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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男人理所當然的要著獎勵,彷彿是他主動要求他這麼做的。
「先…先等等…」同率此時還在震驚於文海俊的車禍消息,直到徐道英將他半推半就的拽到沙發上,試著推高他那件鬆垮的上衣,並輕輕地撫著他的腰側,他才意識到這個姿勢有多曖昧與不妙。
「什麼阿…律師你沒做過嗎?」又來了,那輕柔的嗓音總是以誘惑的形式出現,每當徐道英開口同率就會心浮氣躁,馬的!為什麼他總是可以講出一些無法抗拒的提議!同率憤恨地想,我並沒有要求他這樣做,憑什麼是我得承受這樣的壓力!他的手死死的夾住身體兩側,試著裝出冷靜又游刃有餘的樣子,但他無法克制的顫抖出賣了他,徐道英全都看在眼裡,饒富興趣的欣賞著。
「我的家人很快就回來了。」他告訴自己呼吸就好,一切都會沒事的,他狂亂的想著究竟要怎麼說服這個瘋子停止目前荒唐的行徑,一邊盤著如果抄起桌子旁的檯燈砸下去,他逃出這公寓後會有多少存活的機率。
「喔…那表示我們得快點解決了,對吧?」事實證明,他根本不須花多少唇舌,因為徐道英無理的吻他時就將他的氣息全數吞吃進肚子裡,連帶那些說不出的話語,律師蒼白的抵抗顯得軟弱無力,一直以來的婚姻生活總是平淡,就算與妻子之間也是那樣輕柔似開水的啄吻,這樣狂暴的接觸像烈酒,進了他的胃把他烘得全身發熱,他不得不在縫隙中找尋喘氣的空檔。「怎麼,你在這裡也要輸嗎?」徐道英譏諷似的說道,這讓同率瞬間燃起了勝負欲,他豁出去似的追上那跟小混混一樣可惡的舌尖,並用他與生俱來就比他人優秀的學習力複製著那些親吻,這讓徐道英有機可趁,他的舌推擠進律師的口,沒有給予空閒的也推擠著他的手臂直到韓同率放鬆警惕。
他瘋了,徹底瘋了,律師想著,跟男人親吻什麼的難道黑社會都這麼亂嗎,他也不是沒有碰過有著這種癖好的男人,監獄見鬼的什麼都有,他每每上監獄時總會碰到那一兩個明顯對他的提議沒有興趣卻對他露出毫不避諱下流眼神的客戶,甚至提出讓同率都想再把這些人告上一次法院的交易,但他總能以和善的微笑與律師的本能脫身,沒事的,同率總在心中這樣告訴自己,隔著一道窗跟獄警根本就沒什麼好怕的,直到他遇見這個名為徐道英的男人,他收買獄警、移走監視器、在監獄中橫行霸道,這都是同率沒遇過但勉強能接受的遭遇,但這個徐道英現在正在親吻他、撫摸他?如果你兩個月前把這件事告訴韓同率他會笑到連眼鏡都歪掉,但他現在不這麼確定了,那雙手還在往上,被他掃過的地方都像著了火一般,同率索性閉上眼,破罐子破摔吧,見鬼的他居然有點享受。
徐道英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大好機會,他本來就是執著的過頭個性,只要他想要的他就想得到,不管是名聲、地位、錢財,甚至人也是,他承認一開始他只是尋個開心,直到他看見這個看似溫和軟弱的律師眼底一閃即瞬的貪婪與慾望,這徹底激起他的好奇心,他想要看看他能被逼到什麼程度才會反擊,要多久才能讓他沉淪,一座賭場?沒什麼好可惜的,一場官司?他能讓對方連法院都踏不進去。他可以做盡一切只為了看那赤裸的貪慾是如何緩慢轉變這個如驚兔一般的男人,徐道英很直接,在韓同率還在扭扭捏捏時他已經手腳俐落的剝掉律師的下身與內褲,韓同率顯得有些侷促不安,他不停地唸叨著「等等」「有點快」這讓徐道英感到不耐煩,他一個轉身將懷中人壓進沙發裡,都在滴滴答答的了還裝!他往掌中吐了些口水,混和著那些前列腺液就往那未被開發的密地探去,擠進一指時徐道英如願地聽到小小聲的哽氣聲,他等待律師為他敞開大腿與自己,等到足夠容納三指時他已然硬到發痛,他將濕淋淋的手抽出,取而代之是自己胯下的凶器。
