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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ad End】

　　「你要一直杵在那兒不動嗎？」　
　
　　「你、醒了啊……」

　　曹丕發聲的瞬間仍使陸遜有些驚惶，在將藥瓶收回衣袖後陸遜才將湯藥端起、拿到曹丕面前。這之後陸遜沒有再說一句話，只有一雙眼在盯著曹丕將湯藥一口口喝下肚……

　　之後陸遜露出了在曹營以來最滿足的笑，笑得甜膩卻邪佞。

　　「陸伯言、你……你是知道我會喝下去才、嗚……」陸遜摻的毒藥很快起了效用，曹丕湯藥都沒喝完半碗便頭疼欲裂，緊咬著的牙縫間溢出的每一字都苦澀不已。

　　「我知道啊。不知道的話怎麼會對你下毒呢？」

　　「對我下殺手該付出怎樣的代價……你不曉得吧？嗚……」

　　「我說過要殺你了嗎？我不會殺了你的，不過……呵呵呵……」話都沒說完陸遜就先笑個沒完了，好一陣子後才繼續說下去，「等你回復意識後，你引以為傲的才識、無懈可擊的冷靜和理智全都要消失，而你什麼也不會記得，如孩童般對周遭懵懂無知……」

　　「曹子桓，你這一生已經完了。」待曹丕暈厥過去後，陸遜在他耳邊如此細語。





　　計畫十分順利，再怎麼不信任陸遜的人，都讓陸遜事先就想好的說詞給唬住了，就是這毒藥的藥效當真狠毒，曹丕醒來後的情況已不只是失憶的程度，簡直像重新出生到這世間似的，幾個月下來看得人內心都五味雜陳……

　　「伯言，要來些葡萄嗎？是子建送來的，可好吃了。」曹丕真的笑得像個孩子，讓陸遜是越看越感到焦躁，即使這的確就是他想要的結果。

　　「你吃就好了。」陸遜一臉無奈地婉拒了曹丕。該說是自作孽嗎？事件後陸遜莫名成為負責看著曹丕的人，一沒盯緊就會跑得不見人影，搞得陸遜都後悔當時是否該真殺了對方。

　　他就該這麼做的，只是這時的他還沒真正體悟到這回事。

　　「那吃點棗子吧！子文也不曉得是怎麼了，居然捨得給我他最愛吃的棗子，還給了這麼多呢。伯言算我求你了，你可理我一下吧？伯言哪——」

　　「我吃就是了！求你消停會……」

　　為了應付曹丕，陸遜只能不甘不願地拿了些紅棗放進嘴裡。此時陸遜心裡更焦躁了，甚至感到暈眩不止、呼吸困難，曹丕燦爛的笑臉則莫名逐漸朦朧……

　　「不對！這、這是……哈啊……」並非只是心理作用，炙熱的疼痛是真切而毫無憐憫地撕扯著陸遜體內每一處，到使他口吐鮮血、蜷曲著身子倒在了曹丕腳邊的程度。那絕不是普通的紅棗，也可能根本就不是紅棗——

　　「這就是你該付的代價。」陸遜失去意識前最後見到的，是曹丕陰沉而隱隱燃著怒火的目光和話語，好似他方才天真的笑靨都是夢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