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平心而論,藤武並不能說優是個差勁的國主。

  他在還小的時候便親眼見過了早逝的先王,優的父親。舉手投足間,生而為上位者的凜然與傲氣如加諸於身的皇袍,經由嚴厲的教育完美傳承給了當時還是皇子的優。

  深諳治國之法、帝王心術,優在一國的歷史中的確稱得上是個「賢君」,可惜那仍掩蓋不了,他並非是位「良君」的事實。

  優不認為眾生是平等的。

  他視平民為草芥、視臣子為敝屣,天底下的所有存在都僅僅是他掌心上的玩物,包括藤武自己也只是一個用完方可丟棄的芻狗,一條被王家的項圈勒掐著脖頸的喪家之犬——至少,優本人是這麼「誤會」的。

  所以,他才會對自己掉以輕心,落入圈套。

  給一國之君下毒竟然是如此容易的一件事情,藤武每每回憶起來,都忍不住想笑。也許是他身懷自己也不曉得的作戲天分?

  但他想,自己大概真的是入戲太深了。明明優已經闔上了雙眼陷入永恆的沉睡,他還是像隻訓練有素的忠犬,守在他的身邊,細心且不厭其煩的替他擦拭每一吋肌膚。彷彿優過去珍愛的保養著自己最喜歡的玉鐲,不讓它染上塵灰那般。

  藤武手把手的替他換上全新衣袍,然後將他全無反抗的身軀重新放回柔軟的床榻上,溫柔的拉上被褥。

  往昔,以他一介侍衛的身分而無權直視的「國主的面容」,如今卻只能被他恣意賞玩。這個想法令藤武心情極好的揚起嘴角,伸出手捧起優略顯蒼白的臉龐,俯下身在對方的唇瓣上細細舔咬,直到被他的唾液濡濕了乾澀的雙唇、浮現出被狠狠疼愛後嬌豔的鮮紅。

  「會咬人的狗是不會叫的,是吧?陛下。」

  惡犬笑著張開了利牙,貪婪且不知收斂的咬住了主人的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