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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记录||SC
黑暗哨兵萨菲罗斯x哨兵克劳德

以曾和原创工具人的视角表述。嗯……基本都在胡说八道,文笔有限,人物塑造不行,不喜点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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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好,曾主任。



晚上好,阿德勒部长。总裁另有要事,所以派我来代他听取你的任务汇报。



好的,曾主任。我是阿道夫·阿德勒,探索部负责人,现在开始任务汇报。任务编号s24563,探索对象克劳德·斯特莱夫。任务目标入侵探索对象的精神图景,搜索记忆碎片,寻找五年前神罗将军萨菲罗斯死亡真相的线索。

克劳德·斯特莱夫,哨兵,综合评价S-级,前神罗士兵,S细胞实验体,五年前脱离实验室,一个星期前,也就是8月3日,出现在尼布尔海姆地区,被执行任务的特种兵意外俘获回收,拘束后扭送回神罗总部。总裁下令令我部对克劳德·斯特莱夫进行精神探索。第一次探索开始于8月10日上午10时,执行人赫尔兹·亨伯特,A级向导,虽然说在探索开始前已经对克劳德·斯特莱夫进行了催眠,但撬开他“屏障”的简单程度依旧让赫尔兹和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哦?我记得面对大部分扭送进探索部的敌国俘虏或者敌对组织成员,撬开他们的“屏障”往往都要废一番功夫。



是的,您说得没错,普通人还好,哨兵等级越高废的功夫越大,需要我们将精神力凝固成一把刀,捅进“屏障”的缝隙里,再用力撬开,像撬开紧闭的贝壳那样。但克劳德·斯特莱夫身为S-级哨兵,他的“屏障”脆弱得不像话,赫尔兹的精神力只是试探性地触碰了一下,它就像水晶玻璃球的外壁一样碎裂了。医疗部送来的协同报告上写到克劳德·斯特莱夫没有与向导绑定,血液里向导素浓度高达14‰,他长期靠向导素注射来维持精神稳定和感官的绝对感受性与差别感受性,这也使得他作为一件“兵器”,整体机能差到接近崩坏的程度。捕获他的特种兵小队的协同报告也证实了这一点。“精神恍惚,战斗意志低下,面对攻击几乎没有反抗,可以算是束手就擒”。



看似因果明确,但疑点很多。



的确,毕竟没有专属向导或者长期未经过精神疏导的哨兵,通常会因为感官接收的无效信息过多,选择过滤器超负荷运行,检测装置失灵,短时记忆混乱,因而对输入的外界刺激反应过激,充满攻击性,并深陷感官混乱与反应过激的死循环之中直到精神崩溃。克劳德·斯特莱夫记录中的行为模式相当反常。

但这只是迷局的开端。执行人赫尔兹·亨伯特进入他的精神图景后半个小时就断开了与他的临时链接,她面对我的询问时露出了十分茫然的神色。

“他的精神图景是空的,阿德勒部长,我什么都没看到。”



空的?请不要开玩笑,阿德勒部长。精神图景是一个哨兵精神世界的高纬度具化,精神体和“本我”的栖息地,“空的”是什么概念,精神图景可以坍塌,可以崩溃,但绝对不会是“空的”,除非你告诉我特种兵小队捕获的是一个死人。



我知道这很荒诞,曾主任。于是我又派遣了另一位执行人,彼捷尔·纳博科夫,A+级向导,技能卓越,完成过多项探索任务,但事实上依旧……一无所获。为了完成总裁下达的命令,也为了自己的好奇之心,我与克劳德·斯特莱夫进行了临时的精神链接,进入了他的精神图景。的确是一片空白,这种状况我从事探索工作二十年都前所未见,这样的克劳德·斯特莱夫让我不自然地联想到电脑,未装任何操作系统的裸机。我行走在纯白之中,逐渐丧失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就在我准备像那些年轻人一样,一无所获地离开,垂头丧气又百般不解地承认自己的失败时,我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嗯?



短促的,不连贯的音节,像刚学会说话的婴儿的呓语,但的确是成年男性的声音,回荡在整个空间中,让人完全寻不到音源的方向。我无意识地眨动了一下双眼,“世界”闪烁,仿佛系统预载完毕,在一瞬间启动。我站在了一片火海之中。



……



那可真是地狱一般的景象,曾主任,身处其中,烈火焚身蚀骨,作为一名向导,我感受到了诞生于这片火海中的,宏大的,震慑魂灵的愤怒。焦土、火焰、尸体、地面上能够矗立的一切都被光和热敲碎了脊骨坍塌化作废墟,烈焰攀附在焦黑的建筑上缭绕着,像恶魔伸出无数双手,试图把“天空”也拖拽下来,拥抱着焚烧殆尽。我顺着烈焰的方向望去,一座破败的教堂倒悬在“天空”中央。我仰着头,看呆了,柔软的光芒将它装点得宛若天堂,温柔的光束从破损的教堂穹顶降落在“地狱”之中,偶有花瓣从光束中飘落,可无论是花还是光,冲天的烈火无一例外地将它们吞噬殆尽。

怎么能有这样的精神图景,分裂在天地两端,宛若对立的地狱与天堂。克劳德·斯特莱夫的精神到底栖息在哪里,于火海还是于教堂中。我被目力所及的一切迷惑了,差点忘了这次探索的任务,我定了定心神向火海深处走去,片刻之前那不连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Lea——ve——”

“Run——”

“Escape!”

