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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暗的牢房中響徹悲淒的辯解哭喊，被抓來的人們探頭看了一眼便立刻收回眼神，誰也不想因為這一眼被算上『漢娜』的同夥。


菲爾斯特注意到了那就是這次被稱為女巫的『漢娜』。紅褐色的長髮便是他來此時聽見的那名，為大市集帶來危險，會狠心殺死孩童、惡劣地傷害牲畜、與骯髒的魔鬼交合且能支配人的慾望，讓民眾人心惶惶的惡魔，

——也正是一名正值青春年華、對未來充滿幻想與憧憬，且瘦弱無力的年輕女子。


菲爾斯特聽到她嘴裡喊著自己真正的名字後，他更不能作勢不理，眼前的女子彷彿是在驗證他老師所言，大多數的女巫皆是冤罪的話語。


縱使只能做到安撫情緒的小動作，他也想嘗試看看，儘管試圖跟她搭話的自己立場也會變得更危險。


※


「我相信妳不是漢娜，約瑟芬小姐。」菲爾斯特確認四處無人後，他便對小聲地對隔壁牢房低語：「我會盡量幫妳說話，請堅持下去。」


「………！」


菲爾斯特看不道少女的面孔，他只記得她沙啞的重複自己的名字『約瑟芬』以及幾句不知道能不能算是感謝還是拜託的話語，在這之後菲爾斯特其他的記憶都是模糊不清。


接著就是隔壁牢房的男人，他幾近發狂笑聲蓋過了少女的哭喊，以及黑袍神父前來監牢一次次地對待迷途羔羊重複著


——「孩子，你要堅定你的信仰。」


慈眉善目，身體有點駝背的中年男子說出安定整個監牢人心的字句。但菲爾斯特也沒有漏掉，離去時他留下的充滿鄙視的傲慢的表情。


※


不知曾幾何時少女的聲音已經轉為沉默，菲爾斯特看向頭頂的一片漆黑，閉上雙眼暗自地嘲笑著。


究竟誰才是惡魔，誰才是上帝的使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