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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飛蛾 }


那義無反顧的趨光本能,像極了菸癮、信仰
......或者愛情。



在別人眼裡看來,井雀就跟那些自動送上門的戴環者一樣無知吧,像撲火的飛蛾,或許嗅到了一點粉身碎骨的焦臭,還是義無反顧的朝他們的神揚起翅膀飛去。

他們都只是對這個世界太失望了。

都說戴環者高貴又純潔,聖潔的骸骨與體液可以驅趕邪惡,還不是死了也不得安寧。不管是教會還是商人,所有人都吹捧著他們,卻也極盡所能的利用他們。

所以在這為期不長的生命裡,大部分的戴環者都很容易染上癮——大概活在醉生夢死的世界裡,是最快樂且容易的吧。

不知道那些被利人豢養的戴環者,是不是也跟當年的他一樣,被那樣目眩神迷的神吸引,彷彿身而為戴環者的一切都被理解,那些世間賦予的價值此時此刻都無關緊要,所以願意獻上血肉骸骨,放任自己在他腳下堆疊腐爛,永遠滋養著這位神。

只是他的神不要他了。

十年過去,他已經不是那個只會跟在利人後面哭哭啼啼的小孩了,他學會了獨自生存,甚至學會了殺人,他本來打定主意只要能再見到利人,就要抓著他的領子用看著一個混蛋的臉問一問,為什麼當年沒有遵守約定?

可是現在他卻問不出口了。

十年既然足以改變自己,當然也足以改變他的神,以前那個總是掛著笑容,只會用滿眼的溫柔看著他的利利,為什麼現在卻像看著陌生人一樣的看著他呢?

「你來這裡做什麼?」利人冰冷的說。

自從上次意外見面而他逃走了以後,井雀回去做了不少調查,像是終於找到了潘朵拉盒子的鑰匙,他將鑰匙插入鎖孔,毫不猶豫的打開了那個本不應被打開的秘密。

眼前的男人果然如傳聞說的一樣,私底下並不如平常一樣掛著溫文爾雅的面具,他面露不善,語氣嫌惡,彷彿眼前的一切都讓他厭惡至極。

井雀覺得自己又變成了那個十歲的小孩,他頭腦混亂,喉嚨發緊,感覺自己又像離水的魚一樣,周圍空氣開始稀薄,他下意識的摸上脖頸的環,一下一下的輕扯著才勉強發出了聲音,卻還要負隅頑抗:「你以前不會這樣跟我說話⋯⋯」

利人果不其然的挑了眉。

「你這幾個月應該早就調查的清清楚楚了吧,那又何必自投羅網呢?逃得遠遠的,平平凡凡的當個普通人不好嗎?」他沒有搭理井雀的挑釁,從外套的口袋掏出菸盒抖出一根菸,說完後自顧自的點燃,吸了一口後緩慢的吐出煙霧,煙全撲到井雀臉上,像是在無聲宣告他早就不是十五歲的那個少年了,而井雀再怎麼佯裝天真,也不是那個十歲還能備受寵愛的小孩了。

他們的故事已經完了,也最好就這樣完了。

他的男孩總有一天會明白的。

利人覺得自己活得最像一個人的時候,大概就是這個瞬間。

他有他想要完成的宿願、有他深刻的執著,這條路走著走著必然鮮血淋漓,敢於擋在路上的人都要心懷覺悟,因為拋下人類良知的他最終會成為撕咬血肉的獸,不分敵我。

誰都能在那條路上,但他唯獨不希望井雀有一天站在那裡。那裡荒煙漫草,斷垣殘壁,除了變成怪物的自己,所見之處一片淒涼。他那麼膽小,一定會被自己嚇壞的吧。

兩人在沉默中較量,利人兩指夾著菸一邊緩慢地吸著,一邊若有所思的望著窗外逐漸被黑暗吞噬的地平線,殘存的餘暉照在貼著牆的井雀臉上,發顫的睫毛閃著光,襯著臉上的不安與惶恐,但只要他老實的待著,他就永遠不會看見那條路上的風景,與真實的利人。

