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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認的幸福

幼年的時候玄彌很常做夢,夢裡總是有人在喊他,那聲音很可怕,像在生氣也像在哭,當他想遠離那聲音時卻動不了,原來手腳不知道在甚麼時候不見了,只能趴在地上看著六隻血紅的眼睛朝他逼近,直到極端的恐懼將他揪出夢境。 
  「哥哥,鬼好可怕!」驚醒的時候滿眼淚花的他會手腳並用的巴住睡在身邊的哥哥,希望可以獲得更多安全感。「有鬼!」
  「沒事的,這世界沒有鬼,鬼已經都消失了。」而哥哥都會抱緊他,用力的程度都可以讓玄彌感受到對方也在發抖。「哥哥會保護你,不要怕。」
  原來哥哥也會怕鬼,還要安慰他,他必須更勇敢才能把鬼趕跑,他也要保護哥哥。

  「有空玩這個還不如把數學念好。」
  象徵榮譽的獎狀在眼前散成紙屑,沒想到心情出乎意料的平靜,只有一點點的失落,但也不到打擊的程度。畢竟就算沒有那張紙,比賽優勝的事實也不會改變,儘管心裡是有那麼一點期待大哥會因為這樣誇獎他。
  只是撕掉獎狀的大哥的神情,給他一種陌生的熟悉感,記憶中哥哥不曾用那種眼神看著他,但他卻覺得在很久很久以前經歷過這樣的情緒。
  "大哥在害怕。"直覺這樣告訴他。當然這話不會也不能當著本人的面說。
  「玄彌,你還好嗎?」味道比想像中還平靜,沒有生氣也沒有悲傷。
  「沒事。」
  「怎麼會沒事!?那個大叔可是把你的獎狀撕掉了!」
  「大哥才不是大叔!不過是獎狀而已,要撕就讓他撕。」
  「玄彌…」
  「嗯?」
  「你是不是生氣過頭,腦袋壞掉了?」為什麼是這種看破紅塵般平靜的聲音?
  「說什麼啊?」
  「真的沒生氣?」聞味道真的沒有生氣,為什麼呢?
  「沒!」再問下去他可能真的要生氣了。「大哥他開心就好!」
  「玄彌,你是認真的嗎?」也不是自暴自棄的聲音,就是這樣才奇怪。
  「我知道你們是在擔心我,謝謝,我真的沒事。」知道就算這麼說,友人們還是會擔心,但他還是只能說:「放心,沒事的。」
  
