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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c]先给我钱
cc末尾和re之间,云片经历了什么,令他变得对Gil如此执着,重复“要先给钱”的台词?

旁观者角度,老萨誓做云片所有的心理阴影

维吉的猫真的很可爱,克劳德,你为什么不抱抱它们呢?

会被屏蔽的地方我用英文代替了(好好的中国人,缘何竟被逼迫至此)





年轻的时候,我是个彻头彻尾的恶棍。

任何一个出身whorehouse的孩子,都天生巧言善辩,我也不例外,确切来说,甚至将全副身家性命都寄托于舌头上——因为我瘦的像干柴棍,没有哪个老大愿意雇我做打手——拍马屁和开车拎包是我的长项,偶尔出些巧妙又极恶毒地折磨人的主意,以在一众莽汉中彰显自己的价值,像个哗众取宠的跳梁小丑,凭借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事左右逢源地往上爬。

但这个故事的主角不是我,所以关于我的一切,你只要知道,我是个没几分油水的坏蛋就是了。

坏蛋也分三六九等,凭实力说话,身处最底层的我从不相信,一个身手厉害的人会遭人嫌弃、找不着饭吃,所以当那个背着一把大剑的漂亮少年被分配到我手下时,我完全没把他当回事。

浅金色的头发,白皙的皮肤,如同魔晄一样动人的蓝绿色眼睛和明显出了问题的精神状况,用脚指头想也知道,是某个幸运儿捡到卖来做皮肉生意的。可惜领他来的那家伙说,他没用了。

不是吧,里面已经玩坏了?

没人能碰他,你看。

手放在少年脸颊上,他安安静静地注视虚空中不存在的一点,但当手指要拉开他无袖毛衣的领口,摘下那柄大剑时,他以肉眼无法捕捉的速度抽出大剑,立刻转换成攻击姿势,轻松地在领他来的那家伙脖子上留下一道血痕——如果不是躲得快,老大又要雇一个新保镖了。

谁买他来的,怎么也没检查一下?

我窃笑,这意味着一个倒霉鬼将被踢出帮派,他的利益会被重新瓜分,而不需要武力的职能,恰好在我的狩猎范围之内。

老大买的。

我心头一梗,连忙赔笑:老大真有眼光,摆在那儿好看,还能打。

让他听话一点。

那家伙把少年推给我,将我的马屁晾在一边,这代表他不会在老大面前说我坏话,但同时也是个暗示:在这孩子恢复神智之前,老大都不会要他,除非改造他以证明我的价值,否则,我也别想升职。

我看着他就来气。

卖不出去的大号洋娃娃,还不如一只面包值钱。

而他一天要吃我四个面包,这还是尽力缩减开支之后才供得起的待遇,要不是看在他事关钱途的份上,我一准把他丢进地下拳场自生自灭——为了保护他的脸,上头禁止我带他参与一切竞赛活动,这意味着牟取暴利的豪赌之路也堵死了。我只好整天带着他东奔西跑,权当雇了位每天四个面包的保镖。

就像先前说过的那样,我不具备武力,却无比羡慕那些由纯粹力量带来的敬畏和地位,哪怕没法做,眼睛也总忍不住在类似的任务上打转,一有这样的机会,当然要试试。我找了个不需要他主动配合的任务——教训第四贫民窟的一个掮客,他骗过老大手下会所的钱,卷款携逃了。

此人好色无比,因为visit prostitute而暴露行踪,想来不是什么硬茬。于是我给少年的毛衣和阔腿裤外套上一条底层prostitute穿的宽大长裙——感谢他的配合,因为觉得不舒服,他自己把剑取下来了——将他放在掮客必经的一条暗巷,建筑物投下的暗影恰到好处地遮掩他男人的身形,又为那姣好的容颜涂上天然的光影层次。而我在砖缝后窥伺,保证不会被一起痛打。

掮客果然上钩了,他不可能不上钩,毕竟我安放在那儿的“少女”看起来如此美貌又廉价,像个可以随意欺凌的人偶。他走上前抚摸“少女”细嫩的脸颊,四顾无人,再拽开“她”的衣襟。

他没反应,大剑明明就放在他坐着的那个破箱子后边。

我有点着急,不是担忧他真的被欺负,而是怕这掮客发觉不对劲,逃之夭夭。

好在色鬼不负所望,将无袖毛衣当成了奇怪的情趣,也没有怀疑过于平坦的胸部。而真正会引起少年反抗的并非那件破裙子,掮客想脱掉毛衣的手成了举剑的感应器,少年暴起,我都没有看清剑锋的轨迹,就听“噗”一声,血从掮客的大动脉上喷薄而出,溅了他满头满脸。

