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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00

（2009年）

我叫克里斯托佛•松戴克（Christopher Thorndyke），是麻省理工機械工程系大一學生。

或許大家已經聽過我的名字——名門松戴克的獨生子，母親是知名演員林茜•松戴克（Lindsay Thorndyke），父親則是Panas(ry)的老闆納爾森•松戴克（Nelson Thorndyke）。

但最令我有名的是—我曾經和傳說中的英雄—有著「藍之殘影（Blue Blur）」稱號的刺蝟——Sonic the Hedgehog有著密切的關係。

我還記得，六年前的一切——巨大機械人在屠殺他人的同時，被一隻發著閃閃金光的刺蝟擊退了，但刺蝟也從此失蹤了—後世稱之為「鐵巨人事件」的悲劇。

還記得我和Sonic如何一起克服困難、一起成長……

但是，事件已經過去了多年，自己其實已經放下了九成了。我並沒祈求他的回歸，但也沒有完全忘掉他的存在。

現在的我，只是一名為了GPA達標的普通大一生而已。

今次的專題是名叫「Evolution to Revolution」，名字聽起來很厲害，但其實只是要求我們弄一個擁有人工智能的chat bot而已。

和我同系的Isis在題目一出就已經埋首研究起來——相比其他人還在渾渾噩噩過日子她完全是大家的反教材。

我自己也屬於大眾之內——只是一個chat bot而已，那麼認真幹嘛？只要做到基本回應就可以了吧！

但見Isis永遠都是獨自一人有時候真的看不下去，只好再次主動去搭話了……

「嗨……」

「別吵。」她狠狠地拒絕了我的好意：「你這種搭訕小子有夠煩的。」

我歪了頭來：「唉妳還是這一副嚇人的樣子呢！」

「你看不到我在做正經的東西嗎？」她狠狠地把我推開：「你們這些男生真的沒救了！」

的確，會唸這個系的，基本上都是男生，像Isis這種女生往往會被當成「寶物」—天天被同系的男生搭訕。

諷刺的是，不單止是機械工程系，電子工程的還有土木工程的也會不時找上門——基於她實在是……太美了。

但是，她對我的感覺和其他男生並不太同——至少我是這樣想的。

她發現我還未離開，就問起來：「幹嘛還留在這？難道你有興趣？」

「嗯。」

她冷笑起來：「哼，這種無聊的作業你們這些終日渾噩的男生怎會有興趣。」

「不。」我強行把臉部靠近屏幕：「寫的挺好的。」

她一秒掩著屏幕，機警地盯著我：「你看得懂？！」

「看得懂呀。」我笑了：「加油吧。」說罷就走人。

臨離開Isis前，我隱約看到她臉紅起來。

這就是，我和Isis邂逅……不，是競爭的開始。

我自從那一天開始後，我的成績都能拍得上Isis的——只是她永遠是第一，而我只是第二。

我們偶爾也會交流對方的知識，還有心得。

但日子過久了，我開始差點忘了自己其實已經有女朋友這個事實——

海倫•莫絲（Helen Moss），她是我小學和中學的同學，也是我私人公司的員工。

大概兩年前剛考完功課試後，她便主動來找我談話，盡管一開始覺得有點驚奇，但日子過久了就好感度直升，然後我發現——我愛上了她了。

我們曾經一起逛街、一起享受大餐、一起出海、甚至，那個也做了。

我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不能那麼容易斷掉才對的。

但是，現在似乎，Isis的反應比起Helen的來得更有熱誠——盡管還是未發展到我和Helen那種的關係。

而且，我也發現，Helen似乎專注在事業上多於感情上——和普遍女性的行為完全相反。

但是，我不能那麼花心的……我答應過Helen，要永遠在一起的。

但Isis……

正當我在盯著眼前一排的軟件DVD時，有人拍了我的肩頭一下。

「咦原來你對音樂有興趣的啊？」拍我的人竟然是Isis。

我不禁臉紅起來：「沒……才沒有！！」