「天要黑了,早點回去。」回去你該待的地方吧,利人心想。

井雀瞬間露出了慌亂神色,像是無論如何也找不出可以說服對方的話語,於是只好自暴自棄,「⋯⋯我不知道我還可以活多久。」他從齒縫中努力擠出了這句話。

「但至少不是現在,對嗎?」這個回答彷彿在利人心中已經演練過無數遍,以至於他可以毫無遲疑的馬上答道。

先不說井雀的生命還剩下多少年,但如果是待在自己身邊的話——總有一天我會失手殺了你的——這是利人沒有說出口的話。

他看著井雀像洩了氣的皮球,明明不甘心卻只能像個被罰站的小孩一樣站在原地寸步難行,連這樣的脆弱與忐忑都只留給自己,利人怎麼可能不心軟呢?

像是下了最後通牒,利人將煙捻熄在井雀臉側的壁上,衰敗的煙灰沿著牆緩慢墜落,最終落在了頹著的肩上。

看著轉身離開的利人,井雀想起那些被惡夢驚醒的無數失眠的夜晚,那個背影就像是他十歲那年,無助的躲在被安放好的衣櫃內,看著利人的背影離他越來越遠,那時候的他還太小了,伸出的手搆不著那個大了他五歲的少年邁開的步伐。

拜託不要丟下自己,他好怕,他已經好好的、勇敢的長大了,他什麼都做得到,他甚至可以為了他愛的人去死,所以......所以求求你不要像媽媽一樣;不要滿口說著都是為了我好這種話卻還是拋棄我;不要讓我獨自待在這個深不見底的櫃子裡;不要留我一個人面對遙遙無期的成年;不要......

「不要丟下我。」井雀大口喘著氣,抓住了利人的衣角。

他的恐慌症又發作了。

他不可自拔的勒緊頸間的圈,用力到骨節泛白,像是想把自己的氣管勒斷才能真的鬆了一口氣那樣,右側上次被玻璃碎片劃破的傷口又被收緊的皮革面勒出裂痕,重新流下滾燙鮮血。

紅色的血液浸潤皮製表面,又隨著凹痕緩慢向下流淌,在頸窩處匯聚成豔紅的潭,像是邀請又像是誘惑——你要的話,就都給你啊。

一陣暈眩感襲來,眼前閃過亮光後模糊成一片白茫,井雀覺得自己像被誰丟進水裡,頭重腳輕的往下沉,耳邊隔著水傳來電視機失真的白噪音,記憶中歡樂又輕快的音樂響起,套著玩偶的人用他聽不懂的語言交談,這是幼年時期獨自一人在家的午後,總是會陪伴他入睡的搖籃曲。

迷濛間有誰從遙遠的地方呼喊他的名字,但是他又睏又乏,好不容易勉強半瞇著睜眼,只見一個黑色輪廓朝他靠近,那團黑將他撈入懷裡,肌膚相貼傳來的溫度讓他無比懷念,像是走了很長山路的旅人,終於找到了一頭可以棲身相擁的獸,他將身體蜷曲窩入柔軟的毛皮裡,那種塵埃落定的感覺,眼淚簡直都要掉下來。

那頭獸像是被什麼吸引,將頭靠在他的肩上仔細嗅聞他的脖頸,然後找準了位置便張口咬下。

「痛......!」井雀被強烈的劇痛驚醒,那尖銳的痛扎進肉裡,讓他像一只被打撈上岸的魚,還沒搞清楚狀況就被宰殺。

他們靠著牆壁滑落跌坐在地,利人察覺到身下的人奮力掙扎抵抗,他卻沒有想要鬆口的意思,他並不是憑著本能進食,他只是想要威嚇,威嚇這個不知好歹就闖入叢林的孩子,因為他現在非常憤怒。

若是放在平時,為了減少身下人的抵抗,他通常會給對方吸食中樞神經迷幻劑,多少人因為這樣就成了癮,成了他揮之則來呼之即去的奴隸。

然而他就是想要讓井雀切實感受這份疼痛,讓他理解到自己的良善有多麼得來不易。

這不就是他想要的嗎?如果這樣就能嚇跑這個無知的孩子又未嘗不可呢?