他把人给杀了。

我出了一身冷汗,心道,还好我躲在这里。

少年杀了人,茫然地看着自己沾满了血的手和剑,但我怀疑他目光的焦点根本不在那里,而是看着什么遥远而值得怀念的事物,那一刻他不像个傻子,一种奇特的成熟气质随着他仰头的姿势弥散,极富感染力,令我也忍不住抬头望——贫民窟的上方是圆盘底部,可我却觉得他碧蓝色的双眼里倒映着一片自由的天空,水汪汪的——

眼泪从那片天空中坠落。

我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美人,尽管在衣香鬓影的声色场所长大,可直到今天,直到看到落下眼泪的这个无名少年,我才弄明白美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那不光是皮囊,而是更深刻,更触动人心的某种事物——像流星一样璀璨又珍贵,一瞬间发生,又急速消失。美从不永恒,它只在美的造物上埋下萌芽,等待昙花一现的午夜。

我是难得的幸运儿,看着少年迟缓地擦掉脸上的血和泪,笨拙地爬出长裙,背好大剑,奇妙的气质从他身上缓缓消退,但仍留余韵。那份强悍与美丽的巨大反差,令我心惊肉跳又顿觉着迷——如今他属于我,只要利用得当,定能使我出人头地。

我一点也不嫌弃他了,拿到这次的报酬,我用二十分之一购置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剩下的我都存好等着养老,这是便宜妈唯一教我的好习惯——两块面包,一锅南瓜甜汤,别说我抠门,这完全够吃,甜汤营养丰富,我会跟他平分。

接着我目睹了一个半月以来的奇迹——少年说话了。

当然,如果不是对着我喊妈妈,想必我会更高兴一点。

彼时南瓜浓汤刚刚上桌,为了避免把石头美人(我不再叫他傻子了)烫伤,我将汤在两只碗之间来回倒,南瓜的甜香在空气中温暖地浮动;灯泡只亮了一个,朦胧的光落在他睫毛长长的侧脸上。就在这样的氛围下,他嗅着浓汤,轻声道:

“妈妈。”

那声音介于少年与青年之间,或许因为太久没开口过,带着些许变声似的嘶哑,但紧接着他又叫了一声,如同从石料中缓缓擦出润泽透亮的翡翠,他扬声道:“克劳德。”

他盯着南瓜汤,好半天我才意识到,他在说自己的名字。

克劳德?

他点点头,接过碗,蘸汤一小口一小口地开始埋头吃面包,一时之间我甚至觉得刚听到的一切是个幻觉,白日梦正要以一个陆行鸟尾巴似的画面作结,但他很快吃完了晾凉的那碗,抬起头把空碗朝我推了一下。

我这才有了实感,我得到了他的名字。

可惜那时的我,满脑子只有赚钱这一个追求,知道他的名字,除了操纵他、哄骗他变得更加得心应手,并未为我们的关系带来什么实质性的改变。虽然我看得出来他像有印随效应一样依赖我,信任我,但他畏缩不前,而我财迷心窍,所以我们依旧只能算利用和被利用的舍友关系,连搭档都够不上。

这时候我们松散的二人关系间插入了一个第三者。

准确来说,是一只。

我只不过转头打电话叫人来处理尸体的功夫,克劳德就招来了一只大猫,银灰长毛,碧绿眼睛,不知怎么,竟在贫民窟这种阴沟里保持得十分干净。

它体型虽大,却很灵活,几下窜上了克劳德的肩膀,拽着毛衣探头进他的前胸。看得我心惊胆战,生怕克劳德刚刚还没杀尽兴,条件反射地对这只胆大包天的小猫咪痛下杀手。出乎意料的是,克劳德发出了短促的抽气声,仅仅揪住了猫的后颈,一手托住它的后腿,不知所措地望向我。

你怎么没杀它?

我问,克劳德的衣服和剑是绝对领域,没人能触碰却不被砍。

“它不是人。”

好吧……不过我先说好,我们可没有足够的钱养它。

其实我在说谎,这种野猫好养得很,看它的气派,完全可以在贫民窟独立生存。而比起人,我更愿意跟小动物亲近,用心待它们,它们也会以同样的态度对我。可是这只猫不一样,它扭过头,胡须和眉毛沾了克劳德身上的血,微微眯起绿眼睛,抬高鼻尖,向我露出带血的四颗尖牙。

那与人相似的表情,令人毛骨悚然。

很快我注意到了另一个问题。

克劳德,你受伤了?