韓同率滋味很好,比女人還好,身下的律師此時看起來異常可憐,他眼眶濕潤的幾乎要掉淚,小腹劇烈的上下起伏,他的腳緊夾的程度讓徐道英知道自己腰上肯定刻著兩塊紅印,在他開始抽動性器時更是激烈,別怕,你不相信我嗎?他這樣問韓同率,韓同率只是瞪著他像是要把他瞪出兩個洞,你不覺得熱嗎,韓律師?我覺得很熱。他褪去身上的夾克,黑色坦克將他如模特兒的身材襯托的更具誘惑力,徐道英輕浮的笑了笑,那可惡的混混低下頭就銜住了乳珠輕柔撥弄,嘖嘖的水聲衝擊著律師的耳膜,他從沒想過自己不太在意的器官竟能讓身體如此搔癢難耐,鈍痛逐漸隨著有節奏的頂弄離開感官的岸邊,取而代之的是意想不到的快感,等到徐道英找到那個甜蜜點後就越發不可收拾。
他的律師開始貪心了,哽咽變成喘氣、再變成呻吟,手也悄悄地爬上自己的後頸,甚至還小幅度的抬腰只為了讓他夠好進出,先前的作態已不復見,律師那張伶俐的嘴張張合合著只能吐出含糊字詞,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是想要再多點嗎?韓律師?徐道英掐著他的腰緩慢地抽出,再次用力的頂入,徐道英!那名律師叫出聲來,我是認真的,不行…!最後的尖叫消失在狀似溫柔的吻中,韓同率抽噎著想向上躲,但又因為激烈的快感忍不住向下迎合,善變任性的舉動讓徐道英呼吸驟然加重、操得更兇了,一隻手護著他的頭頂不讓他有躲閃的機會,另一隻手則穿過腰下縫隙把他固定的牢牢實實,不知道滿足的年輕人著實把律師折騰得夠嗆。
韓同率一開始的震驚、慌張徹底消失在感官的刺激之後,他本以為跟男人做愛只會帶來噁心與不適,而現在的情慾和快樂是他從沒想過會擁有的,就連跟妻子做愛也沒有這麼爽過,他被自己腦袋中一閃而過的念想徹底震懾,激動的肉穴夾得徐道英繃緊了牙關。「韓律師?」他再次壓低身子俯上激烈顫抖的人,放鬆,我會讓你很舒服的,好嗎?他把韓同率那副沾滿情慾霧氣的眼鏡摘下,然後親吻著律師的嘴角、臉頰和眼尾細紋,這讓韓同率稍稍回神。
律師不懂為什麼徐道英要突然緩下來,他本應該被蹂躪、被操碎,他可憐的小東西在兩人之間磨蹭著吐出滴答的愛液,強烈想握住擼動的慾望讓韓同率忍不住發難,我想要…想要…想要什麼?你想要這個嗎?徐道英此時像個有耐心的聖人,但做出來的事卻又令人髮指,帶著韓同率握住了那根陰莖,他不驚訝的收穫了聲小小的驚呼,此時律師才意識到他正在操弄著徐道英那寬大的手掌,是共犯了。曾說過的話閃現在腦海哩,害羞的情緒到達了最高點,他咬住徐道英頸脖上那顆從第一次見面就讓他在意不已的黑痣,又舔又弄的,發出了連自己都沒發覺的撒嬌鼻音,要認真了,你還可以嗎?律師?韓同率艱難的點點頭,徐道英開始蠻橫的衝撞,汗滴在鼻尖匯集往下砸在律師滾燙發紅的皮膚上,他不再說話、不再忍耐、只專注在自己的快感上,他的律師被結結實實的撐滿,正繃著腳背渾身抖的跟篩子似的,只要再一下下,接著便不管不顧的往韓同率身體裡恣意澆灌,律師茫然地哭喘,陰莖也湧出了一股又一股的精液,他們幾乎同時射了出來。
不同於剛剛的色情,現在空氣中瀰漫的更多是曖昧的情愫,韓同率逐漸回神了過來,他想大聲叫罵著眼前這個流氓,卻是一個音也發不出,徐道英抽出疲軟的性器,此時兩人的下身一片狼藉,原先結合的地方滿是白花花的泡沫,衛生紙…律師指了指桌下的收納,徐道英異常乖順的抽了幾張開始替律師和自己擦去體液,他又指了指那堆衣物,徐道英也幫著他給他穿上,一切都在恢復常態,但歡愛的痕跡與氣味揮散不去,徐道英起身,韓律師也想跟著卻又被按了回去,打電話給我喔,說完接著便沒事般的離開。
這都什麼跟什麼…!韓同率從沙發上滑落,彷彿幾分鐘前進行的只是一場再正常不過的閒談,只有股間的痠麻不適提醒著他這不是一場夢,直到范宰跟敏希出現在自家門口之前,他都捂著臉懊惱的在靠枕裡悶吼,這個徐道英真的是臭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