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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月排球ONLY｜牛及】《去波蘭哪能不起波瀾》試閱2

隔離的日子真的非常無聊。
及川徹很少有機會讓腦袋浮現「無聊」兩個字，他總是很忙，忙著精進球技、忙著觀摩比賽、忙著關注球場上隊友們的狀態，腦袋時刻運轉中，就連吃飯也得計算一下比例，一刻都沒得閒。
直到這次來波蘭，生理時鐘讓他準時五點起床，以往他會出門慢跑，但被關在小小的旅館房間裡哪裡都不能去，只好繞著四面牆自主跑步，身體熱得很慢，他又追加了幾百下的伏地挺身與仰臥起坐，好不容易才有活動到筋骨的感覺。
隨後拿出排球像角落生物般自己托球，生活過得無比單調、枯燥、乏味，幸好網路無國界，只要有網卡，筆電能帶給他很多歡樂，比方說看電影、看小說、在社群軟體上跟親朋好友聊天或是觀看排球比賽的影片，又或者開著視訊與牛島若利聊天──喔不，他們的對話不能稱之為聊天，沒有人老是把天給聊死的，上帝若有知的話一定會重生來搥爆小牛若的──鍛鍊及討論球技。
然後他把這樣的隔離生活發在青城小群的時候，所有人皆是不敢置信。
花卷：所以你們就這樣隔著螢幕討論比賽？你們是球性戀嗎？是在哈囉？
松川：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啊，及川是牛島的第三者、牛島是及川的第三者
花卷：貴圈真亂，怕
松川：這以後要燒，可能要買大一點的罈才裝得完
岩泉：放個新的排球就好了，燒了很浪費
及川：喂喂喂！！尊重一下好嗎？尊重！我還在這裡耶！
岩泉：閉嘴，垃圾川
及川：小岩為什麼只罵我啊可惡！
松川：除了你欠罵以外，我想不到任何理由
花卷：我現在只想知道，你們這麼久以來居然沒有搞過電話愛愛？沒有視訊愛愛？你們愧對電話線跟螢幕知道嗎？
及川：？？？等等！小卷！小岩還在，不要污染他！
岩泉：我又不是小孩子，污染個屁。你自己記得戴套就好了
松川：戴套的是牛島啦，叫他記得戴好，及川不用戴，不要浪費錢
及川：喂！你們什麼意思啊可惡！
花卷：其實及川也可以戴啊，不要亂噴嘛！
岩泉：意思就是叫你上床注意安全啦，垃圾川！
──都是因為花卷跟松川的鼓吹，害得他現在也對電話愛愛起了一丁點興趣，重點是，花卷還扔了幾部電話愛愛與視訊愛愛的影片來讓他「觀摩學習」，真是謝謝他的損友了啊！
種種原因，導致他現在也有點想嘗試視訊愛愛或是電話愛愛，但依他對牛島若利的認識，這男人九成九不懂這種情趣玩法，這樣最後累得人還是他啊？
可是……
螢幕裡的牛島若利舉著啞鈴健身，合身的工字背心完全襯托出男人結實的胸肌與腹肌，而灰色背心特別吸汗，汗水令布料更為服貼，摸過「第一手」資訊的及川徹還能回想起那觸感，也憶起男人能舉著他做深蹲的強勁臂力，當然還有佛曰不可說的腰力。
及川徹拿起水杯咕嚕咕嚕地喝了一大口，被回憶躁得身體發燙也太沒用了吧！搞得他好像欲求不滿一樣！
「及川，你怎麼了？」
牛島若利湊近鏡頭，一滴汗滑過鼻樑，因運動而充血的雙頰彷彿情事中的模樣，及川徹在無意識的情形下快手發了一個檔案，回過神看清楚自己發的是什麼玩意後，突然想找個地洞鑽進去！
「『視訊愛愛觀摩，讓你一次就能學會怎麼愛，藍光高清版本』……」牛島若利一臉問號地念出了資料夾名稱。「這是什麼？你在看A片？」
及川徹努力撇清，「我沒有在看A片！這是花卷給我的啦！」
牛島若利正經地反問：「花卷為什麼要給你A片？他給你A片，不就代表你也需要看A片，所以才給你嗎？」
「你現在是十萬個為什麼的化身嗎？」這什麼審問犯人的連珠砲詢問法啊！「聽著，他給我A片不代表我一定會看A片，有時只是分享樂趣而已。難道天童瀨見白布川西就沒有發過A片資源給你嗎！」
「沒有。」
「屁啦！你們白鳥澤明明就是住宿制，哪可能沒有聚在一起看A片過！」
「沒有。」牛島若利非常肯定，「而且我們都在打排球，沒有時間看片子，除非是分析別校的戰術與人員。」
「是只有你都在打排球吧！」
及川徹都要為小牛若掬一把眼淚了，這住宿生活何其枯燥乏味啊！至少他跟小岩花卷松川也曾經共享過A片好嗎？這是男高中生的醍醐味啊！
「算了，我大概也知道他們不揪你的原因啦。」
要是看到一半大家都在偷偷打手槍，結果有個耿直男孩在問十萬個為什麼，就算這人是排球隊的王牌應該也會想蓋他布袋吧？更別提，牛島若利是個連說明書都要好好閱讀過一次的人，搞不好得強制眾人看完前面的廣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