅有不间断的狼嚎在月光照不亮的森林中百转千回地对抗。鹿群从惊慌到麻木，它们盯着拥抱的人类百无聊赖地嚼树叶，直到远方的狼群满怀疑惑地离开，啸声归于幽微。

“在我家乡，有些老人会驯狼，我跟着学了一点皮毛。”扎克斯笑嘻嘻地解释，“好玩儿吗？”

克劳德的心跳还没平缓，被扎克斯抱过的脊背沾满热汗，但他心境高昂，语声轻快：“好玩，就是嚎得口渴。”

“前面应该会有水源。”

但还没有走到水源，森林的小径渐渐在克劳德眼前闪动起亮光。

鹿群行走的速度加快了，克劳德问：“我们是不是快要完成任务了？”

扎克斯笑而不语，他抓住克劳德的手，向鹿群最前方奔跑，小路越来越亮，克劳德终于看见头鹿——他们一直殿后，现在才看见鹿群的全貌。

头鹿的角上挂着一圈花环，它走向绿草如茵的一棵树下，转身向克劳德低头，鹿群停滞了。

“这是什么？”花环掉在克劳德手上。

扎克斯眨眨眼睛：“它送你的谢礼。”

少年愣了愣，露出羞涩的微笑，他朝头鹿鞠了一躬，花环戴在头上：“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

头鹿优雅地欠身，向终点的溪水走去，扎克斯目送它们，忽道：“克劳德，那我呢？”

“什么？”花环与金发一起蹭动扎克斯的下巴。

“抬头看。”青年调皮地摘掉他的花环，错开脚步，于是明亮的暖光从头顶毫无保留地倾泻下来，那不是太阳，却无疑是黑暗中唯一的光芒，飞蛾和萤火虫在那灯火周围浮游，像童话中迎接精灵的信使。

一只树屋。

“生日快乐，克劳德！”扎克斯将花环重新放在柔软的金发上，少年长大的嘴巴半天也合不拢，他哧哧笑起来，捏他细嫩的脸颊，“树屋可不接待嚎叫的客人，除非它会这样叫。”

青年抬起爪子，“嗷嗷”叫了几声，他装模作样地将看不见的绳索递进少年手中：“我不会挠坏木头，让我跟你一起上去玩好吗？”

克劳德结结巴巴，他说不出话来，他想说谢谢，可那谢意显得太过轻薄，想说扎克斯真的很好，可那些话已经说了一百一千遍，他只有飞奔到溪边取来两人份的水，在扎克斯笑吟吟的眼神里攥紧他的手掌，于手背上印下一个湿漉漉的吻。

看着少年颤动的长睫，扎克斯心头发烫：“吻手礼，在你的家乡，代表什么意思？”

克劳德脸颊红扑扑的，率先爬上树屋，他远远地回答了一句，叫扎克斯调动特种兵的听力，才听得清楚。

青年于是浮起同样开怀的笑意，蹿上树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