「那是名為VOCALOID的歌聲合成軟件，只有玩音樂的人才有興趣的說。」她打醒了根本沒認真在看的我。

我不甘心被她發現了，只好隨便編了一個理由來打發她：「我只是……想試驗一下歌聲合成用的軟件能否做出普通對話的語調而已！」

她斜視著我：「啊。那你會選那款啊？」

欸欸欸？！現在就要選擇的嗎？！

我的視線慌張地掃了櫃上一下，看見了一個綠髮雙馬尾的女孩。

對了！這個就行了……

慢著，我選個那麼年輕的少女好像……會被Isis反諷的說。

至少都選個年紀比較大的吧！

我再掃了櫃上多一遍，這回我看到了一個名為「MEIKO」的盒子——封面上的女子也明顯是比剛才的年長得多。

既然不是太年輕那就……

「竟然是她啊？」Isis嘲笑起來：「你的口味有夠年長的啊？」

可惡！選小的你又話我蘿莉控，選大的又話我歐巴桑控，你要我怎樣選？！

我再狠狠地掃多櫃上一遍，這次我看到一個不算太年長，但又不算太年輕的女性—封面好像寫著巡音甚麼甚麼的。

這個行了吧？再不行也不理她了。

Isis見我換了選擇，竟然驚訝起來：「你知道嗎？這個今天才正式發售的啊。沒想到你竟然會有這眼光。」

哼，你的語氣果然沒變。

我不管她了，立即去了收銀櫃付了錢便迅速閃人。

我看著包裝盒，開始猶豫自己的選擇——我真的沒選錯的嗎？這個女人……

看起來，好像挺冷酷的樣子呢……真的不會嚇死人了吧？

算了還是回家開始計劃下作業該怎樣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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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2月10日）

「It's my life, is now or never...」手機鈴聲響起來。幹嘛那麼早會有人打給我？

「喂……」

「Chris，Isis她……」說話的是我的同學Danny。

「又怎麼啦？」今次總覺得氣氛有點怪怪的……

「……她……癌症末期……入了院……」

未等他說完，我就隨便換過衣服後便直衝出門口去。

為何會這樣？她從來都沒跟我說過她患了癌症！

為甚麼……要隱瞞事實？

不久後，我已到達醫院。

「先生，你想找誰？」門口櫃台的護士一看見我就機械性地問起來。

「Isis Nelson小姐。」

「先生，你是她的……」

「同學。」

「她就在三樓的……」

未等護士說完，我就自行衝上三樓，找遍該層的每個病房。

終於，我找到了她——她就在311號病房裡。

我原以為，她見我突然衝進來，會像平常一樣來嘲諷我，但她現在只是平靜地看著窗外的風景，然一眼也沒看我一下。

未免騷擾她，我不應該長留在此的。但是，我無法忍受她的態度……

「喂Isis幹嘛然招呼也不打一聲？你知道這樣……」

「很沒禮貌對吧？」她突然打斷了我，並緩緩地轉過身來。

現在她終於肯直視我，但是……她的臉色……非常差—就像快死的樣子似的。

我無法相信她真的患了癌症——更無法相信下一句就是遺言——

「Chris，你要努力……做好你的作業……」

話未說完，她就倒下在床上，眼睛也從此合上，再也沒睜開過。

「Isis……Isis……為甚麼啊……」

我的理性已經失控了。

「……這樣的遺言不能接受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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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2月12日）

Isis的死，只是兩天前的事，但我卻覺得好像過了很久一般。

我發誓……我一定會考一次第一給你看的。

為了加快進度，我不得不另找高人——一名暱稱「Toeto」的駭客。聽說他甚麼類型的程式都能夠寫出，有次還成功攻破G.U.N.的資料庫，並差點能夠讀到軍隊最不人道的實驗的内容。