實在是太痛了,井雀一邊抖著身子一邊咬住唇角小聲嗚咽,他雙手用力圈著利人的脖子,將頭狠狠的埋進對方的肩窩,沒忍住的眼淚褥濕了對方的黑色毛衣,他感受到利人反覆啃咬著他血肉的憤怒,那憤怒讓他後怕,卻又有種得償所願的感覺。因為知道自己還有一點什麼可以被索取、可以被需要,所以再痛苦都可以咬牙忍耐,他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一種垂死掙扎。

他的神如果開口要自己為了他去死的話,想必也能毫不猶豫地答應吧,所以不要再丟下自己了,求求祢。

這樣無聲的獵食持續了將近十分鐘,可能是再繼續半跪著下去腿就要麻了,利人又洩憤似的啃咬了幾口,當作回應了井雀的那無謂的堅持,最後用與斯文外表相反的強健手臂將井雀整個托抱起來,往沙發走去。

井雀覺得自己簡直像被野獸銜著準備叼回窩裡繼續慢慢享用的美食,他像個甘願被拆吃入腹的獵物緊抱著利人就怕又被落下。最後兩人倒在沙發裡,面對半躺著的利人,他整個人被安放跨坐在對方的大腿上。

脖頸間溫熱的氣息又重新欺近,但與之前暴力的啃咬相反,細密的齒列只是輕輕刮搔過被咬的漲紅的表皮,然後落下了溫熱的吻與粘膩的舔舐感,井雀生理性的一陣顫慄,就當作他是默許了自己的任性。

自從十歲以後,井雀就沒什麼與人肌膚相親的經驗,也不知道該怎麼討好他人。

他乏善可陳的成年歲月裡,除了教會自己怎麼與他人保持距離,剩下的就只有背叛與死亡。

這兩個月他看過了從各個地方蒐集來的,關於利人這十年來檯面上的手段,或檯面下捕風捉影的謠言,他知道他養過無數個戴環者,但他不知道那些戴環者是怎麼討好利人的。

他要怎麼做才可以留在他身邊呢?

戴環者除了血肉骸骨,又剩餘什麼其他的價值呢?

以前的他沐浴在利人的寵愛裡,像個被寵壞的小孩,自顧自的撒氣又自顧自的笑,只記得對方無論如何都包容的溫柔眼神,除了那個掛在臉上的笑,居然什麼也沒記得。

利人有對自己生氣過嗎?還是也曾像自己一樣受了委屈二話不說就掉淚呢?井雀拼命回想,覺得有某個答案就要呼之欲出。

他想起在育幼院的某一晚,他們還不知道隔天命運即將把他們撕扯開來,那年利人十五歲,骨骼與脊樑漸長,收窄的腰像年輕的豹子骨肉勻亭,脫離稚氣的臉龐已然有了少年神態。

那一晚他們像往常一樣窩在床上,窗外的月亮在天上彎成一輪淺淺的疤 ,而他在灰暗的房間裡伏在利人身上,看見了他眼裡與往常不同的,諱莫如深的光。

那時候的他還那麼年幼,又怎會知道那光裡有怎樣的含義呢?

但是現在,他想,他終於明白了。

井雀開始仔細回想當年他們在那個像窩一樣的床上做了什麼,他記得跨坐的身下有什麼不同於以往的昂然挺立,但年幼的他不知道那代表著什麼意思,那東西磕的他不安份的亂動,利人突然倒抽一口氣,露出了複雜表情,那表情讓井雀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像個不小心做了壞事的孩子。

只要是利人說的話,年幼的他都會乖乖照做的。

井雀收回了環在利人肩上的手,像當年利人教自己的那樣,支起身體雙手向下並用,開始拆解利人褲頭的皮帶。

利人注意到身前的人突然往自己下身摸索,他停下動作身體微微後傾,看著井雀手忙腳亂的拆解自己皮帶。利人心想這個人是嫌激怒他還不夠,現在還要玩火是嗎?他倒要看看井雀能做到什麼程度。

