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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別寂 被識宗衡撿到了怎麼辦(四)




「抱歉！天樞。」別參辰放低姿態，道：「吾確實不知吾為何魂識有損。」

見別參辰低聲下氣，識天樞放軟了語氣，問道：「何時開始的？」

「你帶回寂無初的那天。」

「這才是你為何突然不適的原因嗎？」識天樞追問。那時垣外驚現神武之氣，長老們原是命別參辰前去探查，湛盧卻跑來上清宗，言別參辰突然身體不適，拜託識天樞幫忙。

別參辰點點頭，兩人對視一眼，都覺有些蹊蹺。沉默了一會兒，識天樞又問：「為何如此迴護那小子？」

別參辰卻眨著眼，一臉無辜地說：「將我們帶回密室救治，又不准門人聲張此事的，不正是天樞嗎？」

「你！！！」


*******


「看來吾的情況不妙了。」

「別說喪氣話，吾絕不會讓你死！」

「莫在吾身上浪費太多力氣。別忘了，你還有你的理想…」



夜裡，別參辰閉目調息，入定之際，卻陷入幻境。好似有個很重要的人，將要離他而去，他緊抱著那人，心痛如絞，五內俱焚。

別參辰倏地睜眼，四周仍是自己的內室，一燈如豆。那幾近心碎的痛感猶在，他卻記不清那人的模樣，也想不起自己的理想是什麼。

「誰？」別參辰忽然警覺，窗外冒出一個清瘦人影：「是我，寂無初。」

別參辰忙跳下坐床，啟戶視之，便見少年站在窗外，一臉憂心地看著他。月色在少年周身籠上一層柔光，竟似與幻境中所見的身影重合，教別參辰一時恍神。

「別宗衡？」見別參辰一動也不動地望著自己，寂無初只好出聲喚他，別參辰方大夢初醒般地眨了眨眼，笑道：「夜深露重，進來說話吧！」

點亮燈火，將人迎進屋內，別參辰才看清少年髮上面上已沾了一層濕氣，也不知在外站了多久，忙遞了手巾給他，又生火煮茶，問道：「怎麼這麼晚跑來？不怕識宗衡罵人嗎？」

「不怕。」寂無初道：「上清宗內外都有識宗衡的陣法，他真要阻止我早就動手了。」

別參辰失笑，這小子還真把識天樞的包容當縱容了。便再次問道：「深夜造訪，有何要事？」

「吾擔心你。」

「啊？」少年直白的回答害別參辰差點嗆到，只聽寂無初問道：「今天早上為何連你也昏迷？」

「這…」別參辰內心斟酌起合適的說辭，但當他迎視少年銳利的灰眸，又覺得反正瞞不過他，不如實話實說，於是便將白日的經過原原本本地道出。寂無初聽後，疑惑地說：「真奇怪，吾沒聽說過失憶型頭痛會傳染啊！」

「什麼『失憶型頭痛』？你的腦袋都裝了什麼東西？」別參辰忍不住笑出來，寂無初卻正色問道：「難道你也記憶有損嗎？」

別參辰一愣，想到自己魂識之缺，以及方才幻境，竟不知該如何回答。見他不打自招，寂無初細想近日疑竇：似是時光回溯，卻又不盡雷同，忽然意識到其中關竅 ——

「參辰，你到底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