我一聽到傳聞，就不怕臉皮厚也要去求助一次。

但是，他看過我的要求後，就丟下一句「面談，勿論。」還有他的的地址後就沒再回應了。

搞甚麼啊？那即是叫我去送死？

算了，只是一個駭客，不能弄到很多的。

如是者，我照著他所留下地址去到他的家。

我敲了門口：「請問，Toeto在嗎？」

「我來了……」一把很年輕的女聲回應，並隨即開了屋門。

我詫異地看著眼前的人。

開門迎接我的，竟然是一名小女孩——她戴著貓耳頭套，留著粉色長髮。

「你就是……Toeto？」

她見我這幅樣子，非常不爽：「那麼驚訝地看著我是幹嘛，少年駭客未見過嗎？」

不是未見過……而是……也太年輕……（Chris內心OS：這算是甚麼少年啊？！明明就只是個蘿莉！）

不過，更年輕的天才我也見過——Tails就是了。

「我是……」

她立即打斷了我：「Christopher Thorndyke，太子爺一個，沒想到會來找我這個身無分文的弱質女子。」

我臉紅起來：「你……怎會……」

「知道了吧？IP甚麼一查就都水落石出。」她戳中我的痛點。

她未等我回應，就已經強行把我拉進去。

「喂你不怕我這個……」

「怪叔叔吧？試問通通一個太子爺可以做到甚麼？」她再次朝諷我。

不忍說，她的態度令我想起了Isis……

她真的是個小孩子嗎？還是根本就是個老人精？

算了，都說過這世上有幼年天才並不出奇了。

不久，她把我拉到客廳的坐位上。

「要茶，還是咖啡？」

「奶茶……」

她歪了臉：「這兒沒牛奶。」

「那就茶吧。」

一會兒後，她端著兩杯茶回來。

正當我打算開口，她又再次打斷我：「我們開門見山吧！你是要我幫你寫chat bot的性格程式吧？」

「其實我並不打算把它當作為一個chat bot……」

「你是想把它當作為一個『人』了吧？」她語出驚人。

「其實……」

「每個人的性格也是獨特的，要讓機械也能做到像人類那麼多樣化並不容易，而且人類的性格本身
也會有很多缺陷。」

這孩子真的不懂甚麼叫做禮貌，但她說得真的很有道理。

我無言以對，只好等她說完。

「……但是，現在是一個好機會讓你塑造它的完美的一面，你確定要把它當作為普通人處理？」

她突然問我，我一時間並想不出如何對答。

「你不回答我就close file了……」

「等等！」我終於忍不住：「請你……給我說話好麼？」

「我現在就給你啊，是你太慢而已。」

天呀這孩子真的不懂禮貌兩字是如何寫的！！！

「喂喂！你也太性急了吧？！」

「這叫做有效率，如果人生都浪費無謂的對話上那就真的可惜了。」她繼續維持著當初的語氣說著。

媽的你真的很難相處！如果不是為了GPA的安全，我也不想待在這兒！

她見我一臉不滿的樣子，突然拿出一隻CD。

「這是，我寫好的一部分。」她目光呆滯看著我：「叫你來面談的原因就是這樣。」

不是了吧就只是為了交給我才臉談？！

她繼續解釋道：「性格上完全參照著你給我的來寫，所以你只需要放進主程式感情部分那兒就可以了。只是……」

「只是甚麼？」

「……複制完請銷毀此CD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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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3月10日）

終於……完成了。

我也不知道為何這個作業會花了我那麼多的精力——明明之前的也沒有那麼沉重。

總覺得，我並不是為了做作業而那麼拼命的……

算了，還是試試啟動看吧。

我雙點了主程式——

「Initializing...Start.」

視窗嶄嶄泛出一名女人的身影……

她真的……好美，比Helen和Isis……

「我……是誰？」

粉色長髮的女人說了她誕生以來的第一句話。

我呆呆地看著屏幕。

不行……真的……太美了……

「你……是誰？」

不行，不能只是為了欣賞她的外觀而忘了我原本的目的。

我回過神來，並回答她的問題：「我是Christopher Thorndyke，你的製作者。」

「Christopher……Thorndyke……可以簡稱閣下為Chris可以嗎？」

天啊……這真的是自己做的東西嗎？

我再次呆著屏幕，完全說不出話來。

她見我長長沒反應，不禁催促起來：「喂，Chris，那麼我是誰啊？」

我突然口順起來：「你是……巡音流歌……」

「名字很好聽嘛，你改的嗎？」

「不是……」我瞧了一下包裝盒——「巡音流歌」四字大大地印在封面上。

然後，她好像很失望的樣子。

「你的創意力真低呢。」

你以為……我那麼想那麼沒創意嗎……

我不禁反駁：「你不喜歡我可以再改過給你的，你以為我真的那麼想……」

「不用了，現在這樣多好。」她的語氣與表情和她說話的内容完全不一——現在還是一副木無表情的樣子。

不行，我要好好調教一下她……（作者：想歪者自重）

「喂，你知道，你說話時的樣子很呆滯的嗎？還有你的語氣也是死沉沉的，會嚇死人啊！」

「欸？」她似乎並不了解。果然，人工智能還是人工智能——就像個蠢蛋一樣。

「就是……應該笑一下吧？」

她頓了一頓，便笑著道：「是這樣嗎？」

唉……調教過程果然……不容易。（作者：再次想歪者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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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5月30日）

不知不覺間，我和她已經私底下交往了差不多三個月了。

我和她……好像甚麼地方也全去過似的——總覺得我已經把Helen完全忘掉了。

或者你覺得我很瘋狂，但是我真的已經愛上了她——一個在現實中並不存在的「人」。

我和她，現在一起坐在公園內的一張椅子上……嚴格來說只是我在坐，她在手機內旁觀。

「今晚的夜景好美呢。」她透過手機後方的鏡頭看到今天的夜空。

「嗯。」

她突然以一個憐憫的眼神看著我，問道：「Chris，你有女朋友嗎？」

怎會那麼突然？！而且還要是這種問題！

我強行深了一口呼吸，才回答她的問題：「嗯……沒有。」

抱歉，這個謊我一定要說，要不然作業……不，這個關係就會斷掉。

「那就好了……」她好像相信了。

我鬆了一口氣—要是她懷疑起來我就糟了。

為免她繼續追問下去，我故意轉移話題：「別理會這種問題，看風景吧。」

「嗯。」

今天的夜景真的很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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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2日）