“已经好了。”

克劳德摸摸刚被猫弄过的地方,那毛衣破了个口子,但皮肤上的血迹,随他手指的动作被完全揩去。

我之前就注意到了,克劳德不怎么受伤,起初我以为这归功于他的高超技艺,但相似的工作接的多了,我发现,是他本人比衣服耐摧磨。

普通人可没有这样的愈合力,克劳德,你以前是做什么的?

他迷茫着摸摸猫,没有回答。

你的眼睛,我只在神罗的特种兵那里见过,你是特种兵吗?

“soldier……”

他呢喃着,陷入迟钝的回忆中,像梦游一样抱着猫亦步亦趋跟在我后边。连日来对这种情况我已经见怪不怪,每一次恢复正常,他都会取回一些记忆。

这次也不例外,也许那只毛绒绒的猫加快了部分进程,我打开家门时,听到了他的回答。

“我是特种兵,但已经不在神罗服役了。”

神罗收这么小的特种兵?还记得你多大了吗?

“好像是……1st。”

听克劳德说话,我不该看那只猫的,它提起一边嘴角,露出一个歪斜的,好像嘲讽的笑容,宝石似的绿眼睛在它脸上只剩刻薄和傲慢,恶意完全冲着我来。

但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有权决定房客的数量,于是我也朝猫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对克劳德说,如果养猫,猫饭从你的面包里扣。

猫滚出了家门,狠挠半小时门后,悻悻地走了。

但这不是结局,从克劳德没杀掉这只流氓猫的初遇开始,我就早有预感,他无疑会变成恶魔的奴隶。只是我没想到这么快,第二天叫他起床时,猫已经睡在了他的枕头边,听到开门声,像条猎豹一样从枕头上飞起来直扑向我的脸。

我承认我身手不济,可连只猫都能欺负我吗?

最后还是听见动静的克劳德解救了我,他是个好孩子,狠心把猫丢出去,给我脸上的的抓痕涂药。直到最后,收拾停当,他小心翼翼道:“不给它饭吃,我能搭个房子吗?”

他当然能,实话说,去商店街买个现成的都行,毕竟我的钱有八成都是他赚的,比我先前那点微薄的收入涨了五倍,买个猫窝简直绰绰有余。但我打心眼里讨厌那只猫,怎么可能大方地取出我的养老金留下它?于是我说,那我们去买些材料,顺带今天的午饭。

多亏克劳德从来不关心自己能挣多少钱,这让我的诱哄变得简单而高效。

只需要先把他带到市场,让他知道两块面包只值10G,而随便一只火腿都要100G,他就会意识到,原来我们赚的钱只够一天三顿地吃面包;接下来将他领到宠物店,看看那些漂亮的小屋子,他就会善解人意地打消这个念头。

事情比我想得顺利,宠物住的小房子寸木寸金,底价5000G,克劳德又走向可以自己动手的零件区,他蹲在那里冥思苦想,算出一袋钉子抵得上我们一周的饭钱,最终满面通红地抬起头,小声叫我:“我们走吧。”

你看中哪个了?

“不买了。”

攒钱是会成瘾的,更新账本已经成了我每晚的必修课,而我马上就要攒齐十万G,只要替克劳德再接一个大活,并且不乱花钱——比如买猫窝——我喜气洋洋地率先步出宠物店。

那家伙蹲在宠物店门外。

我一下子不敢动了,门对面是一堆叠的很高的兽笼,它则站在最高处,前爪扣紧笼子生锈的铁杆,身躯显得异常庞大。它背着光,投下的阴影使我想起上次脑袋被按在地板上时那令人窒息的重量,两颗玻璃珠似的绿眼睛亮得惊人,我一时汗流浃背,开始怀疑这猫看清了我对克劳德的所有算计。

为什么一只猫,会拥有比黑帮老大更可怕的气势?

在这样的目光下,我禁不住后退一步,向克劳德妥协了。

你把它养在自己屋里也可以。

克劳德已经走到笼子下,伸手去抱猫,闻言喜出望外:“我会多干活的。”

我第一次在他脸上看到那么不加掩饰的微笑,然而此时满心恐惧,根本来不及欣赏——我决定了,只等他帮我干最后一次活,就叫上层来人把他领走,送给老大去处置。

这只猫提醒了我,克劳德的神志已恢复得近于正常,日夜游走在这片贫民窟,他会萌生越来越多属于正常人的欲望,终有一天将明白在我这里受到了怎样的压榨,与其等他愤怒暴起杀我,不如把他推回他原本该在的地方乖乖被锁好圈养。



