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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定 成田狂兒 x 岡聰實

*看完《去卡拉OK吧》的一些妄想
*成田狂兒 x 岡聰實
*沒看過原著、續作,只有電影版本的猜想
*沒有消失三年的額外路線(我不知道🤷

﹥OK 的話,就讓我們繼續唱下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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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暴在他的敏感的青春期到來,將他的內心攪得翻天覆地,徒留一地的凌亂。

  成田:[恭喜畢業,小老師🤗]
  已經失聯三個月的對話窗再次跳出訊息,聰實盯著字尾的小黃人表情,原本平復下來的惆悵又再次浮出。
  他應該要回些什麼嗎?聰實糾結了許久,自從那天祭林組的慶生結束後,自己再也沒遇見狂兒,連LINE 的回覆在今天之前也只有自己關心對方傷勢的留言。
  [你的身體怎麼樣?]
  成田:[很好喔,那點傷不算什麼啦✌️✌️]
  聰實忍不住嘴角上揚,然後發現自己過於開心的情緒後,嚇得把手機摔到桌上。
  LINE的訊息還在傳送,但聰實卻什麼都看不進去。他望向在桌邊鏡子裡的自己,從臉頰蔓延到耳尖的紅色,將他內心不可言語的感覺具象化出來。
  其實一切都有苗頭,被選訂在首位的對話、在他夢境裡出現的人、早上清洗的內褲……,只是他選擇忽視這些跡象。
  聰實不禁又陷入一陣自我厭惡,這樣有悖常理的衝動,讓他感到害怕。
  成田:[怎麼一直已讀我啊,好傷心🥲]
  [只是不知道該怎麼回覆你]
  [而且,我在三個月前就畢業了]
  [你的祝賀也太晚了]
  成田:[啊……]
  成田:[抱歉🙏🙏🙏,我對這個不是很理解]
  成田:[要不,現在跟我出來慶祝一下?]
  聰實盯著最新跳出來的訊息,心跳聲突然震耳欲聾,甚至影響到他呼吸的頻率,感到窒息。
  一個晃神,對話下面就出現了[好]的回覆,聰實慌亂地想長按收回自己的回覆,但對方已經接著自己的答覆發來邀請。
  成田:[👌]
  成田:[二十分後你家路口見]

  🎤 🎤 🎤

  當聰實慌慌張張衝到相約的路口時,立刻就看到了在等待自己的男人。
  健壯的身體倚靠在豐田世紀的車門,右手中香菸飄著若有似無的煙霧,路口的街燈將男人切割成黑白灰三色,讓聰實又想到夢裡的細節。
  「聰實。」住宅區的深夜讓人輕易察覺動靜,狂兒望著穿著單薄的聰實,立刻熄滅了手中的香菸,快步走向他,把身上的西裝外套披到對方身上:「怎麼穿這麼少,要是感冒就不好了。」
  厚實的西裝外套散發著混合的煙味,味道並不難聞,聰實甚至有點喜歡這個味道。
  「狂--」
  「啊,趕快上車。」狂兒先一步打斷了聰實的話,拉著他的手來到車旁,把人塞入副駕駛座後,自己也從另一邊上了駕駛座:「快來不及了,繫好安全帶,聰實。」
  「好、好的。」聰實慌慌張張繫起安全帶,輕微的束縛感讓他更在意身上的散發味道的外套。
  車速在駛出住宅區後越來越快,上了高速公路後耳朵更是充滿行駛道路的轟鳴聲。規律的聲響帶著一種安眠的魔力,聰實感覺到自己的眼皮開始沉重,頭也忍不住倒在安全帶與肩膀的交叉處。
  「累了就睡,到地點我會叫你的。」
  從駕駛位傳來的話模模糊糊的,但也足夠讓聰實放棄與睡意抗爭。
  「好的,狂兒哥⋯⋯。」
  