拆開褲頭的鈕扣之後,井雀拉開拉鍊的動作肉眼可見的慢了下來,他後知後覺的發現當年懵懂無知的自己到底有多天真,先不說當年全由利人主導,現在他眼前跨坐著的可是一個二十五歲的成年男子。

只見敞開的西裝褲卡在胯骨上,結實的窄腰赤裸,腹上的青筋貼著薄皮一路蜿蜒向下,深黑色的內褲下包裹著的碩大與十五歲青年未滿的身體簡直無法相提並論。

井雀的遲疑幾乎稱得上是膽怯了,但他還是硬著頭皮拉下了黑色緊身內褲,隱藏在貼身布料後的巨大性器終於露了出來。

看著需要雙手並用才能整根握住的尺寸,井雀忍不住瑟縮了一下,顫抖著手環住利人兩腿之間的滾燙巨物,開始笨拙的上下套弄起來,過程毫無技巧。

他這樣離群索居,除了十歲那年被半哄半騙的學著模仿,大概連自慰也沒人教過。手中的器官似乎又漲大硬挺了幾分,井雀也搞不清楚自己這樣做到底對還是不對,好在利人還像當年十五歲那樣,喘息聲漸漸粗重了起來。

性器的頂端斷斷續續的滲出了透明液體,利人看著井雀雙手賣力的動著,但又全撓不到點上的動作,弄的他忍不住一陣焦躁。他死死按耐住想乾脆直接把人壓倒,扒開下身後不顧對方求饒的抬起大腿腿根,將賁勃的肉棒抵在穴口後直接大力插入的慾望:「......我教你的應該不只這樣吧?」利人壓抑著聲音說道。

光是褪下對方的褲子直面那根充滿殺傷力的性器就讓井雀足夠惶恐了,更遑論「被脱光」與「自己脫光將身體最私密的部位主動呈人眼前」,這兩者是完全不同的概念。想到這裡,井雀的臉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他的羞恥心如同他這二十年以來屈指可數的性經驗,完全就是個剛出新手村的玩家。

他投給利人一個求助的眼神,利人好整以暇的看著他,像是在說:不是想討好我嗎,你的努力難道就值這點價?

井雀簡直快要哭出來了。

他花了十秒解開自己的鈕扣,再緩慢的褪下腰間的牛仔褲與內裡,因為受限於跨坐只能拉到大腿一半的位置。

沒了布料遮掩的下身,敏感的肌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裡讓他不可自控的打顫,比嘴巴還要更誠實的身體與羞恥心背道而馳,自己不用愛撫就已然挺立的器官讓井雀想要馬上找個洞鑽進去,他索性鴕鳥心態將頭鑽進利人的肩窩裡裝聾作啞。

這個自暴自棄的態度逗樂了利人,利人重新將人擁入懷裡,卻還沒打算放過:「然後呢?」他撈起肩上的臉,用雙手捧著井雀的臉頰,逼著井雀只能看著他。

他恣意欣賞井雀紅著臉、含淚搖頭嗚咽說著「他不行了」、「他不要」,百般掙扎也逃離不了他手掌心的模樣,當然最終還是敵不過利人的執拗,只好將雙手往下伸去,再度握住利人那團滾燙賁張的慾望,小心翼翼的放入自己胯下的腿間肉縫,就像他們小時候做的那樣。

「做的好。」利人獎勵般一邊親吻井雀眼角的淚,一邊扶著他的腰前後小幅度的晃,試圖引導他自己動起來。
兩根緊貼的性器相互摩擦帶來更大的羞恥感,那細密的皮膚皺摺與柱上凹凸起伏的筋紋,在來回的擺動中粘膩的輾平褪開。