最后一次任务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危险,当然,酬金更加丰厚。

我们要去截获一场drug dealing,那是种刚刚兴起的新型麻药,交易双方带着三千万G和匹配这金额的药物在地下拳场的深处接头。而我们的任务就是,全部抢来。

我说错了,是克劳德一个人的任务,我只管在拳场外头等他,替他望可有可无的风。

像过去的任何一次现场,我听到他被交易两方发现时男人们爆发的怒吼,枪弹倾泻的震声,还有大剑挥舞旋转起来的破风声,接着我嗅到浓烈的血味,喧嚣渐渐归于沉寂,只剩下一人的脚步声,缓缓朝门这边走来。

那脚步声不太对,跌跌撞撞的。

克劳德打开门,浑身浴血,脸色有些失血过多的苍白和疲惫,但依旧将两个手提箱完整地交给了我。他看起来似乎伤得很重,但想起神罗战士那非人的愈合力,我相信不久之后他又会重新变得活蹦乱跳。

于是我检查了箱子,心满意足地赶去拿我的报酬,他则先一步返家,说要歇一会。

等我带着南瓜回家时,家里却黑漆漆的。

克劳德?

我难得点亮两个灯泡,打开他的门——

黑暗中,两盏鬼火幽幽浮动。

我吓了一跳,才看清是那只猫,好像在舔床上什么东西,打开灯,克劳德像具死尸趴在那里。

他不对劲,我赶忙凑近,粗略地检查他,flushed face,呼吸急促,手指神经质地抽搐,扒开眼皮,两只眼睛的瞳孔都放大到了可怕的程度。

我见过,一次性磕太多的drugster就是这样的。

他drug中毒了。

搞不好打斗时被沾着药粉的东西砍伤过,毒素直接入血,破坏力惊人。

就在我准备背起他去找医生时,那猫不知什么时候从屋子里溜走又带着斑斑血迹回来,血液从它的前胸涌出,却一点不妨碍它依旧用炮弹似的威力撞开我,趴在克劳德脸上,伸长爪子撬开他的嘴。

它把自己的血喂给了克劳德。

这像是童话里的故事,我怀疑自己看到了幻觉,但事实就是,克劳德停止颤抖,呼吸变得平缓,二十分钟后,他睁开了闪烁明亮魔晄绿的眼睛。

猫还活着,掀起眼皮欣慰又傲慢地看他一眼,懒懒散散地滚到枕头那边。

克劳德在自己嘴边摸到没舔舐干净的猫血,神色从迷茫变得惊慌,他抱过猫的身体,翻动长毛,找到了一处几乎流不出血的苍白皮肉,同时我也顺着血迹追溯源头,原来那猫用了我厨房的菜刀。

猫精。

虽然它救了克劳德,我对它的厌恶与恐惧却更胜一筹,所以当克劳德泫然欲泣地朝我求助时,我毫不客气地拒绝了。

“能不能救救它?它流了好多血!”

我举起南瓜,面无表情地朝克劳德说,这是今天的报酬换来的全部。

“我可以再去做,什么活都好,只要现在你能帮我救它!”

看到我的无动于衷,克劳德似乎终于明白我对猫命的消极态度,他难以置信地看我,然后揪着领子把我拎起来,粗暴地翻我的裤兜。

太好了,一分钱都没有,我存在只有自己知道的地方了。

但他找到了我的PHS,瞪大眼睛乱点一气,拨通了我上级的电话。

“给我钱,我什么都可以做。”

我的上级,就是把克劳德送来给我照看的那家伙。听到克劳德的声音,他显然相当震惊,顿了一下才朝我征询,得到满意的答复后,他说他马上就来。

“先给我钱。”克劳德又重复了一次。

老大一定惦记克劳德好久了,不到半小时,那家伙就满头大汗地跑来,还带了不少老大身边的亲信,与克劳德简单交谈后,他们簇拥着抱猫的克劳德,浩浩荡荡地离开了我的家。

但我看到猫的尾巴已经发僵,从克劳德的臂弯垂下来。

而克劳德一次也没有回头看我。



他们走后,我也离开,拿走藏在不同地方的十万G,连夜从第四贫民窟逃走。我惹怒了清醒的克劳德,不可能再凭借他平步青云,也不想再呆在黑道了。

那里太危险,我想拥有一个平静的后半生。

后来我听说原来的老大被杀了,帮派一夜间树倒猢狲散。我没再想那是否要归因于克劳德,人生信条逐渐改变的我,会因为想起他而无比愧疚。

又过了一年,我在第五贫民窟安顿下来,远远看见过克劳德一眼,他跟胖子维吉站在一块,三只小奶猫朝他咪咪叫,但他躲闪着,一下都没有碰。