在声音清晰的瞬间,我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但是已经晚了,太晚了,神罗将军萨菲罗斯的背影出现在火海中。是的,我绝对不会认错,神罗曾经的传奇,唯一的黑暗哨兵萨菲罗斯。我一开始还以为他只是克劳德·斯特莱夫记忆里的影子,甚至为找到与探索任务相关线索而暗自庆幸,可当他慢慢地转头,从眼尾留给我一个轻蔑且愤怒的眼神时,我明白自己错的有多离谱。



你在说胡话,阿德勒部长,萨菲罗斯……他早就死了!



他才不是记忆的影子,如果是,那他根本不会注意到我的存在,他是萨菲罗斯的精神,或者说,他就是萨菲罗斯本人。他转过身,手持长刀,向我走来,神明降临般恐怖的压迫感如同一双手紧扼着我的喉咙,映在正宗刀刃上的炽烈火光好似凝固的一线血胶。我战栗着,想要逃跑,可我被恐惧钉死在焦土之上,根本动不了,于是我眼睁睁地看着正宗穿透我的胸膛。



……



没有任何痛觉,可世界旋转,我还是倒下了。我睁着眼睛,看见萨菲罗斯的黑色皮靴伫立在我不远的地方,巨大的丑恶的触手从他身后的火焰之中蠕动到我的身上。哦,精神体,原来萨菲罗斯不为人所知的精神体是这么些个东西。我清醒极了,看着自己被吃掉,从腰部开始,血肉被触手吸盘内部的牙齿切割,吞咽,然后露出还在蠕动的器官组织,我在以一种奇怪的视角参观一场活体解剖,解剖对象是我自己。认知到自己的死亡被刻意地放缓为一个慢条斯理的过程是一件让人毛骨悚然的事情。色彩艳丽的内脏,蚕食着我的精神体,本该死去却仍旧活着的神罗英雄,神话、噩梦、地狱。我在极端的恐惧之中麻木,连尖叫都发不出来。先是血肉,再是骨骼,在精神彻底被吃掉之前,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为什么克劳德·斯特莱夫身为S-级哨兵会被轻易捕获?为什么他的精神屏障如此脆弱?为什么赫尔兹与彼捷尔只能面对一片空白?为什么克劳德·斯特莱夫的精神图景分裂成两端?我的精神即将死去而我却在这种时候顿悟。



寄生者与被寄生宿主的关系就是这么的微妙。萨菲罗斯的精神寄生在了克劳德·斯特莱夫的精神图景之中,结合、蚕食、支配,完成的过程克劳德·斯特莱夫的精神世界极度混乱,难免受到不可逆转的损伤,于是身为宿主他被轻易捕获,他的精神屏障不堪一击。纯白的“世界”,比起陷阱,更像是保护,隐藏起目标,不让任何人找到,毕竟一场鸠占鹊巢正在进行,涉足其中的外人全都会被赐予死亡。我幸运地在正确的节点窥视到了这场伟大融合的完成,啊啊……怎么会有如此畸形却又如此绮丽,如此分裂却又好似天成的图景,燃烧魂灵充斥着愤怒的火海,悬倒空中宛若天堂的教堂.它们分别属于萨菲罗斯和克劳德·斯特莱夫。



入侵克劳德·斯特莱夫精神图景里的我,其实也是脱离肉体的精神,我的精神死在了那片火海之中,我的肉体却依旧活着,也就是说,我介于死与未死之间,可我为什么……还在这里。



可我为什么……还“活着”?



阿道夫·阿德勒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瞳孔骤然紧缩,陷入了自我认知混乱的漩涡之中。曾难以置信地听完他喃喃自语般的讲述,阴寒与恐惧如附骨之疽,他回过神之后利落地按着PHS,信号接通的瞬间,整座神罗大楼的警报器全都尖锐地鸣叫了起来。



爆炸产生的冲击波震碎了办公室的落地玻璃,将曾整个人掀翻在地,他头晕目眩,耳鸣不止,疼痛像蛛网一般从后背蔓延到全身,命令他匍匐在一片狼藉之中苟延残喘。灯熄灭了片刻,相对昏暗的应急电源亮了起来,在模糊且低匐的视线中,曾看到阿道夫·阿德勒的靴子路过他走向了落地窗的边缘,他忍着疼痛勉强地抬起头来,却发现阿道夫·阿德勒棕色的眼睛变成了幽绿的蛇瞳,正等着他。



“How dare you.”



滚滚浓烟缭绕而上,探照灯利剑似的白色光柱扫过来,一瞬间照亮了阿道夫·阿德勒又扫向别处,火光如同夜幕下盛开的花朵一般次第涌现在神罗大楼的周围,爆炸的巨响开始之后就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How dare you.”



萨菲罗斯的眼睛居高临下地注视着他,阿道夫·阿德勒的白大褂在灌进窗户的风中剧烈摆动,他的声音听起来还是那么优雅冰冷,只是他的愤怒化作火焰吞噬着神罗所属的一切建筑物,火光与巨大的烟柱从他脚下蔓延上来,曾看见阿道夫·阿德勒眨动了一下双眼,棕色的眼睛如同玩偶的玻璃眼珠一般毫无生机,他的身体晃动了一下,整个人向后仰去,身体包裹在白色的“裹尸布”中,从边缘坠落了下去。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