這一天，我也如常地和流歌交流，並同時檢查和調整她的參數。

現在是下午六時二十分——Helen應該並不會那麼早回來的。

「咯咯……」敲門聲突然打醒了我——不會了吧？！

「卡嚓—」門被打開了。

「Chris，我回來了……」是Helen的聲音。

糟，我還未調整完！

Helen掃的四周，看見了我整在坐在電腦前，但並不像平常那樣地看臉書，而是看著一個女人的3D模型。（作者：想歪者自重（ＲＹ））

好明顯，她察覺了有不妥：「Chris，你在幹甚麼？」

「Chris，她是？」流歌似乎聽到了Helen的聲音，也問起來。

此刻，我沒法繼續理會流歌，反而把注意力重新放到Helen身上：「沒……甚麼！」

Helen明顯並不相信，繼續追問下去：「沒甚麼？你最好告訴我……」

我該怎麼辦……

我只好道出真相：「其實呢……這是作業……」

「別騙我了。」她一秒打斷我：「你有了……第二個了吧？」

「怎會……」

「啪！」

她突然賞了我一巴掌。

我呆呆地看著她—這幅怒容，是前所未有的憤怒——在我認識她的期間。

「我一早就知道，你表面聲聲話我愛你我很專一，背後卻和那台破機器交往。」她一針見血：「你這種男人真的有夠賤的。」

她怎會……知道的？我明明已經收藏得很好的啊！

「Helen你聽我說事情並不是這樣的……」

「夠了！」她開始激動起來：「你的心裡現在也只有她對吧？！」

我全身不斷冒汗：「Helen你搞錯了她只是……」

「只是甚麼？作業嗎？」

「對！」

Helen開始半信半疑，但目光仍死盯在我身上。

未等她開口，我就搶先道：「她……只是我作業的實驗品……用來試驗機械能否有『愛情』這個感情，並能否對人談戀愛……然後，當然要親自和她發展感情才能得到最準確的結果了吧！所以……」

「所以？」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只是第三者而已，交了作業就會了斷一切。」

她聽不到的……她聽不到的……說了也沒關係……沒關係……

「Chris。」一把女聲呼喚了我的名字，但這人並不是Helen，而是流歌。

「這是真的嗎？」她目光呆滯的看著我。

我愣住了——我怎會笨到然把麥克風拔掉也忘了？！

如果我答否，我和Helen的關係就會破裂，答是則是和流歌分手。

這道是否問題可以不回答嗎……

「Chris你答我！她真的是第三者嗎？」Helen不耐煩起來，怒得快要想殺人一樣：「你真的想和那台破機器結婚嗎？！」

夠了，甚麼破機器……她可是……

「你夠了她可是……我的女人啊！！！」

我終於忍不住，爆出了真心話。

「夠了！別再說了！」

喝止我的是流歌。

「你這個天大謊言有夠大的。」

我呆呆地看著屏幕，不知為何我並沒有澄清的衝動。

「我不會再相信了你的，Christopher Thorndyke。」

不，我是真心的！

「就這樣吧。」

別……！！！

最後，屏幕只留下了一句：「……Thank you……」接著變從屏幕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我雙眼死盯著屏幕—這句Thank you究竟是甚麼意思……

怎可以……

……

……這樣！！

我發瘋似地抓起了滑鼠和左手放在鍵盤上狂按，並發瘋似地尋找著剩下的檔案。

但似乎……都被刪得清清光光了。

就這樣，她就不留痕跡地走了。

怎會這樣……

「你啊還在看著屏幕幹嘛？！」Helen突然肆無忌憚在我耳邊吵起來：「你現在總算清醒起來了嗎？你是人她只是機器……」

「啪—」

我二話不說就賞了她一巴掌。

「Chris你怎可以這樣？！」Helen怒起來：「難道你忘了我和你之間的承諾嗎？」

我眼神空洞地看著地面：「她可是……我的女人……你……怎可以趕走她……」

「Chris你有沒有聽我說……」

「啪—」

我再賞她一巴掌。

Helen並沒理會我繼續吵著：「……她只是一台機器！」

我想也沒想就狠狠地揪起她的衣服，並湊近她的臉前低沈地警告：「你夠了……她可是我的女人你聽到沒有？？！！！」

「啪—」

這次是Helen再次賞我一巴掌。

我呆呆地看著她—我究竟在幹甚麼……

「Chris，我看錯你了！」她怒吼，並同時把一隻戒指狠狠地丟在地上：「這個，還給你！」

她說罷，便推著輪椅衝出門口去。

我清清楚楚記得那隻戒指——那是某一次我向她求婚時送的。

我眼神空洞地盯著地上的戒指……

對了……Helen才是我的女人……我怎麼會忘了……

我究竟……幹了甚麼……

我慢慢地看著空無一物的屏幕，再轉身看著一台機械人——

「只差一步，就可以帶你來到現實世界了。」




FAKE/REAL - Chapter 00: The Beginning is a FAKE story.

"Happy birthday, Luka."

30/1/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