井雀感受著胯下有著不同於自己體溫的柱狀物在來回鑽動,從最前端的頭往最後邊的臀縫鑽去,擦過敏感的穴口後緩慢頂弄著自己,流下一片濕漉漉的痕跡。

他看著利人向後退去的兇器與自己的牽出一條銀絲,那視覺的衝擊力與實際摩擦產生的快感像電流,從鼠蹊部一路往上傳遞,讓他的心臟跟著情不自禁的顫抖,這太過陌生的感覺讓他慌張的想逃,但下半身卻不受控制的想要更多,他像初嚐禁果的十歲小孩,在原始本能的驅動下擺著腰索求,雖然笨拙但卻充滿情慾。

利人看著眼前的小孩在自己的調教下,紅著臉喘氣,露出一臉苦惱但又無法自拔地表情,瞇著的雙眼還掛著淚,看起來楚楚可憐的表情完全可以再次成為他失控的理由。

十五歲那年的利人太過稚嫩,跟現在的井雀一樣懵懂無知,他不知道該如何排解那種突然燥熱起來的慾望,只能抱著年幼的井雀,將胯下的性器貼著瘦小白皙的腿,遵從能讓自己感到舒服的本能擺動。

其實這種迷樣的衝動打從他十初歲時就顯露徵兆,只是對於未知的身體變化感到恐懼與羞愧,在此之前都是自己默默解決。也大概是在那時他才反應過來,與十歲的井雀把自己當作親人相反,他覺得這份情感或許更趨近與愛。

愛會讓人學會妥協,那時候的他那麼不可一世,從沒想過要愛上誰,所以他最終才選擇逃跑。

但是現在有個壞孩子自己主動送上門來了,他有什麼理由再次放過他?

像是想延續十五歲那晚的荒唐,利人並沒有插入的打算,只是想像這樣純粹的相擁摩擦,與欣賞當年井雀沒有意識到、而現在露出的,跟過去的自己一樣被慾望主宰的表情,這讓利人有種心意相通的錯覺。

於是他再度欺身向前,靠上井雀的肩,將唇貼上脖頸上鮮紅的傷口,一邊來回吸吮舐咬,一邊用雙手揉捏身下緊緻的臀瓣來回抽插,對他而言,這已經是他的男孩給他的最好見面禮了。

「啊、等......」井雀感受到利人尖銳的齒從脖頸一路向下啃咬到鎖骨,沒發現背後的指尖沿著脊椎將他的衣擺向上撩起,他意亂情迷的看著利人用鼻尖勾起他胸前上衣,還沒明白即將發生什麼,利人就一口含住了左胸前的凸起。

井雀一個激靈弓起身子,他都要懷疑利人是不是有什麼東西都非要先上口確認的癖好。

身下的動作越來越快,胸前舌卻還在緩慢打轉,兩邊的雙重刺激讓井雀覺得自己的頭熱的發脹,感覺有什麼快要出來:「利利......我要憋不住了......」他小聲囁嚅竭力忍住呻吟,暈的迷迷糊糊的時候,不小心用了以前對利人撒嬌時的叫法。

這聲無意識的撒嬌顯然很受用,利人皺著眉雙眼幽深的像潭水,像是在嫌他「還不夠鬧事嗎?」便惡狠狠的在胸前的肉粒留下一圈牙印,惹的井雀一陣痙攣,直接毫無保留的尖叫著射了出來。

井雀雙眼失神,斷斷續續噴濺而出的白濁液體全部落在兩人胯間的恥毛上,畫面太過煽情以至於井雀明明是始作俑者,回過神來卻丟臉的忍不住想用雙手捂住臉。

利人殘忍的將井雀的雙手扒開,強硬的握住手腕固定在他臉頰兩側:「你要好好的看著啊。」這才像是在欣賞自己完美的傑作一樣笑了起來。

井雀感覺到胯下利人粗大的性器先是一抽一抽的顫抖,然後滾燙的熱流噴湧而出,黏稠的精液沿著尾椎骨向下流進臀縫裡,井雀睜大雙眼,看著眼前利人死死的盯著自己,沉迷於射精高潮餘韻的表情,讓他忍不住一陣顫慄。

後來精疲力盡的井雀就失去意識了,連自己被妥善清理了都不知道。

也是過了很久很久,在他們又發生了無數次的關係以後,他才發現......

——原來這是他們最溫柔的一次性愛。


-To Be Continu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