  🎤 🎤 🎤

  睜開眼又是由黑白灰構成的世界,不過這次的場景是在狂兒的豐田世紀內。
  聰實眨了眨眼睛,睡意在清醒夢裏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有裡而外的躁熱感。
  「忍耐是美德,聰實老師。」低啞的嗓音從駕駛座傳來,聰實僵硬地轉過頭,注視著一臉揶揄的狂兒。
  聰實討厭狂兒這彷彿貓一樣的怪笑,在那雙眯起的目光下,自己所有的骯髒思想都被看的一乾二凈。
  「下流。」
  明知道這只是一個夢境,但聰實仍然感到生氣,或者說這就是他的夢,他想做什麼都行,對嗎?
  「是喔,聰實你想要讓我做什麼都行。」
  彷彿聽到他心聲的狂兒直接接過話題,大掌緩慢地逼近聰實,直到放到披在他身上的西裝外套。
  在鼻尖的香氣越來越濃郁,一併將身體的燥熱催化成滾燙的熱浪,讓人煩躁不安。
  委屈來得毫無理由,聰實感覺淚液在眼眶打轉,他吸了吸鼻腔,雙眼望著幾乎半個身子都跨到副駕駛座的狂兒,伸手勾住對方後頸,獻上嘴唇。
  濃烈的味道向聰實襲來,一下是柳橙汁的甘甜,一下又是炒飯的鮮鹹,沒有規律的味道讓人錯亂……但聰實不討厭這種無序。
  不知何時四周的場景又來到聰實熟悉的卡拉OK包廂,X Japan的《紅》再一次播放,一聲惱人的紅讓他推開了狂兒。
  「不需要我了嗎?真是無情啊。」夢裡的狂兒無奈地笑了,手掌上前、指腹輕輕磨蹭聰實的飽滿下唇:「不知道真實世界的我能不能滿足聰實老師呢?」
  「無——」
  「嘿,先別急著罵我。」夢裡的狂兒打斷了聰實罵人的話,手掌順著下巴到頸部,直接扯掉了白色制服的扣子:「我是你最深層的渴望,我做的事都是你希望的。」
  「不要怪錯人了,聰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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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聰實、聰實。」狂兒溫柔地晃著在副駕駛座的聰實,從剛剛開始就能聽見對方細碎的囈語。
  對方處於夢境中,狂兒不禁有些自責,他居然把正需要睡眠的少年在半夜叫出來,然後載著對方來海邊看日出。
  不管從哪個方面看都是自己的不對,狂兒焦慮地抖著腿,內心克制著想抽根菸的行為。
  他試著轉移注意力,仔細地觀察著在副駕駛座的少年,黎明的微光透過車窗勾勒些許嬰兒肥的臉蛋,低度數眼睛後狹長的睫毛,微微噘起的雙唇。
  一切都是這麼的美好,就像第一次他遇見聰實的舞台。
  明亮的舞台上,一道清亮的嗓音震撼了他的靈魂,狂兒立刻抬頭凝視舞台,明明是平均灑落的光線,但在第一排左邊第三位區域卻特別的突出。
  少年的領唱擄獲他的心神,他又再一次的體會到命運的指引。
  他匆匆忙忙向主辦方問完第三名的學校資訊後,剛準備踏上樓,就看見從上方緩緩走下的少年。
  狂兒忍不住輕輕觸碰聰實的臉頰,想到成為爛歌王後老大在自己右前臂上刺下的名字。
  『這個名字是一個警醒,狂兒啊,一時的瘋狂可以,但陷得太深可要付出代價的。』
  『畢竟這可是要墜入十八層地獄的事呢。』
  狂兒記不清自己回答了什麼,只記得注意力都放到手臂上黑色的刺青,疼痛似乎在此時多了意義,不僅僅是皮肉痛。
  「哼!」聰實突然張開眼,先是瞪了眼靠過來的狂兒:「你幹嘛。」
  「起床看日出啊,聰實弟弟。」狂兒不動聲色地把剛剛撫摸臉頰的手掌收回:「你看海平線,太陽要升起來了。」
  燦爛的光芒撥開了潮濕的海風,太陽從光點慢慢變成拱形,然後變成一團耀眼橘紅。
  「很美吧。」
  「嗯。」
  聰實沈默地看著太陽從海面躍起,然後小心翼翼地把視線放到狂兒身上。
  下顎處冒出細小的鬍渣,即使是這樣不修邊幅也不損他的帥氣。聰實忍不住羨慕,但是也無法想像在青春期變化後,自己臉上長出鬍渣的情況。
  「看膩太陽了嗎?」狂兒歪著頭問,然後伸手朝後撈出超商的袋子,從裡面拿出一個飯糰跟咖啡牛奶:「肚子餓了吧,吃點東西。」
  對方打開罐裝飲料的動作實在太過迅速,聰實根本來不及做什麼反應,只能楞楞地接過食物,慢慢咀嚼。
  「聰實已經找到要升學的高中了嗎?哪一間啊?」
  「還沒決定⋯⋯」
  「你的成績很好吧?上高中之後也會加入合唱團——」
  「狂兒哥!」聰實打斷狂兒的嘮叨,一個短暫的沈默後反問:「⋯⋯你會留在南銀座嗎?」
  「南銀座嘛、嗯⋯⋯好問題。」狂兒咋了咋嘴,正準備熟練地從口袋掏出香菸時,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外套是披在聰實身上。
  「往東吧。」
  「老大說,東京那裡有新的地⋯⋯商機,派我去那邊活動一陣子。」狂兒說完,又順便提醒道:「這裡會交給其他的兄弟,聰實弟弟不要又跑進去了喔,很危險的。」
  「才不會!」聰實立刻反駁,但意外得知對方即將離開的計劃讓他內心複雜。
  --為什麼他可以那麼瀟灑,把自己的世界搞地亂七八糟後,這麼輕輕地一筆帶過。
  「聰實弟弟、聰實?⋯⋯是捨不得我嗎。」
  「⋯⋯我才不會捨不得你,只是想到以後吃不到免費的餐點,覺得很可惜而已。」
  「哇!我被當成提款機了,傷心。」狂兒一手捂著胸口裝著受傷的樣子,內心既是放鬆又感到失落,於是轉了話題:「時間好像差不多了,該載你回家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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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豐田世紀穩妥地停在路口處,但此時雙方都沒有想下車的動作。
  「聰實弟弟,怎麼不下車?」狂兒看著手上的分針又走了一圈後,開口問道。
  聰實緊緊捏著飯糰外包裝的塑膠垃圾,一直哽在咽喉的再見,怎麼樣都無法說出來。
  「嘿--不會是現在開始捨不得我了吧。」
  「你真煩。」
  「哇,真嚴厲。」
  聰實看向始終游刃有餘的狂兒,那令他厭煩的怪笑,此刻又讓他充滿不捨。
  「狂兒哥,你會回南銀座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狂兒說完,又補充一句:「如果聰實弟弟想我的話,我說不定會出現喔。」
  「⋯⋯嗯,會想你的。」
  沒得到聰實鄙視的回話讓狂兒頓時有些懵,想追問時卻看到對方已經下了車,繞過車頭來到自己的駕駛窗邊。
  狂兒打開車窗,仰頭望向穿著自己外套的少年,看見他粉嫩的指尖輕輕戳著自己的臉頰。

  「狂兒哥,說謊的人要剁小指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