  洗完澡吃完晚飯後,玄彌躺在床上滑手機,看了一下時間已經晚上十點了。
  大哥又加班了。學期末的老師們真的很忙,畢竟學生只要考完試交完作業就沒事,老師卻還有很多收尾的工作,社會人士真辛苦。
  明天就要放寒假,稍微晚點睡也沒關係,這麼一想就開始刷推特和其他的SNS,去廁所時發現全家人都睡了。
  回房繼續刷手機,刷著刷著玄彌就斷電了,直到突然一個重量壓上胸口害他驚醒,一顆帶著酒臭味的白絨絨大腦袋就在他眼前,敢情是把他當枕頭?現在幾點?
  「大哥,你回來了。」輕輕的推了推那頭柔軟的白髮,看起來對方應該沒睡著。「要喝水嗎?還是要洗澡?」
  「…你還在。」聲音悶悶的。
  「我一直都在啊。」
  「說,說你不會離開。」
  「我不會離開。」
  「留下來,不要走。」
  「我會留下來,不會走。」
  「保證你不會消失。」
  「不會消失。我保證。」
  「騙人!」不死川實彌突然揪住他的衣領怒吼,整個人壓上來,佈滿血絲的雙眼充滿戾氣。
  「沒有騙人,大哥不相信我嗎?」但這並沒有嚇到玄彌,還是溫言溫語的和他對話。
  「你明明就消失了!騙子!」
  「哥哥要怎樣才會相信我?」雖然是醉鬼莫名的指控,但玄彌似乎知道他指的是甚麼。
  「我不知道…你明明是我的…」話還沒說完一道柔軟的觸感覆上他的嘴唇,堵住接下來的語句。
  「這樣哥哥可以相信我了嗎?」雖然只是像蜻蜓點水一樣的輕吻,但對實彌很有效,至少殺氣減去不少。
  「…玄彌?」
  「哥哥討厭這樣嗎?」再親一次。
  「…喜歡。」
  「那要做更多哥哥喜歡的事嗎?」用膝蓋輕輕的頂弄哥哥的褲檔,那裡不負期待很快就硬了。
  「…要。」
  「哥哥想要做什麼都可以喔。」雙臂環住眼前人的脖頸,輕輕的在他耳邊吹氣,「做到哥哥盡興為止。」
  「玄彌、玄彌…」這句話像是按下啟動的開關,身上的人立刻像頭飢餓的狼咬上他的脖頸,粗暴的扯下睡褲和內褲,為了解開皮帶扣環的金屬聲響顯示出主人的急躁,實彌把弟弟的一雙長腿分開往上折,光裸的下身和後穴就這樣一覽無遺的暴露在空氣中。
  「直、直接進來沒關係…」粉嫩的後穴因為緊張有些收縮,些許半透明的紫色潤滑液被擠出穴口,感受到哥哥有些粗糙的指腹在附近的嫩肉摩娑,「已經有準備好…」在這種姿勢下要忍住想遮掩的衝動還要說邀請的話,老實說還是有些羞恥。
  才剛說完,實彌的肉柱在沒有戴套、沒有愛撫的情況下直接挺進,雖然在有準備的前提下盡量放鬆,但還是卡著一半在穴口,臨近撕裂的痛楚逼出玄彌細聲的輕喘和反射性的眼淚。
  「唔嗯、咿!」以為哥哥會就這樣繼續強推進來,突然眼睛周遭傳來濕熱的觸感,那觸感帶走眼淚後游移到唇邊,半強硬的撬開因疼痛而咬緊的牙關,有著些微鹹味的軟舌和酒氣糾纏上他的味蕾,毫不客氣的攻佔搜括裡面所有的一切。
  混亂如獸的鼻息充斥在兩人之間,來不及吞嚥的唾液溢出嘴角,分開時還牽著一線銀絲,突然腰間一緊,身下一個猛衝柱身全部沒入直達最深處的敏感點,這讓玄彌驚叫出聲,隨即趕快自己摀住嘴,怕再有聲音出來,實彌拉下弟弟的手再次覆上自己的嘴唇,開始抽插:「我要聽你的聲音。」
  「不行!會、會…被發現的…啊!」
  「他們都睡了,不然你叫小聲點。」這麼說卻更用力的頂入,被溫暖內壁緊緻包覆的肉柱在那一點附近重重的磨蹭,聽著弟弟發出像是氣音又像是啜泣的喘息,這讓他心底某處癢癢的:「我要聽。」
  「要怎麼小聲…嗚嗯!」大哥這是發酒瘋嗎?「一、一直頂那裡會壞掉啦!」
  「玄彌不是答應哥哥想做甚麼都可以嗎?」說著手游移到弟弟的胸部揉捏起乳頭,感受少年身軀的驚跳程度反應力道的變化,像在彈奏樂器一樣,仍尚青澀的性器也隨著撩撥一同挺立起來。
  「嗚!」怕真的把家人吵醒,玄彌咬住上衣,這一舉動換來實彌掐著臀肉更用力的搗弄,只能用腿箍住哥哥精悍的腰,顫抖著承受所有進攻。「大哥太壞心眼了!」
  「那哥哥會溫柔點。」嘴上雖然這麼說,下身動作卻是相反的愈發兇猛,做到興頭上為了能更方便更深入,還把弟弟的右腿架到肩上,由上往下享受一覽無遺的春光:「哈!絕景。」
  「嗯、唔啊、啊啊!不行了!真的!」理智已經隨著後穴絕頂的快感一起飄走,「要、射了!哥哥!」
  「喂喂!哥哥還沒到啊。」
  「真的、不行了…啊啊!」自性器噴濺出白濁的瞬間也模糊了玄彌的意識。
  「真的假的?」看著弟弟變成軟綿綿的樣子,實彌把人換成趴臥的姿勢再進入,用力咬上無防備的後頸,下方的弟弟立刻發出像貓叫般的呻吟。「不是說好不會丟下哥哥嗎?屁股抬高一點。」
  「嗚…不是、不是那樣…哈啊…」那個丟下跟這個丟下應該不是一樣的意思吧!今晚可能睡不了了。「哥哥…」
  「有這樣的哥哥,真的很抱歉啊…」待實彌的第一砲一滴不漏全數射進那柔軟熱滑的深處時,玄彌弓著幾乎快繃斷的腰同時解放了第二次,意識隨著射精的餘韻一同消散。昏倒前在彼此的粗喘聲中好像聽到哥哥說了這句話,但也無法確定了。
  "不要道歉。"什麼時候這句話能在醒著的時候說呢?

  天亮了。
  大哥不在。
  現在幾點?
  胸前皮膚一片紅紫的狼藉,大腿內側也是遍佈咬痕掌印瘀青,估計背後的災情也差不多,除了腰肩和股間痠痛,其他的部分都打理乾淨了,其實昨晚途中還有清醒一兩次,只是每次醒來哥哥都還在埋頭苦幹,再把他幹昏。
  哥哥有好一點嗎?希望有,這招安撫那種狀態的哥哥一直都百試百靈。
  知道這樣不正常,但無所謂,反正他本來就不正常,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就是哥哥的幸福,如果哥哥能幸福要他做什麼都可以,更何況哥哥曾說過:他就是哥哥的幸福,那反過來說他的幸福就是哥哥也沒有錯。
  如果能這輩子能連同上輩子的份一起補給哥哥就好了,他會努力的。
  但現在先再睡一下吧,反正放假了,偶爾賴個床也不錯,腰痠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